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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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开永乐- 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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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朕会挑选许多得用的大臣的。”允熥也笑道。

    听了他们二人的这几句话,虽然明知是安慰,不过陈洽的心情还是好多了。

    允熥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对陈洽说道:“陈洽你退下吧,朕有几句事关婚礼的话要吩咐赞仪。”

    陈洽不疑有他,躬身行礼退下;但他刚刚退下,朱赞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允熥说道:“你马上将忠于胡朝的文武官员都调出来,分到各地,然后秘密杀了他们。”

    “这些人因为一开始很得咱们的信任,位置大多很重要,若是有陈朝的后裔造反,他们响应的话危害甚大。不如先除掉。”

    “至于分到各地,是害怕许多人忽然过世引起恐慌,分到四处后消息不灵通就好多了。”

    “叔父,这恐怕不太好。”朱赞仪说道:“一者,许多人现在若是调开恐怕接受地方不容易;二者,即使将他们分到各地,忽然许多人死亡的消息早晚会传过来,仍旧会引起当地人惊恐。使得本来没有投奔叛军心思的人会投奔叛军。”

    “侄儿觉得,还是将几个死忠陈朝的人寻个罪名光明正大的处死,其余人不动,慢慢调到不太要紧的位置。这样必要稳妥。”他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你说得对,是朕太急了。就依你说的办。”允熥想了想,说道。

    听到自己的建议得到允熥同意,陛下的表情也比较平静,朱赞仪想了想,壮着胆子说道:“叔父,侄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既然已经问出了这句话,还说什么当讲不当讲?你可是要向叔父进谏?说吧,叔父绝不会怪罪。”允熥说道。

    “叔父,侄儿觉得,自从大军征讨安南已来,叔父都太急切了。”

    “这种灭国之战,即使安南国小,打个一二年也十分正常,可叔父虽然从未强要进兵,但往来文书中急切之情侄儿也看得出来。”

    “叔父,常言道欲速则不达,该急的时候急,该缓的时候要缓,一味操之急切恐怕不好。”

    “从前叔父在京城处置朝政,也并非是如此急切,为何这次征伐安南如此急切?”朱赞仪最后还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并且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疑惑,是在安南的无数文武官员共同的疑惑。

    允熥叹了口气,说道:“叔父也不瞒你。之所以操之急切,一者,安南的位置非常重要,是荫蔽廣西雲南的重要地方,不容有失;二者,主要是想将这里的事情都办妥后,赶快回去准备对撒马尔罕之战。”

    “你也知晓在广州城审问的撒马尔罕奸细案,你也应该猜到了在公审前朕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但你未必猜到了,早在公审采生折割案的时候,朕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有些证据朕隐而未发,这些隐而未发的证据都能表明,帖木儿明年就要出兵进攻大明。”

    “朕不是妄自尊大的皇帝。在经过蒙古灭宋后咱们大明的皇帝想要妄自尊大也不容易。对往来西北的人和番国使者进行询问,得知这个撒马尔罕国十分强大,不好对付。西北又人烟凋敝,物产不丰,仗不好打。”

    “所以朕想要赶紧返回去准备这一战。”

    “可是叔父,即使撒马尔罕国很强,若是他们打过来,而不是大明的军队打过去,也不必如此吧。”朱赞仪问道。

    “朕不仅想要守住现在的地方,更要夺下撒马尔罕国的地方。”允熥说道。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帖木儿死后,面对大明的军队撒马尔罕的军队说不定会崩溃,他想让大军趁势掩杀追到撒马尔罕城,一举摧毁这个现在天方教最强的国家的基业,甚至占领河中地区。

    要不然,想要挡住撒马尔罕国的军队其实也不太难,不必做这么多准备。因为过个一年二年的帖木儿就该死了,他一死撒马尔罕国的军队就没有威胁了;即使他不死,允熥也相信大明的将领至少能够挡住他。

    朱赞仪其实不太清楚撒马尔罕国在哪,更加不知道距离嘉峪关有多远,听允熥这么说了也没什么再说的,只是说道:“若是叔父着急准备,其实大可不必来到安南,在仗打完后就可以返回京城了。”

    “这不是因为你初主政一国,张温又病了,朕不放心吗。”允熥笑道:“不过来了安南后见你将事情处置的还不错,叔父也就放心了,不必在安南多花功夫。”

    “可你的婚礼叔父还是要参加的。待你的婚礼完毕,叔父就启程返回京城。”

    “有叔父亲自参加婚礼,还有两个小婶子亲自操办,我这也是叔父继位已来的头一份,真是受宠若惊。”朱赞仪笑道。

    “还不至呢。”允熥也笑道:“今年还有这么多你的叔叔、叔爷参加婚礼。自从皇爷爷册封二叔三叔等人到地方为王之后,就是叔父当年大婚人都不全,今年有这么多人庆贺你的婚礼,很不容易了。”

