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厢房的雪媚姑娘一看,微微一笑,娇声道:“总算这个家伙有点眼光,知道这画是最好的。”
只是她的话语刚落,就听到台下那个黑脸小子坏坏地大声道:“这画是三幅画当中最差的!”
雪媚姑娘一听一愣,旋即柳眉倒竖,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怒道:“这个杨二实在可恶,他到底懂不懂欣赏的,傻瓜一个,气死我了。”
“小姐,你别生气,杨公子怕是一时看错了而已。”秀红连忙在旁宽慰道。
小姐就是小姐,刚刚才说这个杨公子有几分才学,可是一眨眼就说这个杨公子是傻的?
那这个杨公子在自己小姐心中究竟是有几分才学还是傻瓜一个?不过想想这画的内容,秀红对这个杨公子也没什么好脸色,。
“什么,最差的?”柳姑娘一愣,忍不住娇声道。
这幅画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不至于在这三幅画中最差吧,至少也可以排在第二的位置啊。
下面的众人一听,都齐刷刷地楞了一下,然后喝倒彩声一片,他们甚是不解,这《何母剪发图》无论是笔法、意境都是上上之选,怎么这个黑脸小子却说它是这三幅画当中最差的?
刘一飞更是在下面怒喝一声,大声道:“你到底会不会欣赏的,这《何母剪发图》怎么可能是最差的,最差的是《牡丹图》,你这个小小书童到底懂不懂的。”
刚才他被杨晓枫阴了一次,憋着一口气,所以现在一看杨晓枫出了差错,忍不住就大声呵斥道。
杨晓枫转过身对着刘一飞骚骚道:“刘公子是吧,我说它最差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紧张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圣贤之书是怎么读的,一点都不懂得礼仪道德,哼。”
杨晓枫码完之后心中大爽,想不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也会教育别人礼仪道德,这tmd太不可思议了。
他本来就是一直标榜着自己不要脸的,但现在居然可以当起了夫子,这,有可能吗?
吴家公子在旁一听,更是张开了大嘴,杨大哥教育别人礼仪道德?就好比如一个青楼女子教育别人要懂得贞操珍贵一般,这太搞笑了吧。
柳姑娘一听,忍不住秀眉一扬,美目轻盼,迷人的睫毛轻抖,这个杨公子太逗了吧。
杨晓枫骂完刘一飞之后,潇洒地一扬额前短发,骚骚道:“这《何母剪发图》虽然笔法意境都相当不凡,但很可惜,这个画师却是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什么错误?”杜鹃姑娘在旁一听,急急道。
柳姑娘一听,眉头轻皱,微微施了一个福,娇声道:“愿闻其详。”
杨晓枫微微一笑,正色道:“要看出这幅画的致命错误并不难,杜鹃姑娘,刚才我们听完柳姑娘说完这个《何母剪发图》的故事,都应该知道,这个何家的家境并不富裕。”
杜鹃姑娘和柳姑娘都微微点点头,牡丹姑娘在旁也凝着秀眉,似也在认真听着的模样,那专注的样子甚是娇俏。
下面的众人一听,都纷纷向台上那无耻的家伙鄙视了一把,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这个何家是很宽裕的话,那何母还有必要剪下长发去换米和菜吗?
杨晓枫微微一笑,似是没看道下面众人的鄙视表情,而是热情对着杜鹃姑娘道:“你们看这幅画,何母头上戴着的是什么?”
“金钏啊!”杜鹃姑娘侧目看了一看,悠悠道。
柳姑娘在旁边一听,拧着秀眉想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了。
“杜鹃姑娘果然好眼力,没错,那是金钏,大家想想,何母家里穷得只能拿卖掉头发的钱买米和莱来招待客人,哪还有金钏好戴啊?如果有金钏的话,那么就可以径直拿去市上换钱,又何必剪头发去换米和菜呢?这不是很明显的矛盾吗?”杨晓枫折扇轻摇,笑眯眯地道。
众人一听,细细想了一下,顿时哑口无言,诚如这个黑脸公子所言,这画中何母带着金钏很不合理,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二楼厢房的雪媚姑娘一听,楞了一下,但却找不到什么话来辩驳,诚如杨二所言,这画还真有不合理之处,他这样评价它是三幅画中最差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杨晓枫一下点醒了众人,然后悠悠道:“我猜这个画师在画这幅画的时候,一定是对着何母的仁义道德心中佩服,所以才会画上这么一支金钏,让何母看起来更好看一下,殊不知,他这一画,却让这幅画自相矛盾,出了纰漏,实在可惜,所以我才说,这画是在三幅画当中是最差的。”
杨晓枫骚骚道完之后,风骚地一扬额前短发,转过身对着刘一飞微笑着道:“刘一飞公子,你看我这个书童说的怎么样啊?”
