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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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吕布-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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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将问你们,你们五人是否偷盗了木牛流马的图纸,所以你们在六月甘十那日才能操控住木牛流马。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军之重器都敢染指!莫以为做的隐蔽,就无人得知了!”吕布面露狰狞,狠声质问道。

    木牛流马???在座的所有人脑袋中纷纷出现几个金色的问号,这是什么东西?吕布这是弄得哪一出?简直偏题了十万八千里啊!

    五人被吕布突如其来的话给弄懵了,心中升起难以抑制的惶恐,吕布面露狰狞的威势可不是盖的,那是屠杀过千人之后才有的气势。

    “小的不知道什么是木牛流马啊,请将军明言!”几人纷纷开口,表达的意思大同小异。

    “木牛流马,据传是墨家机械学中的一种特殊运输工具,由木头与不知名的机关构造而成,牛身与马身内部为中空,可放置粮秣等物。其上有按钮机关,一按则木牛,木马自行移动,既不用吃喝,行进速度亦是极快,真可谓军中利器。”吕布侃侃而谈。

    在座之人大都是懂军之人,一听吕布所描叙的奇物,顿时心驰神往,欲要一观之,便是连吕布的偏题之举也没人去深究了。

    “俺没见过木牛流马,天啊,会跑的木牛,木马,俺真没见过如此邪门的东西。那牛马还能吃吗?”周大胖大吃了一惊。

    “是啊,木头疙瘩的牛马如果都能乱跑了,俺阎小王定然不敢胡言乱语说俺能力擒大鬼,小鬼了。莫非举头三尺真有神明?”丑神阎小王惊疑不定的看向天空,仿佛他炼成了火眼金睛,能够穿透过厚实的帐篷顶。

    “此事当真?一杆定要仔细调查一番,说不得以后侦查敌情时就能换匹木马骑骑。”瘦筷苏一杆嘴角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

    “读圣人书,听圣人言,如此奇淫巧技之道,非是读书人所喜闻乐见!”秀白脸摇头晃脑,活脱脱一个和尚版的儒生。

    “这样说来,你们都要撇的一干二净了?本将问你们,东西不是用木牛流马运送的,那是用什么运送的?”吕布不屑的冷笑三声。

    “将军,时间太长,小的记不清了!”周大壮老实答道,他只关心吃喝的问题,其余的,真心记不住。

    “一杆清楚,那天正巧天降暴雨,我偶见有十几辆马车夜行雨中,不过那马匹都是活物,并非木质啊!”

    苏一杆眉毛一挑,凹陷起的面貌露出狐疑。

    “怎么可能?莫要胡言乱语。明明是木牛流马!”吕布坚持道。

    “小的不敢妄言,愿意立誓为自己的话证明!”苏一杆见受到质疑,顿时心中大急,朗声道。

    “好,发个毒誓也好!”

    毒誓?苏一杆心中一惊,他原本想发个不轻不重的誓言,却没想吕布顺水推舟让他发毒誓。

    他狠狠一咬牙:苏一杆对天发誓,方才所说之事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愿受五雷轰顶,万箭穿心之苦!

    在座之人心中凛然,誓言,在这个重视孝义甚至过于生命的时代,是没有人敢乱发的。但是一旦有人发了,那就是如同诚信之神打了个喷嚏,拥有莫大的威力。

    事情的始末渐渐的在诸将的心中调理清晰了起来,孰对孰错,孰真孰假,一目了然。

    郭汜不甘心,他死死纠缠着质疑道:誓言也有可能当不得真,若是苏一杆受到别人暗中授意,逼他发毒誓呢?

    吕布瞥去一眼,道:说的好,其实誓言这玩意,信它它就真,不信它它就假,本将就不信。牛鬼蛇神,我自凭手中方天画戟斩之。郭将军信誓言吗?

    郭汜冷冷一笑:自然是不信,既然吕将军不信誓言,为何要逼苏一杆发毒誓呢?

