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情妍,教授大人坑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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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情妍,教授大人坑萌妻-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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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不小心!”米初妍埋汰了声,立马下床:“我去给你拿点药膏抹抹!”

    宁呈森想说不用,可阻止她的手都还没伸过去,那道灵巧的身姿已经远离了床头奔向门口,没多会,整个医药箱都被她提进来。

    小小的淤伤被她如此认真谨慎的对待,宁呈森不知多无奈,又不知多欣喜。

    可是,当药膏抹完了,她也开始审问了。

    医药箱还挡在两个人的中间来不及拿走,她就以着叉腰跪坐的姿势追问:“你真的是天不亮的时候去摘的荷花?”

    他点头:“有什么疑问吗?”

    “我有说一定要吗?”

    “可是那天没给你摘你不也失望吗?”他回答的理直气壮,而后缓了缓声:“我不想给你失望,我也不想这么点小小的事情都给不了你满足,更不想……什么都到等不及弥补的时候,才想起,原来我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到……”

    如此的话,似是让米初妍明白些什么,白天那种艰涩的喉头肿胀感又突袭而来:“所以你放下了舒阿姨,自己跑到济山医大摘荷花?”

    他拧眉:“也没有,本来实验室就还有些事我必须回去一趟,经过荷花池,想起那天的事,就去了。”

    宁呈森大概永远也不会说,事实上,昨天下午他在实验室正跟组员们开会讨论后续事件的时候,接到法安的电话。

    法安在电话里说舒染络血不止,开始不省人事,宁呈森懵了,当下让法安帮忙把人送进济山附属。

    之后在医院找了老成教授给舒染特别开诊,连夜的忙活,初步的诊断让他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他不敢去面对舒染,也不愿意去接受现实,匆匆的逃回到济山医大,想从工作中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始终无法冷静。

    心口的麻疼,不似米初妍当初被下药时的那种钻心的,刺刺的,绞的他无法呼吸,可是,却是麻麻密密,闷痛牵扯他整个胸腔乃至大脑神经,让其脑子纷乱无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是逃离到济山医大冷静的,结果却鬼使神差的跑到荷花池里头,无意识的去摘那些荷花,混沌的状态,让他差点没让自己整个人掉下去。

    等到后来他抱着一堆荷花回来的时候,才好似想通,大概是因为,这辈子他再不想因为任何的拖延,而留下无数的遗憾。

    他爱舒染,养育之恩这辈子也无法还清,也许到最后,留下的注定是遗憾!

    他爱米初妍,一辈子都无法放手的爱,也许未来几个月他会到纽约,等待着他的该是如何的结局他无法预料,可是,他不想再留下任何的遗憾,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束花!

    他从未给她带过安稳和该有的幸福,只是想,在能够来得及的时候,做得稍微好一点,尽可能好一点……

379 379再不济,你还得陪着我,没了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夜晚彼此拥抱,谁也没法当下入睡,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其实大多还是米初妍在说,宁呈森偶尔应几声,两个人之间,找话题的向来不是宁呈森,他不具备这种主动撩话的功能……

    舒染的话题沉重,聊多了更加难以安眠,稍稍提及后就转到了周鸿生事件上。米初妍说,医院里很多上了年纪的住院病人都在猜测,周鸿生倒台跟贺家难脱关系,宁呈森嗯了声:“事实确实如此。”

    床头只留着一盏昏黄的灯光,宁呈森仰躺,米初妍侧卧,他的手臂给她当枕头,整副娇躯便都被他收在怀中,好像蚕蛹那般,细直的小长腿攀附在他的身上,听着他沙哑到粘湿的低沉嗓音,她眨着眼睛接话:“如果他们知道,宁大主任才是幕后主使者,真不知该怎么跌破眼镜!今天他们在病房讨论的很热闹,我一个声都没吱,可是我内心里觉得,我家小宁真了不起!”

    暗淡的光线中,米初妍瞧见他无声的勾唇,而后,他翻了翻身,侧躺,与她面对面:“贺家本来也想让他倒!撄”

    “嗯?”米初妍是疑惑的,百思不解:“不是说,周贺两家关系挺好的吗?”

    宁呈森捏了捏她脸:“你觉得呢?偿”

    米初妍没有接话,只是眸子怔怔的,仿似明白,又仿似不明白,权势圈里水太深,今日能结联盟,明日也能结仇恨。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何颜希,那个安安静静,温和静雅的女子。那是除贺端宸外,她认识的唯一一个与贺家关系深的人物。

    沉默的几秒,米初妍感觉到他的目光粘在她的身上,闪了闪眸:“你总盯着我瞧做什么?”

