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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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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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月中;可因阴天的缘故;乌云遮月;外头黑漆漆的。

    沈瑞出来一见风;眼睛就有些花;倚着墙根歇了歇;才扶着墙往前走。

    顺着墙根走了一会;胃里一阵一阵翻滚;腿脚也软的不行;沈瑞忙闭着眼睛坐下。他知道;自己得歇歇;否则不等回到偏院就是摔跟头。

    迷迷糊糊中;沈瑞就听有人在说话:“老爷可是要娶填房了?”

    “听说管家让人收拾主院;老爷要续娶?”一女子的声音;温温柔柔地再次问道;沈瑞听了觉得有些耳熟。

    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悠悠地叹了口气:“莲娘醉了”

    沈瑞慢慢地睁开眼睛;微微皱眉;这不是沈举人的声音吗?方才那女声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个桌子吃过饭的郑氏。

    就听沈举人略带伤感地说:“是我对不住你。可嫡庶有别;家里总要有人主持中馈;这也是为了大哥好”

    “瑾哥儿已经记在娘子名下;成了正经八百的嫡子;老爷娶继室与瑾哥儿何于?”郑氏幽幽道:“妾身不是贪心之人;感念老爷与娘子恩义;从不曾窃想过正室之位。是老爷……见娘子身体不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妾身耳边许诺扶正之事……可真等到娘子病故;为了护着老安人体面;老爷又亲自往妾身身上倒了一盆污水。妾身委屈;老爷说忍忍就好……”

    “莲娘心里存了怨恨?这是在斥责我不是?”沈举人的声音转冷。

    “老爷既有续娶之心;为何三年前还要哄我?让妾身又牵挂了三年……”郑氏哽咽道。

    沈举人叹气;道:“莲娘;我这般苦心;真是为了大哥……明年乡试不过结果如何;大哥亲事都该定下。他虽记在孙氏名下;到底不是真正嫡出;说亲本就不易……总要有个正经主母出面操持……”

    郑氏苦笑道:“到底是逼出老爷心里话;陪着老爷二十年;妾身倒成了见不得人的……”

第八十七章 今朝酒醉(五)() 
墙角的沈瑞听到这里;心中颇为复杂。

    沈瑞并不觉得郑氏无辜;即便同沈瑾关系不错;也不会“爱屋及乌”。孙氏的郁郁而终;固然有沈举人的关系;郑氏也二房贵妾也难逃其咎。

    就算像郑氏自己所说;他之前并不曾想过正室之位;可后来还是有了这个念头;这才“惦记三年”;才会有现下的失望。

    以孙氏对沈瑾的提挈;沈举人与郑氏这夫妾两人在孙氏没去世之前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提及“扶正”之事;可见都不是什么仁义之人。

    沈瑞心里;也不愿郑氏扶正;倒是宁愿沈举人娶填房。

    新人进门;有原配嫡子与记名嫡子在;总要夹着尾巴小心几年。等到生下孩子;还要生下男丁才算站在脚跟;如此一来总要清静个两、三年的功夫;那个时候沈瑞早借着科举之名离家。

    要是扶正郑氏;郑氏对沈举人向来是顺意曲从;对于张老安人只有奉承讨好的;搅合成一团;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那样的话;那四个人是一家;说不定矛头就直接向着自己。

    沈瑞从来不去考证人心;沈瑾现下是个颇重情义的纯真少年;可若是被生母、疼宠他的祖母日夜念叨的话;还会记得孙氏的好?还会对他这个异母弟弟有情有义?

