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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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开永乐-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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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有读者鄙视陈兴这样的人,觉得给军人丢脸,但是这才是人之常情。一个没吃过苦的小官二代怎么可能有父、祖辈的拼命精神。并且在生活过得去的情况下,谁愿意拿命去拼?万一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当然,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陈兴作为世袭的千户,国家世世代代保你衣食无忧,在需要你的时候,你也就没理由躲避。

    陈兴正在盘算,父亲陈保国回来了。陈兴的母亲赶忙上来服侍,又指示开饭。陈兴也赶忙出去迎接父亲。陈保国看到陈兴,也顾不得别的,说道:“今天跟三殿下逛的怎么样?三殿下兴致如何?”

    陈兴回道:“殿下一开始颇有兴致,我还请殿下在sd面馆吃了碗面,殿下还说那里的面比宫里还好吃,但是从面馆出来后,就一直若有所思的,对景色也不在意。”

    陈保国忙问:“你们在面馆里说了什么,让殿下这么思考?不会是你或者杨峰得罪了殿下还不自知吧?”

    “应该没有。杨峰聊打纳哈出的战争时曾提到凉国公,不过很快就止住不说了。殿下是在问了唐老板为什么不收宝钞后才若有所思的。”

    陈保国道:“原来如此。下午快下班儿回家的时候我听说了,上午三殿下在重阳宴上又提出了一条儿跟军队有关的建议,说要改变全国指挥佥事以上级别的军官袭爵的方式,开设一个什么军校的地方让他们学习,还得到了陛下的赞许,说要实行。”

    “这跟咱们家暂时没关系吧?您还听到什么了?”

    “让我想想。哦,对了,还有人提到二殿下提了一个跟宝钞有关的建议,陛下没表态。”

    “父亲,那看来是二殿下提的与宝钞有关的建议不太好,而三殿下想提出比二殿下更好的建议,这样不就显得三殿下全面比二殿下强了吗,所以才问唐老板关于宝钞的问题。”

    “看来是这样了。你也别净想着如何讨好三殿下,我这些日子可打听了,三殿下做事可公正,你要是不行,就算将来三殿下当了皇帝,也不会提拔你的。”

    陈兴可不信这一套,他认为,这人还有不提拔自己人的?自己这可是相当于最初的班底,怎么都能混个指挥使干干。但是父亲的话当儿子的也不能反驳,只是说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陈保国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儿子没听进去,但是他也知道儿子的性情,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

    sd面馆的唐伯鹤唐老板,在允熥一行人走了以后,还一直在想‘允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到晚上,都躺床上很久了,他还在翻来覆去的琢磨着这件事情。老板娘莫氏就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在琢磨什么?这么晚了还翻过来倒过去的不睡觉。”

    唐伯鹤就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跟他老婆莫氏说了。莫氏想了一下,在床上坐起来,说道:“这‘允公子’不会是,不会是,不会是当今的三殿下吧。”

    唐伯鹤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是一位殿下?”

    莫氏说道:“其一,这陈兴我也知道,是个最目高于顶之人,一般的公子哥可不在他的眼里;其二,如果那位公子哥是位公侯伯爵家公子,现在这公候伯爵家都朝不保夕,指不定哪天万岁爷就除掉那家,到时候这陈兴作为与他们有关联的人,说不定就被连累了,这些年咱们在京城看到的被连累致死的人有多少,数都数不过来,那陈兴能不知道?其三,现在能让陈兴放心与之结交的也只有各位王爷了;其四,先太子的孩子排行为允,正和今天这位公子报上来的姓氏一样;其五,刚才听你描述,这位‘允公子’身子骨颇为结实,与传言中的二殿下不符,反而比较符合三殿下,所以我觉得今天这位‘允公子’应该就是三殿下。”

    唐伯鹤听完,觉得妻子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不由得对妻子极为佩服。他虽素知妻子思维缜密,聪慧过人,但从不知道竟然如此才思敏捷,说笑道:“你真是我的女诸葛孔明。。”又说:“那我们得盼着三殿下成为储君了。”

    莫氏躺下,说道:“三殿下赢了,未必会记得咱们这家小面馆;二殿下赢了,更不会知道咱们这里,谁赢谁输,和我们一点关系没有,还是好好的睡觉吧,不然明天招待客人都没精神。”唐伯鹤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更兼疑问被解开了,困意上来,遂躺下睡觉。

第24章 重阳节——最后:蓝常密会() 
夜深了,一条条街道上,打更的声音此起彼伏,巡逻的队伍时隐时现,火把的亮光或明或暗。在长安街上,有一栋废弃已久的房屋,这里原是大都督府左都督丁玉的府邸,丁玉在洪武十三年被算作是胡惟庸的党羽,整个家族被灭掉。因此其后的京城官员嫌这座府邸晦气,一直没有人买下这里居住。今天,这栋许久不见人烟的房屋迎来了活人,散布在府邸里的烟尘仿佛厉鬼一般,扑向走进来的生人,但马上好似害怕这个生人身上的充满硝烟与鲜血味道的气息一般,又四散开来。

    走进来的人就只是站着,呆立不动。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进来了。新进来的人在早进来的人身前站定,说道:“舅舅,为什么选在这么个地方见面?”