    吕布摇头,道:是他自愿而已。不过,郭将军真不信誓言?

    郭汜冷笑依旧: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事情就简单了。请郭将军发一毒誓,就说那日并没有与文远签下口头协议。若此事不真,愿受千刀万剐之邢,万箭穿心而死,且死后身下十八层地狱。嗯,这样说就差不多了!”吕布点头,风轻云淡道。

    郭汜一瞬间脸色憋的白里透红,活像猴子动情时的红屁股。而后一阵青,一阵黑,又是一阵灰,上演了一幕活生生的四川变脸。

    憋出内伤了?

    董卓威严的神情期许的看向郭汜,期望郭汜能够挺身而出一力担之,否则他的面子就要丢到爪哇国了。

    但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之一的郭汜,貌似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与牺牲精神啊!

    如果刚才是一目了然,那么此时众人见到郭汜的神情,恐怕就是通通开了第三只眼,如同吃了太上老君的万金油丹一样的透视了。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将若有若无的目光看向吕布,眼中带起一抹惊疑与好奇之色。

    张辽同样如此,虽然他看起来说话的机会很少,但他却并无怨言,他同样佩服吕布处理问题的急智。很想知道接下来吕布的动作。

    是穷追猛打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吕布似乎料到了大家的想法,先是似笑非笑的环视一周,而后胜券在握的看了董卓一眼。

    只听他缓缓道:方才我已证实十几辆马车确实出现过,是吗?

    董卓静静的感受着吕布深渊如海的气势与诡秘莫测的气质。良久,突然间他咧开了嘴,绷起了脸,喝道:郭汜,你好大的胆子!自始自终,你从没向我禀明过此事。现在被吕将军的话拆穿了把戏,你可知罪?本中郎不需要你这样的擅做主张之人,你先滚吧!念你跟随我多日,先降为小兵,以观后效。

    董卓何许人也,眼见事不可为,深谙丢车保帅,心狠手辣的他立刻抛弃了郭汜。

    当然,未防郭汜狗急乱咬人,还特意声明是只是降为小兵,隐含的威胁唯有深知董卓为人的郭汜尽知峥嵘。

    郭汜身子抖了几抖,颤声道:是,主公。小兵郭汜认罪,是我擅自作主,假传主公令喻,去骗取了吕布军斩获黄巾的粮草,但主公明鉴,我和吕将军都被黄巾贼子欺骗了,那十几辆马车中根本没有粮草,都是沙石啊!汜所言句句属实,否则让汜舌生毒疮,全身流脓而死!

    左丰冷眼旁观这一幕幕闹剧,事情已经清楚无比了。董卓虽为了面子,丢车保帅,但也得有人信啊!以为两人演一幕双簧戏就行了。别人也不是傻子啊!

    左丰一万个不相信,但左丰要让自己相信,因为他是站在董卓一边的。

    他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如此曲折之事,本天使就说嘛,董中郎乃国之栋梁,万万不至于行言而无信,欺诈友军粮草一事。郭汜,你好大的狗胆!!!

    “郭将军,你就不要狡辩了。既已承认统兵胁迫我军十几辆马车的粮秣一事,为何却还要说这批粮秣是假的?郭将军的思维,实在令人难以理解!”吕布皱起眉头,冷冷道。

    “我我我?”郭汜有苦难言,他觉得他简直比窦娥还冤屈。

    “认了吧!敢做就要敢当,我董卓手下的人,什么时候如此唯唯诺诺了?”董卓面无表情道。

    郭汜喉咙发哑,如万蚁在爬。最终重重点头,算是承认了。

    吕布见此,突然间笑了,英武的面容让人如沐春风:郭汜将军,你真是可悲可叹,竟然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本章完)

第136章 胜利曙光(上)() 
通常故事的落幕总会在高潮戛然而止,而这一场宴会在与会之人眼中,也是如此的匆匆落下了帷幕。这对于吕布来说多少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但他们却不知道,其实高潮才刚刚启程。

    “给董卓设的局完成了!他不知不觉已入瓮中!”吕布眼中闪现精光,在自己的帅帐之中睥睨远眺,等候着一个绝好的消息!

