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信鹏咆哮地跑进诵经和尚的面前,见人就打,挥舞着铁锤般坚硬的拳头砸向和尚们的脑袋,众僧见了赶忙站起躲避。
信鹏如同脱缰的猛兽疯狂咆哮着,抓起一个欲要躲避的僧人向头顶举起,嘴里疯狂的喊叫,被举起的僧人还没来得及求救,就被信鹏仍向佛像,僧人顺着佛像滑落下来落在凌波法师身后,凌波法师镇定自若,信鹏咆哮着跑向凌波法师,只见凌波法师拂袖一扬,信鹏瘫倒在地。
信鹏的暴走动作很快,蓝风还没缓过神来,信鹏已经倒下。蓝风见信鹏倒下连忙跑了过去扶起信鹏。
“兄弟,醒醒”蓝风拍打信鹏的脸说。
信鹏缓慢地睁开眼睛。“兄弟”憨厚的笑容浮现出来。
信鹏站了起来,欲往佛堂外走,这时外面的难民起哄不让信鹏走,因为信鹏打伤了寺里的僧人。
凌波法师站起来。“各位施主息怒,出家人慈悲为怀,贫僧会马上给受伤的施主和本寺弟子疗伤,这位打人的施主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才会失控,我相信打人并不是他的本意,还请各位施主不要追究他的责任,阿弥陀佛。”凌波语气平稳地说。
站在佛堂外的小寒一直观察凌波的动向,凌波并没有注意到她。
“不能让他走,他必须跪在佛祖面前忏悔,主持大人一定要为受伤的百姓和弟子做主。”不知到是谁在难民堆里带头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所有人都跟着起哄。
难民不让信鹏离开,逼着信鹏在佛像面前下跪忏悔。信鹏只得服从。
蓝风陪在信鹏身边,一直想和信鹏说话,可是佛堂里挤满了难民在监视信鹏,蓝风不好说什么。小寒紧跟着蓝风,她不敢自己呆着,寺院的僧人和这些难民都让小寒十分惧怕。
过了中午,凌波法师出来安慰大家。“受伤的两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各位施主可以让信鹏施主起来了,还望各位以慈悲为怀放信鹏施主离去。”凌波双手合起,深深地向难民们鞠了一躬。
“主持大人真乃大慈大悲的菩萨啊”难民堆里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随后所有人都喊着:“菩萨,菩萨,菩萨”
所有难民心中,凌波就是他们的救世主,他们大多都是有劳动能力的人,自从来到了寺院,就习惯于寺院的救济,在寺院每天有吃有喝,还被包庇着不受外界干扰,这样的生活使这些有手有脚四肢齐全的人们过度依赖寺院,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非常拥护凌波。
蓝风和小寒扶着信鹏走出佛堂,所有难民目光凶狠地盯着信鹏,此刻在这些难民心里,信鹏就是大恶人,因为他无缘无故打伤了人,所以他就应该被惩罚。不过既然凌波法师说要放了他,他们也不敢反驳,只能听凌波法师意见,因为他们还要在寺院吃喝。
三人走出寺院。
“现在我们去哪呢!”小寒幽幽地说了一句。
“城里暂时不能去,信鹏还在被通缉,寺院也回不去了,我们先去信鹏家吧。”蓝风说。
“好啊,好啊”信鹏憨厚笑着说。
“信鹏家在哪儿呢?”小寒问。
“在山里,我们村庄的后山。”蓝风说。
“那为什么不去你家呢?”小寒问。
蓝风尴尬了一下说:“我家怕不安全,我们还是先进山吧!”蓝风因为骗了姥姥说是去城里工作,回家就暴露了。
蓝风为了岔开话题,向信鹏发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棺材里?为什么被通缉?”
