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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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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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没错。”张冲笑着朝小金点了点头,继续道:“究竟是谁在捣鬼呢?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冤死的女孩子的亲人,欲要替她报仇,或许是因为明着来没有那个能力,所以只能用这种隐晦的办法,徐徐图之。若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冤有头、债有主,等咱们接了宅铺,那人自然会追着小金的表叔而去,咱们这边自然也就消停了。第二种就太可怕了。这些人装神弄鬼,图的便是这宅子店铺。”

    毛豆点头道:“老大所言极是,仇大莫过于断人财路,咱们突然横插一杠子,将他们到口的肉夺了去,此仇之大,不死不休。”

    “这怕什么?”黄蝶儿有些不屑地瞟了一眼毛豆,转过头看着张冲冷笑道:“若真如你所说,那倒更应该买了,大家都是老江湖了,谁还怕谁不成?”

    张冲苦笑道:“怕自然是不怕,但总要看值不值得。这种下三滥的把戏施展起来,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能玩得转的,往往都是土著。咱们是初到易安,毫无根基,一上来就与这帮地头蛇干起来,只怕吃亏的是咱们。再加上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咱们防不胜防,就更没有胜算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咱们折腾不起,我只怕这块肉太腻了,咽不下去倒也罢了,只怕勾着再吐出些来,就赔大发了。”

    黄蝶儿冷哼了一声,道:“这也怕那也怕,连饭都不用吃了,防备噎死。”说着,转头看了看毛豆道:“我的意思是买,你也不必说太多的话,只说这宅子铺面,咱是该买还是不该买?”

    张冲见黄蝶儿突然亮明了态度,一步将毛豆逼到墙角,急道:“这个问法,只怕有些不妥吧?”“你闭嘴。”黄蝶儿压根没想给张冲说话的机会,连看都不看他,只冷眼看着毛豆,等他表态。

    “我的意见,当然是买。”毛豆想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字地回答道。“噫!”小金在一边怪笑道:“刚才你不是还说有人捣鬼麻烦地很,如今为何又同意了呢?或是如此,我也觉得该买了。”

    毛豆摆了摆手,正色道:“小金哥不要说笑,我是认真的。正是刚才老大提起的那句咱们现在折腾不起的话,让我觉得应该买下这套宅铺来,咱们现在首先必须找个落脚的地方,正如嫂子所说的,你家表叔的宅铺是眼下最合适的。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们没有再好的选择了。”

    毛豆话音未落,院子里突然人声鼎沸,紧接着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原来,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人,冲进了院子。守门的老苍头刚要阻拦,没等他开口,便被人推到了一边,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那伙人抬了一张担架,只管往正房里跑去。

    大河守在门边,看得真切,急忙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站在廊下,展开双臂拦住众人,高声喊道:“里面有内眷,尔等休得无礼,赶紧站住。”

    那些人哪里肯听,只闷着头往里冲,大河势单力薄,眼见就被冲倒,张冲急忙喊道:“赶紧帮忙,三弟留下,我们出门,便关门放下栅栏。”说着便带着毛豆跑了出去。小金见张冲二人出了门,急忙跑上前去将门关上,闩好了门栓,这才跑回去,打开机关把栅栏放了下来。

    外面的人见正房的门关上了,更急了眼,一个黑脸的汉子,看样子象是这伙人中领头的,高声叫道:“弟兄们,给我往里冲!”那伙人听了黑脸汉子的话,齐声大叫,又是一冲,便将大河等人挤到一边,那黑脸汉子见自己的人已经到了房门口,掩饰不往内心的兴奋,倚在廊柱边上大声道:“给我把门砸开,我看谁敢拦?”

    “我敢!”黑脸汉子话音刚落,便听一声怒吼,只如晴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众人一惊,齐齐循声看去,却见狗子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院墙之上,手拿铁胎宝弓,雕翎箭已经搭在拉满了弓弦之上,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狗子手指一松,“嗖”地一声,雕翎箭便飞了出去,穿过那黑脸汉子的头发,笃的一声闷响,便将那人牢牢地钉在了廊柱之上。

    那伙人见狗子凶恶,一时间被吓呆了,不由得站住了脚傻傻地立在原地。那个黑脸汉子倒是见过世面,虽动弹不得,口中却嚷道:“不要管我,继续往里冲。”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见狗子这箭不过是示警恐吓,心中都以为他未必敢真的动手伤人,又是一阵躁动,又有人开始砸门。

