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太阳更加刺眼了,春天的气息已经彻底来临,路旁的植被都已经泛起了绿色。
葬礼的队伍走进公墓,坟墓事先已经由寺院的僧人挖好了,看着一锹一锹的土埋没了棺材,小寒终于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双腿已经站不稳,蓝风在一旁扶着小寒,眼眶也是湿润的。
凌波法师在一旁对着坟墓闭着双眼吟诵经文,信鹏帮僧人埋棺材。
葬礼结束后,小寒不愿离去,凌波法师示意大伙都散去,就让小寒在这里守孝。蓝风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小寒,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蓝风并没有走远,在不远处靠着柳树望着小寒。此时小寒跪在坟墓前失声痛哭,声音都已经沙哑。
小寒就这样一直跪到傍晚时分,蓝风走过去扶起小寒。“回去吧。”蓝风温和的说。
小寒还在抽泣着,两只眼睛已经哭肿了,艰难的站了起来,蓝风扶着小寒走回寺院。
回到寺院,小寒的情绪已经平稳了许多。“今后有什么打算?”蓝风问小寒。
“我想查明父亲的死因,父亲死的太冤枉了。”小寒回答。
“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城,先从苏家入手。”蓝风坚定的说。
“谢谢你这么帮我。”小寒一听蓝风要帮忙心里很是安慰。
“我就是看不惯欺压百姓的官老爷,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叫蓝风。”
“我叫小寒,寒冬腊月出生的。”
春天的夜晚天气还是很冷的,佛堂的大门从来都是不关的,寺院的条件有限,留宿的客人都是在佛堂席地休息的。
蓝风害怕让小寒自己呆着又让她因为思念父母落泪,就这样陪着小寒说话,说到深夜两人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蓝风小寒信鹏三人就来到了城里。走近苏家,三人不知道怎么进去,蓝风提议晚上偷偷潜进去。
小寒把蓝风和信鹏领到自己家中待到晚上。
三人来到小寒家。小寒家在京城南面临近郊区的位置,这里是贫民区,家家都是茅草房,十分简陋,和城中心的建筑显得十分不搭配。
小寒家院子很小,房前几乎没有空地,房子后面有一小块地用来种菜。
三人走进屋里,小寒看着自己的家,对父母的思念又涌了上来,蓝风看见小寒情绪不对,连忙说话打消小寒的悲伤情绪。
蓝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小寒,家母喝农药的罐子呢?”
小寒一惊,“不知道啊,前天早上发现母亲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见装农药的罐子。”
蓝风表情凝重的说:“你的印象里家里有农药吗?”
小寒一听更加疑惑,“我们家是给地主家打零工的,怎么可能有农药。”
两人对视了一下,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家里既然没有农药,家母又是午夜自尽的,大半夜的如果家母出去找农药,在你的房间应该能听的见吧?”蓝风更加疑惑的说。
“肯定听的见啊,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很想念父亲,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会不会是我睡着的时候母亲出去的呢?”
“就算你睡着了,也不会睡的很沉吧,这两天在佛堂里我发现你睡觉很轻的,一点声音你就能醒来,家母出去必然会开房门,看这房门这么破旧,会发出很大声音才是。”蓝风一边说一边开了一下房门,又关上房门,房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你的意思是?”小寒震惊的看了蓝风一眼。
蓝风走进小寒的房间直接奔后窗走去。“这窗户是厚纸糊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蓝风摸索着纸窗说。“看,果然有个细微的小洞,没猜错的话,当晚应该是有人透过纸窗向你房间吹了迷烟,把你弄昏睡了。”
“难道母亲也是被人害死的?”小寒情绪已经有波动。
“很有可能。首先家里没有农药,就算没有农药,在喝了农药自尽以后旁边也应该有装着农药的器皿;其次,纸窗的这个细微的小洞除了有人向屋子里吹迷药想不出其他可能了,我们看看你父母房间的窗户上有没有这种小洞,如果有那就能肯定了。”说着,三人来到小寒父母的房间,蓝风在纸窗上仔细的摸索着。
不出所料,小寒父母房间的窗户上也有这种细微的小洞,这更加断定了小寒的母亲也是他杀。
“现在唯一的疑惑就是犯人为什么没有对你动手。”蓝风非常疑惑的说。
小寒在一旁眼泪又流了下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们晚上还是去苏家看看吧,我和信鹏去就可以,去偷听一下他们院子的情况,小寒在家等着我们。”
“不,我也要去,我一定要亲自弄明白父母的死因。”小寒悲愤的说。
蓝风拗不过小寒,只好答应。
事情总是与愿望违反。三人晚上来到苏家周围,发现苏家四周全有家丁守卫,毫无死角,见状只能暂时回去再商议别的办法。
三人失望的往回走,临近小寒家的时候,发现街坊都在呼喊着救火,三人往前一看,着火的不就是小寒家吗!