“俺昨天听你的在苏家门口监视着,然后俺看见苏家有人骑马出来,俺就追那个人,走到城门的时候官兵拦着俺不让俺出去,俺就打了几个官兵。”信鹏一脸委屈地说。
“那棺材是怎么回事?”蓝风继续追问。
“棺材俺也不知道,醒来就在你身边了。”信鹏像小孩子回答问题一样看着蓝风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蓝风问。
信鹏挠了挠头,心里捋清话语。“昨天俺抓住那个人以后,出现一个男的,非说俺抓错了人,然后俺们打了一架,我腿受伤了。
之后俺拖着受伤的腿追了上去,刚走出柳树林就看见俺抓住那个人的尸体了,俺就在柳树林外等你。等到天黑了你都没来,俺就背着尸体到寺院找你,因为你说过送小寒去寺院,俺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在寺院走不开呢。
俺走到寺院附近,看见几个和尚抬着东西往寺院走,俺就上前去打了招呼,还帮他们抬。可是俺刚上手去抬,他们就不高兴了,还推俺,然后俺就走了,既然不让俺抬,那俺就不抬呗。
谁知道刚走了没几步俺就睡着了,等醒的时候就在佛堂看见你了。”信鹏一本正经的说了事情的经过,蓝风知道信鹏没有撒谎,因为信鹏根本就不会撒谎。
“寺院一定有问题。”蓝风一边走一边说。
“信鹏看见的应该是和尚抬着尸体往寺院走。”小寒说。
“应该有可能,但是昨天你跟着他们的时候没看进信鹏吧?”蓝风问小寒。
“没看见啊!我跟的很紧,一直也没看见信鹏。我觉得信鹏应该是在我看见之前或者之后看见的,这就说明他们抬了不止一具尸体!”就在小寒说话的时候,小寒突然一惊,蓝风也一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互相不用言语就已经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既然和尚抬的是尸体,那就代表和尚挖了坟,既然挖坟,那小寒的父母呢?会不会被挖走了!想到这里,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第17章 小寒()
蓝风与小寒大惊失色,小寒的脸色已经扭曲。
“怎么办?我爹娘”小寒颤抖地说。
“我们只能”蓝风微微地说,话还没说完小寒就喊叫起来。
“不行。”小寒的喊声尖锐刺耳。
“不挖开看一看无法确认老人的尸体还在不在!”蓝风带着忧郁的神情说。
“可是怎么能这样做呢!”小寒蹲在地上双手抱膝。
“别担心,我们一定要确认一下,如果老人的尸体还在我们就把坟墓迁走,如果不在我们一定要找主持理论。”蓝风按着小寒的双肩说。
小寒心里想让父母无事,值得答应。
“我们先去信鹏家,等到晚上我们再去公墓。”说罢,三人一同往后山走去。
三人进入后山。只见这里碧草丛生,树木盎然,完全是一片小森林。连接后山的是燕山山脉,从后山往深处走就能到达。
信鹏领着蓝风和小寒走进山口处的一座茅草屋,这里就是信鹏的家。推开屋门,一股灰尘迎面扑来,里边没有家具,只有一个火炉和一个火炕,炕上的被子脏的黑乎乎,就像从来没洗过一样。
“我说兄弟!你这里干净的可以啊!”蓝风说着反话调讽信鹏。
“嘿嘿嘿嘿”信鹏傻笑着。
“家里有没有镐子,铁锹一类的东西?”蓝风问信鹏。
“有有有”信鹏连连点头去侧屋找。
蓝风转过身对小寒说:“饿了吧?待会我们去打几只山鸡。”
信鹏拿着镐子和铁锹从侧屋出来傻笑着说:“打山鸡我去就可以了,你们等着。”话音刚落信鹏就跑出去了。
信鹏在附近找了几个趁手的石块揣在腰间的口袋里,直奔山里跑去。
茅草屋里只剩下蓝风和小寒两人。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害羞地底下了头。
“来外面呆会吧,里面灰尘太多了。”蓝风对小寒说。
“好。”小寒随蓝风来到外面。
春天的天气每天都格外好,但两人的心情却是凝重的。
小寒十分担心父母的墓地,接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让她喘不过气,还好有蓝风陪在自己身边。
两人沉默不语,谁都不好意思先说话,气氛十分尴尬。就在两人不知如何破解尴尬的时候,信鹏提着三只野山鸡回来了。
“我打回来了”信鹏傻乎乎地笑着说。
“这么快!”蓝风和小寒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又挪开视线。
“快烤了吧,我都两天没吃饭了。”信鹏像孩子一样催促蓝风。
“等着,给你烤。”说罢,蓝风接过野山鸡准备生火。
三人都饿坏了,还没烤十分熟就开始吃。
“吃完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傍晚的时候就下山,走到公墓得午夜时分,我们就那个时候动手,小寒望风,我们俩干。”蓝风一边吃一边说。
“没问题。”信鹏一边吃一边傻笑说。
小寒也点了点头。
到了午夜,三人临近公墓的时候,又看见寺里的和尚抬着尸体往寺院走。三人没有行动,等到了四更天,看见和尚很久没回来,三人才走进墓地。
来到小寒爹娘的坟墓前,小寒跪地磕头。“爹娘,为了确认你们是尸骸值得挖开坟墓,请恕女儿不孝。”说罢小寒转身走向一旁,身体背对着爹娘的坟墓,示意蓝风和信鹏可以挖了。
凉凉的夜晚微风拂面,圆圆的月亮散发出银色的光芒照在大地。小寒不敢走太远,毕竟这里是公墓,她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
信鹏挥起镐子,刚猛有力地劈开水泥地,一块块碎片崩裂起来。信鹏一边劈一边“啊啊”地喊着,只要一用力气,信鹏就习惯性的喊叫。
蓝风用铁锹拨开水泥碎块。没多久坟墓就被信鹏劈开了,两人顺势挖掘坟墓的泥土。在不远处望风的小寒不敢回头看,也不愿回头看。
两人体力都相当好,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棺木挖的露了出来。两人继续挖开棺木周围的土,坟墓的坑很快显露了出来。
蓝风跪了下来,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头。“伯父伯母多有得罪。”说罢示意信鹏砸开棺材。
信鹏抡起镐子劈向棺材的缝隙,两三下就把棺材盖劈开了。
皎洁的月光照着墓地,午夜的棺材显得格外阴森,黑红色的棺木映着月光,蓝风打了一个冷颤,信鹏责不以为然,挥手又是一镐,被镐子砸中的棺木撕裂成木块。信鹏仍掉镐子,双手用力把棺材盖掀起。看着棺木里的情景,蓝风急忙喊小寒过来。
“小寒!快过来!”
