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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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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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张冲并没有打算进军营,只想顺着军营门前的大道直奔码头。没想到,刚到军营门口,却见戴拱立在门前,见张冲过来,上前施礼道:“末将见过员外老爷。”

    张冲下了马,笑道:“你今天值守吗,怎么这么巧?”

    戴拱笑道:“末将是专程在此等候大人的。吏部下来一个巡检,昨日到的静海,我家守备大人奉命前去伺候,不能亲自过来迎接大人,所以特意命我向员外大人赔个罪。吕大人专门为员外准备了好茶,请员外里面休息吧。”

    “言重了。”张冲摆手道:“我还有事要办,等完了再过来叨挠吧。”说完朝着戴拱点了点头,回身上了马,在众人的簇拥下,直奔码头而去。

    上次,大河一共缴获了只都人两条战船,其中一艘完好无损,这次出海时,已经被大河带走了。另外一艘却出了点小状况,当时守船的十几个只都海盗全都是那种发起狠来连自己都打的厉害角色,见大河他们攻了上来,知道是无力回天了,便放火烧船。大河他们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将火救下来,船也被烧残了,最后是拖回静海码头的,不大修出远海肯定不行的,于是便留了下来。

    史洋造了一辈子的船,可还真没亲眼见过只都的战船,他对这种船的了解主要是听别人讲述,如今听说商行缴获两艘,心中狂喜,第一时间便赶到了静海卫,从此吃住在船上,恨不得与那船长在一起才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史洋是造船的顶级专家,任只都战船如何精巧,根本逃不过史洋的火眼金睛。

    过了没几天,史洋便将只都战船的构造摸了个大概,于是便写了单子送回商行。船坊筹建已有些时日了,虽末正式开工,但造船的材料却基本备齐了,小金看完了单子,亲自押着船料送了过来。

    小金正好刚完成了对火炮的改造,满脑子还是炮筒炮身,上了船,四下里转了一圈,便有了想法,于是和史洋商议能不能把炮架在船上。

    史洋和小金差不多,都属于科技狂人的类型,二人刚见面便有相逢眼晚,一见如故的感觉。再加上小金对史洋一向持弟子礼,所以史洋对小金也格外的重视,听到小金的新鲜想法,哪有不心动的?两个人立即便合计起来。

    从此,船上的常住人员便又多了一个。吕成早在易安当哨官时就与小金相识,自然知道小金在商行里的地位。码头离军营没几步路,吕成不忙的时候便经常去船上找小金聊天,还在军营里专门为小金准备了住处。海上风浪大的时候,船颠簸的厉害,小金不象史洋从小就长在船上,受不了那罪,便去军营里过夜。吕成知道张冲今天要到码头上来,就是头天晚上听小金说的。

    只都战船静静在停在码头上。张冲在现代的老家离海并不是很远,虽然对船舶的知识掌握的不是很多,但是从木板小船,到万吨巨轮亲眼见过不少,再加上现代媒体发达,从杂志、影视和网络上看过的有关船舶的资料更是多不胜数,若只论见识的话,其实并不比史洋少多少。所以,被人奉为神物的只都战船,在张冲的眼里也不过是古雅可爱罢了。

    史洋见张冲神色淡然,只道是他对战船不感兴趣,甚至怀疑他压根就不懂得,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上了船,张冲边转边对只都古代战船评头论足,此处须加铜板防护,这里的浮板若改成鹘翼形更佳,一圈下来,只听得史洋直出冷汗,心里早就没有了简慢之心,忍不住整顿衣衫,行礼叹道:“原来员外大人也是船舶的行家,一向是老朽失礼了。”

    张冲急忙搀起史洋,不好意思地道:“史老板过奖了,我哪是什么行家,只是碰巧曾经看过几本关于船的古书而已,全是纸上谈兵,别说是造船,便是划船都划不好,当不得真的。刚才见了战船心中欢喜,便有些得意忘形了,信口胡诌,真是班门弄斧,徒惹方家笑也,还望史老板不要在意才是。”

    “哪里,哪里。”史老板急忙摆手道:“员外所论,句句正中要害,绝非信口开河之语,老朽实在是佩服。”

    “史老板,你还是不要再夸我了。”张冲哈哈大笑道:“这海上的风本来就大,我原本就有些飘飘然,悠悠然,不知所以然,再让你这样的大师一夸,还不得飞到天上去。”说得众人一齐大笑起来。

    史洋见张冲如此谦逊,更是钦佩,知不好再说什么,便请示张冲道:“不知员外还有何训示,若没有,能否现在启航?”

