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已经够妖娆了,这近来还不是要人命。刘裕虽然是个很理智的人,但不是和尚道士,看到美女同样无法心静如水。这不,他眼睛时不时扫过甄姜,最后更是鬼使神差的坐到甄姜的身旁。
要知道他的位子并不在这里,而在甄姜的对面,可他竟轻佻的坐在了这里。
甄姜被刘裕的动作吓的一跳,连忙往后一退,拉开了一点距离,但依旧离的很近。而此时,刘裕脸上的笑容更浓,似乎很喜欢看甄姜担惊受怕的样子。但事实上,刘裕内心并不像他表面那么平静,他的内心起了波澜,不停的胡思乱想着。
为什么向往权势,除了权力,不就是为了眼前这样的人?呵呵,我刘裕难道能免俗,而且古往今来谁不是如此,我为何要免俗?
以前活在危险之中,没有精力多想什么,就连身边有一些女子,也完全都没有心思多想。不过这也正常,一个理智的男人,一个想成功的男人,只有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时候,才会尽情的享受生活。
现在虽然算不上没有后顾之忧,但至少在汝南是安全的,而且眼前这个女子实在太过美丽
“甄姑娘,你我共饮一杯吧。”声音之中充满了诱惑,刘裕举起两杯酒,靠到甄姜身旁。
甄姜有些颤抖的接过酒杯,又有些惧怕的后退了一点。但似乎觉得自己气势太弱,装作随意的说道:“刘公子,妾身早就不是姑娘了。”
没有在意甄姜是不是真的有丈夫,而且就算有又怎么样?另外,似乎像曹操、刘裕他们这一类人,特别的喜欢
于是乎,刘裕脸上笑容更盛,凑到甄姜耳边轻声道:“夫人,你我共饮一杯。”
第186章 神女宓(下)()
喝完一杯酒之后,二人关系似乎拉近不少,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生硬尴尬。
就这样,两人也不谈生意,就说些闲话,各自谈谈各自的见闻。约摸半个小时,两人已经聊的十分娴熟,开玩笑也都更加随意。但仍旧没有谈生意,只是边吃边喝边聊天。
从两人居处的风俗,一直聊到诗书礼仪;从下里巴人,一直聊到阳春白雪;从先秦,一直聊到东汉末年;从南越,一直聊到北漠
二人聊的十分投入,不仅是刘裕,便是甄姜也有种感觉,觉得对方就像自己的知己一样。嗯,应该是超越友谊,而不到爱情。
很神奇,明明初次见面,却偏偏产生了情愫。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渐渐的,二人愈发聊的开,竟谈起一些**的事,比如说甄姜告诉刘裕一些自己以前的事。
可就在此时,在甄姜缓缓道来的时候,房门突然一动,传来两声嘎吱声,吓的刘裕往后一跳,赶紧拿起酒杯装样子;也吓的甄姜花容失色,慌忙拿起筷子。
而就在二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从打开的门里终于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小女孩。她一进来就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疑惑的看向刘裕和甄姜。
“大姐,这位一定就是刘公子。”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她突然展颜一笑,如春天一般温暖,又像梦一样缥缈。
看呆了,这是怎样美的女孩,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那简直是侮辱了她的美!也听呆了,这是怎样好听的声音,如黄鹂婉啭?不,那简直是侮辱她的声音。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用什么形容她?
脑海里文字与图画流转,刘裕记得的所有东西都冒出来了。突然,一篇文章将其他东西全都赶走,占据了刘裕的脑海。他呆呆的看着那个女孩,而脑海中则是那篇文章。
“刘公子,刘公子,这是小妹甄”甄姜脸上妩媚混杂着恼怒,见刘裕如此痴迷的看着自家小妹,竟然不觉吃起醋。
她也知道自家小妹长的美丽,但觉得自己也不差啊,而且还要成熟许多。另外,她觉得刘裕刚才还和她聊的火热,这转眼竟然就这么、这么直白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她怎能不恼怒?
女孩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一脸羞怒,对这个听闻的文武双全的人,好感一下子下降了。但她的涵养和家教,没有让她立即转身离去,也没有让她愤怒的叫起来,而是羞赧的跺着脚,双眼怒视着刘裕。
但刘裕依旧丝毫没有反应,仿佛没有听见甄姜的喊声,只在心里暗叹鼓着嘴的洛神别有一番风味。片刻后,他缓缓闭上眼睛,喃喃念道,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明眸善睐,靥辅承权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刘裕喃喃吟唱的声音虽然小,但甄姜和甄宓却听的一清二楚。而听清楚的二人,则是一脸震惊,眼睛也睁的大大的盯着刘裕。二人都是大家闺秀,岂能不懂诗赋,自然也明白刘裕吟唱的这篇赋是如何的好!
