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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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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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秀云心里暗暗称奇,“张家的这个少爷倒是别有见识。”再看张冲时,只见他身材匀称,面目清秀,心里倒凭空多了几份好感。

    “男主外,女主内。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个规矩,我们谁也无力去改变,既然规矩如此,那就按着规矩来事好了。”张冲接着道:“决断大事,于家是丈夫说了算,于国则是由皇帝作主,所以就算是女人有了些坏心思,但最终做决定的是谁,不还是男人吗?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他就是认可了这种想法,真正铸成大错,也怪不得别人。”

    “说的好。”万秀云听了忍不住叫好道,拍着手走了进来。

    张冲和尚诚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看去,进来的却是一个翩翩少年,一袭褐色的罗袍,带着儒生方巾,修眉俊目,唇红齿白。张冲拱手施礼道:“这位公子,在下有礼了,敢问公子大名?”

    “在下万风,请问这位可是河州来的张公子?”万秀云有个哥哥叫万风,最近去匀州游去了,万秀云便顶了他的名字。

    “原来是万家少爷,果然是人中龙凤。”张冲听说过万风的名字,急忙再次行礼道:“在下正是河州张冲。”

    “家父临时有事,不能前来,特让小弟过来陪张公子说话,还望张公子见谅。”万秀云还了礼,笑道。

    “不敢不敢,万伯父事务烦忙,我等冒然来访,是我们唐突了。”张冲心中有些高兴,比起和老头子聒噪,他更愿意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交流。

    “刚才在外面听张公子谈论金石之道,见识广博,小弟钦佩至极。”万秀云坐了下来,笑着对张冲道。

    “万公子过奖了,信口开河,还望公子不要笑话。”张冲故作谦虚道。

    “张公子过谦了。”万秀云笑了笑,道:“小弟还有一物,想请公子鉴定,不知公子可愿赏脸。”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更何况张冲本来对青铜器就比较感兴趣,要是以此为媒介,与万家公子交好,那么再寻起毛豆来,肯定会事半功倍,当即笑道:“公子所藏,定然是精品,我今天倒是有幸得很啊!”

    万秀云站起身来,唤来一个家人,小声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会,家人便捧着一个小长匣回来,送到万秀云的手中。

    “张公子可识得此物。”万秀云打开匣子,里面放的是一把青铜宝剑,剑长一尺有余,剑茎是竹节的模样,剑格上有玉制的装饰,玉上雕的是彩凤祥云。剑锋双面开刃,虽然年代久远,仍旧发着湛湛的寒光。

    “好剑!”张冲忍不住赞道,“可否容为兄细观。”

    “请便。”万秀云将盛剑的匣子递过去,放到张冲的眼前。张冲取出宝剑,反复观瞧了良久,扭头问尚诚道:“先生有何见解?”

    尚诚在一边也可了一会,笑道:“西周的东西。”

    万秀云看张冲脸上似有赞同之意,有些失望地问,“不是殷商的物件的吗?”

    “不是。”张冲很坚决地回答道:“青铜剑始于商代,直到春秋晚期以后,制作才达到成熟。殷商时期的剑受工艺限制,一般都比较粗糙,但此剑制作已经比较精美,不可能是殷商的东西,不过,从总体上看,又不够灵动,所以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西周的。”

    “哦!”万秀云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这把玉首剑是师父送给她的,她平日里爱惜得很,免不了要与家里收藏的那些表铜器对比,总觉得这剑与刚才张冲评说的纣王鼎有些类似,现在却被定为了西周的古物,心里就有些失落。

    “有点意思!”张冲转头对尚诚笑道:“尚先生有没有觉得,这把剑与刚才的鼎有些相通的地方。”

    尚诚摇了摇头,道:“没有,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物件,一点可比性都没有,不知少爷为何有如此的感觉?”

    万秀云却是心里一楞,暗道:“没想到他倒与我有同感。”便抬着头,盯着张冲,看他如何说。

    “我刚才拿起此剑,竟然有种看到刚才纣王鼎的感觉,心里也是奇怪的很。”张冲指着剑柄的铭文,“看了这个铭文,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两件东西,都是送给心爱的人的,所以才有同样的感觉。”

    尚诚伸过头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铭文是什么字,苦笑着道:“我不认得,这两个字是什么?”