三人连忙加快了步伐向前跑去。
此时小寒的家已经被大火吞噬,熊熊烈火好似地狱的火焰吞噬着小寒的心灵,此刻小寒的心灵已被彻底击垮。
她不知道是什么人一定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让自己这么悲痛的活着,为什么不把自己也杀死,与其这样痛苦真不如随父母去要更好一些。
第8章 苏墨()
父亲被官府带走后,苏墨闭门不出呆在书房里。他不是躲避,他在思索怎样救父亲。
想起婚礼当天发生的事情,他知道肯定是陈家与官府串通一气,想要平复此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苏墨命令家丁将院子团团围住不留死角的看守,院子里的东西保持原样谁也不准动。
苏墨自己呆在书房已经两天两夜了,三位妻子都不敢进去打扰他,苏墨在思考的时候只允许他从小的贴身丫头小玉进来送饭。
小玉比苏墨年长两岁,在六岁的时候就被卖进苏家,卖的是死契,从进苏家起就一直留在苏墨身边。苏墨小时候上学堂,小玉就是书童;苏墨在家里,小玉一直贴身照料;苏墨和小玉一起的时间比他的两个妻子还要多。
苏墨从来不会对小玉发脾气,可以说两人更像夫妻,但是小玉的身份太过卑贱,苏老爷不会同意小玉嫁给苏墨。
苏墨一筹莫展之际小玉进来送饭。
小玉一进来苏墨就想抱抱她,这次也不例外。
小玉每天就像苏墨的红颜知己,娇小的身材只有一米四九,娇滴滴的样子让苏墨十分喜爱。
“想要解救父亲一定要解开那一桌人是怎样中毒的,一定要找到下毒的人,这个人一定要是陈家的人。”
“如果不是陈家的人就不能抓住陈老贼的尾巴,那样即使找到了下毒的人也无济于事,只要不是陈家的人,陈老贼就有一百种理由开脱。”
“最怕的就是陈老贼买通的是咱们苏家的内贼!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对质的时候陈老贼就可以完全推脱责任,而且还可能会说这就是苏家人干的。
不对,肯定会这么说。只要是苏家人干的那就是父亲的责任,这样父亲的罪名就真的成立了!我还要调查事情的真相吗?”
苏墨拍了拍大腿又自言自语的说:“如果我不调查出来是谁下的毒那就默认是父亲的罪行,毕竟事情是在我苏家发生的!”
“既然是栽赃嫁祸,我也可以对他们栽赃啊!哼哼哼”
第二天一早,苏墨修了一封书信,命一可靠家丁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另一方面,苏墨派人寻找遇害八人的家属,想要重金给予安抚费。
在自己家中,苏墨让下人撤掉院子里的酒席。他知道不管查出来是什么人下的毒都无济于事,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与陈老贼对峙到底。
新婚之夜已经过去三天了,苏墨还没有和小蕾见面,这让小蕾感到非常的气愤!
小蕾走出房间看见苏墨在院子里指示下人干活,碍于颜面她没有找苏墨理论,又折返走回房间。路过苏墨书房的时候她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从苏墨书房走了出来,小蕾见状连忙躲了起来。
隐约看见那个人穿着一身布衣,走路像个男的,看这身打扮不像是苏家的人,这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小蕾心中疑惑的想。就在小蕾低头沉思的时候,再一抬头那个人就不见了。小蕾心里害怕,但是又不知道该不该对苏墨说。
想到结婚三天苏墨都没来看过自己,小蕾觉得自己主动去找苏墨说话太失尊严,于是就回房间了。
苏墨这几日心里一直在想办法救父亲,哪里顾得来小蕾,就连其她两个老婆他都没有看过一次,每在有心事的时候苏墨想到的只有小玉,只有抱着小玉才能让他打开心结。
指示下人收拾完院子,苏墨让火房做了些父亲爱吃的饭菜,苏墨提着饭菜去牢房看望父亲。
到了牢房门口,果不其然狱卒拦住了他,经过一番贿赂成功进了牢房。苏墨见了父亲,只见父亲坐在牢房地上,三日不见憔悴了许多,父亲双目紧闭,一点不失大老爷的风范。
“爹”苏墨喊了一声。
苏老爷张开眼睛,十分淡定的看了苏墨一眼。“来啦”
“爹,我给您带来一些您爱吃的饭菜。”看见父亲如此憔悴,苏墨眼眶红润了。
苏老爷没有理会饭菜,对苏墨说:“孩子这次我可能出不去了,今后你要把持我苏家产业,万万不可断送了祖上传下来的家业。”
“父亲为何出此言论?”苏墨担心的说。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孩子啊!为父不能把你牵扯进来,听为父的话,回去做好家业,有什么不懂的管家可以教你,为父会把这次的罪行全部揽下,记住不要记恨任何人,你只要把咱们苏家的家业传承下去就是最大的孝顺。”苏老爷语重心长的对儿子说。
“父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陈老贼为何要陷害你?父亲不必担心,我已经在外面开始打点了,我已经给大哥修了书信,相信大哥一定会回来救您的!”苏墨焦急的对父亲说。
