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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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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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冲笑道:“还说不是吹牛,难道除了弓箭,你就没有别的办法抓到野物?”

    狗子白了张冲一眼,道:“当然不是,下扣子,支网,或者挖陷井,我哪样不在行?但问题是咱们只能白天出来,这些办法都是行不通的。以前,我倒是支过几次扣子,本想抓只野兔解解馋,可等第二天过来,连兔子毛都见不到,全都便宜了巡山营的那帮杂碎了。”

    张冲笑道:“我若是你,便换一个借口。若要真是用弓的高手,什么不能当弓?随便找根树枝,拴上条绳子一样可以用。”狗子当时就喷了,笑道:“还说我每日听评话听魔怔了,我看你是说评话说魔怔了吧,故事里的事还能当真?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种东西能用?”

    小金也在一旁笑道:“大哥可能不知,真要做把好弓,可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就拿常见的竹弓来说,单是制作弓胎的竹子就要干燥两年,这还不算打磨、定弓形、上弦以及调弓的功夫;至于其他细节;没有不需要时间。”大河也插嘴道:“小金哥果然是行家,要不这弓箭怎么是官府明令的禁物呢。民间若是有人私藏弓箭,那可是谋反的大罪。”毛豆点了点头,笑道:“我来山上也有些年头了,别看咱山上里里外外二百多号人,但真正能配上弓箭的,除了当家的们,也就是二当家的亲卫队了,巡山营可能也有几张,其余的就够呛了,就连前三队,平常的时候也不配,只在有生意的时候,一个小队才能配上一两张。”

    张冲这才知道原来这弓箭的制作是这样的困难,也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太幼稚了些,有些下不来台,便硬着嘴道:“那又如何,我们不是有小金吗,这巧手待诏难道是白叫的吗?”

    小金笑着摆了摆手,道:“大哥你就饶了小弟吧,麻烦不麻烦的先不说,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现在是要工具没工具,要材料没材料,你让我如何给你做弓箭?”

    张冲泄了气,楞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以前他们销售部里有个小伙子,平时就喜欢鼓捣些弓啦,箭啦啥的,因为这个爱好挺小众的,所以张冲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他记得有一次这个小伙网购了一张连弩,就是在他们的办公室里拼装的。那天他正好没事,便一直坐在一边看,装完以后,他还玩了一匣,当时就被这张弩的威力惊呆了。后来,小伙拿着这张弩在酒吧里得瑟,就被警察叔叔给没收了,要不是那小伙有点背景,听说好象还得拘留几天。现在回想起来,那张弩的部件他大致还能记得,便急忙问:“谁带着纸?”

    毛豆做斥侯时养成的习惯,随身带着纸和炭条,听张冲要纸,知他可能有什么想法,便立即从怀里掏出来递了过去。

    张冲边想边画,绞尽脑汁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完算画完,对着图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觉得应该差不多,这才交给小金道:“你看看这个,能不能用?”

    小金拿过图纸,扫了一眼,笑道:“大哥画的好象是张弩吧。”接着便闭上嘴,再也不说话,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等小金看完,张冲急忙问道:“三弟觉得如何?”小金咂了咂嘴道:“以前真没见过这种东西,大哥画的应该和传说中的连弩差不多,单从图上来看,应该是能用的。”

    张冲一听有门,急忙问道:“你能做出来吗?”小金没有回答,只问:“大哥可见过实物?”张冲点了点头,小金听了,摇了摇头,道:“若要做出个一样的来,怕是难。从图上看,这张弩很精巧,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弩应该是精钢打制的。”

    张冲拍手笑道:“厉害,真是火眼金睛。难道只能用精钢,用木头不是一样吗?”小金想了想,道:“若用木制的话,怕是威力不够,就算勉强能用,肯定要比你画的笨拙的多。”

    张冲道:“要那么精巧做什么,只要能用就行。”小金道:“那也只能是试一试。”张冲大喜道:“那就快快做起来,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做好?”小金道:“二个月左右差不多。”张冲吓了一跳,摇头道:“时间太久了,能不能再快些。”小金苦笑道:“我只有一把柴刀,你想我能多快?若要快,除非有称手的工具。”

    黄蝶儿在一边听了,突然问:“三弟,你需要些什么工具?”小金笑了笑,道:“也不用特别的,只要是寻常木匠的工具就行。”黄蝶儿便问:“咱们山上可有?”小金道:“库房那边有木匠,工具应该是有的。”黄蝶儿笑道:“那就好办了,你跟我来,见能用的,只管拿来。”

    黄蝶儿出马,事情办起来果然容易。没多久,小金便跟在黄蝶儿身后,把工具带了回来。

    张冲问:“现在工具也有了,总可以快些了吧?”