自然是好,这篇洛神赋可是曹植的经典名篇,千古绝唱啊,又怎么可能不好。而这篇赋,本来就是写洛神甄宓的,也就是刘裕眼前那个小女孩。
不错,那个小女孩就是甄宓,现在大约才十四五岁,还待字闺中,没有嫁给袁谭。当然,更别说被曹丕抢走,与曹植产生绯闻了。
尽管才十四五岁,可已经美艳不可方物,要说缺什么,大约就是身材还差了点,不比她大姐甄姜。嗯,还有就是嫩了点,但清纯也有清纯的美。
很快,一篇洛神赋就被刘裕吟唱完了,但刘裕却依旧沉溺其中。而此时的小萝莉甄宓,以及熟女甄姜都死死盯着刘裕,两眼不停的冒着星星。
此时的甄宓,哪里还有半分恼怒,全都是羞涩,嗯,还有窃喜。
至于甄姜,则是更加的吃味,竟然撇嘴嗔怪道:“刘公子还真是偏心,与我说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为了作什么诗赋,才一看见小妹就写出这么好的诗赋。”
“冤枉啊,我哪有那水平,这都是曹植干的。你要怪就怪他,谁叫他没有给你写。”当然,这是刘裕的心里话,他自然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咳嗽两声,刘裕尴尬的笑道:“咳咳,甄姑娘,这东西全靠灵感。”
“哼哼,看见我小妹就有灵感,看见我就没有灵感。唉,我还是回去吧,免得让你没灵感。”冷哼两声,甄姜假装起身要走。
刘裕见此,当即有些紧张,尴尬的说道:“甄姑娘,别这样,大不了我再给你作一首。”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吐槽,自己肚子里那么多油墨,嘿嘿,还真不怕作诗什么的。不过嘛,这也不能随便作吧,至少也得吊吊她的胃口
嗯,就该这么做!
听到刘裕说给自己作一首,甄姜当即就表情一缓,但还是故意板着脸,道:“噢,那你作吧,我可给不了你灵感。”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二人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否则也不可能开这样的玩笑。似甄宓和刘裕,纵然刘裕为其作赋,甄宓也不过矜持一笑。而甄姜呢,刘裕没有为她作,她倒自己要了起来。
却说刘裕本来还打算逗逗甄姜,可见她这幅模样,生怕其真的生气,当即就把李白的那首诗吟了出来。
所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是如何美的诗,刘裕一吟,自然就让甄姜笑逐颜开了。
但下一秒,甄姜想到洛神赋,笑容就又敛去了。没办法,这首诗确实比不上洛神赋,甄姜不开心也很正常。
而刘裕呢,他见甄姜又沉着脸,当即就脸色一苦,心里哀叹不已,似乎在懊悔不该写出洛神赋来。不过事实上,刘裕哪里是懊悔,不过是幸福的故作懊悔。
第187章 暧昧中谈生意()
“小妹,你先出去玩吧,我还要和刘公子谈生意。”一番谈笑之后,甄姜故作镇定,似乎内心已经平复。但她红透的脸颊,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很开心,为那首诗开心。
不过甄宓哪里会注意到这点,她的心思全在洛神赋上,内心为之激动不已。直到现在,她都在默记其中的好句子。当然,她也被甄姜打趣的羞红了脸,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故而,她这会儿听见甄姜的声音,便如遭赦免,当即逃也似的跑出房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呵呵,这小丫头也不小了,看样子似乎懂的不少啊。
实际上,东汉末年的女子还不像明清时的女子,动不动就守活寡。要是被别的男人碰了,就是失贞操啊,又是上吊又是跳楼的。
这时候虽然也已经出现了一本女诫,但影响力并不是很大。不像后世,有无数强调伦理纲常的书籍,把女人捆绑的紧紧的。而且这时候又是乱世,独尊儒术的事也没有多少人做了,故而女子更加自由。
甄宓一走,屋内的尴尬少了很多,但暧昧却越来越浓。
“甄姑娘,酒菜都冷了,我们边吃边说吧。”为了打破这氛围,刘裕咳嗽两声,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但甄姜美目一瞥,撇着嘴,仿佛在说:“装什么正经,我都已经看透你了。”
这倒是实话,自刘裕几次名动天下,人们都觉得这是一个文武双全的男人。他该是重情重义,忠孝两全的好男人。
甄姜也不例外,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今天,她算是见识了大名鼎鼎的皇兄刘裕,竟然是如此的、如此的登徒子。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平日哪个男人多看她一眼,她都不快,今日被如此刘裕如此开玩笑,竟然不仅没有愤怒,反倒隐隐有些愉快。
疑惑又羞恼,甄姜只能归之于“冤家”二字。
不仅是甄姜感到疑惑,刘裕也有些疑惑。赵红衣虽然比不上甄宓,但比甄姑娘差不了多少,可他平日怎么就没有对她这么随意呢?难道,真的是所谓的性格导致的?
