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你败家,而今谁也没想到,正是因为这座水坝,却拯救了蓝田县的数十万亩良田与数万百姓!如今,蓝田县成为整个关中地区第一个沟渠引水成功的州县,永安侯你功不可没啊!”
李泽轩笑着道:“陛下言重,蓝田县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引水成功,绝非臣一人之功!蓝田县县衙的诸位官员,以及蓝田县五十余庄子的数万百姓,都在其中贡献了极大的力量!没有他们日夜操劳和赶工,臣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疏通水渠、引水成功!”
何县令等人,此时听李泽轩在李二面前提起了自己,一个个儿地纷纷站得笔直,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激动非常。
李二闻言,淡淡地看了侍立在一旁的蓝田县县衙的何县令等一行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谁有功,谁无功,朕都心中有数!不过你这水泥做的水渠,看上去的确是要比普通的沟渠要好许多,要不是你那工坊生产的水泥数量有限,朕都打算在其余地方推广这种水泥沟渠了!”
李泽轩笑了笑,道:“陛下放心,不出两年,蓝田县生产的水泥,绝对可以满足整个大唐所需!”
在这里,他耍了个小聪明,他说的是蓝田县,而非是奇趣阁工坊,其中深意,只有心细如发的人才能觉察到其中深意!
“好!那朕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
“呵呵!少宁,你给跟墨姑娘最近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李二离开后,灞河河岸这边也开始了“清场”,灯泡、电线全都撤走了,要不然要是有熊孩子过来不小心摸到了电线,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回云山的路上,李泽轩走到阎少宁身边,笑着问道。
“没。。。没啊!我们都好着呢!”
阎少宁目光一怔,连忙说道。
李泽轩明显不信道:
“呵呵!少宁,跟我你还不说实话?你俩都是心直口快的爽快人,闹没闹别扭我岂会看不出来?说说吧!或许我还能帮帮你、给你点意见!要不然那丫头发起疯来,你可遭罪不起!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唉!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
阎少宁语气一滞,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应该是我先前又说错话了、惹得她生起了吧?过两天应该就会好了!”
李泽轩好奇道:“说错话了?你说什么了?”
阎少宁想了想,像是在回忆,片刻之后,他开口道:“那天薇儿突然跟我说,她前一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家院子里,长出了一对连理枝!”
连理枝?
难道墨家丫头想要嫁人了?
李泽轩心里忍不住一阵惊奇,要知道连理枝是指两棵树的枝干合生在一起的一种植物,又称相思树、夫妻树、生死树,比喻夫妻恩爱。在自然界,这种树已相当罕见。
“那当时你是怎么回她的?”
李泽轩问道。
阎少宁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
“当时,我正好想起我前天晚上也做了一个奇怪地梦,她就让我讲给她听,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我讲之前,她还是满脸开心,可是我讲完之后,她就立马翻脸了,满云山地要追杀我!,然后我说我昨晚也做了一个梦,”
李泽轩愈发好奇了,心道这不就是互相讲述下梦境吗?怎么还互相掐上了?于是他连忙又问道:“那少宁你那天晚上到底做了啥梦?”
阎少宁弱弱地说道:“我。。。我梦见薇儿她在吃。。。吃屎,我怎么拉都拉不住,小轩,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
李泽轩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心道我虽然知道阎少宁你是个钢铁直男,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直,你这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你说出这句话后,墨姑娘没有将你打死,真是算你走运啊!”
沉默良久,李泽轩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小轩!我只是实话实说,又没有故意歪曲事实,你怎么也责怪我?”
阎少宁情急道。
李泽轩顿时没好气道:“我要是墨姑娘,当时即便不把你打出屎来,也该回你一句“对不起,抢你食啦”!”
“什么意。。。我靠,小轩你骂我?”
阎少宁闻言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立马跳脚道。
李泽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阎少宁都是自己的兄弟,该提携一把,还是得提携啊!于是他一脸正色道:“少宁,在你们闹别扭之前,你跟墨姑娘可有经过什么跟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啊!我们平常也就只在云山这片地界转悠,哪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阎少宁想也不想地摇头道。
李泽轩翻了个白眼儿,道:“你再仔细想想,遇到什么不平常的事儿也算!”
阎少宁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他忽然大声道:“哦!我想起来了!前一天我跟薇儿去了韩家庄,正巧碰见了小轩你的护卫庞非基,还有他未过门的娘子,当时他们正忙着筹备成亲的事情,他还邀请我们等到成亲那日一起去喝喜酒呢!当时薇儿好像有些闷闷不乐!”