    小金笑道:“十天足够。”张冲道:“这还差不多,从现在起,其它的事情就不用管了,你就全力以赴做弩。”

    小金又道:“大哥不要高兴地太早了,这弩体是做出来了,可这弩弦还没有着落,牛筋可不好搞。”张冲转头看了看黄蝶儿,黄蝶儿笑道:“你不用看我,我再想办法就是了。”小金听黄蝶儿应得痛快,高兴地道:“嫂子既然门路广,最好是搞条钢索来,那个更耐用,而且威力也大。”

    听小金这样说,黄蝶儿笑了,道:“你若要牛筋,倒还要费些功夫,但钢索却是现成的。”说着便从兜囊里掏出一条细钢丝来。小金一见,惊道:“嫂子真是厉害,连这么好的东西都有。”

    张冲看了,心里一哆嗦,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丝吗?”小金楞了一下,问:“什么杀人丝?”张冲拿手笔划着绕了一圈,然后做了个勒脖子的动作,道:“只一下,头就下来了。”黄蝶儿笑道:“你倒是有些见识。”小金听说这钢丝竟是做着这个用的,吓得把手缩了回来,再不敢去拿。黄蝶儿笑道:“三弟莫怕,这条是干净的,没见过血。”

    张冲笑道:“你那兜子真是个多宝囊,我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说着便凑了上去。黄蝶儿推了他一把道:“我偏不给你看。”嘴上这么说,却任由张冲伸进手去摸索。

    “了不得了。”张冲拿出一把丝线,笑道:“你什么时候贤惠起来,也开始做女红了,还随身带着丝线,不过这线也忒硬了些。”

    黄蝶儿一把夺过来,笑道:“你就少说两句吧,老是不懂装懂,还嫌今天出的丑不够吗?”张冲疑惑地问:“这东西还有别的用处吗?”黄蝶儿道:“当然,这又不是寻常的丝线。这线是做飞抓百练索用的,那索儿用起来,损伤得厉害,要随时修补的。”张冲笑道:“原来是做这个用的,送我一根好了。”说着,从里面抽出一根来。黄蝶儿怪道:“你要那个做什么?莫非你也有飞抓百练索?”张冲摇头笑道:“我没有那种东西,就算是有,就我这身板,还不把那索儿拽断了呀。”

    张冲站起身来,找了块石头,又从身上摸出一根缝衣针来,用石头把针砸弯了,又将丝线从针鼻里穿过去,笑道:“走,钓鱼去。”小金笑道:“你这样是不行的,鱼钩得有倒刺的。”张冲把针递过去,道:“来,你给我弄个倒刺出来。”小金急忙缩手道:“我可弄不了。”张冲便道:“那不结了,凑合用着吧。”毛豆便道:“对了,一会鱼膘可千万不要扔了,正好拿来熬胶。”小金听了,笑道:“你想的也忒多了些,就那钩子,能蒙上条小的就不错了,还能熬胶?”

    黄蝶儿可不管张冲能不能钓到鱼,只觉得好玩,立即站起身来,兴高采烈地跟在张冲后面,回头对大家说:“等着,一会回来给你们做鱼汤喝。”

第四十六章 花名册() 
张冲和黄蝶儿两个人肩并肩来到山溪边,挑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下来。张冲先看了看水势,定准了位置,便将路上掘来的蚯蚓挂在鱼钩上,然后把丝线扔下去。

    黄蝶儿见张冲坐在那儿,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模样摆得倒是挺足,你老傻坐在那儿做什么,你到底会不会钓鱼?”

    张冲故作姿态地道:“钓鱼关键是要有一种心态。这鱼是动的,你的心却是要静的。只要在钓鱼的过程中,做到了动中有静,静中又有动,就会钓鱼了。”

    黄蝶儿听了个一头雾水,摇了摇头,道:“我却听不懂。”张冲心里好笑道:“你能听懂就怪了,我自己都不懂。”便笑道:“那我就说的简单些吧。钓鱼是个慢性子活儿,这勾子扔下去,咱就要在这儿慢慢等着,看着那鱼漂儿,什么时候鱼漂儿往下一沉,再一甩竿儿,鱼就钓上上来啦,就是这么简单。但象你这种急脾气可不行,刚扔下钩子,就沉不住气要拉竿子。”边说边提拉着竿子道:“咦,怎么没上来?走!嗯?走!咦,怎么上不来啦呢?走!好,上不来没关系,我下去吧!那就直接改摸鱼了。”正说着,突然感觉浮子好象动了一下,便急忙去拉竿子,结果钩子上什么也没有。黄蝶儿笑得打跌,道:“也不知道是谁心急呢,你还是直接跳下去摸好了。”张冲满不在乎地笑道:“你懂什么?我刚才看了,这一波过去了,我拉出来歇一会,等下一波。”又将鱼线甩进去,怕黄蝶儿再笑他些什么,便开口中作歌道:“不图富贵荣华,任他悬那紫绶,带那金貂。闹丛中耳不闻,名场内心何有?着粗衣,甘淡饭,卧红轮直到西斜。把钓竿也,时时拿在手。”