想了想,似乎是因为甄姜太成熟,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生意人,让刘裕觉得自己怎样怎样也不会有什么事。而赵红衣不同,那可是赵云的表妹,自己妹妹的好友咳咳,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喝了几杯酒,冷静一下之后,刘裕才开口说道:“甄姑娘,我想买大量的马匹,战马,而且想长期购买,不知道甄姑娘可能保证给我运过来?”
觉得二人关系不是纯粹的交易关系,但又说不清到底什么关系,刘裕只好硬着头皮,正经的问道。不过他的眼神可没有正经,依旧在甄姜身上不停扫视。
甄姜也喝了一口酒,美目瞥着刘裕,冷哼道:“哼,要是都像你这么做生意,奴家还不是赔死了。”
对刘裕的冷漠很不满,甄姜觉得是冷漠,仿佛他们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似的。不过她自己都觉得刚才仿佛自己自愿的一样,因此也不便多说什么。
但刘裕还是听出甄姜的意思,不复刚才的正经,轻佻的笑道:“哪能呢,对了,我还想买一匹小母马,不知道要多少钱呢?”说着,眼睛放肆的扫视起来。
脸色一红,甄姜听出刘裕的意思,再次冷哼道:“无价之宝,只怕刘大公子买不起。”
“这样啊,看样子只能偷喽。不过偷也好,不花钱,貌似还很好玩哎。”听见甄姜的话,刘裕再次挑逗道。与此同时,他又不自觉的慢慢靠了过去。
甄姜哪是刘裕的对手,一下就被刘裕说的脸红不已。不过二人也算挺熟了,因此甄姜没有缄口不言,而是继续说道:“敢偷甄家的马,你是不是不想买马、买战马了?”
“呃,别啊,甄大小姐。”被甄姜说的话呛住,刘裕顺着她惨叫一声。
甄姜听见,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然后说道:“哼哼,那就看你表现喽。”
二人就这样,边吃边喝边开玩笑,不觉过了半个时辰。
“姜儿,我之前说的,你们甄家能做到吗?”真是奇妙,甄姜这匹大烈马,就这样被刘裕拿下。呃,不算拿下,只能说是特别熟了。这不,不过又是半个时辰,称呼都这么亲切了。
而甄姜竟然也没有反驳,乖顺的回道:“现在还行,青州那边纷乱不堪,不禁马匹交易。像兖州,已经被曹操控制,战马根本不能南下。上次我贩卖一批战马,呵呵,经过兖州,居然被曹操强买了。价钱倒也不差,只是曹操太过霸道,竟然都不许南下贩马。”
“呵呵,这也正常,战马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商品,尤其是现在这个世道。而曹操又不是目光短浅的人,自然懂的封锁关卡,收购往来的战马喽。何止是他,便是我我也这么做,也就袁绍那家伙战马多,不在意战马。
你是不知道,战马在南方多火,而且价钱还特别高哦。哈哈,你别眼红,你可运不到荆州,走我这我可要劫下。咳咳,先说咱们的生意。这样吧,你先从青州贩马过来,我会给你安排亲卫,保证你们的安全。你看,这样怎么样?”想了想,刘裕这才再次说道。
刘裕说的在理,甄姜也是这么想,并且也准备答应他。但她突然想到刘裕刚才话里调笑的内容,不由眼睛一转,变得精明,笑嘻嘻的说道:“那么小弟弟,马匹应该什么价钱呢?”
闻言一呆,随意更是一脸郁闷,但刘裕也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还需要战马
苦着脸,他硬着头皮,道:“姜儿啊,咱们什么关系,就不用谈什么价钱了吧。那多俗,多伤感情啊!”
“哼哼,我怎么不知道?哎呀,我就是个俗人,就喜欢谈生意,谈生意自然少不了说钱啊!”
“噗,哪有你这样的,前面说的好好的,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唉,遇人不淑啊!”
二人说着,又不觉得谈笑起来,说话没头没脑,十分的随意。
甄姜自觉自己被刘裕口头占了便宜,突然想到刘裕比自己小,然后就一直“小弟弟”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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