“那就是了!”
李泽轩拍了拍手,然后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少宁,不是我说你,墨姑娘跟你意气相投,你俩相处这么久,也互相都知根知底、了解对方心意!而今看到别人成亲,墨姑娘肯定也想成亲了,没想到你小子却如此地不解风情,难怪她会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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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 两手都要抓!(感谢笑看浮生的万赏!)()
“成亲~?”
听到李泽轩说墨凌薇是想成亲后,阎少宁忍不住一怔,凝眉沉默了起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墨凌薇对他的情谊,就算他情商再低,他也能感受得到,可是大家平常在一起相处的愉快是愉快,但要说到谈婚论嫁,这个阎少宁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或者说他脑子没转过弯来,没做好心里准备!
李泽轩见状,微微皱眉道:“少宁,你难道是想负了墨姑娘?墨姑娘虽然平日里对你呼来喝去,但在背地里她可是从来不许别人说你的坏话,她对你的情谊是个人都能看得见,你若是负了她,我这个当兄弟的第一个瞧不起你!”
阎少宁连忙摆手道:“不是!我哪敢负她?我。。。我只是担心,万一我娶了她,依着她那性子,以后还不得天天受她欺负?而且他爹武功那么高,甚至不在小轩你的武艺之下,她欺负我,我若是还手或者还嘴了,她爹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给生撕了~?”
李泽轩听罢不由一脸愕然,心道这算是什么歪理?老丈人太厉害,还成了你不敢成亲的理由了吗?这样是让墨槐知道了,肯定现在就过来一掌毙了你?
“那平常墨姑娘欺负你,少宁你敢还手吗?”
沉默片刻,李泽轩出声问道。
阎少宁一怔,随即答道:“我……好男不跟女斗,我阎少宁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跟女人一般见识?”
李泽轩笑了笑,又问道:“那若是换一个女子,像墨姑娘一样欺负你,你是否乐意?”
阎少宁瞪着眼睛道:“小轩,你这是什么话?其他女子与我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欺负我呢?再说了,我又不是受虐狂,听你这么一说,谁的气我还都得受不是?我跟你说啊,那就不!可!能!”
李泽轩此时,抚掌大笑道:“那用一句话总结你方才所言,就是被墨姑娘欺负,你心甘情愿,被其他女子欺负,你心不甘情不愿,既然如此,那少宁你还犹豫什么?赶快跟墨姑娘成亲吧!要不然你爹他老人家要是替你相中其他的名门闺秀,那你这一辈子岂不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阎少宁愣了愣,虽然他觉得李泽轩的话可能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之间他有找不到反驳点,反而还隐隐觉得李泽轩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见李泽轩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阎少宁沉默片刻,闷闷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那我回去跟我爹商量一下,让他去向墨先生提亲!”
“哈哈!这才对嘛!少宁,等你大婚之日,兄弟我肯定送你一份大礼!”
李泽轩闻言,哈哈大笑道。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乐于见到阎少宁与墨凌薇走在一起,而且这两人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彼此恋这对方,但若是旁人不出言点醒,还不知道他们啥时候能走到一起!
虽然墨凌薇性格上霸道了一点,但这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阎少宁双目之中有些茫然,就这么愣愣地站在原地,李泽轩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笑着朝前方走去。
“诶!不对啊!小轩!凭什么我就一定要受人欺负啊?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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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王二来了!大家快泼他!”
“对对对!泼他!谁让他来的最晚?”
“啊!不要!是我娘不让我玩水,我等了好久才偷偷溜出来的!”
“哈哈!不管不管!大家一起泼他!”
傍晚时分,李泽轩陪伴着韩雨惜在田间散步,夕阳西下,由于蓝田县的水泥沟渠之中已经全部通水了,到处可见孩童们在沟渠之中玩水,看到这一幕,李泽轩不由想起了前世自己小时候,那时每至夏天,村里的农田都需要从何里面抽水灌溉,村里的水渠正好从他家门前经过,而他就经常在水渠里面跟小伙伴玩儿水,一玩就是一下午,当然,玩水一时爽,玩儿完之后,回家保准会挨揍!
“呵呵!娘子,你猜猜这些孩子一会儿湿漉漉地回家,会不会挨揍?”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李泽轩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然后对身边的韩雨惜道。
话语之中,幸灾乐祸的成分倒是要多一些!
