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本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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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本良善-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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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她现在叫念休,这个名字你可能有些生疏,可忠正王应该熟悉得很。不过被封为忠正王的是重玄,不管哪个名字都不过是她一个人罢了。今天回来是为了将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回来,顺便替民除害。”

    念休瞪了雁南一眼,雁南便乖乖的走开,回了屋子。下着小雨的外边空气没有那么闷热,只是潮湿的让人有些烦,念休抬眼望着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酒意全无。

    “婷儿,也许郑旭是你的良人,那个人你便忘了他吧。”

    明明是在劝说过婷,念休心里瞬间有些不太舒服,好像很重要的东西马上就要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一样撕裂着痛着。

    “哦,岱姐姐的心里怕是认定我会对那人旧情难忘了吧?其实我一早就放下了。其实人生在世不是非得倚靠着情爱才能活下去,那些相敬如宾的夫妻不是照样白头偕老?我这么待在郑府里,每日里烹茶煮酒,闲时看看书,画会儿画,自己与自己博弈,种花喂鸟的,别提有多惬意,这样的日子恬静安乐,比起轰轰烈烈的情爱来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倒是你,岱姐姐!虽然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岱姐姐,可不管是之前听说有关于你的事,还是看见现在的你,也都觉得你活的并不是很快乐。我以为我的岱姐姐会像我这般过着悠闲静好的日子,我以为你会是个相夫教子的小女人,之前我不懂得的,透过你懂了,却发现你之前喜欢的日子有多美好。所幸我现在按着那轨迹前行,而你却与之前截然不同,成了一个让人敬畏的人,心里装的东西多了,却没有了自己。其实小叔叔”

    “婷儿!”

    念休听到过婷提及小叔叔三个字心里一紧,手使劲儿将过婷的手攥住,过婷忍住痛,嘴撇了撇剩下的话忍住没有说出口。她与小叔叔终究这辈子是错过了,岱姐姐这样的人是不会甘于与别的女人争宠,兴许她在朝堂上玩弄权术,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麻木,那个钟情于过尚贤的孟小岱已经在那场大雪里被葬进了坟墓里,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婷儿,你要做姐姐了”

    念休将过婷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手指不由自主的描画着过婷的眉眼。兴许是很久未曾晒过太阳,她的婷儿皮肤白得有些不健康,就连那双眸子里也没有了光彩,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那么娇生惯养的她怎么能照顾好自己?过婷点着头,其实这个消息她知道的比她的岱姐姐要早,听见岱姐姐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她很是欣慰。

    “婷儿如今要做姐姐了,可岱姐姐永远都是婷儿的姐姐,婷儿会像岱姐姐那般活出个样子来。在我努力的变成了我心目中你的样子的时候,你却变成了别的样子,看来我又得变上一变才能跟上你的步伐了。岱姐姐要是不嫌弃婷儿没用的话,以后婷儿打算陪在岱姐姐的身边,可是又怕自己会给岱姐姐惹麻烦。”

    本章完

    

第347章 谋64() 
见念休迟疑,过婷起身握着念休的手蹲在了念休跟前,将头放在了念休的腿上靠着,有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留下,不一会儿念休便感觉腿上一片湿润。念休用手抚摸着过婷的头,那三千青丝倾泄而下直直垂到了地上,她的婷儿,到底能不能留她在身边?自己连渊兮湛兮都打发走了,难道会让她跟着自己受苦吗。

    “岱姐姐,实不相瞒,我已经没有多长时间的活头了,那日在过府由于有了些许差错,我差点就被救不回来,知道郑旭他们的处境后不想让他们被我所累才留下。如今岱姐姐打算做什么我也能猜出一二,刚才扮成郑旭模样的那个人也跟我说了一些,我想以后总会有用到我的地方,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我出面的话会比其他人要管用,毕竟……毕竟我是他的亲侄女……”

    过婷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念休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什么都知道。这个淡若秋水的女子说起生死来也是那般波澜不惊,许是惊涛骇浪的时候过了,能有那份平静也很是不错,念休有些心疼她。

    莫邪拍打着翅膀落在了栏杆处,看样子是淋着雨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过婷猛然间直起了腰,盯着莫邪看了良久,指了指这只跟云破长得极为相似的流离,竟然一时语塞。

    “这是莫邪,是不是与云破有些像?不要怕,它不是云破,是……是琴笙叔叔送给我的。”

    “原来是飞盏,看来以你的相处的很是不错,竟然从了你的意改了名字。琴笙……他还好吗?”

