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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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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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急道:“那我和二哥陪你去。”张冲冷笑一声道:“你们也太给那老狗面子了吧?沈老狗惯会的是背后咬人。真要是面对面,你就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呲牙。你们两个万不可轻举妄动,落给人家口实,凡事等我回来再做计较。”

    沈寄正准备吃早饭,桌子上摆着一小盆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粥熬得正到火候,散发出一阵阵的清香。旁边是一个小碟,里面放着些腌咸菜,清清爽爽的,看着就有胃口,另外还有一小笸箩糠菜饼子。沈寄的心情看上去不错,见张冲进门,忙起身招呼,笑道:“来得正好,还没吃早饭的吧,坐下来,陪我吃点。”这倒出乎张冲的意料,心道:“这老狗今日怎么如此大方起来?莫非这饭里有料?如此明目张胆,又不象是老狗的风格啊。”犹豫了一番,还是觉得应小心为妙,便摆摆手道:“沈头太客气了,不用麻烦,我回去吃就行了,若有何吩咐,还请开口明示。”

    沈寄起身去饭橱里又拿出一个碗,回到桌前,给张冲盛了一碗粥,笑道:“不忙不忙,边吃边说。”张冲见沈寄不象是假意相邀,只好坐下来。沈寄又拿了一个饼子递到张冲手里,道:“小三哥这段时间在这里过得还算舒心吗?”张冲接过来,边吃边回道:“蒙沈头看顾,过得还好。”沈寄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不过,小三哥你毕竟年轻,又是个有本事的,老是窝在这五队,真是耽误了人才。”张冲心中冷笑道:“看来,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不过,这五队已经是山寨里最垃圾的地方,若老狗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倒真是个人才。”便不说话,只是笑了笑,继续埋头吃饭。

    沈寄接着道:“我说一句托大的话,我比你们痴长几岁,一直从心里把你们看成是我的亲兄弟,你们若能有个好前程,我心里比你们还要高兴。只是你也知道,我们这五队向来是不受待见的,我更是人轻言微,虽然四处争取,却一直也没有给你们找个好出路,这心里有愧啊!”说完叹了口气,面色也变得凄惨黯淡下来。

    张冲觉得好笑,心道:“是啊,出路全让你那外甥给堵了,我们自然就没有出路了。”但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只笑道:“沈头用心良苦,我等自是感激不尽,能在沈头麾下效力,便是最好的出路。”

    沈寄很满意张冲的态度,心道:“这娃自三队回来,倒是懂事了许多”,便笑道:“知道你们年轻人的心性都是高的,你也不必宽慰我。不过,现在倒是真有个机会给你,你可要好好把握。”

    张冲知道沈寄满满得都是套路,急忙打起精神,小心问道:“是什么机会?”沈寄放低了声音,满脸神秘的表情,探过头来道:“你可知道山寨的秋季演武?”张冲笑道:“自然知道。”山寨每年秋季都要组织一次大规模的演武,这是二当家上山后定下的规矩,主要是为了选拔人才。五队作为山寨的组成部分,当然也要参加,不过他们的任务是打扫卫生,帮着抬抬东西,送水送饭,至于演武就不需要他们上场现眼了。

    沈寄道:“以前都低看我们一眼,连上场的机会都不给,这也太欺负人了。我心里不服,这次专门去找大当家的苦求,一次不答应,我就去第二次。一连去了七八次,大当家总算是松了口。不过,也只给咱们一个小队的名额。”张冲和张三不一样,对前三队的概念本来就有些模糊,再加上现在身边又有狗子和小金两个好兄弟,觉得过得挺快活的,所以听了,真没有太多的惊喜,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让沈寄不至于太过尴尬。

    沈寄倒没注意到张冲的冷淡,直起身来,正色道:“这是咱们三队第一次参加演武,我这心里可是紧张得很。这几日,我思前想后,觉得也就是你能把这个担子挑起来。怎么样,小三哥,有没有信心?”

    张冲有些摸不准了,这是个什么梗?按沈寄平日的行事风格,这种好事无论如何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他想起以前在网上曾经看过一个帖子,前边有一辆车一直压着你,如果这辆车突然减速,主动让你超车的话,那么前方的路上一定有状况。于是打定了主意,不沾你的小便宜,你便奈何不了我,道:“这只怕让沈头失望了,我有什么能耐,沈头还不清楚吗?万不可耽误了沈头的大事。”

    沈寄笑道:“小三哥不必过谦,我看好你哟。”张冲见沈寄似乎已经决定了,又想着早点去见那姑娘,只好点头答应,便要起身告辞,沈寄却不放他,只说还有些细节,要一起敲定,张冲无奈,便出去找了个人,让他去通知狗子和小金先去开工,自己和沈头说完事便去找他们。