    那个被他称之为舅舅的人说道:“只有在这里,才不会被“那个人”发现;你府邸里可安排好了,不会被“那个人”安排的人发现你不在吧。”

    “放心吧舅舅,我这几天一直伪装成迷恋新纳进家门的小妾的样子,每天一吃完晚饭就钻进她的屋子,并且被打扰就做出大发雷霆的样子,不会被发现的。”

    “还是小心为妙,锦衣卫的人马很厉害的。”

    那人转变话题“舅舅,你从上月就找人传话秘密见一面,到底是为了什么?”

    先进来的人知道再叮嘱小心谨慎也无益,接过这个话题“你可知最近允熥被派到兵部处理事物了?”

    “当然知道,允熥不愧是我姐姐的孩子,颇有我常家的本事,不仅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还狠狠的说了花荣那小子一顿,这样的人想靠关系就走后门,要是先父还在,一定也会大骂他一顿。”

    大家听到这里肯定已经知道了,后进来的人是常遇春的儿子,此人是常升,常遇春的次子,常遇春的长子常茂在去年去世后,常升被封为开国公;那个被他称为‘舅舅’的就是大明现存的第一名将,凉国公蓝玉。

    蓝玉非常没好气的说道:“你别插科打诨,难道你没注意到允熥已经要当储君了?”

    “我怎么没注意到!只不过允熥目前虽然到了最后一关,但还没有通过啊!”

    “如果是今天以前,可以说是还差这最后一关,但是今天的事情一出,可以说允熥成为皇太孙已是十拿九稳。真是天意,让你我约好在今天密会。”

    “今天的事?今天发生了什么?”常升一脸迷惑。

    “你在宫里没有人吗?怎么还问我?”

    “大哥在被贬到龙州之前,是把当年大姐留下的在宫里的暗线交给了我,但是为了不被发现,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我一直没有启用。”

    “现在就到关键时刻了,今天允熥在重阳节宴上又提了一个建议,这个建议会让允熥登上皇太孙之位。”然后,蓝玉把今天允熥的建议说了一遍。

    常升仍是不解:“这不就是又提出了一条好的建议吗?怎么就可以登上皇太孙之位?”

    “我跟随“那个人”已经有三十七年了,又一直在研究“那个人”,我可以断定,这条建议和上条建议合在一起,一个是通过分封可以保全“那个人”的其他儿孙;一个是防止“那个人”最担心的军权旁落,后一条还罢了,前一条若是让允炆做了皇帝,一定不会实行,但那时“那个人”还担心允熥提那条建议只是昙花一现,但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不是了。另外允熥前几天提出的提拔表现优异的吏员并给予出身可给陛下细心观察之印象;送诗给西平候沐英可给陛下才思敏捷之印象。这两条虽不起太大的作用,但也可提高“那个人”对于允熥的印象。就在来之前,我还接到了我埋伏在宫里的线人传来消息,今天伴晚“那个人”召见了允熥,说不定就是让允熥主持军校建设(蓝玉猜错了),一个主持军校建设的人,还是皇孙,在先太子的嫡长子雄英去世后就是现存的嫡长孙,必为皇太孙。”

    常升一下子完全严肃起来:“那我需要做什么?”

    “让你手中的暗线动起来,向你报告宫中的动向,我怕有人要铤而走险。我这里有份名单,都是忠勇之士,并各有特长,有的人被我安插到了很重要的地方,你见了他们后就知道了;还有,定远侯王弼,其才不下于我,提醒允熥,将来有大战事,以其为大将战必胜。”

    常升感觉不对:“姨夫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蓝玉突然低声笑起来:“哈哈,你以为如果允熥当上了皇太孙,“那个人”还容得下我?汉代的外戚专权,甚至篡位的例子可是历历在目啊!允熥当了皇太孙,只是死我一个;要是允炆当了皇太孙,所有和我有关系的,能打仗的人都得死。毕竟,我是允熥的舅姥爷。不仅是我,现在还活着的冯胜,傅友徳,劳苦功高,在军中威望盛隆,允熥又太年轻,“那个人”都不会放心的。其实现在时间还不急,“那个人”不会这两天就出手对付我的。但我担心以后更加难以见面,现在就都交代了吧。”

