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带着红雨走了数里路,这里只有一户人家,院子很大,周围摆放的全是麦秆,院子里养着鸡鸭鹅,一个中年妇女在院子里干农活,旁边还有个傻小子在打下手。
“孩儿他妈!别干了,家里来客了。”农民冲着院子里喊道。
妇女听见农民的喊声,便放下手里的活计,旁边那个傻小子听见农民的喊声,便跑出来迎接农民。
“这是我儿子,叫狗蛋,那是我媳妇,你叫狗蛋娘就行了。”农民热情地给红雨介绍他的家人。
“哎呦,好俊俏的姑娘,这是从哪捡来的?”狗蛋娘问农民。
“在地里看见的,姑娘饿坏了,快给准备些馒头,稀粥。”农民对妇女说。
狗蛋见红雨如此漂亮,便一直害羞的对红雨傻笑,眼睛一直盯着红雨,红雨见狗蛋总是盯着自己看,便露出红晕的脸蛋,脸红的红雨显得更加迷人,尤其是那对红着的双眼皮,这让狗蛋更加喜欢红雨。
狗蛋娘端出一个馒头和一碗温水冲泡的稀饭,“吃吧,姑娘。”
红雨狼吞虎咽的吃起馒头,大口喝着稀饭,喝稀饭的时候发出噗噗的吸水声,狗蛋见红雨吃的这么香,便上前抢下红雨的馒头自己吃了起来。
“哎呀!抢什么抢!你这个傻小子。”狗蛋娘抢下狗蛋咬着的馒头塞给红雨。
红雨露出尴尬的神情,对于狗蛋咬过的馒头,她很是嫌弃,便对妇女说:“狗蛋想吃,就给他吃吧,我已经吃饱了。”红雨把馒头递给狗蛋。
“真是懂事的姑娘,快到屋里来坐。”狗蛋娘拉着红雨进屋。
狗蛋一家对红雨很热情,红雨已经很久没体会过有人对自己这般热情了。狗蛋的家里跟一般农户没什么区别,屋内家具很旧,一看就没什么钱,只是在旁边开辟了一些田地自给自足罢了。
“姑娘从哪来啊?”狗蛋娘问红雨。
“从上京城逃难出来。”红雨羞涩地回答。
“上京城?那可是都城啊!怎么会逃难出来呢?”狗蛋娘有些不解。
红雨把上京城被金兵侵略的事情说给狗蛋一家,当然,避开了自己是耶律宏良情人的事情。
“哎呀!怎么会这样!那姑娘的家人呢?”狗蛋娘问红雨。
“家人都失散了。”红雨假装抹着眼泪。
“真是可怜的姑娘。”狗蛋娘惋惜着。
“好了,先别说了,赶紧做饭去,姑娘都没吃好。”狗蛋爹催促狗蛋娘。
“好好,我去做饭,你们唠着。”狗蛋娘出去做饭。
狗蛋蹲在炕上看着红雨傻笑,红雨每次抬起头看狗蛋的时候,狗蛋都害羞的避开红雨的眼睛,红雨觉得狗蛋很好玩,便时不时的就与狗蛋对视。
晚饭过后,狗蛋一家与红雨聊着。
“姑娘叫什么名字啊?芳龄多少啊?”狗蛋娘问。
“我叫红雨,今年二十二岁。”红雨回答。
“都二十二岁啦?姑娘婚配否?”狗蛋娘问。
“红雨不曾婚配。”红雨答道。
狗蛋娘听到红雨这么说,显得很高兴,便继续问红雨。
“姑娘家里都有什么人啊?”狗蛋娘问。
“家里只有父母,如今走散了。”红雨答道。
“既然走散了,就不要再走了,在这里先呆着吧。”狗蛋爹说。
“那怎么好意思!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红雨说。
“唉!没事!姑娘尽管呆,帮我们干些农活就行,我们家不缺吃喝。”狗蛋娘说。
“不了不了!红雨还想去找爹娘,多谢您的款待!”红雨说。
狗蛋爹娘见红雨如此执着,便没再争论下去。
“那姑娘在这住一宿,明天再走吧。”狗蛋娘说。
“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红雨一定记在心上。”红雨很高兴。
狗蛋娘给红雨在厢房铺了一床被子,红雨躺下便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红雨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自己被绳子捆着,眼前坐着狗蛋一家。
“红姑娘!你是上天送来的儿媳妇,我怎么能这么容易让你走呢?”狗蛋爹说。
红雨挣扎着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你就留下来嫁给我儿子吧,家里有吃有喝,你还想怎样?”狗蛋娘说。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你们的大恩我会记得的。”红雨恳求狗蛋爹娘。
“别求饶了,现在就跟我家狗蛋生米煮成熟饭,留下来过日子就行了。”狗蛋娘恶狠狠地对红雨说。
“行了狗蛋,爹昨晚都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狗蛋爹娘阴笑着离开厢房。
狗蛋傻笑着抚摸红雨的身体,红雨奋力呼喊,但不会有人来救她。
第85章 小寒()
“我想回家,可以放了我吗?”小寒问男人。