    这次沈寄大方的很,全面放权给张冲,怎样选人,怎样练兵,全都由让张冲自己做主,道:“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若出不了彩,我再找你算帐。”张冲笑道:“既然沈头如此看重在下,我定博个满堂彩回来。”沈寄听了,这才放张冲离开,临走又叮嘱道:“练兵固然重要,那收拾夜香之事,也莫要耽误了。”张冲听了,心里一动,便道:“自当如此,只是现在要练兵,时间怕不够用,昨日我见来了个新人,就是叫毛豆的那个,不如把他也拔给我,一来可以多个帮手,干活快点,就能省下些时间来。再者,他是从三队下来的,也有些本事,我有意也让他加入演武小队。跟我在一起,也省得要集合时文齐武不齐的,白白耽误功夫。”沈寄在毛豆这件事上,也是吃了些好处的,乐得送个顺水人情,便满口答应了。

    张冲出了寨门,怕再让狗子和小金给破坏了好事,便不去找他们,绕路去了桃树林。眼见天色不早,张冲一路奔跑,到了桃林,已是满头大汗。

    姑娘这次倒没有隐身,坐在树下,看见张冲过来,站起来笑道:“出了什么事,怎么满头的汗?”

    张冲气喘吁吁地道:“出来晚了,怕你等的急了,一路跑来的。”姑娘笑道:“这又何苦,我又没有什么事,横竖只是出来散心,要这么急做什么?”张冲道:“姑娘真是大度,这样说,我更是有些无地自容了。”姑娘道:“对了,今天怎么出来的晚,刚才过来的时候,见你那两个兄弟早就过来了。”张冲笑道:“你别说,倒真有件好事?”姑娘便问:“那岂不是好得很,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张冲道:“我升官了。”姑娘笑了起来,道:“那倒真是件好事,你升了个什么官?”

    张冲便把沈寄对他说的说了一遍,那姑娘倒不知道演武的事,便问:“那个演武有什么好处?”张冲道:“若是在演武中表现的好,就有可能进入前三队。”“进前三队很好吗?”听张冲说完,姑娘不解地问道。“应该会有吧。能够下山,除了能得赏钱,估计油水也会有点。”姑娘冷冷的道:“这山岂是那么好下的,你道这下山遍地都是任人宰割的肥羊吗?若是碰上硬点子怎么办?刀枪是不长眼的,一不留神,小命怕是都得丢下,到底是钱财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张冲不明白姑娘为何突然激动起来,便道:“自然是性命重要些,不过,你放心,我没有什么本事,就是参加了,也肯定选不上的。”姑娘道:“若万一选上了,你去不去?”张冲只好道:“姑娘要我去,我便去,姑娘不要我去,便是砍了我的头,我也不去。”姑娘笑道:“净胡说,我怎么管得了你的事。”张冲暧昧地笑道:“姑娘若想管,自然管得。”姑娘怕他又要说三说四的,只作没有听到,正色道:“我还是劝你不要去了。”

第三十章 一舞剑器动四方() 
张冲见姑娘在他是否参加演武的问题上态度如此坚决,虽然心里边很想去,但苦苦盼了一上午,才见上姑娘一面,哪里舍得惹她不高兴,于是随口应道:“若你不欢喜我去,回去我就把这事辞了。”

    姑娘听张冲这样说,想他是在乎自己的,心里非常高兴,但又见张冲的情绪低落了下来,心里便有些不忍,道:“你也不用急着辞,我只是让你加着小心,别往深里搀和也就是了。”张冲道:“我可不是敷衍你,你不开心,我去了还有什么意思?”姑娘笑道:“别这样说,倒象是我在扯你后腿似的。知道你们男人都是有心性的,好像不干出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觉得白来这世上一遭。我也知道这样的男人才是好男儿,真英雄。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做。即便是遇上了,要想做成事,又哪有那么容易?流血流汗,也倒罢了,白白送了性命的却是多数。是啊,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话听着豪气,但他们有没有想到,这十八年里,他们的父母妻儿怎么办,那些念着他的人又怎么办?”说到这里,又停了停,接着道:“我看你也是个有学问的,不如下山去,安心读上几年书,考个功名,光明正大的博个封妻荫子,不是更好吗?”