“呃……,这个……”刘一飞在台下一听,脸如猪肝,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
杨晓枫微微哼了一声,朗声道:“以后不懂的时候就不要装懂,我告诉你,不懂装懂,简直就是饭桶,以后可要记住了,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的。”
考,对付这个鸟人,不用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落井下石这样的事情偶尔还是要干上那么几回的。
其实杨晓枫做人很简单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你若对我不友好,我也没必要给好脸色你看,日,热脸去贴冷屁股,杨晓枫没有这样的嗜好。
而且,自己今天之所以来这个群芳阁,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答应了吴家公子,就是要狠狠地打击一下刘一飞那个鸟人。
现在既然已经抓住了机会,杨晓枫当然一点都不手软。
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杨晓枫是很清楚明白的。
吴家公子在旁一听杨大哥这个“肺腑之言”,更是哗啦啦地鼓起掌来,大哥就是大哥,就算是骂人也是这么狠!
不过,我喜欢,!如果更狠一点的话就更爽了,如果杨大哥是一个女子的话,他们两兄弟怕要狠狠地抱住他,再狂亲几下吧。
当然,杨晓枫不知道他的这个风骚样子会给吴家公子如此的感觉,否则的话,他会倒地抽搐、口吐白沫吧。
柳姑娘一听杨晓枫的这评价之言,拧着秀眉,微微点点头,娇声道:“听杨公子这么一说,这画还真有点矛盾,把它排在第三,还真的没错。”
杨晓枫心中偷笑,什么还真的有点矛盾,这简直就是败笔,不过他也没有和柳姑娘过多说什么,而是指着《两牛相斗图》,道:“这幅《两牛相斗图》则是拍在第二。”
道完之后,杨晓枫笑意盈盈地瞥了一眼台下的刘一飞,似是想看看这个家伙什么反应。
刘一飞刚刚被杨晓枫讥讽了一把,口中哆嗦了几下,却没敢说话,假装没看到杨晓枫的目光,而是别过头去,看着外面的景色,如果自己再抢白一回又输了的话,他就真的是要找一个地缝钻下去了。
杨晓枫嘻嘻奸笑几声,现在都什么时候,还看外面的景色,外面黑乎乎的,看个鸟毛啊,这摆明就是怕给我再打击嘛。
不过见他总算有几分识趣,杨晓枫刷的一声展开折扇,朗声道:“我之所以把这幅画排在第二位,那是因为,这画还是有点瑕疵。”
“瑕疵?有什么瑕疵?”柳姑娘一楞,娇声道。
杨晓枫呵呵笑了两声,朗声道:“这画能够传神生动地绘出斗牛的肌肉张力,逃者喘息逃避的憨态、击者蛮不可挡的气势。可以说把牛的野性和凶都尽显笔端。可见画家对生活的观察细致入微,作品不拘长规、生意昂然,不愧为传世画牛佳作,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杜鹃姑娘一听,急声道。
第五十九章:评画(二)()
“可惜的是,两牛相斗,牛最用力的是两只角,尾巴不是翘起来的,大家看看这画上的两头牛,尾巴都翘了起来,这不是画错了吗?”杨晓枫笑眯眯地道,。
看来这个时候的人对于这些生活知识都不是很了解啊,自己还是要对他们进行一些科普知识。
就是不知道,杜鹃姑娘和牡丹姑娘以及那个美得冒泡的柳姑娘对于一些女性的知识,嗯,通俗一点就是说她们不知道对于一些生理知识了不了解,如果她们不了解的话,自己又要不要对她们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扫盲呢?
算了,助人为快乐之本,为这几个小妞做一次全方位的心理和生理扫盲这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杨晓枫心中极度地无耻地想道。
“那两头牛相斗,那尾巴是怎么样的?”杜鹃姑娘在旁一听,怯怯地道。
杨晓枫一竖大拇指,道:“杜鹃姑娘这话问得好,其实两牛相斗时牛的尾巴大都是垂在腿后,尾梢向上翘起,或是尾巴左右摆动,像扑打蚊子似的,但绝不是翘起来的,所以我才说,这画是有点瑕疵的,应该排在第二。”
柳姑娘听完杨晓枫的解析之后,拧着秀眉想了想,道:“杨公子你又是如何得知两牛相斗时,它们的尾巴是这样的?”
杨晓枫呵呵笑了笑,朗声道:“呵呵,很简单,注意观察就知道了,姑娘不相信的话,也可以问一下一些养牛的专业人士问问,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柳姑娘微微点点头,似是又想到什么东西,急声道:“那杨公子你的意思是这幅《牡丹图》才是最好,那它这幅画又有什么不凡之处?”
