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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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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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涌点了点头,又问:“这盛唐商行是什么来头,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水手笑了笑道:“这就怪了,您老还不知道盛唐商行吗?这可是你们张家的买卖,盛唐的东主就是张家主的亲生儿子。”

    “混帐话,张家什么买卖我还不清楚吗,从来就没听说过张家还有个盛唐商行。”虽然张海刻意往外散了些消息,但扩散面也仅限于高层,象张涌这种身份的自然不可能接触到这样的信息。所以当时就变了脸色,道:“你们这是让人骗了。”

    “不会错的。”水手很肯定地回答道:“盛唐的东主有张家家主令牌,我们老板亲眼所见的,这还能有假?”

    “家主令牌?”张涌一下子有些蒙了,张家家主令牌虽比不得玉玺圣旨,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敢伪造的,就算是作假,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敢拿出来招摇的,八成是真的。心里更加疑惑,接着问道:“那你们东主叫什么?”

    “我们东主的名讳,单字一个冲。这个张老板应该知道啊。”

    张涌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张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张凌,现在在平州做转运使,小儿子叫张冰,一直在河州打理家族的生意,怎么突然又迸出个张冲来?但看那水手言之凿凿的样子,又不象有假,只好摆了摆手,含糊地道:“先不要说这个了,老汪现在怎么样?”

    “我们老板现在过得可滋润着呢,张老爷待人大方,别说老爷,就是我们这些苦力,工钱都涨了好几成。对了,现在盛唐商行正缺人手,我劝老爷也去那边吧,你们是一家子,还能亏了你。”

    张涌没有回答,只点了点头,道:“我还有事,你们也去忙吧。”便匆匆辞了那帮水手,直奔张府去了。

    张府的前厅里已经聚满了过来求救的张氏族人,张涌好半天才见到一个以前相熟的管事,急忙上前,将管事拉到一边,小声问道:“我问你个事,你知道张冲吗?”

    管事立即变了脸色,紧张地四下打量了一下,见无人注意,这才压低了声音,正色道:“我说四哥,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当心祸从口出。”说完意味深长地朝着张涌点了点头。

    张涌知道大宅门里的水深得很,虽然管事没有直说,但神色已经非常明白了,急忙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我知道利害。”

    出了张府的门,张涌便赶到刚才那个水手的家里,也顾不得体面了,站在过膝水中,扯住那人细细地问了张冲那边的情形。出来走了一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又找了几个同那水手一起的人问了,所有的人都对张冲赞不绝口,心里便隐隐有了主意。赶回船上,看着窝在船上的一家老小,一夜没睡,思来想去,第二天清晨才下定了决定,跟着汪横的船一路北上,到了静海。

    河州的大水,让一直对灾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朝廷再也坐不住了。国库里根本没有足够的赈灾粮,这让太子大为光火,直接在朝堂之上将户部尚书骂了个狗血淋头。尚书大人为官多年,算上太子这代,也是三朝元老了,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一口老血喷出去,当场就晕倒在了金銮殿。

    尚书倒了,但赈灾的事一刻也耽误不得,刘大人在兵部尚书朱桂的力挺下,临危受命出任河州赈灾使,太子毫不吝啬地在刘大人的鼻子前面挂了一个大大的胡萝卜……只要这个差事办好了,户部尚书的位子就是他的了。

    邓玉娘的消息一传回来,张冲便紧急下令,将盛唐商行的各处囤的粮食凑了差不多十万石,供刘大人调派。刘大人得知,心内大喜,急忙告知朱桂。朱桂自然也是喜出望外,当即令兵部行文,着沿途安排重兵护送。

    不到半月,粮食安全送抵河州。张冲特别准备了二千石粮食并纹银五千两,由尚诚亲自带着,专门送到张海府上。即使大灾之年,张家也不差这点粮食和银子,但张冲表示的心意,还是让张海觉得心里暖暖地,不由对老管家点头叹道:“冲儿是个好孩子,这点真随他娘。”老管家笑道:“那是自然的,听说义匀两州的旱灾不轻,拿出这么东西来,也够难为这孩子的了。”

    刘大人的尚书一职应该是没有悬念了,但当多灾多难的时日,尚书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十万石粮食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连杯水车薪的规模都算不上。

    面对已经见底的粮仓,张冲也没招了。粮食是地里长出来的,老天不给面子,谁都没有办法。大河给他出了主意,说南海诸国,气候炎热,降水丰沛,粮食一年三收,四收,甚至五收的都有,所以粮价极低,完全可以从那边运粮过来。