    过婷垂下眼眸,细声问着那个曾被自己疯狂喜欢过的男子近况,刚刚还说放下了,这一刻便沦陷,看来自己还是很没出息的。

    “他很好,至今未曾娶妻。”

    念休的回答很是简短,也许这便是过婷最想知道的,虽然不是长篇大论,却足以给她以安慰。

    “你不是也没成亲吗?他没娶妻又有什么好说的,岱姐姐是不会会错了我的意?”

    念休将过婷重新拉回到栏杆处坐了,拍了拍过婷的手背,转身将莫邪抱到了她俩之间。过婷显得有些局促,两只手交缠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婷儿确实没问他是否已成亲,是岱姐姐说多了。不过没事,你没问我说给你听也是一样的,就当岱姐姐口误了也行,左右不过是几个字罢了。我的婷儿以后还有许多的好日子等着,是他配不上我的婷儿,早晚他会后悔的。”

    念休将头斜歪向过婷的肩头,原本以为是念休要安危过婷,没想到念休靠在过婷肩头双眸紧闭,喉咙处似有什么东西堵着,上不来下不去的很是难受,直到眼泪从眼角躺下,那种难受的感觉才慢慢减轻。

    雁南倚靠在屋子里的窗户上,将窗外俩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能感觉得但外边两位女子此刻有多伤怀。爱而不得,这种苦自己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品尝着,时间久了,竟然有一些回甘,知道那个人还在心里,还活在世上便没有什么好沮丧得了。

    外边许久不曾有动静,雁南打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去,窗外靠着栏杆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竟然都闭上了眼眸,不时传来若有若无的鼾声。雁南看着站在她们中间来回蹦跳着的莫邪,像极了刚才夹在她们中间的自己,冲着它做了一个鬼脸,莫邪便扑腾了一下翅膀,声音很是轻微的飞到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树叶颤动过后恢复平静。

    半空中一弯月亮挂在了梧桐树梢,月光冷冷地洒在地面上,潮湿的地面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是一颗颗闪光的星星。看来那场毛毛雨已经停了,莫邪待在梧桐树上兴许也是安全的,刚才还愁莫邪今晚会住哪儿,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雁南将窗子关好,转身来到榻边铺好被褥,又拿出火折子将香炉里的碎香点燃熏了熏被子,将香炉放在了榻边的小几上,将床幔放了下来。站在榻边的雁南仔细瞧了瞧周围,虽然没有冰盆团扇什么的屋子里倒也凉快,只是不知道半夜里雨会不会下大。

    这么想着,雁南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万一夜里真的下起了大雨,廊下没法躲雨的时候莫邪也好进屋子里来。雁南正准备打开另一扇窗子,却瞧见一个人影正在向过婷念休靠近,一身的夜行衣,看不清长相。雁南一慌直接从窗子里跳了出来,几步便来到念休跟前挡住了那个黑衣人打算碰触念休的手。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闯进郑府?”

    黑衣人将帽子往后撩去露出了脸,雁南一惊很快便恢复平静,将黑衣人的手往外一推,伸手将念休搂了过来。

    “皇上不好好待在宫里来宣城做什么?难道说皇上打算将都城迁到宣城?宫里还有那么多事需要皇上料理,那么多后宫美人等着皇上临幸,念休就不劳烦您挂念了。”

    此时的过尚贤没有了人皮面具,皱了皱眉将打算抱着念休离开的雁南拦了下来。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难道你就不怕明天一道圣旨下来你的脑袋便搬了家?”

    “皇上错了,如今我是雁南,南国二皇子的贴身侍卫,大衍得皇上就算权利熏天则管不了我们南国的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皇上?”

    过尚贤将手放了下来,尴尬的笑了笑,身旁的过婷倚靠着栏杆睡得正香,头一歪身子往一边倒去,过尚贤伸手一挡,还好她的头没有碰到栏杆。过尚贤抱起过婷,跟在雁南的身后进了屋子。待安顿好他俩,过尚贤站在榻边一动不动,看着她俩的睡颜出神,这俩曾经是自己最在乎的女人,刚才竟然商量着如何对付自己,过尚贤的心里有些复杂。

    屋里的灯火昏黄,有种无形的压抑感迎面袭来,过尚贤像被当头棒喝过一般,整个人都是懵懵的,将拳头紧握了,任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第348章 谋65() 
雁南往冰盆里加了几块冰,将床幔掩好坐在了榻前的凳子上。念休看着清瘦抱起来却那么沉,雁南右手揉了揉酸疼的腰,挑衅地看向身后的过尚贤。

    “我是该叫你皇上还是过丞相?如今夜已深,您在此多有不便,要是不嫌弃的话院子里还有空的房间,当然,与皇宫里是没法比的,要是住不习惯可以去外边的客栈。”

    过尚贤从柜子里拿出了条被子铺在了不远处的地上,鞋子也没脱便躺了上去,枕着双手看着屋顶的横梁。他此次来便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不惜躲开众人只身前来,如今谜团未解他怎会安心回去?