    “我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口中说着严肃,语调却是极为平淡。

    米初妍纳闷:“什么问题?”

    “如果以后每个月你家亲戚都要十来天才走,我该怎么办?”他不疾不徐的开口,却是真的苦恼。

    米初妍懵,几秒后反应:“苦的不应该是我吗?”

    “你?”他疑问了声,得到她的确认后,很深沉的颔首:“好,我懂了。”

    “你懂什么呀?”

    “没什么。”

    “哎你说呗,别跟我藏话……”

    “不说。”

    “宁呈森……”

    “不早了,睡觉!”

    米初妍想要起身压住他,晃他的脖子追问,总觉得他深沉的表情里含着不一般的内容,可是,还未等她行动,就被他识破,而后一把将她按回原地,严肃命令:“赶紧睡觉!再给我折腾小心办了你!”

    米初妍:“……我现在特殊时期,你能拿我怎么办?”

    “难道你不知道一个词,叫做——浴——血——奋——战!”

    他埋首在她耳蜗处,咬着她的耳朵,有些发狠,又有些暧昧的说着。

    米初妍仿佛是被马蜂蛰了般,当下闪开他老远,像盯洪水猛兽似的,盯着她床上的男人。

    宁呈森挺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长臂伸向她:“回来!”

    “我不……”米初妍大约是被吓到了,无法辨清他话里的真假,索性闪为上策。

    床太大,米初妍闪至边上,即便宁呈森伸直了手臂也没办法触到他的身子,连日未能休息的疲劳身体让他不想再有过大幅度的动作,于是,如此吩咐着。

    可哪知,她竟是那样一副畏惧样,宁呈森气堵,不得不起身去捞她的身子,捞至身边,又好像怕她再度溜走,不放心的按了按,冷声:“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猥琐?随便唬你两句就当真?睡觉了,不许再闹!”

    米初妍有些无辜,虽然他不至于猥琐,但他索需无度啊,不怪她想太多……

    软趴趴的窝在他身边,米初妍曲起的手指无意识的挠着他胸膛,被他抓住,放在嘴里惩罚似的咬了口,听见她连连的嘶嘶声,而后是她埋怨:“你属狗的?”

    宁呈森:“我属狼的。”

    米初妍:“……”

    灯熄,米初妍到底没忍住,忽问一声:“舒阿姨如果治疗的话,选择哪个方式比较好?”

    “手术。”宁呈森沉了沉声:“她的身体太虚,长期的化疗,她会撑不住。”

    “那你有法子让她接受治疗么?”

    “……我不知道。”

    宁呈森太累,史无前例的竟然比米初妍先睡了过去,反倒是米初妍,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

    经过宁呈森指点的毕业论文,以最好的成绩被一次通过。

    六月的最后一天,米初妍得到了穗城省院的留院资格,同时也拿到了济山医大硕士学位的毕业证书。

    对于米初妍能留院,似乎早就不在大家的预料之外,行走过往中,有的都是对她的道喜祝贺,尤其是他们的神外科室,起哄着要她请客。

    米初妍自然不会去介意那餐饭,同科室那么长时间,她也没少得过他们的关照,尤其是潘闵宇。于是,她应了下来,只为大家都能在繁忙的工作中,偷得那半点闲乐,也只为真心的想要感谢他们。

    但其实,米初妍情绪并不高,原本之于她而言最大的喜事,却在真正到来的时刻,因为舒染的病情,而感觉不到太多的喜悦……

    瞿安从济山附属出来,舒染却依旧住在那里,病情时好时坏,有时候还是会络血不止,有时候会疼到必须打吗啡,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将本就干瘦的她折磨的更是骨瘦如柴。

    有护工的照顾,有法安的照顾,舒染身边其实不缺人,但宁呈森每天都会过去,但他实验室里头的项目也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伦敦kb那边的股东们也好像没耐心再等,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即便去,也没办法呆的太久。

    米初妍也经常过去,有时候时间能安排,她会跟着宁呈森一起,有时候两个人的时间无法合拍,米初妍忙完后自己也会过去。

    曾经在傍晚的时候提着自己熬好的汤送给舒染喝,却在门外听到舒染的哭求声。她不敢进去,呆呆的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舒染,用着她那嘶哑的嗓子求法安,给她安乐死……

    她说她疼,疼的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她说她已经疼了半辈子,苦了半辈子,她不想余生都是这样的疼痛记忆。

    她说吗啡打多了会上瘾,她现在已经开始依赖吗啡在生存,她说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十年,再不想被药物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医院的病床上。

    法安也在哭,抱着她哭,法安劝她:“你要听宁先生的话,好好接受治疗,养着身体等着做手术。现在已经不比以往,以往你什么都没有,甚至不知道宁先生还记不记得你。可如今你有宁先生,还有宁先生那个善良的女朋友,你把身体治好了,他们两口子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将来他们结婚,你还能帮他们带带你的小孙子小孙女,这样的日子,是不是比你在伦敦还要好?是不是比你居住在深山里头还要好?你的人生还有盼头,把身子治好了,你的后半生才是真正的幸福,知道吗?”