    “多谢陛下恩典。”朱赞仪做出夸张的动作开玩笑道。

    “那你可要尽心尽力为大明效力,才能值得这恩典了。”允熥半开玩笑道。

第904章 反游击战与中毒() 
    第二日,允熥带着自己的两个嫔妃接见了朱赞仪夫妇。

    朱赞仪见到熙怡和李莎儿同时出场的时候吃了一惊,不过马上收敛了表情,躬身行礼;允熥答应一声,熙怡和李莎儿还礼。

    随后交王妃陈丽萍先拜了两拜,给允熥和熙怡、李莎儿奉茶。说实在的,在接过她的茶的时候,允熥相当不习惯。即使按照中华传统的计算方式,他也远远没有到该被新媳妇奉茶的年纪。恍惚间他都以为自己已经三十大几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有二十六岁,还没到二十八蓄须的年纪,即使按照这个年代的标准,也是个年轻人。

    反应过来的允熥依照规定的章程赐予陈丽萍枣、栗,熙怡和李莎儿各赐予手镯和玉佩,陈丽萍再拜两拜,行礼完毕退出;李莎儿看了看允熥,也拉着熙怡出去了。

    朱赞仪松了口气,笑道:“叔父,侄儿还真是不习惯这样。”

    “慢慢就习惯了。”允熥笑道:“就是叔父不让你娶她,你也要娶一个正妃的,正室空悬不像话。”

    “倒不是这个。”朱赞仪道:“叔父,陈丽萍她是安南人,我很担心她会偏帮当地人。”

    “以后没有什么安南人不安南人得了,”允熥说道:“不论什么人,都是你的子民,你口头上可不许再说什么安南人,也严禁百官说。”

    “侄儿知道了。”朱赞仪笑道:“侄儿明白。”

    “就在来见叔父前,侄儿刚刚看到从乂安城传来的折子,有一人名陈頠,自称是陈朝后裔,造反反对侄儿呢。”

    “此人还已经自称皇帝,年号简定,带领几千兵四处攻打县城。侄儿已经下令何荣带兵平定叛乱了。”

    朱赞仪心里没把这当回事,随意地告诉了允熥。

    可不成想允熥对此极为重视,马上问道:“此人在何处造反?名号如何?所持武器如何?”

    “叔父,一个小小的造反,哪里值得叔父这样认真?”朱赞仪说道。

    “你是不知道这些吧。”允熥说道。

    “这样芝麻绿豆的小事侄儿何必知道的如此详尽?叔父不是教导侄儿不要把着权不放,任用大臣么?侄儿这就是遵循叔父的教导。”朱赞仪说道。

    “有陈朝后裔造反可不是小事!”允熥十分认真的说道:“赞仪,你可绝对不能对这样的事情不在意!”

    “陈朝在此地为君近二百年,还两次打退蒙人进兵,已有正统之名,愿意毁家纾难相助陈朝的士绅不多,但心向他们的不少,绝不会配合大军进剿。”

    “而大军毕竟来到安南的时候短,若是这个名叫陈頠的见战事不利撤到山林之中,没有当地人配合很难将其全歼。久之只能撤兵。”

    “可大军一撤他又可以出山袭扰,这样反反复复,叔父不说兵疲之事,就是从钱财上,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久而久之,为了维持这笔开销只能加税,让当地的士绅百姓对官府更加不满,更加愿意去协助叛军,如此这官府危咦。”

    “叔父,没这么危险吧?”朱赞仪不太相信的说道。

    “叔父说的是最危急的情形。但即使这种情形未成,你也难以很快平定叛乱。”允熥说。

    朱赞仪仔细思考了一下允熥描述的情形,觉得还算有道理,问道:“叔父可有计策教侄儿?”

    “第一,是断了他们的粮草和草药。”允熥信心十足的说道:“在叛军袭扰的地方,安抚士绅,让他们不至投了叛军。同时收买当地士绅家的下人,若是发现有暗通叛军的人家马上剿灭,以儆效尤。”

    “第二,是断了他们的兵。山林繁密之地会有许多人少地少的村子,叛军很容易在这样的村庄强拉夫。这样的村子一律要迁出山林,安置到附近的平地。”

    “第三,这一点最为要紧,是断了他们的盐。这里的山林众多,又一年四季天气都不冷,即使断了粮草摘果子也能活,没有草药自己采也成。”

    “但山林中不会长出盐来。在将他们赶进山林后,严禁一粒盐入山林,让他们要么不战自溃要么下山送死。如此叛军可轻易剿灭。”

    若是有另外一个现代人在此,估计会叫他岗村允熥或者朱宁次了。他提出的办法虽然简略,但抓住了后世世界各国对付游击队的精髓,面对没有信仰加成的叛军应该能起到作用。

    “叔父真是好办法。”朱赞仪略一思索就知道这肯定有用,真心实意的赞叹道。

    “可是叔父,即使以从中原调过来的将士驻守,也未必不会吃当地人的贿赂,让一些盐流入山林;将小村子都从山林中迁出也不太容易。所以,若是叔父所说的情形真的发生,恐怕也难以完全剿灭叛军。”

    “叔父也知晓。所以,”允熥说道:“叔父再交给你几支兵,专门在山林中剿灭叛军。”

    “哪里的兵?”