“聪明的女孩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男人答道。
“你抓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小寒问。
“重复的问题不要问。”男人撇了一眼小寒,往木屋走去,走到木屋门口的时候,男人回头对小寒又说了句,“逃跑的女孩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男人说完就进屋了。
小寒没敢逃跑,在院子里找个木桩坐了下来,现在的小寒已经很坚强,面对恐惧已经学会了镇定。
过了一会,男人从木屋走出来,从鸡棚里拎起一只鸡,男人的两只手在鸡脖子上用力一扭,又一拉抻,鸡的脖子立马被扯断,鸡头被男人扔到树林里。
“这是晚餐。”男人将鸡仍在地上,拿起院子里的水桶,去木屋前面的水井里打水。
男人将水烧热,把热水倒进一个大木盆里,将地上的鸡捡起来仍进木盆侵泡。
“拔鸡毛的事交给你了。”男人对小寒说。
等鸡泡的松弛了,小寒娴熟的将鸡毛拔光。“这只鸡怎么做?”小寒问道。
男人在树桩上坐着,啃着野果看小寒。“拔的挺干净,平时很会干家务?”男人问。
“当然。”小寒平稳地回答。
男人将鸡接过,拿出一把小刀把鸡开膛,取出鸡的内脏,将鸡彻底收拾干净,便用一根树枝把鸡穿了起来,在离房子较远的地方支起架子,在架子下生火,把鸡烤了。
把鸡烤熟后,男人将鸡撕成两半,丢给小寒一半。小寒吃着没有味道的烤鸡,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鸡。
两人吃完烤鸡,男人将烤鸡的架子撤下,用脚踢散柴火的灰。
“进屋睡觉。”男人一副命令的口吻对小寒说。
小寒跟着男人走进木屋,木屋里面空间很小,只有一个房间,地上放着一床被子,被子脏兮兮的,让人感觉有几年没有洗过了。
男人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被子,放在地上。“自己铺,这是你的床。”
小寒有些惧怕男人,在这狭窄的木屋内,小寒害怕男人对自己不轨,便露出提防的状态。
男人没有理会小寒,躺在被窝睡了起来。小寒蜷缩在角落,不敢入睡,她怕睡着了会遭到不好的事情。男人的鼾声很大,如雷灌耳,就算小寒有睡意,也绝睡不着。
一夜很平静的过去了,小寒没有遭到男人的轻薄。太阳还没升起,鸡棚的野鸡就开始打鸣,男人听到野鸡打鸣,便从被窝起来。
“女孩一夜未睡。”男人看着小寒说。
睡眼朦胧的男人面相很恐怖,小寒从未仔细打量过男人的脸,离这么近看男人的脸,小寒清楚看到男人的络腮胡子下面有很深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正在小寒打量男人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男人起身开门,小寒看着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裸着身体的男人,男人一头乱发,脸上同样留着络腮胡子,但是没有抓来自己的男人胡子长,身上满是胸毛,下身围着一张动物皮,因为太脏了,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皮,男人赤着脚,小寒在屋里就闻到男人散发出一股恶臭。
敲门的男人看向屋内,一眼瞄住小寒,便开口说话:“哈哈哈哈,这是你的猎物吗?”赤身的男人说话的时候流下口水,小寒赶紧挪开视线,保护自己的眼睛。
“当然,不过你休想打主意,我不会让给你。”抓来小寒的男人说。
赤身男人没说几句话便离开了,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男人叫小寒出门干活。
男人给小寒带上一个竹筐,“你跟着我,在路上看见野菜、野果、蘑菇什么的,能吃的都采摘下来。”
“那你做什么?”小寒问。
“我砍柴。”男人敲了一下腰间的钢刀。
“砍柴不是应该用锯子吗?”小寒问男人。
“弱者才用锯子。”男人撇了一眼小寒,向山中走去。
男人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便开始劈砍路边的树枝,男人挥舞钢刀很熟练,只要合适位置的树枝,男人就将其劈砍下来,男人背上背着一个大竹筐,砍下的树枝被男人随手丢进大竹筐。
小寒跟在男人后面,仔细寻找野菜和蘑菇,山间的野菜和蘑菇很多,小寒没一会就采满了竹筐。
