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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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人-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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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正书似笑非笑地看着曾信骥,把他看得有点发毛:“你说句话啊?”

    “腿长在你身上,你要走要留,谁管得着?”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我总不能把你绑走吧,这不成绑匪了吗?”

    曾信骥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好在现在曾信骥已经对张正书的言语嘲讽技能免疫了,被说两句又不痛不痒。但是被李行首她们嘲笑,那就另当别论了。

    若桃一直在竭力忍着笑意,甚至还有点同情起曾信骥来。有这样一个妹夫,估计生活是“多姿多彩”吧?甚至连神经都能锻炼得坚韧,达到“泰山崩于前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境界。无他,因为日常被嘲讽,神经哪里能不大条?个人荣辱都不算什么了,还有什么能让人更动容的事吗?

    “我说妹婿,你一天不挤兑我会死吗?”

    曾信骥认真地看着张正书,有点无奈地说道。在美妓面前,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我是为你好啊……”

    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好心倒是当成驴肝肺了。”

    “……这都能说是为我好?我就看不出,你哪里为我好了?”

    曾信骥看着掩嘴偷笑的若桃,也是一阵无力。

    “先打击打击你,让你不要抱太大的幻想,那么被李行首婉拒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伤心欲绝’,弄得自己‘身形消瘦’,最后‘郁郁而终’了。”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为了你的小命着想,还不是为了你好?诶,你千万别说你心里没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曾信骥大窘,这还真的给张正书说中了。

    但凡是男人,都有点莫名其妙的自信,特别是兜里有钱的男人,甚至会自信爆棚。曾信骥虽然没到信心爆棚的地步,但也有那么几瞬间想过万一李行首看上他了呢?美妓在怀,行首唱曲,这等事可是大宋男人成功的标志,能做到这一步,曾信骥觉得此生不枉了。

    虽然,曾信骥也知道这事有点不太现实。他只是一个商贾,有钱而无权不说,就连相貌也不过中人之资,更别说文采了,那是半点欠奉。背几首前人诗作还行,要是让曾信骥自己做一首诗词,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即便是请枪手,也未必能入得了人家行首的法眼。

    所以,曾信骥的幻想,真的是幻想而已,本来他就抱着撞大运的心态来的,此刻被张正书一揭穿,他的脸也开始红了。

    “妹婿,难不成你是怕我抢了李行首去?”

    曾信骥现在只能死鸡撑饭盖,继续硬撑了。

    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敢有什么幻想啊,我是光明正大的想好不好?”

    “行,你这句话我如实奉告小妹……”

    曾信骥以为抓住了张正书的把柄,总算是一扫心中郁闷。

    张正书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傻?”

    “甚么?”曾信骥不太明白张正书说这句话的意思。

    “李行首是我签约的产品代言人,我想着和她怎么合作,难道不是光明正大?”张正书宛如看着智障一样看着他,“你不会忘了我那香水的代言人就是李行首吧?啧啧啧,果然是一看到美女就迈不动腿了,连脑子都转不动了……”

    曾信骥觉得,再搭理张正书,他真的会被气疯的。

    然而,张正书还不忘了继续补刀:“对了,那天姝儿也是在场的,这事她也知道。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二哥居然也对李行首念念不忘,啧啧啧……”

第316章 见世面() 
“当然,我也理解,男人嘛……”

    张正书投去一个理解的眼神,好像他都明白一样。

    曾信骥是哭笑不得,只能说道:“妹婿,你用得着这样吗?”

    “要的要的……”张正书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真的怕你看了李行首之后想不开,汴京城中已经不知道多少人为李行首痴狂了,甚至还有的要散尽家财只为见李行首一面的。估计很快就有人痴迷得要生要死了……二哥,你可得挺住啊,你要是愿意散尽家财的话,一定告诉我,我接盘是没关系的!”

    “滚!!!”

    曾信骥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就说不出一点好听的话来呢?”

    “这不是怕你把持不住嘛,李行首的魅力你是不知道……”张正书一边贫嘴,一边率先走进了李师师的香闺之中。

    “小官人过誉了,奴家哪有小官人说得这般好,都是抬举罢了。”

    李师师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曾信骥一听简直如闻天籁,对李师师的好感再上了一个台阶。

    张正书也是感慨,这唱小曲的行首果然厉害,就算不看容貌,单单是这好听的声音,就足够让人陶醉其中了。不同于江南的吴侬暖语,李师师的话音就好像珠子落玉盘一样,清脆得来还带着一丝丝诱惑。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得天独厚的人不仅相貌俊俏,连带声音都比常人动听得多。

    “天生尤物!”

