《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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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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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开口再问,却听张冲已经开了口,道:“刚才听屠老板说喜欢结识绿林好汉,这点咱们两个倒是意气相投,我也仰慕那些重义气,有血性的汉子,朋友里也有不少江湖上的英雄。我的一个好友,在江湖上也有点名气,老家便是义州的。”

    笑屠夫听了,心道:“这货倒真不是个吃亏的主,我刚刚试探了他一下,他便要把这件事找回来。只怕问我是假,敲山震虎才是真。我倒要有听听,他能拿出什么样的人物来吓唬我?”便笑道:“是吗?公子不妨说说是谁,说不定我也认识的。”

    张冲笑道:“我这朋友姓林,单字一个翼字,江湖上的人叫他飞天神鹞。”笑屠夫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飞天神鹞岂是好相与的?若张冲提的是义州众匪中的无论哪一家,哪怕是总瓢把子宋铄,笑屠夫都不会如此惊慌。毕竟他们的人马摆在那儿,任谁要都动手也得先好好想想。但林翼这种人就不一样了,高来高去,天马行空,多少人马对人家来说都没用,人家靠的又不是一对一的单挑,便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抽冷子来那么一下子,事就成了。

    这次静逸真是气迷了心,发了毒誓,定要全歼李大头的队伍,带着三十多个弟子强攻万林峪,结果被打得大败,黄蝶儿受了重伤,她自己也挂了彩。要是她不作死,只带几名身手高绝的徒弟,悄悄潜入,那么此刻,李大头、笑屠夫只怕已经成了死人了,这也是李大头和笑屠夫发现了点蛛丝马迹就死盯着黄蝶儿不放的原因。

第九十八章 罪有应得() 
笑屠夫勉强一笑,道:“林老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我自然知道,说起来,我与他老人家还有过几面之缘呢。”

    张冲笑道:“老林这个人随和得紧,为人是极豪爽的,前几天,我们在一起吃酒,喝了个大醉。”

    笑屠夫心中一喜,暗道:“这小子果然是扯虎皮作大旗,险些儿着了他的道。”林翼本领超群,在江湖上的熟人不少,但据他所知,这个林翼绝对算不上是个随和的人,性子有些古怪不说,而且心思缜密,狡猾多疑,连与人一起喝酒的事都很少听说过,更何况是喝的大醉?想到这儿,却也不点破,仍带着那副招牌笑容,看张冲如何编下去。

    张冲叹了口气道:“我当时看他形容憔悴,便问他,如何变成这副模样?你猜发生了什么?这老林竟然病了。你说林老英雄何等的本事,一旦遭遇了病,也和我等这样的常人无异啊!”

    林翼最近一段时间,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难道真的如张冲所说是生病了吗?看张冲的神情坦然,不象说瞎话的样子,笑屠夫的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人生无常啊!”张冲感叹道:“看来无论高官大贾,还是担夫走卒,在这疾病面前,都是一样的。我从小蒙长辈教训,总以为流通天下,富甲一方,才是真正的男儿事业。这次出来先是与林老英雄相聚,再加上我夫人出了这档子的事,这一刻我倒真想撇了这份家业,跟着康世伯学些拈针施药的本事,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才是无上功德。”

    “公子是做大事的人,想法自然不是我们这种小商小贩可以揣摩的。”笑屠夫恭维了一句,又道:“老神仙救人生死,确实是活菩萨,真救星。说起老神仙来,倒要求公子一会在老神仙面前替在下美言几句,将误会解释清楚,我这里先行谢过了。”张冲听了,便点头道:“屠老板客气,理当如此。”

    老吴的心里很郁闷,干了这么多年的伙计,好容易等到掌柜的位子空了缺,谁想到千小心万小心,上了趟茅厕的功夫却出了这大的事情,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回到前厅,老吴叫过刚才在前厅里的栓娃、铁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直到心里骂痛快了,才住了口,把前厅大大小小、左左右右的事情全都重新交待了一遍,叫道:“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听好了,再出点什么差错,仔细了你们的皮。”

    安排好前厅的事,老吴便急匆匆地往跨院而来。这次先生是真的生气了,好久可没见先生发这么大的火了,老吴的心里可真是不踏实。

    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远远看见狗子还在墙上待呢,老吴带着哭腔道:“我说狗子兄弟,不,狗子大爷,你好歹下了啊,老蹲墙头上算是什么回子事。您老一不留神摔下来,您倒是痛快了,先生还得将帐记在我头上,我招谁惹谁了?”

