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芳叹道:“你领了这些匠户!可要好自为之!不要重蹈覆辙!”
“正是!正是如此!”张青答道,“我给他们准备了宅院,以后上工要如同我铺子里的伙计开工钱的,以后表现好了的话,还会分给他们地种,不要地的话,可以换成粮食!已经很不错了!”
黄有芳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生产?要趁早!虽没了陈记的老关系,可是咱们凭着这些年的人脉,找找人,还是不用担心销路问题。你到时候,运到州里,我去卖都成!”
张青不禁暗骂,真是个老狐狸!这就来分钱了!却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分清了才是,不如咱们就二一添作五,如何?”
黄有芳看着张青笑道:“妹夫用心了!你出力甚大!我看就你六我四好了!”
张青推辞道:“哥哥,苦心劳力的,不可再说了!弟弟我就与你五五分成了!”
黄有芳笑着应了,道:“这个赵书生在干什么呢?听说被钱庄赶走了?”
“好像是被宁家给辞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青也说道。
“你去找找他!让他来你这,给你当大掌柜罢!”黄有芳说道。
“为什么?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个酸丁!再说找他他就会来?我可不像宁家小姐是个美人!用不得赵书生!”张青说道。
黄有芳怒道:“你就不能学下刘备!”
张青听闻此言,沉默了下道:“也罢!既然黄兄如此说,我就去会会这个赵书生!”
张青驱车来到宁家别院,仆役敲了门,出来一个老头。
张青笑道:“张某特来拜见赵先生,还请通传!”
老头抱手见礼道:“原来是张老板!我且去找赵书生!”
等了一会儿,老头回转,请了张青进门。走过门房,看到了一众造纸物件,暗道;这里还在停工,而我那里却已经开工了,怕赵书生这里开不了工了,这个作坊是废的节奏!不禁有些得意,自己与宁家的争斗算是胜了一手!
经过了中堂,到了后宅。
午后阳光很好,赵严搬了桌椅,在院中继续写自己的书稿,正是笔舞龙蛇之际,见了张青。
“张老板大驾未迎,真是失礼啊!”这笑容满面的样子,哪有失礼的样子。
“岂敢岂敢!是我来得突然,未及先行通告才是失礼!可望海涵啊!”张青客套道。
赵严突然笑道:“你我这样客套,可真是浪费时间啊!”
张青也笑道:“哈哈!跟赵书生打交道,总要入乡随俗才是!”
赵严懒得再接下去,便道:“不知张老板有何事找我?”
张青笑道:“不知赵先生,有何执事啊?”
“张老板!不妨直言!”赵严道。
“我钱庄缺一个大掌柜!愿聘先生为大掌柜!”张青拱手说道。
赵严闻此,有点惊讶,问道:“你不是有张春吗?”
张青闻言道:“张春怎可与赵先生相比!赵先生饱读诗书典籍,在我平县是大大有名啊!”
赵严笑道:“谢张老板美意!请回吧!”
“哦?赵先生是答应了?”张青问道。
“你多想了!我的纸坊马上就可以开业了!到时候还请张老板多多关照才是!”赵严笑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不过有句话还要赵先生知晓!”张青说道。
“张老板,有话,但请明言!”赵严道。
“福隆钱庄已经换了大掌柜!你可知道!”张青说道。
“哦?宁家这换人也换得也太快了吧!不知是谁?”赵严问道。
“是本县的才子,王书生!赵先生想必也认识吧!”张青笑道。
“王书生?就是那个运河上泛舟的王一舟!没想到是这个老实人!”赵严说道。
“正是!不知赵先生,还愿当我大掌柜否?”张青笑道。
“张老板还是请回吧!我是不会去你钱庄的!我要经营我的纸坊!”赵严道。
“笑话!在宁家别院,做你的纸坊?书生莫不是想多了吧!”张青说道。
赵严闻言,还不正是,在宁家别院,经营纸坊,还不是宁家的,虽然这个院子是阿露的,可应该还是宁家的罢!“张老板还是请回吧!”
张青有点生气了,叫道:“赵严,你不知道王一舟打得什么主意吗?你不知道宁小姐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赖在宁家别院还有什么脸面?”
赵严,深深地叹息了一下,想着,什么脸面,什么宁家小姐,自己应该在意的是阿露啊!
“张老板的好意,书生心领了,今日累了,还请张老板回去吧!”
