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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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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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立名目,增税加赋,苛捐杂税,搜刮民财……

    本来北宋好端端的,被宋徽宗这么一闹,得,闹没了。

    中国历史上,还真的就找不到一个还出于繁盛时期的朝代被北方游牧民族所灭的,独宋一家。如果宋徽宗不是这么作死,宋朝因为还是有救的,因为北宋灭亡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但意外有时候又往往是注定了的,谁叫宋朝摊上了宋徽宗这样一个皇帝呢?

    张正书想起来了,虽然北宋末年宰相都很渣,但这是一个比渣的年代。虽然章家和张正书有旧怨了,但章惇这人的能力不是盖的。可是宋徽宗上台后罢了章惇的相,又罢了韩琦长子韩忠彦的相,结果蔡京独相长达三年之久,北宋的祸根就此埋下了。蔡京是谁?他只是一个政治投机者,做开封府府尹的时候,他能做到铁面无私,做宰相的时候,他也能做到贿赂公行,卖官鬻爵,弄得天下怨恨纷起,百姓民不聊生。再加上臭名昭著的“稻田务”,强征暴敛,农民大量逃荒,粮食生产难以为继,北方便起义不断了。

    中国历史的怪圈,大抵都是这样的。粮食跟不上人口的发展,就必定会发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起义。农民就活不下去了,哪里会跟你再做什么顺民?所以你看,粮食问题重不重要?

    虽然,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都会减税减赋,与民休息。但人啊,总是记吃不记打,往往生活一好起来,就忘乎所以了。宋徽宗就是这么个典型,怪不得后世评论他说,“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不知道民众劳苦的皇帝,他还会考虑泥腿子的死活吗?所以,北宋的悲剧,是偶然,也是必然的。

    “要是种好田了,这靖康耻能不能避免了?”

    张正书想了想,好像有这么点关联。

    宋江、方腊的起义,让朝廷的部分禁军死在了内讧中,导致在抵挡金国兵锋时,根本没有足够的士卒。别看北宋号称有军队百万,但其实真正能作战的,却仅仅只有十几万。为什么呢?原来啊,北宋士兵的组成,北宋招士兵都是招募一些流民和贫农,哪里有天灾人祸,朝廷就去哪里招募士兵,这样一来,士兵素质低下,当兵只是混口饭吃,哪里有什么战斗力?不过就是拿起了枪杆的泥腿子罢了。要府兵制,或者是屯田制,这样的农民兵也是有战斗力的。可惜,宋朝的兵制是募兵制,这就悲剧了。

    本来就不多的主力军,在北方不断的起义中消耗了这么多,新的军队又没有训练好,战力下降太多了。以至于靖康之耻时,北宋明明有五十万大军,却被区区七万金兵杀得丢盔弃甲,连徽钦二帝都被掳了去!

    好在,如今为时未晚。努力种田,或许能阻止悲剧的产生。

    只是现在都快秋天了,种什么好呢?

    作为一个之前两眼一抹黑,只懂“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家子弟,让张正书脑补出汴梁附近的农作物种植情况,还是有点难为他了。

    “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也许是刚刚伤愈,张正书觉得精神很是疲累,此刻眼皮都在打架了。

    月色如水,银光泄下一地。照在粉墙黛瓦之上,颇具韵味,犹如一幅水墨画。

    一夜无话。

第5章 养娘() 
早晨,待得公鸡司晨的啼叫响起之时,张正书便觉得有人在拿着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擦拭。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见一个婢女模样的丫鬟,在拿着毛巾给他洗脸。

    “小官人,你好转了?”

    这丫头大喜过望,大声喊道:“小官人醒转了,小官人醒转了!”

    张正书有点受不了她的尖声叫唤,揉了揉耳朵,喃喃地说道:“昨晚就醒了,用得着这般激动么?”

    掀开薄薄一层的衾被,张正书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低级疗伤药’都这么厉害吗?”

    张正书想起这个身体,以前起这么早,肯定是一个早上都睡眼惺忪的,哪里有现在的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这个系统,好像也不错嘛,起码在治疗方面堪称神药!”

    张正书正琢磨着,那个丫鬟惊讶地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小官人,你能动了?”

    “怎么不行了?这个我来就行了,你歇会吧!”

    张正书一把抢过毛巾,按照自己的节奏擦了起来。

    “等等,小官人,奴家去拿面汤和漱口水过来!”

    这丫鬟一扭头就小跑出了房门,张正书拿着一条毛巾,不知所措。好在不多时,这丫鬟又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和一个陶瓷做的杯子进来了。“官人,奴家伺候你洗面罢!”