    狗子在墙头上这么久,确定见那伙人真的是走了,又听老吴这么说,也便不再坚持,一个纵身,从墙头上跳了下来,直奔张冲而来。

    张冲让笑屠夫缠着,正没办法脱身,见狗子过来,顺势撇开笑屠夫,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拉住狗子的手,感激道:“这次又是亏得兄弟神勇,才让哥哥免受这无妄的羞辱。”狗子笑道:“那帮王八蛋已经走了,大哥只管放心,只要有老子在,谁也动不了大哥大嫂一根汗毛。”听狗子说得粗鲁,毛豆在一边故意干咳了几声,狗子听了,也装出自知失礼的样子,低下头来。张冲拍着狗子的手,回过头去看了毛豆一眼,道:“无妨,无妨,我就喜欢我这家兄弟这耿直豪爽。”

    这时,老吴也跟了过来,看了看西厢房的门口,见那房门依然紧闭着,便悄声问道:“张公子,我家先生还没有出来吗?”张冲笑道:“康世伯一直没有出来,想是那妇人伤势太重,救治起来要费些功夫呢。”老吴早听康神仙说起与这张冲家是世交,自然要陪着小心,于是向张冲施了一礼,满脸愧色的道:“今日是小的的不是,一时疏忽,让公子了受惊,小的真是该死。”张冲急忙还了一礼,笑道:“老吴哥言重了,又不关你的事。快不要这样,你也是我康世伯身边依重的人,我怎么受起您的礼。”

    老吴不知道张冲向来是满口跑火车的,还以为康神仙真是这样对张冲说的,心里立即美了起来,对张冲也更加的殷勤起来,又问了些住的习不习惯,还有什么需要之类的话。

    那个妇人伤势确实不轻,竹竿贯胸而过。下手的人是个行家,手下留了分寸,没有伤到心脏,一时倒没有性命之忧,但救治起来还是相当的不容易。康神仙医术高超,但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将伤口处理处理完了,也是累得头晕眼花,腰酸背痛。老苍头在一边见了,急忙拉过一张椅子,请康神仙坐下。

    西厢房的隔音不好,康神仙坐在椅子上,外面说话听得一清二楚。猛然听张冲提到林翼,心中忍不住一惊,暗道:他如何结识得林老儿。又听张冲说林翼生病,更是惊奇。林翼前一阵子受了伤,就是在他这儿医治的,当时二人都小心得很,便是他身边的人也没有几个知道的,这张冲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听张冲说话的语气,应该确实是知道底细的,难道真的与林老儿是至交?那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老苍头将手边的事情收拾妥了,这才推开门走出去打水。老吴一见,急忙上前夺过水盆,打好了水,恭恭敬敬地送进去,伺候康神仙洗了手。康神仙洗罢了手,边往外走,边道:“你去后面找个婆子过来照料那妇人。”老吴急忙点头,道:“我这就去。周婆子手脚麻利,以前也曾过来照料过病人,就让她过来如何?”康神仙道:“这种事你定就好。”老吴听老神仙没有怪他的意思,终于放下心来。

    张冲见康神仙走出来,急忙上前道:“世伯辛苦了,那个妇人如何了?”康神仙点了点头,道:“只是血止住了,若七日之内无事,那就没事了,若中间发起烧来,就全看她的造化了。”

    张冲听了,心头一惊,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谍战片来,往往是死了无数的人,不过是为了两支盘尼西林。古代没有有效的消炎药,若是伤口感染了,那基本上就死定了,也不知道黄蝶儿的伤口怎么样了?正在兔死狐悲之时,却听康神仙喝道:“你怎么还在这儿,这位便是张少爷,你带的人呢,让他们进来绑走就是了。”

    张冲抬起头,却见笑屠夫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来,作了个揖道:“老神仙冤枉啊,就是怕老神仙误会,我才没敢走的,刚刚我已经和张公子解释过了。张公子,你也说替我句话啊!”说着,又冲张冲连连拱手道。

    张冲见了,急忙给康神仙行了个礼,道:“世伯可能是真的误会屠老板了,他与那些人没有关系。”

    康神仙听了张冲的话,哼了一声,看着笑屠夫道:“这样最好!我今天也累了,中午就让老吴陪你吃饭吧。”笑屠夫听康神仙开口送客,急忙道:“不敢叨扰,若老神仙没有吩咐,那在下这就告辞了。”康神仙也不挽留,冷冷地道:“老吴,送客。”

    老吴躬身应了,却没有动身,只拿手指了指那个钉在廊上的柱子的黑脸汉子,小声问道:“这个怎么办?”那汉子头靠在柱子上,翻着死鱼眼,连吓带疼,经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半死了过去。康神仙斜了那汉子一眼,道:“把箭拔出来,将他扔到大门外面。”