“赵书生,我劝你还是早日清醒为好!否则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么简单了!”张青怒道。
“张老板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吗?”赵严有点发火了。
“不是我威胁你!是宁家在威胁你!你还要想清楚!否则为时已晚!”说完这句话,张青扭身,气冲冲地走了,他直觉得这个赵严如同当初的陈新一般不识好歹,恐怕早晚有一天会死于非命。
“张某言尽于此,书生以后可要自求多福了!”张青扭头走了。
一番话,一时间让赵严开始联想起来,也管不得张青了,随他去吧。
赵严也没有动笔接着写自己的神异小说。
不由暗想,灾祸指的什么呢?是逼自己当掉良田?还是进了钱庄?抑或是接手了纸坊?还是亲近了露丫头?再者是跟宁小姐牵扯了进来?
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赵严狠狠的摇摇脑袋,看了院中的梅花!暗道:以后的事,以且再说罢,走一步算一步,走不到,就走不到罢。
理清了头绪,赵严接着写自己的神怪小说,这种小说前世可是看了无数个版本,大同小异,今时今时写起来,毫不费力,直道:下笔如有神助般。
赵严,想道:也许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写全了罢;要不然前印个上半部;至于后续晚些日子再写出来就是。
不多时,露丫头带着一群仆役回来了,这些人是宁家的仆役,学名叫隐户,专业点讲,这些庄家户都是灾荒之年,自愿卖身为奴成为宁家家仆的。露丫头把这些人带进来正是为了开动这家半残的纸坊。
赵严,看着露丫头,明眉皓齿,眉目如画,一时间,之前张青说地那番屁话,就被他丢掉脑后去了!
正所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即便是做了小丫头的裙下之鬼,赵严却觉得也没什么遗憾的,这个小丫头太漂亮,太惹人爱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五章 王一舟也进了宁家()
第二十五章
“哥哥等急了吧!这些人足够纸坊开起来了吧!只是他们不是匠人,也不得陈家的那些老匠人!都需要哥哥调教了!”小丫头笑眯眯地说道。
“怎么不叫相公了?人多不好意思了?小丫头!”赵严笑道,像个老狐狸。
“阿奴哪有?相公!相公!”说着连叫了好几声,连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一时间,窃窃丝语起来。
赵严,拉了小丫头的手,招呼了马管事,说道:“你带他们熟悉下工作吧!你之前见过那些老匠人怎么做吧!”
马管事,应声说道:“小人见过,只是这些农家户,之前都是种地的,不知道做不做得了这这些活计!”
赵严想了想道:“给他们说,今后,月未可以领工钱!干得好,也有奖励!逢年过节,给他们发放礼品;此外,一天包三顿饭,安排住宿,不用上交赋税粮食,好了你下去安排吧!”
马管事心事重得地下去,凭着他一个人要把这一群人都交会,真是困难无比。
马管事到了中庭,让手下伙计,召集了众人,叫道:“诸位!我们掌柜的说,今后大家安心在这里上工,一天管三顿饱饭,安排住宿,不用上缴赋税粮食;此外大家以后每个月还可以领到工钱,逢年过节有礼物发放!大家听念到名字的出来,我与你们安排活计。”
赵严看着这位马管事,很是能干,竟然一个人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赵严一时间,觉得上天还是眷顾自己的,胸怀大慰啊。
小丫头笑道:“这些人都是我们宁家的常年帮工了,我挑得可都是聪明能干的过来,一定会很快上手的,到时候,咱们的纸坊就会开起来,生产出来纸,就可以运出去卖了。”
赵严听到小丫头一口一个咱们,我们的,就如同吃了蜜一般甜,笑道:“咱们生们生产的是草纸,这东西简直就是个纸啊!甚至比钱还好使!到时候,想想吧,家家户户都用上咱们的草纸,那景像,我们会发大财的啊!到时候,就给阿露一天做一件衣服,穿三年都穿不完;以后吃饭我们可以吃豆浆,吃一碗倒一碗,咱有钱了有钱啦!”一时间想起后世的一首上不得台面的调子,赵严就哼起来了。
小丫头看到,笑道:“相公!你是不是高兴得早了些!还没出纸呢!”