    张冲听了大笑起来,道:“姑娘说的倒是真实的有理。那科举是容易的事吗?莫说是十年寒窗,对大多数人来说,只怕是坐上一百年的冷板凳,也中不了一个小秀才。好了,你也不用瞪我,我们就先不说那科举容易不容易,便是这山想下去也难。你以为咱这鸡头山是你家的炕头吗?你想上便上,想下便下。你以为大当家的是白给的吗?爱吃萝卜和青菜的是小白兔,可不是老虎,咱那大当家的没的是耳朵,又不是牙齿,要是我真的偷偷下了山,惹恼了他,只怕还没进那科举的考场,骨头渣子就剩不下多少了。”

    姑娘笑了笑说:“瞧你那点出息,一个没耳虎能让你怕成那样?只要你肯下山,我倒可以帮你。”

    张冲一拍脑袋,笑道:“对啊,你是神仙,我倒把这茬给忘了,那确实就是件容易的事了。不如你把那科举试题连同标准答案一并给了我,我再去考,不是更稳当些。到那时,我中个状元,帽插宫花,身着红袍,琼林饮宴,御街打马,咱家也风光风光。皇帝老儿再一高兴,怎么着也得封你个一品诰命夫人吧。”

    姑娘听了啐道:“要死了,扯上我做什么?好好的说些正事,你又扯三扯四的,没个正形。”

    张冲笑了笑,道:“就是,好容易和你见个面,说这些无聊的事做什么?不如我们聊点别的。”姑娘道:“聊什么,不如你再讲个故事来听?”

    张冲心道:“好好的约个会,再这样下去,就成一千零一夜了。”于是急忙引开话题,道:“讲故事又什么意思,你不是神仙吗?不如施个神通,让我开开眼。”姑娘笑道:“我真不是神仙,也不会什么神通。”张冲道:“谦虚是美德不假,若是一味谦虚就没意思了。我也不难为你,既然不会神通,那唱支歌,跳个舞总会吧?”姑娘急忙摆手道:“你说的这个,我还真不会。”张冲只是不依,姑娘没有办法,只好道:“那我就给你舞个剑吧。”

    张冲听了,乐得手舞足蹈,笑道:“原来姑娘会耍剑啊,我最喜欢看人耍剑了,越剑越好。”姑娘皱了皱眉头,道:“你这话怎么听起来都不象是句好话。”张冲急忙道:“先不去管什么话了,快快耍剑才是正事。”

    姑娘走了几步,轻展玉臂,从树上折下一条细枝,拿在手中,转了转腕子,轻声道:“权且用它当剑吧。”张冲见了鼓掌道:“只这几下,我便有些醉了。”

    姑娘将树枝儿握在手中,只摆了个起势,四周便开始有些肃杀之气,张冲隐隐觉得有股凉气袭来,心头一阵发冷,暗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杀气。看来这姑娘的确是一流的高手,练的也应当都是些杀人的招式。”

    正想着,那姑娘已经将手中的枝条舞了起来,只见那她轻喝一声,身形陡变,一剑刺出,剑锋所至,沙石乱飞。只这一剑,张冲便觉心中骇然,没想到,转眼之间,姑娘又连刺了几剑,他却已经看清剑尖,只觉眼前如同飞花乱点一般。这时,姑娘才将剑一收,双足点地,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飞舞起来,那树枝也怪,在姑娘手中,便象有了灵性一般,左右冲突,上下翻飞,时如怪蟒出洞,又似白鹤冲天,柔比蛟龙戏水,刚赛猛虎下山。姑娘越舞越快,树枝也慢慢变成了一道褐色的寒光,萦绕在她身体的四周,只看得张冲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张冲一个现代人,以前哪里见过这些冷兵哭的精妙。他对剑术的理解,基本上来自于电影和电视,不过那里面的剑招看上去花里胡哨,动感十足,但凭的不过是后期的特效。在现实中,他倒也是见过舞剑的,离他们公司不远就有个小广场,每天都有老头老太太在那里练剑,每次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他总是忍不住加快脚步,做为一个充满正能量的现代青年,他感受到的不是美,而是担心这些老人万一一个不留神,把老腰给闪了,那他到底扶不扶就真成了一个问题。

    一套剑法练下来,张冲看得如醉如痴,连喝彩都忘了。姑娘见他傻傻地样子,有些失望,将手中的树枝扔到一边,叹了口气,道:“我只会这些打打杀杀的功夫,倒让你看笑话了。”

    张冲这才回过神来,听姑娘如此说,急忙道:“哪里哪里,是我失礼了,只因姑娘舞得太好,看得入神了。”

    姑娘这才转忧为喜,轻声道:“可我还是觉得舞刀弄枪的太粗陋了些。”

    张冲笑道:“姑娘此话差矣,武术也是艺术的一种,与那琴棋书画是一样的,都能让人赏心悦目。看你舞剑,我倒想起一个故事来。我家还有位先人,从小练习书法,也算得上是当时数得着的大家,但成名之后,自感技艺再难长进一点,心中异常苦闷,整日里郁郁寡欢。后来,也是机缘巧合,他见了一位剑器高手舞剑,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自此悟出了草书的真谛,书艺突飞猛进,被后人称作‘草圣’。”

    姑娘听了笑道:“你家先人的故事倒是真多,这次又是你编出来哄我的吧?”张冲道:“这确是真事,我敢发誓。”姑娘道:“好好的,发的什么誓,我只想信你便是了。对了,你说我舞的好,那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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