    “那姨夫你?”常升哽咽着问道。

    “我在允熥当了皇太孙以后,就学习徐达,自己‘暴病身亡’吧,省的连累家人。反正我平素好酒大家都知道,装成喝酒过多醉死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并且“那个人”知道我死了,肯定松了一口气,不会查的。对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我的一个老部下在龙州发现了常茂的孩子。”

    常升本来正在伤感,一听这话,惊道:“大哥还有孩子?”声音略有些大。

    “你小声点!”蓝玉瞪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是的,常茂在龙州有了一个儿子,我让人将小孩子带到了京城附近,假作孩子多养不起,送给了句r县龙潭村一户姓曹的人家,这家无儿无女,又年过四旬,所以可以放心托付。现在小家伙两岁多,很健康,被取名为曹运。我安排人在看着他呢。”

    “我要去看看孩子!”常升说道。

    “绝对不可以去!”蓝玉严肃的说道。“在“那个人”死以前,一定不能有任何举动。我知道这很难,但一定要保持冷静。”

    二人相顾,常升脸上满是悲愤,而蓝玉却脸色平静。过了一会儿,蓝玉说道:“大概就是这些了,没别的了,我先走了,你过会儿再走,防止万一被发现的话,让“那个人”联想到我们密会。有事,再联系。”

    说罢,转身走了。常升又平静了一会儿,等到脸上完全没有任何异色,才离开。

第25章 立储之兆() 
第二天寅时(3点到5点),老朱先后召见了手下负责在宫内监视允熥和负责在宫外监视允熥的负责人,又详细了解了一遍允熥从七月份起每天都干了什么。本来这是很烦人的事情,两个负责监视的头儿在来的路上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在腹诽老朱是老年人睡不着觉找他们来消遣。

    等到了乾清宫,看到老朱比以往还要严肃的多的脸色,和听到老朱事无巨细的询问,顿时感觉实际情况可能和他们想的不一样。睡不着是真的,但并不是找他们来消遣。看来允熥很可能要当皇太孙了。二人均想着。我之所以没有给这两个人起名字,是因为他俩马上会被干掉,所以就不费事了。

    询问完的老朱先后挥挥手让他俩退下,没有说什么。但是通过这次询问,老朱终于下定了决心。

    然而老朱并没有当天就下什么命令。接下来几天,日子继续过着。

    同一天九月十日,老朱下令,允许商人用钞票缴纳一半的过关税,并下令减少一半宝钞的发行量,同时下令在京城,苏州,杭州,广州,武汉,成都,西安,北平,开封和济南共十城单独设立一个粮仓。别人不知道前一天晚上允熥和老朱的谈话,都以为是老朱听进去了允炆的部分建议,使得允炆的行情又恢复了一点,都快失去希望的黄子澄又燃起了一点信心,又开始认真地替允炆谋划。

    允熥当然是没有什么波动了,他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嘛。接下来他和兵部的官员又合计了一下关于开设“现役军官培训学校”的事情,并在九月十五日将整理好的条陈递交了上去。但是老朱一连几天都没有反映。这也正常,老朱的注意力这几天又被另一件事情吸引走了,因为沐英的尸体快要回来了。老朱之前下令沐英附葬京城,要在京城为他举行盛大的葬礼,这几天朝堂上主要就是讨论沐英的丧礼规格了。

    允熥最不解的,也是最高兴的,就是齐泰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虽然做事仍然是公事公办,但是交谈时不再那么死板了。他不知道齐泰是被自己的老婆说服了,还以为是齐泰被自己契而不舍的,死皮赖脸的行动感动了(想多了),自恋了好几天。

    此外,允熥这几天在兵部打听了一下铁铉,发现原来铁铉也是老朱看好的人之一,因为铁铉在都督府断案十分之牛叉,深得老朱的赞赏,还给他起了一个字‘鼎石’(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呢)。总之,跟齐泰后来的待遇是一样的。你还别说,老朱看中的人,不管能力如何,都是忠心耿耿的人。这几天允熥去城北的校场考核的时候又遇到了铁铉,看来以前应该也遇到过,只不过当时不认识没在意。允熥在现场思考良久,还是想不出与他接触的合适的理由,自己的工作跟他是八竿子打不着啊!最终还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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