“你!你怎么能找你大哥呢?这不是给他添麻烦吗?”苏老爷责怪苏墨说。
“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您快告诉我吧!爹”苏墨已经急疯了。
“快滚回去!不要再来见我,如若我刚刚与你说的话你没有记住照做,我就权当没你这个儿子,我死都不会瞑目!”苏老爷非常严厉的对苏墨喊道。
苏墨知道父亲从来都是说一是一,他再怎么说父亲都不可能告诉他,苏墨只好回家。
夜晚的牢房阴暗暗的,每隔十几米点燃一根蜡烛,牢房独有的恶臭散发到每一个角落,让人恶心的很。
苏老爷的牢门前来了一个人。苏老爷只听这个人的脚步声就断定了此人是谁。
“你终于来了。”苏老爷露出不服输的微笑说。
“是呀来了。老朋友坐了牢,我怎么能不来看望呢?”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老爷。
“你我明争暗斗二十年,这种酸话就不必说了吧?”苏老爷鄙视的看着陈老爷说。
“好,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你儿子来了吧?你都对你儿子说了什么?”陈老爷语气十分硬。
“怎么?怕了?你放心,我会把那件事带到棺材里,我还没有老糊涂,我不会把祸端留给自己的孩子。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死后你敢对我儿子出手,我义子肯定不会放过你,我早已向我义子交代好了,如果收到我去世的消息,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如果弟弟也遇害,那就荡平陈家。我相信我义子还是有这个实力的。”苏老爷十分淡定的说。
陈老爷脸上一抽,丝毫不服输的说:“好,谅你也不敢对你儿子说!我答应你,只要你安心赴刑,我绝对不会动你儿子一根汗毛。哼”陈老爷说完扬长而去。
回到家的苏墨满是疑惑,父亲不肯告诉自己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这一定是件大事!
如果我知道可能会带来杀身之祸!虽然父亲执意要赴死,但是做儿子的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赴死呢!
苏墨还是决定要插手此事,他在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弄个明白。
第9章 红雨()
红雨带着恐惧一夜没睡。第二天清晨老夫妇走进屋子,老妇人拿着水桶,老头子拿着饭菜。
此时红雨双手的绳子还没解开,四十天的颠簸加上昨天的恐惧再加上一夜蜷缩没睡,红雨已经显得非常虚弱,泛白的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一天没进食更是饥渴难耐。
老妇人用勺子盛了一瓢水喂给红雨,红雨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老头子又给红雨喂饭,红雨大口大口的没一会就吃完了。老夫妇对视着笑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老人家”红雨喊了一声。
老夫妇没有理会走了出去,红雨听见了锁门的声音。
红雨一头雾水,心想这对老夫妇将自己买回来做什么呢?难道是给他们儿子或者孙子做媳妇吗?可是家里也不像有其他人的样子!红雨想不明白,经过老夫妇给她喂了食物和水,觉得老夫妇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便倒在床上睡了起来。
到了中午,老妇人又走了进来,叫起红雨。红雨睡眼惺忪的不愿起来,老妇人狠狠的掐了一下红雨的大腿根,红雨疼得“嗷”了一声坐起来!
老妇人把红雨带到后屋,把红雨手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示意红雨脱衣服洗澡。
红雨一看满满的一缸洗澡水,她已经四十多天没洗澡了,很快就脱完衣服扎进浴缸里。
老妇人给她准备的洗澡水里放了许多花瓣,红雨开心的洗着,老妇人将红雨身上穿的衣服拿了出去,放上了新的衣服,红雨此时开心极了,心想这对儿老夫妇真是好人啊!
红雨洗完澡拿起老妇人给的新衣服,穿上了。
走出屋子,老妇人已经在等她了。老妇人把红雨拉到房间,给红雨梳头发。柔顺的黑发,标致的五官,红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千金大小姐,怎奈小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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