    人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但狗子真没想到这黑脸汉子竟然是个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主,不禁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高喝一声,“好汉子,真有种,再吃得爷爷一箭,便是好汉。”说完又是一箭,这一箭来得更猛,直奔黑脸汉子的腮帮子而来,黑脸汉子又不能动,只好眼睁睁看着那支箭从他腮帮子对穿过去,只疼得啊得一声,便昏了过去。

    “还有谁?”狗子狞笑着,再次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这下那伙人知道是真遇上狠角色了,再也不敢乱动。张冲、毛豆和大河赶紧乘势退到门口,用身子将大门堵住,双方对峙起来。

    过了一会,那黑脸汉子醒了过来,唔唔叫了两声,有个疤脸的汉子便又叫了起来,“弟兄们,咱家大嫂命在一线,若不能进去医治,难道眼看着她咽气吗?”众人听了,又开始蠢蠢欲动。狗子知这人也是一个头目,急忙调整瞄准方向,正要一箭射过去,却听见有人叫道:“做什么呢,你们哪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哪容得你们撒野?”

    老吴有点闹肚子,跑到后面上了个茅厕的功夫,便听到动静不对,急忙跑过来,一看院里形势,当时也慌了手脚,急忙喝道。

    “你来得正好。”那疤脸汉子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我家大嫂去后山砍柴,摔了一跤,竟被竹竿捅伤了胸口,眼看就没命了,只好来求老神仙救命,没想到这几个人堵在门口,就是不放我们进去。”

    张冲闻言看去,担架之上果然躺着一个妇人,胸口正插着一支竹竿,看样子应该是贯穿伤,到了现在,鲜血依然从伤口中汩汩地往外流,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老吴走上前来,看了一眼道:“纵是急症,也得容我请了我家先生才行,怎可这般冒冒失失地进来。”

    那伙人见老吴口气有些松动,一个个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起张冲等人的不是来。老吴知张冲是不好得罪的,正为难间,东边角门一响,康神仙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汉子。“病人留下,其他所有的人都出去。”康神仙面沉似水地道。

    疤脸汉子听康神仙让他们出去,急忙道:“我家大嫂生死未卜,我等怎好离开?”康神仙也不理他,只回头看着身后的那个中年汉子,冷冷道:“你的人闹够了没有?老吴,把这帮人全赶出去。”

第九十七章 笑屠夫() 
康神仙说完便带着老苍头进了西厢房。那伙人竟然也老实了下来,跟着老吴出了院子,到了门口,老吴指着站在墙头上的狗子道:“狗子,你小子又不是五脊六兽,骑在墙上做什么?快些下来。”狗子见那伙人并未走远,仍拖拖拉拉在外面磨蹭,便不理会老吴,只在原处站着。老吴劝了几句,见狗子压根不理,没有办法,叹了口气道:“行,那你就继续待在那儿,过会等我家先生出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那个被钉在柱子上的黑脸汉子不时发出一声惨叫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笑屠夫四下里看了看,便笑嘻嘻地走到张冲面前,行了个礼道:“这位公子便是河州过来的张少爷吧?”

    张冲已经将笑屠夫的来历猜了个大概,故作不知的上前一步,还了个礼道:“正是区区。仁兄看着眼生,怎么识得在下,难道以前我们见过面?”

    笑屠夫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听老神仙提到过少爷的名字,说少爷气度非凡,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张冲谦逊地拱了拱手,笑道:“过奖了。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笑屠夫道:“小姓屠,单名一个苏字,就是本地人氏,日常也做些小买卖,当然与少爷的生意是没法比的,今日有缘得见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冲冷笑道:“不敢当,在下初来贵地,不懂得规矩,可能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看在大家都是行商人的面子上,大人大量,不要与在下计较。但我有一事不明,还要请屠大官人指教。”

    笑屠夫象带了面具一般,脸上始终挂着微笑,道:“公子客气,哪敢有什么指教,有什么事便请公子明示也就是了,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冲黑着脸道:“我家与我夫人家是世交,我们自幼便相识,对她的事情我还是很清楚的。她从小就没出过闺门,与我联姻后,也没离开过我的身边,不知道她怎么冒犯了仁兄,以致你们如此苦苦相逼?”

    笑屠夫故作惊讶道:“公子此话是从何所起?咱们二人萍水相逢,今日只是初见,哪来的冒犯之说?”