    张冲微笑道:“我哪里有什么训示,一切全凭史先生吩咐。”

    史洋闻言,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起锚!”一声令下,水手们转动绞盘,巨大的铁锚被慢慢拉了起来,一声号角长鸣,船平稳地驶离了港口。

    船行了约两个时辰,史洋才令将船停下来,将几个舢板并木排扎就的巨大拖靶一起放下船去。小金对张冲笑道:“大哥上眼,过会让舢板船拖着木排,看我一炮炸得它粉碎。”

    张冲吃了一惊,急道:“可千万别,过会先让人回来,只打拖靶便好。”

    “那多没意思。”小金不屑地道:“大哥不是一向都讲究从实战出发的吗?哪有那么好的对手,老老实实地停在那儿让人打的?”

    “凡事安全第一。”张冲摇头道:“最近,是咱们商行出的事够多了,我这小心脏可再也承受不了。”

    “绝对没问题的。”小金解释道:“舢板跑得快,又灵活,打不到的。”

    “让你瞄准了打,当然是打不到的。”张冲斜了小金一眼,道:“但怕的就是歪打正着。这事别再争了,放好靶子即刻回来,否则,绝对不能开炮。”

    小金见张冲主意已决,无奈地道:“那好吧。”说完冲着船下舢板舟上的水手喊道:“你们几个听好了,一会将拖靶放好,点燃信号后就回来,听明白了吗?”

    “得令。”水手们应了一声,飞快的划着小船疾驰而去。不多会,远处的拖靶上燃起了一股青烟。张冲急忙堵在炮台,就怕一不留神,小金把炮弹引信给点了。直到见水手们划着船过来,张冲才让开身子,笑道:“现在你可以放炮了。”

    小金忍不住笑了笑,快步来到火炮前,抬头看了看桅杆上的了望斗上的哨兵,挥手做了个手势。哨兵见了,先拿起红旗摇了几下,又把绿旗摇了几下,小金点了点头,将炮口调整了一下,点燃引信,一声巨响过后,只见远处火光一亮,接着拖靶上的青烟便消失了。

    “中!”小金兴奋地叫了一声,回头下令道:“开船,过去看看。”

    船开到刚才安放拖靶子的地方,只见了一堆木屑飘浮在水面上。张冲朝着小金点了点头,赞道:“不错,打得挺准的,这一炮下去,估计只都战船也扛不住。”

    “那是自然。”小金不无得意地叫道:“不过,打这种死物,太没有挑战性了,大哥,还是打移动靶吧,那个才有意思。”

    “得了,老三,收了神通吧。”张冲笑了笑道:“别再没事找事了,人欢没好事,狗欢找屎吃,咱们还是见好就收吧。”说完,也不管小金如何,只下令道:“返航!”

第二百七十四章 祸不单行() 
吏部下来人的公干是年底的例行巡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这是一个肥差,吃好喝好,还有孝敬银子可拿。各处对这种巡查都相当重视,生怕哪里伺候不到,这帮爷回京后,嘴巴一歪,那可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虽然吕成隶属兵部,但吏部的评语对他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可以说能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前程,接到公函后,吕成当然一点都不敢怠慢,赶紧处理完手头的事,将一切安排停妥,早早地便赶到静海县城去候着了。

    巡检自有匀州的官员陪同,象吕成这种级别的是根本没有机会靠前的,整整陪了一天,连顿象样的饭都没混上,瘪着肚子回到了静海卫。

    吕成刚到军营门口,正好遇上往回走的张冲,急忙下了马,将张冲拦下,笑道:“这回来得早,不如回来的巧,该当今天与员外吃酒,快些下马,咱们里面说话。”

    张冲急忙跳下马来,与吕成拱手施礼道:“大人客气了,听说今日大人去静海公干,一路辛苦,在下就不打扰了,说几句话,我就回去了,还是改日在庄上恭候大人大驾吧。”

    “那可不成。”吕成上前拉起张冲的手便往军营里拉,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员外今日来得巧,我正有事要与员外说。”

    张冲见推辞不掉,只好跟着吕成一路进了军营。二人肩并肩往里走,路上正好有群泥水工在修缮房屋,见吕成经过,工头急忙跑上来请安。吕成大咧咧地挥了挥手,随口道:“你等只管忙自己的,不必多礼。”便把那工头打发去了。

    张冲小声道:“离海盗入侵已有些时日了,这房子怎么还没修好?是不是银两不足,大人只管开口,我这便差人送过来。”

    吕成轻轻一笑道:“员外无意官场,可能有些事情不知道。俗话说,官不修衙,谁愿去管这些事?再说银子自有朝廷拨付,管咱兄弟何事?”