    张正书没来由脑子里出现这个词,这个词用来形容李师师再适合不过了。估计也只有这样的“天生尤物”,才能“名流千古”,见诸在各种野史之上。

    就在张正书和曾信骥胡思乱想之际,李师师轻移莲步,施施然地走出了屏风。扑面而来的淡然气息,直接把曾信骥给震撼住了。男人嘛,都喜欢冰山美人,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李师师也不算故意的,她原本是真的想用冰山的形象来杜绝各种登徒子。可惜事与愿违,更加平添了她的艳名。

    只是让曾信骥有些微微失望的是,这个李行首居然是蒙着面纱出现的。不过,这样也平添了曾信骥的窥视欲,有点心痒难搔,想要一睹李师师的芳容。

    “李行首你都担不起,谁担得起?”

    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难不成要说我自己的眼光不行,汴京城中那么多行首美妓,就选中了李行首你做我的香水代言人?”这句话其实是一语双关,既捧了李师师的美貌,也暗地里称赞了自己的眼光。

    李行首“扑哧”一笑,说道:“小官人的口齿甚么时候变得这般伶俐了?”

    这句话也是一语双关,更多指的是刚刚张正书在房间外的“妙语连珠”。

    “咳咳咳……”

    曾信骥差点没被呛死,怎么这李行首又提起这件事了?

    张正书拍了拍曾信骥的肩膀,认真地说道:“没事,这是我二哥,他每天都要钻‘塌房’(仓库),算得上是不见天日,我今日带他来见见世面……”

    还没说完,曾信骥立即推了一把张正书:“说什么呢,什么叫见世面?你二哥我这几年来走南闯北,甚么地方没去过?你连汴州都出去过,还敢说见世面?”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吗?不是我吹,我见过的地方绝对要比你多!”

    张正书还真的不是吹的,在前一世张正书读大学的时候,最喜欢穷游了,走遍了大江南北不说,连国外都去了几趟。

    从这个角度来说,曾信骥真的比不过张正书。

    “你就可劲编罢!”

    曾信骥哪里肯信,虽然宋朝人都很尊重文人,也崇拜文人,但是张正书算什么文人?连县学都没毕业的“小学生”,根本担不起“秀才”这个词。

    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有时候说真话是没人信的,说假话就有人信了。你知道我们的脚下是个圆球吗,从这里往西而去,能绕行一周回到原地。而且极西之地,称之为‘欧罗巴’,上面的人与中原人大相径庭,黄头发,白皮肤,褐色眼仁。这些人,也就是我们先祖见过的‘大秦人’。欧罗巴距离大宋数万里之遥,且那片土地上诸国纷争,小国众多,强国要数‘拜占庭帝国’、‘神圣罗马帝国’、‘法兰克帝国’、‘波兰王国’,甚至匈奴人、突厥人也到了极西之地,在那里继续繁衍生息了起来……”

    李师师一双妙目滴溜溜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张正书,等张正书说完了之后才惊讶地说道:“小官人,你说得是真的?”

    “行首别听他胡说,他又没去过西方,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再说,也没人到过甚么‘欧罗巴’,还不是任他怎么说?”

    曾信骥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但也是有理有据,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

    张正书也没反驳,而是抬起头来,转身看向西方,说道:“有朝一日,我肯定会到一趟西方的,我要让大宋的商品,卖遍整个欧罗巴。”

    “小官人果然是有大志之人!”

    李师师也佩服起来,她不是寻常女子,自然知道海贸之路虽然暴利,但海上风险颇多,每一次出海都是在和死神做斗争。今日不知明日事,对于海贸的海员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每次出海,都要留下遗言;每次回港,都要祭祀“水上行神”,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风俗了。

    “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去做才行的。对了,二哥,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宋人其实已经到了离欧罗巴不远的地方了。你可能不知,沿海那边的海员,已经到过了高丽、东瀛、琉球、交趾、占城、真腊(柬埔寨)、蒲甘(缅甸)、勃泥(加里曼丹北部),阇婆(爪哇国)、三佛齐(苏门答腊岛的东南部)、大食、黑衣大食、层拔(黑人国之意,在非洲中部的东海岸)。其中,黑衣大食距离欧罗巴,在陆上距离已经很近了。当然,也等同于我们从汴京到广南东路的距离。”

    张正书心中自有一副世界地图,毕竟他可是有系统的男人!