    黄蝶儿听着张冲的歌儿,又见他端坐在石头上,一副飘然世外的恬淡样子,不由痴痴地道:“咱们还是下山去吧,你做个钓叟,我做个渔婆,每日厮守在一起,过快活的日子,为什么非要做山贼。”

    张冲心道:“孙子才要做山贼呢。难道八戒同学是自愿钻到猪窝里的吗?谁让我好死不死得穿到这个死鬼张三身上,倒怨我咯,你当我不想穿成个王爷、皇帝啥的。现在下山我能做点什么?难不成真的和义父想的那样,去开家小酒坊?”正琢磨着怎么回答,却见鱼线动了一下,急忙一拉钓竿,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黄蝶儿笑道:“是不是这一波又过去了?”

    正说着,忽见天上一道闪电亮过去,接着头顶传来一阵炸雷声。张冲暗道:“果然是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看这天气,雨肯定是小不了的,若是引发了山洪,那可不是玩的。”急忙收起鱼线,道:“今天没有了,只好等明天那一波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一会儿别再淋了雨。”

    张冲紧赶慢赶地跑回窝棚,还是被淋了个落汤鸡。狗子见张冲回来,笑道:“大哥,你的鱼呢?我们这边的水都烧开了,就等着你的鱼下锅了。”张冲怒道:“鱼什么鱼,你们也太不仗义了,眼见下雨也不等我,害得我找了你们半天,看把我淋得。”狗子撇着嘴,道:“快拉倒吧,你有嫂子陪着,还能记得起我们来?”张冲笑了笑,道:“懒得搭理你。”扭头看见毛豆手里拿着一本名册,便道:“你拿的是什么?”毛豆便走过来,道:“正要和大哥说,刚才亲卫队的人送过来名册,让我们把这次参加演武的人员名单报上去。”

    张冲走到铺边,扯下床头的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道:“就我们五个人,你照规矩填好交上就是了。”毛豆应道:“好的,小金的字写得好看,还是小金填吧。”小金半躺在自己的铺上,还在端详张冲画的那张草图,听毛豆这样说,便把图纸放下,也走了过来,道:“那好,就我填。”

    小金坐在桌前,将笔墨准备好,摊开花名册,先写了张冲的名字,又问狗子道:“你叫个啥来着?”狗子责道:“你叫我了这么长时间二哥,怎么不知道我叫什么,这算什么兄弟?”小金笑道:“我一向只叫你狗子,谁记得你的大名,难不成要我在这名册上也写上狗子吗?”狗子走了过来,站在小金的身边,道:“我今天最后告诉你一次,若是再忘了,别怪哥哥翻脸。我的大号叫做石狗。”小金大笑道:“我想的还真对,但总觉得大号叫狗好象有点不对,这才再问你的。”狗子不耐烦地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好好写字,莫给我写错了。”

    小金写完了狗子的名字,接着又在下面把自己的名字也添了上去。狗子站在一边看了,道:“这个‘金’字我确是认得的,三弟,这应该是你的名字吧。后面这个字,横横竖竖得好多杠杠,是个什么东西。”

    小金白了他一眼,道:“你才是个东西来。这是我的名字,‘权’字,说了你也不认得。”

    狗子大笑了起来,道:“你才说我的名字不好,你这名字里不是也有个‘狗’字吗?”小金怪道:“说些什么话,我的名字里哪有‘狗’字?”

    狗子指着那个‘权’字道:“这不就是吗?欺负我读书少啊,犬不就是狗的意思吗,这蒙不了我。我说这个字这么多道道,原来还是条沙皮狗,深身都是皱皱。”

    小金哭笑道:“没文化,真可怕。这个字念权,从木从雚,是一种衡器。若说我这名字,可是有来历的,当年,知县大人命我父亲为县仓里制一杆秤,这秤制成之后,送到县衙里,知县大人一见非常满意,另外又赏了我父亲二两雪花银,我父亲高高兴兴地拿了银子刚进家门,我便出生了,所以我父亲就给我取名叫做权。”

    狗子摇头道:“那也不对,你应该叫金秤才对,怎么叫金权?”小金道:“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权就是秤的意思,什么也不懂,就是个棒槌。”狗子也不恼,停了停道:“名字真是个好名字,但三弟你现在可不要娶妻生子。”小金怪道:“怎么又扯到娶妻生子上了?”狗子道:“你看看,你爹是巧手金待诏,能做杆秤,给你取个名字叫金权,多好听。但你看看你现在,要生个孩子叫什么,每天见的全是马桶,我那可怜的侄儿,只能叫金马桶了。”

    小金听了,跳起来去打狗子,狗子一边跑一边笑道:“莫恼莫恼,仔细洒了墨,弄污了名册。”小金这才停下来,回到桌前,继续将毛豆和大河的名字也写上,拿起来送到张冲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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