听见蓝风的呼喊,小寒跑过来,蓝风把小寒抱下墓坑。小寒迫不及待又有点不情愿地看向棺材里面。月光照着棺材里面,临近十五的月光还是很足的,小寒父母下葬没几天,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小寒清晰可见棺材里边的尸体并不是父母。
“这不是我爹娘,而且只有一具尸体!”小寒对蓝风喊着说。
第18章 苏墨()
上一个苏墨章节说道,小蕾看见一个穿布衣的男人从苏墨书房走出来,这个人叫宁天赐,是京城的混混头子。
宁天赐在苏墨娶亲那天趁着人们都去门口接新娘子之际,从苏家后墙偷偷翻了进来,想趁机偷点东西。
刚跳进来宁天赐就闻到厨房饭菜的香味,馋嘴的他蹑手蹑脚摸索到厨房,还没等开门就看到一个女人拿着一瓶液体滴入一个盛汤的大碗里,宁天赐连忙躲起来,还没等找到躲藏的地方,就有苏家下人回来了。
看见有人过来,宁天赐随即翻入一座高墙,这墙内正是苏墨的院子。刚刚进院又恰巧看见苏墨的大老婆往院子里走,慌张的宁天赐随便摸索一个房间就进了去,这个房间正是苏墨的书房。
来到苏墨书房的时候正好苏家酒席上发生了毒杀事件,整个苏家从此戒备森严,使宁天赐逃不出去了,不但逃不出苏家,就连书房他都没走出去!
本来宁天赐想趁着天黑从书房出去,然后找机会逃走,可是没想到苏墨下午时分就回到书房,苏墨这一呆就是两天两夜!
这两天两夜宁天赐一直躲藏在苏墨的床底下,苏墨自言自语说的所有话都被宁天赐听在耳里。
两天后苏墨走出书房,宁天赐也就逃出去了。可他没想到,刚走出书房就被苏墨的三老婆小蕾看到了。
宁天赐趁着苏墨把家丁聚集在院子里的时候翻墙逃了出去。
两天两夜没吃没喝的他直接奔面馆走去,胡乱吃了一碗面,就奔陈老爷家走去。他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只要把苏墨的想法告诉陈老爷,陈老爷必定给他赏钱。
宁天赐以前在陈家偷东西被逮到过,他不敢正面叫门,怕被家丁轰走,于是他偷偷溜进陈家。
以前他曾经来陈家偷过东西,对陈家很是了解,没几步就摸到陈老爷的房间,但是陈老爷并不在房间里,于是宁天赐就躲在屏风后面等陈老爷回来。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陈老爷回来了,宁天赐刚想走出屏风和陈老爷说话,说也巧,又赶上楚湘俊与信鹏打斗完,楚湘俊拿着陈老爷的信来和陈老爷说话,楚湘俊和陈老爷的对话又被宁天赐听到!
一听说陈老爷是辽国萧老太公,宁天赐觉得把这个消息卖给苏墨,要比把苏墨的消息卖给陈老爷值钱!于是宁天赐又逃出陈家,返回苏家找苏墨。
此时苏墨正在一筹莫展等待信使归来。宁天赐没有偷偷摸摸进去,这次选择了叫门。
“我找苏大少爷。”宁天赐对苏家门卫傲气地说。
“你个小混混,苏大少爷没时间见你,快滚”门卫凶恶地喊。
“我有要事与苏大少爷商议,如果耽搁了,你承担不起。”宁天赐一点不示弱,硬气地还击。
门卫向来都是欺软怕硬,看见宁天赐这般硬气,只好去找苏墨通报。苏墨向来是通情达理的人,有人找他就肯定会见。
苏墨在书房约见宁天赐。宁天赐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苏墨。
“如果苏大少爷给小人一个好价钱,那么小人就可以守住苏大少爷要调查陈老爷的事。”宁天赐用谦卑的语调威胁苏墨。
苏墨抓住宁天赐的衣领,上去就是一巴掌。“下次再敢趴在我床下偷听,定割了你的耳朵。”苏墨凶狠地指着宁天赐说。
宁天赐被苏墨的气场压倒,面容有些失色。“是下次一定不敢了!不!没有下次没有下次”宁天赐谦卑地说。
苏墨从抽屉里拿出一打银票丢给宁天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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