    “姒后。”张冲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柄剑是周幽王送给他最爱的王后褒姒的礼物。”

    “有可能。”万秀云惊喜地叫起来,道:“我和公子有同样的感觉,听公子这么一说,道理就解释通了。”

    “不过,这两个王都够二的,一个送方鼎,一个送宝剑,可惜了两个美人,就不能送个铜镜吗?”张冲大笑起来,“怪不得褒姒不笑呢,这宝剑杀气腾腾的,不哭就够胆大了,还笑?真有他的。”

    万秀云听了也跟着笑起来,道:“确实有些不伦不类。”

    万行顺送走了密使,就听下人来报,说小姐去了书房,与张家的公子相谈甚欢,心中暗暗叫苦,急忙带了万全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早有下人进到书房通报,万秀云起身道:“我父亲过来了,你们有什么事就谈吧,我就不打扰了,改日我们再聊。”说着安排人将褒姒剑收了,出门去了。

    “我叫万风,爹爹不要说错了。”万秀云调皮地向万行顺做了个鬼脸,小声叮嘱道。万行顺黑着脸,闷声道:“胡闹!”甩了甩袖子,倒背着手,走进书房。

    张冲在生意上对万行顺毫无所求,应对起来自然超脱自如,万行顺套了半天的话,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中暗道:“老张海果然好眼光,这小子真有的本事。”

    万行顺见交谈没有收获,便推说还有事要处理。张冲听了,很知趣的告辞,带着尚诚扬长而去。见也见了,谈也谈了,张家这个小子却闭口没提走的事,万行顺的心可就揪起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这小子和厉家那个小崽子来的目的是一样的,看刚才秀云出来时的表情,这可不是件好事啊!

    万秀云的婚事,万秀云做不得主,他万行顺更做不得主,反正厉玉和不可以,张冲同样不可以。但依着秀云的性格,要是执拗起来,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有了。”万行顺看着张冲的背影,突然有了主意,“就这么办。”万行顺说着,脸上露出了老狐狸一样的奸笑。

第一百八十五章 引虎驱狼() 
范玉龙的手下几乎每天都要押船经过清溪镇外,按照约定,如果戴敬他们有了毛豆等人的消息,水手就会在船的桅杆上绑一条红布,时间一天天过去,始终没有一艘飘着红布条的船从这儿经过。

    万家大院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向稳重的尚诚都有些坐不住了,但张冲好象一点都不在意,每天喝茶,看书,日子过得悠闲自得。现在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既然大院里没有毛豆他们活动的迹象,那么院外的镇子里一定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地。范围越来越小,真象即将浮出水面,张冲劝尚诚稍安勿躁,越是这个时候,越得沉得住气。

    “老大,有个奇怪的事,我听水师的人说,他们可能要在镇子上常驻了。”尚诚从玉带河边回来,小声地向张冲报告道。

    张冲听了,不禁一楞,问道:“怎么回事?”

    “好象是朝廷要在清溪设立水师分营,除了现在驻守的这些人以外,可能还要过来一些。”

    “有病啊!”张冲忍不住惊道。玉带河流经清溪不假,但这块水域总共巴掌宽,设个卡子都有些多余,现在却一下子驻进这么多的水兵,还设立分营,这不是扯吗?

    尚诚也觉得奇怪,朝廷正在大举裁军,连骁骑卫这样的精锐都在劫难逃,水师这种垃圾部队却突然一个不减,反而多出个分营来,不能不让人起疑心,不过看水师官兵们弹冠相庆的样子,这个消息不象有假。

    张冲沉吟了半晌,最后才慢慢地道:“万家,对,就是万家,厉害了,我的哥。”

    调动水师,是厉家搞的鬼,各种情报都表明了这一点。厉家和军方的关系亲密,偷偷帮个小忙,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象设立水师分营这种事,别说是水师说了不算,就算是兵部、内阁都不见得能做得了主,恐怕最后还得由官家拍板才能定下来。张海推断的没有错,这万家果然有官家的背景。

    万行顺已经露了面,而且话不投机,要从这种老狐狸的嘴里套出话来,门都没有。不过,万家的大少爷好象比较好说话,接触一下,可能会得到点有用的东西,只可惜从那天见面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的影子,这让张冲郁闷得想撞墙。

    厉玉和听了这个消息后,倒是非常兴奋,水师和他们厉家的私兵没有太大区别,清溪设立水师分营后,这里可就彻底成了他的地盘了。

    张家的这个少爷着实讨厌,厉玉和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水师管带,让他安排人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出乎他的意料,管带竟然委婉地拒绝了他。“张家少爷可是带着家主令牌的,少爷,我劝你还是三思啊。”

    家主令牌意味着什么,厉玉和比谁都清楚,能有家主令牌就说明这个人已经进入或者即将进入家族的核心管理层,这个病恹恹的小子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张家什么时候迸出这么个人来?