    沈举人声音更冷:“不过是没有名分;这个家里谁曾慢待你?就是孙氏生前对你也退避三舍;妾室做到这个份上;莲娘也当知足。”

    郑氏嗤笑道:“娘子对老爷心灰意冷;竟也成了妾身的错?要说娘子同妾身的错;就是耽搁了老爷这么些年;没有让老爷早些红袖添香”说到最后;口气中难掩嘲讽。

    隔了好一会儿;沈举人方道:“不要再多事;法理不外乎人情;你到底生养了大哥一场。大哥又是孝顺的;总会好生奉养你。这些日子你若是心情不舒坦;就在院子里养着……大哥是好孩子;你若是真疼他;就莫要让他为难……

    “人要认命”郑氏的声音有些悲凉:“既这辈子做了妾室;就当安安分分将自己当成下人;是妾身自作多情

    “贺五娘子性格柔顺;不会为难你;你放心。”沈举人叹气安慰说。

    郑氏竟然笑了:“妾身谢老爷怜爱。”说罢;脚步声起。

    沈瑞退后几步;躲在阴影处。他所在位置正在墙角;比较隐秘;只有他看别人的;别人却看不见他。

    脚步声起;就见郑氏从书斋院里出来;背影很是寂寥。

    沈举人留在院子里站了站;方叹着气回了东厢房。

    郑氏走了几步;就与迎面来人碰上;沈瑾来了。

    与方才沈瑞一个人摸黑回来不同;张老安人既将沈瑾当成眼珠子似的宝贝;自是安排婢子挑了灯笼相送。

    “二娘怎么出来了?”沈瑾上前一把;扶着郑氏;关切道。

    郑氏站在那里;摸了摸沈瑾的脸:“大哥已经长大了;到底是我拖累了你;要是你托生在娘子肚子里就好了。”

    “二娘”沈瑾低声道:“说这个作甚?无论如何;二娘都是我生身之母……”说到这里;转过身;从婢子手中接了灯笼;打婢子先回去。

    那那婢子走远;沈瑾方道:“老爷续娶之事由老安人做主;儿子也不好说什么。二娘切忍耐两年;等分家时与儿子一起搬出去就好了。”

    郑氏失笑道:“这是什么话;好好的怎还说起分家来?老安人同爷还指望你支撑门户;哪里会容你离开?”

    沈瑾沉默了一会儿;道:“二弟是真正的四房嫡子;这个家以后当是二弟的。就算新娘进门给老爷添了哥儿;也不当变。”

    郑氏摇头道:“你莫要为我抱不平。老安人同老爷是真心疼你的……二哥那里;虽不知何故;可显然娘子只盼着他做个富贵闲人;并不曾指望他出人头地。你身为兄长;多回护几分;就是报答娘子养恩。勿要再说离家的话;会被人指脊梁骨”

    沈瑾闷道:“我以照寻常庶子幸运太多;当惜福。若是将大娘所赐都当成理所当然;那同张家人有何区别?二娘且安心;儿子即便离开;也不会违了孝道;也会爱护二弟……”

    母子两个说着话走远;沈瑞的酒已经醒了;身子有些僵。真是没想到;沈瑾也抱了离去之心。

    沈举人还真不会养儿子;两个儿子;都一心要远走高飞。不过正如郑氏所说;张老安人同沈举人都指望沈瑾能光耀门庭;根本就不会放他离开。以沈瑾这重情又略软弱的性子;能对付得了那母子两个才怪。

    沈瑞意外的是;沈瑾私下里也称呼郑氏为二娘;而不是直接叫“娘”;这该不该夸他守礼。

    想这么多于什么;沈瑞摇摇头;回偏院去了。

    等沈瑞离开没一会儿;暗处又晃出一个人影来。

    沈瑞看了半天戏;不知道他自己也被人瞧了去。

    那人影立在那里;先是往内院的方向唾了一口;低声道:“什么爱物儿?一个小妇养的孽庶也瞧不起人”又望向沈瑞离去的方向;轻哼一声道:“商妇出的小子;年岁不大;心眼子倒是不少。”