    这当然是个好办法,但船怎么办?张冲只有一艘船,全部装满粮食,也不过一万石左右。虽然只收粮食,海程较短,一月可以往返两次,但也不到三万石,只靠他一家的力量支持赈灾和战争,很显然是个笑话。目前,最可行的是联合更多的船行,合起伙来,才能成事。

    商家趋利,现在粮价虽高,但大家也看明白了,朝廷现在可没憋着好屁,要是谁不开眼,真的把粮运过来,只怕这边船一靠岸,那边就有官兵等着卸货了。到时候丢了粮食还是小事,再被戴上个囤积居奇的罪名,那可是要蹲大狱的。所以,无论是张冲安排人,还是亲自出面,没有一家船行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不管了,先把咱的船派出去,能运多少运多少。”火要烧到眉毛了,张冲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尚诚刚刚从河州赶回来,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便被张冲拉了过来。听完张冲的话,尚诚也没什么好主意,点头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刚要站起身来,传令去请汪横,下人却突然跑进来,道:“汪老板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张冲笑了笑,挥手道:“快快有请。”

    汪横进了屋,先与张冲、尚诚见了礼,便开口笑道:“昨日,我一个好友从河州那边过来,我的这个好友也是老爷一族的,论起来和老太爷是一辈上的,名字叫张涌,只因家里遭了灾,无处落脚,所以想来投奔老爷,我念着他与老爷是一家,不敢做主,特地来讨句话,老爷要不要见一见他?”

    张冲听了一楞,便细细地问起来,听说张涌带了两条船过来,心中大喜,连声道:“既然是本家伯父到了,哪有不见的道理。你且等我一下,待我换了衣服,与你一道过去拜望。”

    张涌的船就泊在静海卫的码头上,张冲带了几个随从,与汪横骑着快马,不一会功夫便到了静海卫。两下一见面,张涌暗中细细打量着张冲,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眉目之间,与张海倒很有几分相似,心中更加确定这小伙子就是张海的儿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 八郞杨顺() 
张涌毕竟是在河州张家的巨荫下长大的,见识自然要比静海跑船的普通商人要高许多,张冲只是稍稍把刘侍郎的关系一露,张涌便立即心领神会,笑道:“贤侄休要担心。静海船商不愿干没什么,咱们河州的船商肯定会抢着做的。你这伯父虽不成器,但做这船行的生意也有几十年了,凭咱张家在河州的名声,招呼一声,多了不敢说,几十艘船还是能调得动的。”张涌说的很牛气,不知道的人,看那气势,还以为他是张家家主呢。

    张冲并不太看好河州的船行,据他了解河州虽然船多,但大部分都是跑内河的,船小经不住海里的风浪,而且运量又小,恐怕难以成事,叹气道:“伯父说的极是,只是朝廷这次调粮,时限急,量又大,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张涌听出了张冲的言外之意,不由笑道:“这个贤侄就多虑了。你说的那几个地方我都知道,这些地方离内陆不算远,贴着海边跑,河州稍大一点的船的都能行。不说别家,就是咱家的船,这些年也没少跑。贤侄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用大海船,要从哪里上岸?回静海卫码头吗?这里离京城快马尚需半月之久,更何况是运粮的车队呢?别的且不说,单这一路上的嚼用,算起帐来,只怕比海运的费用还要高出几成吧?”

    听张涌这么一说,张冲也悟过来了,摇头道:“水陆自然比陆路要节省的多。”

    “对啊。”张涌笑了笑,接着道:“河州跑内河的船比起那些大海船来,自然是小了点,不过小也有小的优势。若海船从河州入境,要想进京,就必须得换船。直接用那些河船,便少了这一步麻烦,一装一卸的损耗人力也都免了,沿着玉带河直接就可运到京城。而且,那些河船这一路都熟,安全更有保障。”

    “那就有劳伯父了。”张冲闻言大喜,拱手称谢道:“伯父德高望重,有您老出马,肯定没有办不成的事。”

    张涌被架到台上,可没得意多会,就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来,吞吞吐吐地道:“不过,船行的生意难作,这船帆升降,可全靠银子撑着呢。”

    张冲听了,微微一笑,道:“这个放心,咱虽是替官家办事,但行里的规矩不能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汪老板说,咱们河州的惯例是先付总费用的三成,但我想咱们盛唐是第一次跟那些船老板打交道,我觉得还是应该拿出点诚意来,先付总费用的一半,伯父觉得如何?”

    张涌听着都觉得肉疼,先付一半,少说也得一万两银子,看着张冲轻描淡写的样子,张涌暗暗叹气,看来张海真舍得给这儿子花钱啊!