    张正书哪里能习惯这样被人伺候?连忙说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不由分说,张正书已经把毛巾浸入了那热水之中。

    “等等,小官人,这面汤有些烫……”

    这丫鬟还没说完,张正书已经把手浸入了热气腾腾的面汤之中。

    “嘶……还真烫啊!”

    张正书被烫的龇牙咧嘴,他自小不曾劳作,双手娇贵得好似女人手一样,便是连这点热度都承受不住。但是,这样也让他看到了水中的倒影,看到了自己这一世的模样。“哇,好一个小白脸!”张正书有些意外了,虽然大致知道这个身体长什么样,但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是有点震惊。到底怎么个小白脸法呢?嗯,这么说吧,就好像后世的漫画家,用古风画画出的美男子一样。除了瘦弱了些,但白白净净的脸蛋,确实不是盖的。

    “小官人,还是让奴家来吧!”

    这丫鬟说道,脸上有点不忍。

    “养娘啊,我来就行了……”张正书淡淡地说道,其实这水不算很烫,只是他这个身体身娇肉贵的,没碰过这么烫的水,自然反应大了些。

    “养娘伺候小官人,是天经地义的,怎么……”

    这丫鬟有点急了,想来抢,但被张正书一瞪眼,她又不敢动了。

    其实,张正书是真的不习惯让人伺候。当然了,这丫鬟的名字也不叫“养娘”,而“养娘”也不是继娘、干娘的意思,更不是那便宜老爹的其他妾侍,只是家里的女仆、女婢而已。也幸亏张正书得到了这副身躯原本的记忆,不然的话,要是把“养娘”当成是家里养着的一个娘,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这些“养娘”,说得不好听的,都是他便宜老爹放高利贷,那些还不起的破产农户,把女儿卖入张家为奴为婢抵债的。原先这些女仆就长得瘦弱,进了张家,虽然有饭可吃,但也不算能吃饱。一天干得活也多,这使得张家的婢女,年纪轻轻的,双手就像个徐娘半老的手了。要知道,这年头洗衣、打扫卫生、铺床叠被……这些琐碎的事,都是这些“养娘”做的。

    让张正书最难以面对的是,在记忆里就连他洗个澡,都有婢女在旁伺候着。更没人性的是,如果主人有需要,她们还得暖床。但很显然,张正书都不怎么感兴趣。因为这些婢女生得不算好看,再加上身子瘦弱,糟蹋她们简直是犯罪啊!

    可这些“养娘”可不这么想,万一给小官人暖床后有了身孕,那她就是“飞上枝头做锦鸡”了。哪怕做不成妾侍,也能做一个贴身侍女,在张家的地位立马拔高了很多。张正书是知道这事的,就连那个倒霉蛋都不向身边的婢女下手过,他更加就不会这么没人性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这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地主阶级啊!”

    张正书还是很感慨地在心中叹了一句,虽然很想体验一下腐朽的“地主阶级”的腐朽生活,但这事就算了,太腐朽了。

    至于这“养娘”说的面汤,可不是张正书的早餐,其实就是那盆洗脸水。宋人叫洗脸水叫面汤,洗脚水叫脚汤。如果张正书没有那个倒霉蛋的记忆,肯定会认为这面汤真的是拿来喝的,那就闹笑话了——要知道,汴梁城中的小吃摊上,酒楼里都有面汤卖,而且是烧热的!

    而且这面汤,宋人还做出了花样来,好像什么“张戴花洗面药”“无皂角洗面药”“御前洗面药”“皇后洗面药”“冬瓜洗面药”等,既美容养颜又提振精神。啧啧啧,这种商业思维,已经和后世很接近了。

    再说漱口,只见这养娘先用瓷杯舀了漱口水,递上了“刷牙子”给张正书。这“刷牙子”就是宋朝的牙刷,和后世也没什么区别了。这“刷牙子”是用竹木做柄,一头植上马尾,蘸上青盐和药材制成的牙粉,喝口清水,左右刷刷,便完成了漱口。只是这感觉十分不好,随便这么一刷,牙龈就会出血。刷一个牙能弄到满口血,让张正书都想改良这“刷牙子了”。

    如果是大户人家,则不会使用青盐和药材制成的牙粉,而是用一种叫“牙香”的牙膏,价钱不菲。这“牙香”是用香料和药材制成的膏状,很像后世的牙膏了。

    这时候的平民用不起昂贵的牙香,但是用青盐和药材制成的牙粉他们却是消费得起。可这牙粉是干粉状的,沾到牙刷上容易掉。于是乎,这时候又有人发明了另一种廉价的简单牙膏:新鲜折下的柳树枝,剁碎扔到锅里,添水使劲熬。熬到最后,没水了只剩下一锅黏稠的胶状物,用姜汁混合一下,廉价而简单的牙膏就做成了。别小看这种牙膏,虽然只是在前几年才问世,可汴梁城大街小巷里已经风靡一时了,甚至有取代牙粉的迹象。很多人通过熬制牙膏,发家致富的。

第6章 人争一口气() 
“吾儿能起身了?”