赵严笑道:“早晚的事!早晚的事!哈哈!”说着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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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大宅。
“阿露挑走了不少的庄家仆役,去纸坊作工去了!”灵珠笑道。
“王公子怎么样了?”无霜问道。
“王公子,当了大掌柜比赵公子勤快多了,他第一日便去查账,然后做了些日常工作!”灵珠说道。
“你看,王公子和赵公子两人,两人怎么样?”无霜淡淡地问道。
“王公子比较老实,赵公子却比较油滑。”灵珠回道。
无霜一听,笑道:“和我想的一样,可是为什么赵公子却看起来比赵公子要能干许多呢?”
“赵公子虽油滑,却自信满满;而王公子虽实在,却让人觉得发虚。”灵珠老实地说道。
“那李公子又如何?”无霜继续问道。
灵珠想了一下才说道:“李公子,才华横溢,却不屑与我等为伍,没什么可说的!”
无霜点头道:“是呀!这个李公子就和当初的赵严一样,都是只飞到天上去的鹤,很难让人把握呀!”
灵珠笑道:“和赵公子是差不多的人,可赵公子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多爽利啊,立马就拜倒在小姐的长裙之下的,是很懂实务的!”
无霜想了一下道:“阿露是真的喜欢赵公子啊!死心塌地地喜欢!我就这么失去了一个姐妹了吗?”
灵珠说道:“这个要看怎么说罢!阿露心里面,肯定是有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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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楼。
黄有芳见着张青返回,便问道:“如何?事情办得怎样了?”
张青看了黄有芳一眼,说道:“这个赵书生,是个柴油不进的主啊!和那个陈新一般,这是要自寻死路了!”
“你没告诉他,他跟着宁家混,已经没有前途了吗?”黄有芳道。
“告诉了!可这小子不听啊,还以为我别有用心呢!一句话就是,这小子对我们有戒心!”张青目光窘窘地说道。
“那怎么不会对宁家有戒心?难道宁小姐迷住了他?”黄有芳搞不懂赵严的想法。
“男女不一样罢!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宁家送了一个浪蹄子给赵严,把赵严迷得五迷三道的!对我们自然放不到心上!”张青说道。
“送女人?”黄有芳似乎明白了点,笑道:“敢情这个赵书生当真是看上这宁家小姐了呀!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赵书生是一个好色之徒?”黄有芳笑道。
“也罢!当真是这个小子看不上咱这破庙了!你还是死了这心吧!我看咱这生意,做得挺好的,没这个赵书生还清静呢!”张青笑道。
“你是不是傻?我让你找赵书生过来,你当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减少一个对手罢了!”黄有芳说道。
“赵书生算什么对手?”张青问道。
黄有芳看着这位妹夫,说道:“赵书生现在住在哪儿啊?”
“宁家别院!”张青说完,一拍脑子,叫道:“看来是我想差了!这宁家纸坊看来要成了!咱们以后还真是对手啊!”
黄有芳笑道:“任着赵书生再有本事,想要把纸坊做到陈家的水平,怕是不可能的!他最多找了匠人,做些简单的纸罢了!到时候,还是争不过我们!”
“时间长了,等那些人摸到窍门之后,我们还是要竞争的啊!”张青忧心地说道。
“这也没办法!注定了的事!改变不了了!我们且到这里,回府去了!”黄有芳叹道,“这宁家的手段还是不错的,需要我们好好学学,这些年宁家发展的多快啊!”说着便下了楼!
“你不听这说书了!”张青叫道。
“听过许多次了!都没意思了!还是想听赵书生的!可是你又请不来!”黄有芳的声音从楼梯上传过来。
张青无语了,自已还能把赵书生绑来怎么着?
若敢这样干,料想自己这府上,会不会半夜让人给烧了?
也说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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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舟守在房里,研究这账薄,研究了好长时间也没发现里面有什么猫腻。他不禁暗叹,若是这么容易就发现了猫腻,这些账房,与掌柜就不用干了,等着被宁家打死吧!显然,这账薄自然是作给别人看的!一般人及至一般的内行人都看不出来毛病,除非像冯掌柜这样的长年干这种行当,又心眼手明的人物,才懂得这里面的道道;这倒不是多难,而是需要时间去积累经验,时间长了,自然就懂得了。
冯掌柜很安静地坐在下首,等着这位新大掌柜来垂询。可是这个书生,明显看不出来问题,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此这般就多喝了几碗菊茶。这还是赵严留下来的清茶,冯掌柜如此这般叫这个茶;这样的泡出来的茶,色清,微黄,饮之微香清淡,有些意境;如今陪着这王大掌柜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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