    “但营房破漏也有损大人的体面。虽然朝廷自有拨付,不过,我看这修缮之资还是由山庄出吧。”

    “真的不用。”吕成笑道:“说实话,我虽然没有员外有钱,但修营房的银子还是有的。我以前拖着不修,主要是怕麻烦。如今兵部把银子拨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了。员外不必再提,咱们还是先去喝上两杯,你是不知道,这一天下来,可把我给饿苦了。”

    进了官厅,厨房里早就备好了酒菜,二人喝了两杯酒,吕成又狠吃了几口菜,直到把饿劲压下去才开口道:“兄弟,我今天一定叫你过来,真有事要对你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看大人兴致不错,那就先听听好消息吧。”张冲笑了笑。

    “这好消息嘛,就是兄弟我马上要升迁了。”吕成嘿嘿一乐,道:“今天我听匀州司马说,这次咱们全歼了只都海盗,太子殿下龙颜大悦,着兵部奖擢有功之人,兵部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太子有谕照准,兄弟这次升迁已经是板上钉钉。”

    “果然是件大好事。”张冲鼓掌笑道:“来,我先敬大人一杯,祝大人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二人碰了杯,一饮而尽,吕成放下杯子,叹气道:“接下来的坏消息,可能很糟糕。兄弟,你对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得罪了兵部的高层。”

    “此话怎讲?”张冲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小人一向安分守已,而且与官方往来甚少,别说兵部的高层,便是兵部的人也认识不了几个,得罪之事,从何说起?”

    “不对。”吕成皱着眉头,道:“这次只都海盗之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我这边把兵刚刚拉走,那边海盗就杀过来了,如果不是提前计划好了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难道大人怀疑这件事是内外勾结?”张冲其实早就断定这是一个阴谋,仍然装出一副惊讶地样子问道。

    “不是怀疑,是可以确定。”吕成的脸沉了下来,叹道:“这事可就大了,这次出兵,可是有正式的兵部行文的,这可绝对不是兵部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办到的,至少也得是侍郎一级的才行,老弟啊,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张冲叫了声苦,站起身来,冲着吕成行了个大礼道:“若真如此,还请大人救命。”

    吕成急忙搀起张冲道:“老弟说哪里话,如今你我早已是一条船上的兄弟,说什么见外的话。这事情也不过是大家推测而已,或许只是一场虚惊而已。匀州的尉司马与我是一条线上的,我俩的关系一向不错,这位老兄手眼通天,这次见面,时间仓促,我没有来得及问,反正过两天我也要去拜访他,从他那边探探消息再说。”

    此事一捅开,大家谁都没有喝酒的心情了。二人草草喝了几杯,张冲便起告辞,都是满腹的心事,吕成也不挽留,二人并肩出了营门拱手道别。

    尚诚见张冲闷闷不乐,心中不免有些吃惊,催马来到张冲身边,小声问道:“适才听戴拱道,吕成大人即要高升了,可有此事?”

    张冲略略点了点头,道:“这事已经基本上定了。”

    “我看员外有些不快,莫非此事有何不妥吗?”尚诚忍不住问道。

    “能有什么不妥?”张冲微微一笑,“吕大人升官,对大家都有好处的。”

    “我看也是。”尚诚笑了笑,转瞬又有些黯然地道:“静海卫一役死了那么多的人,没想到朝廷竟然对此什么都没追究,反倒一大批不相干的人跟着升了官,这到哪时说理去?我把只都海盗引过来,原本是想借他们刀,让朝廷彻查海盗之事,如此看来,咱们兄弟的血算是白流了,这一切都是我的失误啊!”

    张冲见尚诚满脸愧疚的样子,摆手劝道:“老尚,你也不必自责。虽说你在军营多年,但官场之上的营营苟苟,你却未必知道其中的三昧,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不是咱们能玩的,而且咱们也玩不起。”

    尚诚听张冲长叹一声,言语间更是充满了凄楚之意,便强撑着道:“咱们现在是正经的商人,交上皇粮不怕官,员外也不必过虑。”

    张冲苦笑一声,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有些事你不去找它,它却自来找你。”

    “此话怎讲?”

    “你刚才说起静海卫之役,就是这事。我感觉这件事没有完,甚至可以说是刚刚开始。”张冲叹了口气,道:“刚才吕成和我说起此事,他的看法与我们的基本上一致,而且据他分析,咱们很可能得罪了兵部侍郎以上的人物?”

    “什么?”尚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从军多年,兵部侍郎对于他来说,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惹上这种仇家,想想都觉得惊悚,“不可能,凭咱们根本够上不这个级别的高官。”

    “没错,咱们是够不到这样的大官。”张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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