    满月从浮云中钻出来;散落一地银光。人影渐渐露出身形;不是旁人;正是本该在张老安人东厢的张四姐。

    今日沈家家宴;为了怕沈举人不高兴;张老安人并没有叫上张三姐、张四姐;只是叫添了两个菜让她们两个在东厢自用;这也彻底揭开沈家人不待见她们姊妹两个的遮羞布。

    张三姐性子绵软;只有对月流泪的;张四姐却是羞恼中带了焦急。

    张老安人那里能拖得;她们姊妹这里却是拖不得。张家境况越来越差;打人上门越来越勤;沈举人却连亲戚情面都不顾;一文钱的便宜都不叫张家占了去。

    张老安人虽没有将娘家人一竿子拍死;可手上也紧了。张家人没法子;只能打张三姐、张四姐的主意;她们姊妹两个的体己衣服饰早被搜刮了大半过去。

    要是等张老安人不耐烦再应酬娘家人;或是张家人从她们姊妹这里再压不出油水;下一步说不定就要将她们姊妹卖了。

    张四姐是打小富贵日子过来的;即不愿过苦日子;也不愿被家人随意买卖。如今能为她打算的;也只有她自己。

    今晚被沈家家宴这么一激;张四姐决定“破釜沉舟”。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斋院里;来到东厢门外;就见东厢窗户上人影晃动。

    “婢子服侍老爷?”娇滴滴的声音;张四姐皱眉辩了辩;并不是她与张三娘身边出来的“四季”;而是一个叫兰草的。这兰草早先是张老安人院子里的二等婢子;等到孙氏没了后;不知怎么就搭上沈举人;到了书斋成了通房。

    “出去老爷我要静一静”沈举人被向来柔顺的妾室讥讽一顿;又想起妻;心情烦躁;没有与婢子**的兴致。

    兰草又痴缠了两句;被沈举人高声喝骂了一句;方不甘不愿地挑了帘子出来。

    张四姐已经退到北屋书楼廊下;就见西厢门打开;一俏丽身影倚门而立;对着兰草低声嗤笑道:“老爷早吩咐不用人进屋;倒是姐姐脸面大;如今可是服侍好了得了赏?”

    兰草冷哼一声;走到门口;将那婢子扒拉到一边;挤了进去;口中道:“得不得赏的;这院里我也排在你前头

    那婢子嘀咕道:“恁大岁数倒好好意思卖俏?不过是老爷早厌了的一块臭肉”

    月亮再次钻入云中;院子里转为幽暗。

    一阵夜风骤起;那婢子紧了紧身上衣裳;又盯着东厢的窗户看了一会儿;方拄拄脚转身回了西厢。

    张四姐看着西厢门口;心中啧啧称奇。

    春夏秋冬四婢;沈举人虽都收用了;可并没有都留在书斋;颜色娇好的春月、冬月留在这里;颜色次一等夏月、秋月则分到两个年轻姨娘身边做通房。

    方才倚门的不是旁人;正是春月。

    要知道这春月以前每提及沈瑾都是满脸酡红、情深脉脉模样;刚被送到书斋时还哭了一场;在张氏姊妹面前也抱怨过。没想到这还不到半月功夫;就开始争风吃醋。

    瞧着她方才巴巴望着东厢的架势;恨不得沈举人招呼一声;就立时飞快去暖床。

    不过这几年沈举人积威越重;即吩咐不让人进屋;这些婢子就无人敢多事;却是正好便宜了张四姐。

    张四姐是个能对自己狠的;将书斋里的人数在心里算了算;晓得西厢里有三、四个婢子。她倒是不怕惊动她们;能走到这一步;哪里还要脸?

    怕只怕沈举人这头。

    牛要是不喝水;还能强按住不成?