    厉玉和作了这么多年的死,但一直都没有死,关键是他识时务,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把握地十分清楚。尽管心里非常的不情愿,但厉玉和还是很果断的放弃了收拾张冲的心思,暗地里安排人返回河州,打听张冲的底细。

    水师分营的建设很快,玉带河上的船只一下子多起来,运兵的、运粮草的、运木料石材的,络绎不绝。大街上的水师官兵也越来越多,来来往往的,清溪镇俨然成了一个军镇。张冲的胆子好象也壮了起来,开始在镇子上抛头露面了。万行顺听万全说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冷笑,“真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只剩下西北方向了。”尚诚的话音明显有些颤抖。清溪镇四四方方的,东西、南北两条主街,将镇子上的近千户人家分割成四块,镇西北这块区域人口最少,只有百多户人家,能藏身的地方也就更少了,要是再找不到毛豆他们,结果尚诚真的不敢想下去。

    “好啊!明天就可以见到老高了,这帮鸟玩意,老子还真有些想他们呢。”张冲有些夸张地笑着,却也很难掩饰住内心的忐忑,“今天就到这儿吧,回去好好睡一觉。”

    “张公子好悠闲,这是去哪儿了?”张冲带着尚诚一行人,刚进院子,就听万秀云笑着招呼他们。

    “原来是万兄。”张冲行了个礼,笑道:“出去转了一圈。”

    “我们这儿穷山僻壤的,有什么好转的。”万秀云轻轻一笑,走了过来。

    张冲摆了摆手,笑道:“万兄此言差矣,清溪山清水秀,实乃难寻的福地。今天出去大有收获,听镇上的人说城西有一座前朝的财神庙,灵验得很,可惜今日太晚,明日一定得去烧一柱香。”

    万秀云忍不住轻笑一声,道:“张公子让人骗了,那庙我知道的,已经败落好久了,一点香火都没有,哪里谈得上什么灵验?”

    “这样啊?”张冲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顿了顿才道:“就算不灵验,总是前朝的遗迹,过去瞻仰一番也是好的。”

    “那倒是。”万秀云笑道:“庙里的泥塑已经破败不堪,不过壁画我记得倒是值得一看。这样吧,明天我就做个向导,带张公子过去好不好?”

    “唉哟,真是求之不得啊!”张冲连连行礼道:“有劳万兄了。”

    “什么,小姐要陪张家那个小崽子去财神庙。”万行顺跳了起来,这太不靠谱了,那个破地方有什么逛头,分明是要做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这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允许的。

    万秀云什么脾气,自己这个当爹的是最清楚的,只要她认定的事,谁也扭不过来,万顺行发了半天的火,才发现这样一点用处都没有,最后只能颓然地坐了下来。

    “一个厉家就够头疼了,现在又多出个张家来。”万行顺痛苦地捶着头,想了半天,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厉家,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小崽子给忘了呢。”

    万行顺抬起头,对万全道:“小姐陪张家小子去财神庙,厉家小子知道吗?”

    “小姐和张少爷是在二门门口定的这事,厉少爷应该是不知道的。”万全想了想答道。

    “厉小子应该知道啊!”万行顺轻轻地拍着椅子的扶手道。

    “明白!”万全心领神会的点着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厉玉和毕竟年轻,他跳的比万行顺可高多了,“怎么样,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我说这孙子赖在万家不走,肯定没憋着好屁,果然是冲着我媳妇来的,气死我了!”

    “弄死他算了,装麻袋里往河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厉玉和的贴身护卫揉着腕子阴阴地道。

    “弄死谁,我看弄死你算了。”厉玉和气极败坏照着护卫的脑袋抽了一巴掌,“你是猪啊,你以为张家的人跟你一样缺心眼吗,真干死了那孙子,人家一查就能查到咱们头上,到时候,你肯定是死定了,就是老子能活不活,也还两说。”

    “少爷深谋远虑,学生佩服。”厉玉和的师爷拉着长腔拍马屁道:“公子所言极是,干死他是不可能的,但是让他去不成,那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厉玉和一下子来了精神,笑道:“还是师爷靠谱,快说说,咱们怎么办?”

    第二天吃完了早饭,万秀云便如约来到了张冲他们住的跨院里。今天是最关键的日子,张冲提前已经布置妥当了,除了熊二留下来看家外,所有的人都跟着张冲一起出门。

    清溪镇的财神庙离万家大院不远,出门往西,走了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远远地便看见了庙里的飞檐,从一片低矮的房子中间横飞出来。

    “少爷,可怜可怜,赏口吃的吧。”张冲正走着,没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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