    张冲冷笑了一声,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我康世伯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就算我夫人真的得罪了仁兄也只是出于无意,就请仁兄明言,咱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还要按生意人解决问题的规矩办好些,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谈的,不如大家摆开了谈,谈开了,事情自然也就解决了,兴师动众的实在没有必要。”

    笑屠夫摆着手,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道:“公子可真的冤枉我了,我只是听康神仙提起公子,心中仰慕的很,便多问了几句。至于今天之事,我真的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与我没有一点关系。公子应该不知,我这个人是个直肠子,讲义气,平日里便结交了一些绿林里的好汉,说来也怪不得康神仙误会。”

    “真是误会?”张冲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那样最好不过了。咱们行商之人,最讲和气生财,我看屠老板也不象是个意气用事,好勇斗狠之人。如此说来,倒是我失礼了。”说着朝笑屠夫作了个揖,道:“都怨我一时急火攻心,迷了心窍,错怪了屠老板,在下在这里给屠老板陪罪了,请屠老板海量放宽,不要怪罪才好。”

    “不敢不敢。”笑屠夫急忙还礼道:“公子言重了,这样的事任出在谁的身上,难免都要恼火。我也劝公子一句,我看这些人不过是些庄稼汉,公子出身豪门,哪里见过这样的野蛮之人,这些人粗鲁无礼惯了的,其实对谁都是这个样子,不一定是针对公子的,公子不要多心,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或许真如屠老板所说。”张冲叹了口气道:“只是委屈了屠老板,真是过意不去。若以后屠老板到河州去,定要知会我一声。”

    “那是,那是。”笑屠夫搓着手,装着很激动的样子,笑道:“公子把这点儿事都挂在心上,倒叫我无地自容了。一个小小的误会,却能得公子相邀,若是如此,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让公子误会呢?”

    张冲摆了摆手,笑道:“屠老板过奖了,我这个人是极爱交朋友的,咱们作生意,一分靠头脑,二分靠运气,其余七分全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如今来到宝山镇的地面上,少不了还要仰仗屠老板的庇护呢。”

    “公子可真是深谙这生意之道,真不愧是少年才俊啊。”笑屠夫赞叹一声道:“我在这宝山镇倒真还有个朋友,若要需要,公子尽管开口,在下定当效犬马之劳。”

    张冲拱了拱手,道:“屠老板果然是个豪爽之人,若日后当了河州,我一定做一个大大的东道。”

    笑屠夫听了,眼珠一眼,笑道:“这个少不了叨扰,在下还真和河州那边有一点生意来往。河州玉华街的史大官人也与我有些交情,不知张公子听说过个人没有?”

    “靠,又来。”张冲心中暗暗叫苦,“尼妹啊,这条路上的人是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为什么都这样试探人,可不可以换个招?没办法,还是继续划重点吧。”张冲从来都没去过河州,对那边的事一无所知,这重点可就难划了点。

    笑屠夫见张冲有些发楞,疑心顿起,心道这个史大官人在河州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连他都不知道,这个什么张公子,八成是个西贝货了。正要开口继续催问,却听站在张冲身后的大河高声道:“一个卖生货的小贩也敢叫什么大官人,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张冲心中大喜,听大河这口气,应该是知道这个人,急忙回头喝道:“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大河晃了晃脑袋,虽然闭了嘴,但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张冲回过头,见一边的毛豆也微微的笑着,心里更有了底,便低声道:“高掌柜的,你认识这个人吗?”毛豆点了点头,张冲故作惊讶道:“怎么回事,你们都认得,偏偏我不认得?”

    毛豆躬了躬身子,笑道:“少爷有所不知,若是说什么史大官人,少爷自然不知,但要说正宜兴的史万金。。。。。。”

    等毛豆说到这儿,张冲就象一下子明白了一样,装作没憋住,扑哧笑了一声,却急忙收了笑容,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老是场外求助靠不住,下边不能再按着这货的套路出牌了。”朝着笑屠夫道:“既然早和那边的生意上的往来,我看我们两家也是有合作机会的啊。”

    笑屠夫心中可就打鼓了,看这几位的意思,自己眼里的一方枭雄,在人家的眼中却如跳梁小丑一般,心里便犯了疑惑:“莫非这个张公子真的是出身河州张家,听说张家在义州也是有势力的,如果真的是自己判断失误,里面躺着的那位不是辣手文君,而是真正的张家少奶奶,那可就有些麻烦了。”但又不甘心,心说:“张家再牛也只好在河州,这万林峪可是老子的地盘,到了这儿是龙得给爷盘着,是虎得给爷卧着,不除掉辣手文君,后患无穷。宁可得罪这个姓张的,也不能让那丫头漏了网。”打定了主意,正要开口再问,却听张冲已经开了口,道:“刚才听屠老板说喜欢结识绿林好汉,这点咱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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