    张四姐在东厢外站了足有小半个时辰;直到西厢里都灭了大灯;声音渐消;东厢里;沈举人坐在书桌前的身影也消失半响;她才轻轻地推开东厢门;跻身进了屋子。

    因沈举人这几年常住在书斋;所以书房屏风后里放了软塌。

    张四姐早听春月提过书房的摆设;见书桌前无人;就转到屏风前;果然见沈举人躺在榻上;和衣而卧;一只袖子盖在眼睛上;浑身都是酒气。

    张四姐站在那里;一会儿咬牙切齿;心中恨恨;一会儿抚着胸口;只觉得双腮滚热。

    直站了盏茶功夫;她的神思才渐渐清明。

    床榻上;沈举人鼾声渐起。

    张四姐挑了挑嘴角;蹑手蹑脚地退到外间;将灯罩取了;粉唇撅起;“噗”地一声;吹灭了烛火……

第八十八章 今朝酒醉(六)() 
沈举人躺在那里;酒劲就有些上来;浑身燥热;心里也烦乱。孙氏……孙氏已经死了……郑氏也从温顺变成可恶;是因有沈瑾这个好儿子在;还是因她弟弟升官有了底气?

    沈举人只觉得心中憋闷;闭着眼睛将领口的衣服拽开;手上却碰到一软糯处。

    随即;软嫩的女体随即蛇一样的缠绕过来;一只柔荑摸进沈举人胸前;女儿香扑鼻而来。虽不知是那个婢子不听吩咐地过来爬床;可沈举人此刻正想要泄一二;俨然没有问罪之意。

    他身上正燥热;只觉得这女体温凉;便一把捞进怀里。

    沈举人呻吟一声;没有睁眼;嘴巴已是上前;咬住一张嫩唇;严严实实地来了个“吕”字;只觉得口齿生津;欲飘欲仙。

    被沈举人搂在怀里的张四姐感观可不那么好;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小娘子;刚被搂住时心里如打鼓似的;四肢都木了。醒过神来;就觉得酒臭扑鼻而来;一条肥腻腻舌头在自己嘴里乱搅;恶心的她差点呕出来;强忍着才没有推开沈举人。

    沈举人嘴上嘬着;手下也没老实;已是摸到张四姐胸脯上;手中抓了个正着。

    张四姐只有十五岁;身量略显娇小;两团胸肉却是不小。沈举人即便这几年艳福不浅;燕瘦环肥见识不少;也觉得手下娇软异常;不由地加大力气。

    张四姐哪里受得住这个;开始只觉得酥酥麻麻;后边就是疼痛难忍;只有使劲往沈举人怀里钻;来避开他的手劲

    沈举人迷迷糊糊;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睁开眼;手下也停了停。

    外头乌云蔽月;室内也是漆黑一片;哪里能看到什么。

    张四姐正提着小心;见状未免心虚;便又伸手去摸沈举人裤子;荸荸的;摸到一高处;小手不由捏了捏;手下炙热透过衣服料子;在她手中抖了抖。

    沈举人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只剩下欲念;哪里还会去想有什么不对劲;翻身而起;将身边娇小覆在身下;使劲揉了几下;又觉得衣服碍事;三把两把将自己剥了个溜光;身下人的衣裙也扯下。

    两团白肉;并作一团。

    没一会儿;便是娇滴滴一声闷哼。

    沈举人这几年历经花丛;哪里不知身下是处子;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哪里有功夫去细想许多;腰身一沉;已经长驱直入;随即便肆意伐挞起来。

    破瓜之痛岂是好忍的;换做其他女子;怕是早就泪语乞怜;张四姐却是死死地捂住自己嘴巴;眼泪却是如水闸似的;流个不止;一会儿便将身下锦铺润湿了一片。

    沈举人这几年在房事上放纵;身子已经不如以往;不过半盏茶功夫;便一泄如注;自己倒在张四姐身上。

    两人私处还连着;张四姐虽觉得压着慌;却不敢推开沈举人。

    沈举人醉酒之中;插上这一场房事;身上也疲;就趴在张四姐身上迷瞪过去。

    张四姐在沈举人身下;不由傻眼。

    她早已预备好一肚子话;等着沈举人认出自己后来说;谁晓得沈举人会这个应对。

    这是将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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