    “西南蛮夷之兵,也有台湾来的生擒胡季犛的高山兵。他们也生长于山林极多之地,在林中打仗比大军要熟稔。叔父给雲南、廣西的都司下旨,以二年为限,轮番派出蛮夷之兵来安南协助你平叛。”

    “等到你在安南年头多了,当地人逐渐淡忘了陈朝,叛军也就成了无缘之木,会被剿灭了。”

    “叔父真是高见。”朱赞仪一边拿出一张纸用铅笔将刚才允熥说的话都记下来,一边赞到。

    ‘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允熥在心里吐槽道。

    吐槽完毕,允熥又交待了朱赞仪几个要点,朱赞仪一一记下。

    将此事说完,允熥又要教导他为政之事。毕竟他明日就要走了,临走前能教一点是一点。

    不过他不愿在这里坐着了。“叔父坐了这么久,屁股都疼了。走,咱们去花园一边转朕一边教你。你也不必记,要像学太极拳一样,学完之后全部忘光,将之融入自己的为政之道。”允熥说。

    朱赞仪很怀疑太极拳没有这样的秘诀,但也不敢反驳,只能“嗯嗯”几声,也站起来跟着他向花园走去。

    可他们刚刚走出屋子,就见守在门口的王喜凑过来对允熥说道:“陛下,刚才徐伯爷中了毒,已经送到军医所诊治了;下毒之人已经发现,是徐伯爷府邸里一个汉越混血的杂役,因为自己的母亲一族被杀对大明仇视,所以下毒。此人已经被抓了起来,李驸马拟定处斩。”

    “处斩后将脑袋挂在城门处!任何要摘下脑袋的人也处斩。”允熥说了这一句,又道:“景昌也定然是太马虎大意了,将此事告诉所有将领,一定要小心谨慎。”

    “叔父,不处置此人一家么?”朱赞仪问道。

    “查查他父亲可还有其它儿子。若是有,就放过他家人;若是没有,就杀了吧。”允熥说道。

    待王喜答应,允熥侧头看了看朱赞仪,朱赞仪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侄儿陪着叔父去军医所巡视一番,顺便看看景昌。”

    ……

    ……

    “呕,呕。”在军医所的一间帐篷内,只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正趴在床边,不停的呕吐着,过了半晌才停下。

    朱贤彩忍住恶心,拿起一壶茶水走过来说道:“徐大人,您请喝了这壶茶水。”

    “我喝不了这许多茶水。”徐景昌很有些虚弱的说道。

    “大人,这壶水不是给大人喝得,而是让大人喝下去再吐出来,清洗肠胃用的。”朱贤彩道。

    “还要吐?”徐景昌的脸都变绿了,艰难的问道。

    “大人,您中毒不轻,仅仅将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可不成,还要清洗肠胃才好。若是不这样做,您恐怕得在病床上躺几个月,慢慢吃药治疗了。”朱贤彩劝道。

    徐景昌衡量了一下,说道:“那本伯爷还是清洗肠胃吧。”说着,从朱贤彩手中接过茶壶,“咕咚咕咚”的喝水;待半壶茶水下肚后,又被催吐将茶水都吐了出来。

    如此反复折腾了三次,朱贤彩给徐景昌把了把脉,说道:“大人,您肠胃里的毒差不多都清洗干净了,不必再吐了。”说着,她又拿了一杯水放到徐景昌面前。

    “你不是说不必催吐了么?怎么还让本伯爷喝水?”徐景昌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

    “大人,这是让大人喝得。刚才大人吐了这么多,得多喝点水。”朱贤彩道。

    徐景昌这才释然,用手巾擦了擦嘴,直起身子坐在床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但旋即又将杯子放下。他刚才吐的太多,水一进喉咙就想吐出来,不敢再喝。

    朱贤彩又开了两副药,递给一旁的人让他去抓药,转过头来对徐景昌说道:“徐大人,民女给大人开了两副药,今日晚上一次,明日早上一次。明日上午民女再来给大人号脉。”

    “如此最好。多谢朱大夫了。”徐景昌说道:“来人,赏赐朱大夫二十两黄金。”

    “谢大人赏。”朱贤彩倒是没有推绝。

    朱贤彩接了赏,又吩咐几句,就要告退。可她刚刚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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