作为枕边人,韩雨惜岂会听不出李泽轩语气里面幸灾乐祸的意思?她嗔了李泽轩一眼,道:“相公,这些孩子回去挨揍,妾身怎么觉得你心里还会高兴?”
“嘿!娘子果然聪慧!”
李泽轩捏了捏韩雨惜的小手,笑道:“这老天一向都是公平的,有些人年轻的时候努力拼搏,晚年的时候就不会吃苦受累;有些人年轻的时候只知吃喝玩儿乐,老年的时候,就只能去吃苦受累了!同理,这些熊孩子,现在在沟渠里面玩水嬉戏,等回去之后,自然就得罚跪挨揍了!”
“扑哧~!”
韩雨惜闻言,忍不住“扑哧”一笑道:“相公你这净是歪理,小孩儿玩玩水,怎么还能跟老天公不公平扯上关系了?”
李泽轩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道:“这上天当然是公平的,正是为夫单身十几载,才换来了娘子这么个天仙佳人啊!”
韩雨惜脸颊微红,忍不住啐道:“相公你又胡说!咱们快些回去吧!别让娘和爹等急了~!”
他们现在已经从云山别院搬回蓝田县县城的侯府了,云山别院这边只是有事的时候,偶尔在这边小住,平常他们都会住在县城里面!
“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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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有电,还有电灯,接下来便是要在炎黄书院里面,小规模地开始使用电灯!
之前在灞河河岸上做实验的时候,十个灯泡之中,炸了四个,那爆炸的四个灯泡皆是因为灯丝的阻抗太小,灯泡内部在极短的时间内积聚了大量的热,自然会发生爆炸!
李泽轩后来让人将亮度稳定的灯泡的技术参数记录了下来,并让工坊全力生产一批这种规格的灯泡出来。
与此同时,炎黄书院的物理学部先生们,最近也都隔三差五地在给学生们讲解关于用电安全的课程,目的就是在电灯推广到书院的时候,学生们不至于因为用电不当,而出现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灞河河岸到炎黄书院的道路边上,竖起了一根根水泥钢筋浇筑的电线杆,电线杆竖起之后,便开始架设电线!
说起这个电线,可真是个麻烦事!
云山距离灞河水电站虽然只有不到三里路,但这不到三里的路程,架设上电线,光电线里面的铜芯,就有两千多斤重,因为涉及到“远距离”传输电力,肯定不能用那种非常纤细的铜丝导线,必须用粗的铜导线!
两千多斤上好的黄铜,而且还仅仅是连接了云山一个地方,就需要这么多黄铜,这让李泽轩忍不住一个头两个大!要知道这个时代的黄铜可算得上是一种“贵金属”了,其主要的用途就是用来铸币的!仅仅是为了搞来两千多斤黄铜,李泽轩都费了好大的周章,因为外面基本没有商人有能力搞到如此巨量的黄铜!
要知道,夏商周至汉,青铜器一直都是帝王、诸侯身份的象征之器。汉代之后,随着社会经济以及贸易的进步和发展,铜钱的货币价值的突显,用铜量激增。而中国是贫铜的国家,在古代找铜是很难的事。铜的生产和用途对社会的影响很大。汉唐宋等朝产铜是政府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为此,铜在这个时代是被视为国家管控的战略物资,寻常人等不仅用不到铜器,更不可能去弄到上千斤的黄铜!
唐代不仅禁止民间私采铜矿,更严禁民间商人、工匠私造铜器。但由于日常生活中铜器仍受到人们的喜爱,制造铜器便有利可图。《旧唐书》记载,“今江淮以南,铜器成肆,市井逐利者,销钱一缗可为数器,售利三四倍,远民不知法令,率以为常,纵国家加炉铸钱,何以供销铸之弊?所以禁铜之令不得不严”。“每销钱一千为铜六斤,造写杂物器物,则斤直六千余,其利既厚,销铸遂多”。
大意是销毁铜钱做铜器的利润可达三到六倍,六斤铜铸出的钱价值一千,而做成器物则能卖六千,货币的面值不如自身原料的价值,促使一些人专做毁钱造器的生意。
由此可见,在这个时代,黄铜不仅为稀有之物,更加是尊贵之物,民间不可能有人拿出上千斤的黄铜,即便有人能拿出,他也不可能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