    “这个?”老吴有些为难,但见康神仙黑着脸,便不敢再多言,走到那汉子面前,一把插到头发里的那只箭拔出来,再要去拔下面那只穿着腮帮子的箭,手就抖了起来,稳了半天神,才抓住箭杆,闭上眼睛,咬着牙往外一拽。狗子这一箭力道极大,箭头已经深深地钻进廊柱里,老吴这一下楞是没拽出来,箭杆一动,却把那黑脸汉子惊醒了,吃疼不住,啊呀一声怪叫,老吴吓得一哆嗦,忍不住放手松开箭杆,只觉得两腿发软,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

    狗子见了,大步上前,道:“老吴,看你也身强力壮的,力气怎么如此小?”说着,一抬手抓住箭杆,轻轻往外一拉,便将箭薅了出来。狗子箭用的可是南汉国军队的制式箭头,带着倒钩的,箭从那汉子的两腮拉出去,生生带下一块肉来,那黑脸汉子鬼哭狼嚎地一声恶叫,接着便跳了起来,两手想要去捂住伤口,可手刚一碰到面颊又迅速缩了回来,只虚捧着脸,哭喊着,低下头弯着腰原地转起圈来。

    康神仙见了,怒道:“嚎什么嚎,比拿竹竿扎穿胸口还疼吗?”

第九十九章 机关秘密() 
一枪扎个透心凉,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便是张冲也能捅地出去,但是站在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无辜的人面前,生生将一根竹竿插进那人的胸膛,张冲只能说:“臣妾做不到啊。”毛豆做了多年的斥侯,自认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但听了康神仙的话,再想想那妇人的样子,忍不住后背也有些发毛。

    “畜牲!”康神仙恶狠狠地骂了那个黑脸汉子一句,突然想起来,瞪着老吴冷言道:“没有通报,你为何将他们带进来?”老吴听了,可真急了,道:“今天早上我闹肚子,去了趟毛厕,听这边闹才跑过来看看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什么都知道?”

    “原来如此。”康神仙想了想,又问:“出事时谁在前厅?难道他们是飞进来的?”

    老吴回道:“是栓娃和铁锁。”

    “他们怎么不拦着?”

    “我问过他们了,两个人说,拦了可是没拦住。”

    “没拦住?那为什么不进来通报?”

    “他们说没找到我。”老吴有些心虚,小声回道。

    “没找到你,难道也没找到我?”康神仙冷言道。

    “他们说当时太乱,晕了头,不知道怎么办了。”

    “晕了头?”康神仙冷笑起来,道:“这头也晕得太是时候了吧。你去让他们两个立即卷铺盖滚蛋。”

    等老吴带着笑屠夫到了院子的大门口,康神仙又道:“工钱就不用结了,自然有人结给他们。”笑屠夫身子一顿,却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见笑屠夫走了,康神仙才回过头,对张说道:“走,咱们进去看看吧。”

    小金一直贴在门口探外面的动静,听康神仙要进来,急忙先将栅栏收起来,这才跑过去将门打开,请康神仙等人进来。张冲走进来一眼就看见黄蝶儿面色苍白,神色明显差了许多,心中大惊,急问道:“蝶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杏花见张冲满脸焦急,急忙解释道:“是少夫人非要起来的。”

    “什么?”张冲一听,心中更加着急,有些生气地看着杏花道:“你怎么不拦着点,她这身子怎么能起来呢?”

    黄蝶儿急道:“你吼什么,不关杏花妹子的事,是我非要起来的,你和妹子凶什么吗?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说着又要挣扎着起来,张冲见了,急忙上前,按着黄蝶儿的肩头,道:“又要动,你就不能安静些?”

    黄蝶儿见康神仙也走过来,不好意思再闹,老老实实地躺了下去,却扭过脸去,不去看张冲。康神仙检查了一下黄蝶儿的伤口,又快步来到药橱前,找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拿过来让黄蝶儿服下,道:“还好,没有大碍,只是伤口有些挣裂了,服下药,再也不要动了。”说完,直起身来,对众人说:“你们都到门口守着,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张公子说。”

    等大家都出去了,康神仙端详了张冲许久,才慢慢开口问道:“我刚才听你和笑屠夫说,你与那林翼是至交好友?”

    张冲笑了笑,道:“我那是蒙他的。”康神仙心中一笑,暗道:“原来如此,我倒多心了。”却听张冲又说:“那林翼算起来应是我的长辈,他和我爹是至交好友,我与他只能论子侄的。”

    康神仙心中大惊,急忙问道:“你爹叫什么名字。”“他叫韩。。。。。。”康神仙问得急,张冲没有防备,脱口而出,但说到一半,却警觉起来。他现在已经确定义父的背景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虽然不清楚义父的真实身份究竟如何,但义父隐姓埋名自然有自己的苦衷,至少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的,于是立即住口,笑道:“他只是一个老伙夫,你肯定是不认识的。”

    张冲的刻意掩饰倒让康神仙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笑道:“你倒与你爹极象,谨慎多疑,诡计多端。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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