没到中午,两人就回到木屋。男人将砍来的树枝晾晒在院子里,又从仓房拿出一个大铁锅,将小寒采来的野菜和蘑菇全都倒进铁锅,又在自己的菜地里揪了两颗大葱,放在铁锅里,用石头搭起一个简易灶台,将一捆干柴塞进灶台里,点起火,将大铁锅内倒满水,开始煮野菜蘑菇汤。
“你吃饭不放盐的吗?”小寒问。
“吃盐我会死的。”男人凶狠地答道。
小寒见男人脸色不好,便没再多嘴。
野菜蘑菇汤煮好后,男人给小寒拿了一个大碗,“自己盛。”
两人吃着菜喝着汤,男人一边吃一边和小寒说着话。
“不要离开我的身边,看见早上那个男人了吧?他会吃了你。”男人说。
“为什么?他是野人吗?”小寒问。
男人喝了一大口汤,狠狠说了一句:“我也是野人。”
小寒愣住了,自己在京城生活这么多年,一直也没听说山里有野人,与蓝风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听蓝风提起过,而且信鹏在山中生活那么多年,也没提起过。昨天虽然被男人装进麻袋,但也就行走了不到一天的路程,就算男人走的再快,也不可能走多远,这个山中怎么会有野人呢?小寒心中充满疑惑。
男人一直不肯正面回答抓自己回来的目的,看样子男人对自己并没有非分之想,难道只是抓自己回来帮他干活的?小寒越来越想不明白。
“这里有茅厕吗?”小寒问男人。
“自己去屋子后面解决,不要走远。”男人说。
小寒来到木屋后面找地方上厕所,木屋后面很干净,小寒不想破坏这里的环境,便稍稍走远了一些。小寒走到离木屋大概一百米远的地方,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小坑,小寒想去那里方便。
走到小坑前,小寒看了坑里一眼,突然间,小寒大惊失色,坑里的东西让小寒感到十分害怕,也十分恶心。
坑里面是人的胳膊、大腿、和手脚。
第86章 信鹏()
信鹏和姥姥在茅草屋等到下午,小寒还没有回来,这让姥姥担心不已。
“小鹏啊,小寒怎么还没回来啊!”姥姥非常焦虑。
“姥姥,您别担心,要不然咱们回家看看吧?”信鹏与姥姥商量。
“好,我们回去。”姥姥站起来,用拐杖探着路,想要走出屋子。
“姥姥,您慢点,我背您吧,那样子我们走的快一些。”信鹏对姥姥说。
信鹏在姥姥身前蹲下,“姥姥,您上来吧,我背您下山。”
信鹏把姥姥背上,走下山去。
“小鹏啊,如果累了,就把姥姥放下来,啊!”姥姥慈祥地说。
“没事,姥姥,我不累。”信鹏憨厚地笑着说。
信鹏从小便把姥姥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憨厚的大汉内心很是孝顺,只可惜信鹏双亲离世的早。
信鹏比蓝风年长三岁,信鹏从出生开始就智力短缺,那年信鹏七岁。
信鹏家本来也在蓝风家这个村子,信鹏家是外来户,三岁时年轻的爹娘带着信鹏来到小村子,本来小两口是打算在城内安家的,但是来的路上遭遇几个痞子兵抢劫,身上的钱财都被抢去了,身无分文的小两口只好带着幼子来到京城郊外的小村子。
那时候村子还有很多人,信鹏爹娘因为没钱吃饭,敲开蓝风家的大门,蓝风一家那时候还是五口人,除了蓝风和姥姥之外,蓝风的爹娘和姥爷也在。蓝风一家很好客,给信鹏一家三口做了一桌素菜,信鹏爹娘流泪感激。
听了信鹏一家的遭遇,蓝风的姥爷决定要帮这可怜的一家三口,于是便把临院的破房子收拾了给信鹏一家住。那座破房子是姥爷的弟弟的,因为姥爷的弟弟去世的早,所以就闲置下来。就这样,信鹏一家住了进去。
信鹏一家一住就是四年,信鹏的爹娘好面子讲信用,从一开始就说明不能白住房子,信鹏爹娘这四年来一直在做工存钱,每月都要给蓝风姥爷一点钱作为补偿。就这样,信鹏家日子过的很紧。
信鹏那时七岁,没有玩具,没有零食,信鹏很羡慕蓝风,那时蓝风家的生活在村子里算好的,信鹏经常看蓝风吃野果,每次信鹏都趴在墙上看蓝风吃,蓝风偶尔吃不完便会把剩下的野果送给信鹏吃。
信鹏爹娘整日在外做工,每天中午,姥姥都叫信鹏过去吃午饭,信鹏最喜欢姥姥家的午饭,因为时常会吃到几块肉。
信鹏爹经常去山上打猎,但猎物不会自己吃,都是拿到城里去卖;信鹏娘也经常会去山上采野果,那些野果信鹏是一个也吃不到的,都被娘拿到城里去卖了。
姥姥每次看到信鹏趴在墙上傻笑着看蓝风吃东西,姥姥都会给信鹏也拿一份,信鹏从小就知道姥姥对自己好,所以一直很孝顺姥姥。
信鹏背着姥姥回到家里,发现小寒并不在,家里的东西也没有动过,这可急坏了信鹏和姥姥。
“小寒能去哪啊!”姥姥念叨着。
“姥姥,您别着急,我这就去找小寒,您在家先呆着,千万别出门。”信鹏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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