    张冲哪有那么多的钱,库里是有几万两银子,但各处的开销都和流水一样,根本不敢一下子抽出这么多银子来。这次出海购粮,连本钱带运费没有七八万两根本转不起来,现在就算是把张冲拆了卖肉,也凑不出这么多钱来。

    七八万两对张冲来说确实是多了,但对于一个南汉国来说,这点钱还不算钱,随便哪里挤一挤就能拿出来。刘侍郎大笔一挥,当即便有十万两银子拨进了盛唐商行。

    “这可是十万两白银,大人三思啊。”新任的户部巡官林越是刘侍郎的门生,见恩师如此轻易地便拨出了巨款,面带忧色的劝道。

    刘侍郎不傻,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有张家在,还怕那银子丢了不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刘侍郎满脸正气地说完,嘴角流露出一丝老狐狸一般的笑容。

    太子给户部下的命令是三个月内凑齐一百万石粮食。刘侍郎出的是平常年份的价格,一石一两银子,扣除成本和各种费用,张冲最后到手的不会超过十万两,操心费力的,真不如安安份份的跑一次海外。不过,很多事情不是用银子能衡量的,能将刘方易从侍郎推到尚书的位子上坐稳,这笔买卖还是很划得来的。

    有了银子,腰板自然也就挺直了。张涌带着自己的船队趾高气扬地回了河州,白花花的银子一亮,河州船行的老板们的眼都直了。河州遇上的几十年不遇的洪水,无论哪行的买卖没有三年五年的都缓不过劲来,这些人正愁着如何渡过难关呢,谁想突然冒出了一个救苦救难的盛唐商行来,这可真是老天爷不饿死瞎家巧啊。

    河州船行组成的运粮船队浩浩荡荡地将第一批三十万石粮食运抵京城郊外的金波桥码头,朝廷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太子爷龙颜大悦,刘易方也顺理成章地由侍郎升为尚书了。

    看完邓玉娘报喜的书信,张冲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走,喝酒去。”张冲兴致大发,转头对光头强下令道。

    虽然在静海山区,张冲完全可以横着走,但尚诚还是不放心,先后派出了七八批的哨探,走马灯一般查看着山庄到鹰嘴崖下的兴隆酒店这一路的情形,又从各处调集了五十个好手贴身保护张冲。

    王越早早地赶到了酒店十里之外迎候,远远见张冲一行人过来,急忙上前先与张冲行了礼,道:“我们大当家的不方便露面,只能在酒店里恭候老爷大驾,还望老爷恕罪。”

    张冲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恕的哪门子罪?我说你们这些人官军当久了,就好小题大做,这静海山都是单爷的地盘,用得着这么小题大作吗?”

    王越笑道:“哪里是单爷的地盘,我们不过是为老爷看门的走狗罢了。老爷,酒店那边都准备好了,咱现在过去吗?”

    “走吧。”张冲挥了挥马鞭,笑道:“这么久没有见我单兄弟,真是想他了,头前带路吧。”

    众人围着张冲前呼后涌地到了兴隆酒店,单朋急忙出门迎接,两下行了礼,拉着手进了酒店,自有人上前,将二人引到楼上的雅间坐定。

    “我叫你准备的人怎么样了?”寒暄几句,张冲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大哥安排的事,小弟怎敢怠慢。”单朋拍着胸脯,高声道:“全都妥了,只要大哥一声令下,随时可以行动。”

    张冲怪怪地笑道:“人怎么样?这次我们不是去喝花酒,可是有大事要办,若是选了些不顶用的,到时候,你老单的脸上可不好看。”

    “这个大哥尽管放心,这次我亲自带队,绝对万无一失。”单朋信心满满地道。

    “你先别吹牛。”单友冷着脸道:“你也不看看上次你办的那事,一件小事,让你办得乱七八糟,还有脸在老大面前说大话。”上次攻打李大头的老巢,最后却让李大头和笑屠夫露了网,单友觉得很没面子,心里一直都窝着火,说起话来,自然夹枪带棒,一点没给自己的弟弟留面子。

    “哥,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单朋脸一红,讪讪地朝着张冲一笑,道:“这次我保证没有问题,大哥你可能还不知道,前些时候又有几十个以前骁骑卫的兄弟过来寻我,他们个顶个都是好手,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有底气。”

    “哦,原来是这样。”张冲笑着点了点头,道:“怪不得这么有底气,那我问你,现在要是你们跟黑甲军干一架,结果会怎样?”

    “黑甲军,屁,不过是名声在外罢了,要是真碰上了,谁干死谁还很难说呢。”骁骑卫排名在黑甲军之后,对骁骑精英来说,这可是莫大的耻辱。单友现在虽然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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