杨晓枫微微一笑,用手摸了一下鼻子,道:“这《牡丹图》粗略一看,似乎看不出这个画师的功力,只知道他的笔法不错,在这画中也体现不出牡丹的‘花王’本色,也看不出他画的这只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下面的众人一听,都微微点点头,诚如杨晓枫所言,他们还真的只是看到这些。
杨晓枫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这画画得妙极了,他画的正是正午牡丹图哪!画得相当好,画得相当妙!”
众人一听,就更加迷糊了,这个黑脸小子到底在说什么,这是牡丹图不错,但他凭什么说这是正午牡丹图?
杨晓枫潇洒地迈开几步,指着《牡丹图》朗声道:“你们看!这花瓣张开,而色泽显得比较干燥,自然是正午时的牡丹花,我们再看看这猫的眼睛,它的黑色瞳孔细成一条线,这也自然是正午时的眼睛,这不很明显就是一副正午牡丹图吗?”
杨晓枫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这牡丹花,如果是早晨的,那么就肯定是带露的,花冠是聚拢的,颜色是鲜润的,但并不像这画上的牡丹,只有正午的牡丹花,它的花瓣才会张开着并且有些下垂,颜色也不润泽。”
“还有猫眼,它的瞳孔在早晨和晚上都是圆的,但在近中午时瞳孔就变得狭长了,当太阳正午时,它就眯成一条线了。”
大家在认真看了看画中的猫,果然如这个黑脸小子描述的那样,那猫的眼睛还真的眯成一条直线了。
“这个画师能够细密地抓住事物的特征,把猫和牡丹在特定时间内的生物特征凝固在画面上,其洞察力之强,非一般人能所谓,他的一丝不苟精神,相当不错,而且这个画师的笔法犀利,在平凡出显示出他的不平凡之处,所以,我认为,这《牡丹图》是这三幅画当中最好的,。”杨晓枫朗声下了一个结论。
二楼厢房的雪媚姑娘听完了杨晓枫这一番解析之后,小嘴喃喃地道:“我现在终于明白父亲的一些话了,这个杨二还真的是一个人才!”
旁边的丫鬟秀红暗暗吐了吐舌头,小姐怎么一下子有认为杨公子是一个人才?
柳姑娘听完之后好一阵沉默不语,她本以为自己搬出这三幅画出来,这个杨公子一定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而且就算是他怎么说这画的笔法意境,她也想好了究竟如何应对。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杨公子并没有说这画中的笔法意境,而是描述这画中的逻辑道理,这个是她此料不及的,而最可恶的是,这个黑脸小子对这三幅画的评价排名,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话来辩驳。
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输给这个无耻的黑脸小子了吗?那岂不是说自己真的要答应他的任何条件?
那,如果他提出那个羞人条件,自己应该怎么办?一时之间,柳姑娘有点心乱如麻的感觉。
看来自己对这个无耻的家伙还真的低估了,自己来了扬州也有一定的时间了,怎么以前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呢?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柳姑娘心中疑惑。
不过柳姑娘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结果,看见柳姑娘这副模样,杨晓枫心中大爽,看你这个小妞在老子面前还敢不敢拽,居然敢夸下海口,说要考我的眼力,输了的话就要答应我的任何条件,嘎嘎。
杨晓枫笑眯眯地看着柳姑娘,道:“不知道柳姑娘对我的这个评价怎么样?”
柳姑娘杏目一闭一睁,无奈一叹,娇声道:“杨公子果然厉害,小女子深感佩服,这一局,我输了,。”
杨晓枫嚣张地嘎嘎奸笑两声,道:“既然柳姑娘输了,那我就要提出我的条件咯。”
柳姑娘一听,心中一惊,粉脸一红,低声道:“请公子名言。”
她的这一番羞涩,宛如夕阳边的彩霞,艳丽无双,看的杨晓枫狠狠地吞了几把口水,这个小妞的本钱不错啊。
杨晓枫诡异地笑了笑,一字一顿地朗声道:“既然柳姑娘你这么大方,我也不客气了,我要你脱……”
“啊?,!”柳姑娘一愣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个无耻的家伙还真的有色心色胆啊,真的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这么羞人的条件!
下面众人一听,都睁大双眼,有几个还狠狠地砸下茶杯茶壶之类的,一片愤愤不平之色,当然,也有着一些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玩味地看着台上。
二楼厢房的雪媚姑娘一听,愤愤地一转身,俏脸通红,小嘴恶狠狠地道:“无耻、下流!”
吴家公子在旁一听,努力地睁大牛眼,可见他们内心的震撼!
这个杨大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下流无耻啊!而最让他们佩服的是,杨大哥还能够无耻到这么光明正大,那脸色是一点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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