    就在张正书感慨“地主阶级”腐朽的时候,一个张正书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接着又是一个略带哭腔的沙哑声音。

    紧接着,一个年岁约在三十五六的女子,急促地小跑进了房间,一把揽住了正在洗脸的张正书。“吾儿啊,心疼死娘亲了!”

    张正书一阵无奈,他记起来了,这女子是张秦氏,正是这个身体的生母。

    而后,一个胖硕的身躯,腆着肚子的身躯进了门,“轩奴,轩奴,你没事了?”

    不消说,这就是张正书的便宜老爹,张根富了。

    “没事了……”

    张正书淡淡地说道,“完全好了,不用吃药了……”

    他是真的怕了那些药,那个苦啊,简直了。哪怕是后世喝过许多中药,但这个真不一样,稍闻一下,都能反胃的。也不知道那郎中下了什么药,能苦成这个样子。

    “这个如何能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吾儿还是要喝,听郎中的医嘱!”张秦氏这时候就不依张正书了,强硬地说道。

    张正书也无所谓,反正他悄悄倒了就行。有没有病,难道还有谁比他清楚?看一看系统的界面,那就行了。

    “要不,再请郎中过来给轩奴瞧瞧?”

    张根富也是有点不放心,昨日张正书的模样,看样子就差点不行的了。他就一个独子,张正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香火谁人来继承?要知道,今年张根富都六十有三了,说得不好听一点,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长时间。“对对对,要再请郎中过来瞧瞧病!”

    张秦氏关心则乱,完全看不到张正书已经生龙活虎的样子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家仆来报:“官人,奉议大夫章择敬上门状,欲拜访官人。”门状,就是交际礼仪,拜谒时用的帖子,又叫参榜、参状。这门状也相当于宋朝的名片,纸阔大约是六七寸,内不书文字。在左方卷之,用丝束分中少上,题写自己的姓名在上面。

    “奉议大夫章择?”张根富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我和他不熟啊?”

    张正书却一脸黑着,怒道:“章衙内可有来?”

    那家仆说道:“小官人,后面那人正是章衙内!”

    “好贼子,安敢欺我如此!”

    张根富也想起来了,这章择,正是章衙内的父亲。章衙内,不就是差点把张正书打死那个人吗?哪怕是章择敬上了门状,张根富也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这门状多是下属求见上司时使用的。这种门状呈进后,上司在门状后加了“刺引”,才可以进见。这种门状比之名帖要郑重得多,严肃得多。名帖也叫名刺,即是用一小方红纸书写姓名、职衔,用作拜谒通报的帖子。

    “不见!”

    张根富胖手一挥,冷冷地说道。

    然而,张正书却说道:“见,一定要见!”

    “为何?”

    张根富有点不理解,“那章衙内欺人太甚,吾儿为何还要见他?”

    张正书已经心中定计了,当下不咸不淡地说道:“难道我被打了,还不能要个说法?便是官家在此,也无这个道理!”

    这句话很有道理,张根富也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把他们叫到前堂,先晾他们一晾!”

    那家仆离去后,张正书却一直没有吭声,在脑子里急转着:“到底怎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好处呢?”张正书也知道,哪怕这次是章家没道理,但官字两个口,也不算寻常人家能对抗的。正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普通人哪里是官的对手?

    只是,张正书又不甘心,难道被打了,还讨不回个公道来?任你爷爷是章惇也好,当朝宰相也罢,那也得给个说法!

    “我要当面与章衙内对质!”

    张正书冷冷地说道,他知道这很危险,如果章家不顾一切想要弄死他,别说是“大桶张家”了,便一样都是士大夫,也要遭殃。但张正书却知道,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没有冒险,怎么能让章家付出一定的代价?要知道,普通人打架,打死要偿命,打伤要赔钱,打残要坐牢充军。便是宰相的孙子,也不能例外。

    既然章择选择私了此事,张正书若是不想方设法讨回公道,这口气怎么咽得下?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便是佛都有火,更别说张正书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样的亏,不管是那倒霉蛋还是来自后世的张振凡,这事一定要讨个说法!

    “吾儿,可不要动气,你的身子方才好了一些……”

    张秦氏劝道,泪眼婆娑的。

    张正书却不理,要是这事讨不回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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