    “看来你这是打算在这儿睡了,也罢,既然这屋里地方这么大也不差我一个。”

    雁南也跟着拿出一条被子铺在了榻前,距离盛有冰的盆有些近,准备好的扇子便没有了用武之处。不远处的过尚贤翻了个身,后背上已是一片潮湿,有汗水顺着脸淌了下来,六月的天气真是邪得够呛,留在他准备起身找扇子的时候,一声闷雷想起。雁南一骨碌爬了起来,还未来得及将窗子关好,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迎面打来,风将窗户刮得哐哐作响。

    “你倒是过来帮下忙,别只顾着在那儿翘着二郎腿看笑话,一会儿要是将她俩给吵醒了你自己跟她们解释。”

    过尚贤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几下便将对面得窗户关了起来,却依旧有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屋子里瞬间没有了那股闷热感,凉凉的倒像是金秋时节。雁南凉榻前的冰盆挪到窗前,拿出条毯子撩开床幔为床上的两个人盖了盖。看来念休是真的累了,刚才雷雨交加,她却依旧睡得这么熟,窝在床榻里边像是一只安安静静的小猫。

    “过尚贤……”

    过尚贤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别人叫他这个名字,微微一愣,眼前的雁南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子中央,脸上没有了刚才那股针锋相对的劲儿。过尚贤将桌子上的灯继续点燃,屋子里昏暗的灯光如豆,摇曳着,使得周围散发着一种柔和的气息。

    “你是想问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是吗?”

    过尚贤指了指榻上熟睡的人,只见原本面朝自己的念休翻了个身,扯动着身上的毯子,一侧的过婷也被拽得动了动,很快便恢复平静。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当然是跟着她来的,只不过没想到你也会一块跟来罢了。刚才你竟然将她自己留在院子里,你可知道她是最怕黑的,被夜色包裹着的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惊恐的环顾四周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别以为她是酒量好才将那坛酒喝了个精光,其实她不过是为了壮胆罢了,她以为有酒便能麻痹自己,那夜色便不再是可怕的东西。要不是我扶了她一把,现在的她怕是身上又该添新伤了。你有没有瞧见过她的胳膊?那些错综复杂的伤疤或深或浅,有几道是自己故意为之,又有几道是被他人划伤的,你知道吗?兴许她还以为她是那个伤扣可以自动愈合的孟小岱,可她忘了一点,就算她还是孟小岱,只剩下一半的玉佩又怎么能活死人肉白骨?”

    过尚贤用手捏了捏身上挂着的玉佩,让他奇怪的是刚才并未在她身上瞧见另一半,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会放在哪儿?

    “听你这么说,你应该还在乎她,可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样与那个昏君又有何不同?”

    “昏君?!他本来就是个昏君,所以我想名正言顺的上位就必须让朝臣看到这个刘姓皇帝的昏庸无道,只要楚槐一直扮演下去,不久天下人便会晓得谁才是天纵英才,谁才配争天下,就算我以后以过尚贤的身份取而代之别人也只会拍手称快。”

    雁南有些厌恶这样的过尚贤,以为他是为了天下人而杀了那个昏君,没想到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名正言顺,不想担负起那个谋权篡位的骂名罢了。雁南坐在凳子上,将腿翘到另一个凳子上,倚靠着床榻眯起了眼。

    “过尚贤,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以后你爱做什么那是你的事,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放了我的父亲及南国那么多的将士。我敢保证以后那些将士不会出现在南国的军队中,对你造不成任何的威胁。父亲已经年迈,我希望你能以合适的理由将我父亲护送回南国,到时候我会让父亲以重伤在身为由告老还乡修养。至于楚槐,你到底还要利用他到什么时候?如今他已知道我们家姑娘平安无事,想必你也没有什么可以牵制得住他的了,不如想个法子也放他自由。你们大衍的事我们不想插手,也不该插手,就算再死十个皇帝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只会让我们南国多一个想要收入囊中的对象罢了,所以你还是要看好你的大衍,别让邻国钻了空子才是。”

    燕南的声音嘤嘤嗡嗡,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梦话,过尚贤站在他的跟前才勉强听得清楚他说的什么。雁南将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睁开一条缝,冲着过尚贤邪魅一笑,将正在揣度雁南的话的过尚贤吓得往后退了退。

    “呵呵……”

    雁南的冷笑声随之传来,过尚贤攥了攥拳头,重重呼出一口气。雁南伸手将地上的被子拾了起来,拍了拍上面沾染的尘土盖在了身上,手指一弹,一个东西从过尚贤眼前飞过,准确无误的打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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