    曾信骥皱眉说道:“果真如此?”

    什么高丽、东瀛、琉球、交趾、占城他是知道的,因为他家的丝绸也会出海,甚至曾家的船队里也分河运和海运。而大宋生丝之类的丝绸,卖到高丽、东瀛、琉球、交趾、占城已经是数十年前的事了。

第317章 女人的钱最好赚() 
张正书认真地说道:“你以为我在说笑吗?”

    “……你说的话我太相信!”

    曾信骥被张正书怼得很惨,也坑了好几遍,已经不敢轻易相信张正书说的话了。

    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是个人都知道我是外号牙齿当金使,诚实可靠小郎君,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就凭你这句话,你就信不过了……”

    也许是受到了张正书的影响,李师师居然也会神补刀了,“阿姆说了,男人说的话,都不可信!”

    曾信骥好像找到了组织一样,连忙声援道:“就是,就是,这人满嘴胡话,信不得,信不得!”

    “话说你别为了拍马屁而忘了自己也是男人吧?”张正书也是一阵无奈,这个大舅子见了美女之后,这智商是直线下降啊!

    李师师听了这话之后,也终于笑了,眼中带着笑意的李师师,登时艳丽得不可方物。即便是蒙着面纱,张正书都能想象得出,面纱之下的那张倾国之容到底是如何沉鱼落雁。“怪不得啊,怪不得……”张正书叹息了一声,心道:“怪不得宋徽宗会她着迷,甚至不要江山要美人……”

    张正书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都被李师师的风情说折服了,更别说曾信骥了。张正书斜眼看了看曾信骥,都差点流口水了,对此张正书只想说:“呵呵,男人……”

    “还是坐下来畅谈罢,奴家为两位官人准备了酒菜……”

    李师师果然是高情商,把曾信骥的尴尬化解于无形之中。

    “李行首不打算给我们唱一曲么?”

    张正书笑道,“光是有酒没曲,不太好啊!”

    “小官人有求,奴家怎敢不从?只是新词不多,小官人是不是……”李师师眼中闪出一丝狡黠的神色来,一双美眸放在张正书身上,这种风情别说张正书了,就是情圣过来也把持不住啊!

    曾信骥悲哀地发现,他确实是被忽略的那个,不过从侧面也证明了一件事,这个李行首确实和张正书有非同一般的往来,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稔?

    张正书这会可顾不得曾信骥的感受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极尽嘲讽曾信骥都还是厚着脸皮不走,那被李师师忽略也只能说是自讨苦吃。像李师师这等奇女子,见识的男人都是行业晓楚。周邦彦就不说了,号称大宋第一词人,在工于词律上无人能及;宋徽宗就更加不用说了,这时候能做到皇帝有几个?反正宋朝就一个。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精于音律的、精于书画的大家,才能见得到李师师一面。

    认识的男人多了,李师师的眼界自然就高了。

    不能怪曾信骥不出色,但有时候人和人相比,确实有点残酷的。

    就算是张正书,因为言行独特,李师师对张正书的注意也比曾信骥要多。这不,李师师都开始明目张胆地向张正书要新词了。

    张正书苦笑道:“汴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不学无术,你这李行首却让我填词,这不是要为难我吗?”

    “那不做词也行,小官人你送给若桃多少香水,奴家也要多少香水,而且要翻倍!”李师师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意味,张正书好像也琢磨出什么东西了。

    “你叫我来,该不会是想说这个吧?”

    张正书觉得有点奇怪,“而且你要这么多香水干嘛啊,又用不了这么多……”

    “小官人,你是不懂女人啊,女人怎么会嫌香水多呢?”李师师幽幽然地说道,走到那张琴前面,轻轻抚弄了起来。登时,一连串动听的音符如同水银泻地一样,倾泻而出。

    张正书一拍大腿,说道:“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什么,原来是这个!”

    确实,张正书之前是没想起来,女人的化妆品也好,香水也好,从来是不嫌多的。像后世的女人,口红都能分几百种色号,更别说还有其他的化妆品了。香水也是一个样的,就连香味都能分出上百种来……要不怎么说,世界上小孩子、女人和老人的钱最好赚?

    小孩子的消费、女人的消费,甚至老人的消费,其实都是冲动消费居多。从这个意义上讲,古往今来都是一个样的。小孩子见到新奇的玩具就想据为己有,吵着大人要买;看到好吃的,也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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