    法安哽咽不停,说话的声音都是哆嗦的,好几次喊着她的名字,却又说不下去,好像要出口的话很难启齿,米初妍始终在门后,听着,而后听见法安颤颤巍巍的:“再不济……你还得陪我……没了你……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法安哄她,如同哄小女孩,米初妍听着就想哭,五六十岁的长辈,他们之间牵扯的不管是怎样的情分,到这份上,法安对舒染,依旧不离不弃,这是有多可贵,又有多让人心痛。

    这段时间,米初妍见舒染见的多,向来她都是沉静平和,心如止水的,哪怕提及她的病,提及她的病带给她的痛,她都是柔笑置之。

    可她没想到,背着她,背着宁呈森,她竟然在法安面前哭的不能自已。

    宁呈森要舒染做手术,舒染不同意,不管宁呈森怎么求怎么劝,她都不听,她好似就静静的等着她的生命终结。

    米初妍自己也苦恼,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舒染软化态度,可是她对舒染不了解,无法捉拿她的软肋。

    以前觉得提起宁呈森还有效果,可现在她觉得宁呈森一切都好,她已然不用操心,所以,即便是把宁呈森端出来,她好像也无动于衷。

379 380周末,她的生日,亦是她回学校拍毕业照的一天() 
那天米初妍在门外偷偷落泪,随后而至的宁呈森把她拥在怀里,抹干她的泪痕后调侃:“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

    米初妍想说,你怎么没哭?可是,说不出来……

    吸了吸鼻子,问他:“那你到底想把舒阿姨怎么办?不能真的就这样等死吧!”

    他拥着她,一起往墙上靠,穿着白色的衬衫,下摆整齐的扎进裤头,勾勒出平坦紧实的小腹,皮带上的金属扣在白炽灯的光照下,闪的刺她眸撄。

    她看着他将空着的那只手抄进远离她的那边裤袋,像是很深远的目光,沉思了好几秒,却忽然回了句很没建设性的话:“要不我直接在挂水的时候给她麻醉,然后趁着她昏迷的时候送进手术室?”

    米初妍一掌拍在他手背上,轻斥:“你还是医生吗?这样的行为算什么?不经过病人同意的手术行为都是违法的,更何况,还有很大的可能存活不下来!即便这个人是你养母也不行!你别开玩笑了。”

    宁呈森侧头,眸色溜光,也不知道到底是笑还是什么,冷不丁一句:“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有这样想过。”

    米初妍愣时惊的说不出话,两秒后,磕巴声:“如果……手术后也活不了呢?偿”

    “你觉得她现在这样消极的状态就能活了吗?说不定……走的更快。”他缓了缓声,而后又道:“手术,至少我还能掌握,能给她找到好的医生,成功的几率相对要大。保守点,哪怕不能活三年,一年半载总该有吧?还能最大限度的减轻她每天疼痛带来的痛苦。”

    米初妍不知该说什么,身为医生,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为之,心里总是有那么个坎。可是,宁呈森说的也没有错,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这真的不失为一个办法。

    可是米初妍想不明白,舒染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手术?难道就因为迟早都要死,不想再痛苦的撑着下去?

    可法安说的话,难道她都不感动吗?

    心里很郁闷,可是又很清楚的明白,她们谁都不是舒染本人,谁都无法体会舒染这么多年过来的那种心境……

    忽然想到,若是这时候的舒染知道周鸿生已经被立案调查,不知该做何感想。

    思绪在神游,耳边忽有他的唤声,米初妍晃了晃头,听见他说:“呆什么?”

    米初妍只能愣愣的回答:“我在想……你说的……也许真的是个办法……”

    他忽而扯笑,浅淡的几乎看不见,习惯性的摸了摸她头:“别想了,其实,我知道谁有办法。”

    “谁?”

    “你猜。”

    米初妍:“……你父亲吗?”

    “不是。”

    “那是谁?”

    “法安。”

    米初妍不解,法安若能奈舒染何,这事早就敲定下来了,又何需这样苦思冥想。

    可是她也知道,宁呈森向来不会胡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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