    怀揣光荣使命的郝萌在夜半无人之时,敲开了新来的左天使的宿帐。

    左丰正准备和衣而寝,收到郝萌来访的消息,自然是不喜溢于言表,当即要让人轰走他。

    “左监军明鉴,小人受我家主公吕布之命,特来向监军请罪,宴席之间有些话我家将军不便明说,特命我为监军说清楚。”

    左丰被郝萌左一个监军右一个监军说的心发怒放,对于郝萌也不再那么敌视。

    自三皇五帝之始到汉之恒帝,现之皇上至今,从未有太监监军的先例。但这并不妨碍太监们对监军之位垂涎三尺,他们本身因为法令的原因当不上,但他们却时时刻刻想要与当上监军之人拉上关系,甚至直接扶持自己一方的官员上位。

    监军,权利大到可以制衡一军统帅。可想而知,这个称谓会让左丰这个内心狂妄,野心蓬发之人失态也不足为奇。实际上太监真正开始走上监军的舞台,是在唐朝唐玄宗时期,左丰真想美梦成真,等活够五百年再谈吧。

    “郝将军嘴巴可真甜。杂家观你也是一表人才,为何却会甘于区区吕布的账下呢?”左丰眼睛眯成一条窄缝,阴笑道。

    “监军说笑了。主公待我不薄,可谓恩重如山,我自然要以身相报!”郝萌正色道。

    “真的如此嘛?杂家观你脑生反骨,眼角带着阴鹜,面相鳌黑,恐怕不是忠心耿耿的性格。与之相反,你应该同我是一类人,阴险狡诈,贪财好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对!”

    紧盯着郝萌的左丰,显然也颇通相术,对郝萌的评价脱口而出。

    郝萌一愣神,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陡然惊觉,左丰所说的话竟然八九不离十。

    他以为他在宴席之间一言不发,牢牢注视着左丰的一举一动,已经足以深刻认知到左丰的性格与本事,但是左丰的相术却让他的一腔努力顷刻间化为泡影。

    郝萌也深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能否完成吕布的任务,何尝不是懂的多与懂的少的对弈?

    “咦,我为什么要顺着这个思路?老子可是郝萌,郝萌啊!”郝萌心中奸笑不已。

    郝萌顿时惊慌失措。而后用阴冷如同秃鹫的目光深深望向左丰。

    “左监军,您不仅是监军,还是神算子啊!嘿嘿,小人让监军见笑了,其实小人的确对吕布没有一丁点的忠心,小人只是想利用他升官发财而已。监军大人会为我保密的吧?”一道冷光划过郝萌眼角。

    左丰见此,丝毫没有惊讶,实际上他早已料到如此,只见他以一种奇特的韵律不急不缓道:杂家说过,我同你是一类人,所以你不用担心杂家会在吕布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好了,杂家问你,吕布派你来,究竟是何目的?杂家知道,你是聪明人。

    “吕布让我来,实际上是想要缓和你与他的关系,甚至想要巴结于你。监军莫要被吕布表面上的大义凛然,勇猛精进,莽夫之态所骗了。实际上他的奸猾的性格丝毫不弱于我与监军。”

    郝萌说道此处停了下来,丝毫没有客气的拿起左丰桌子上的茶杯吞了几口凉茶,接着冷笑几声,问道:监军大人以为吕布在宴席间据理力争,真是为了他手下的兵士?

    “莫非不是,那他费劲心力,又是找人做证,又是抽丝拨简的列举证据,所为何般?”

    “哈哈,连左监军如此睿智之人都被吕布蒙蔽了,难怪吕布火急火燎的命我来向监军严明实情,他是好怕巴结监军不成反而惹上大祸啊!”

    “此话怎讲?”

    “其实吕布之所以要拿回那四万石粮草,是因为他想把那四万石粮草卖出去,折合成金银,然后献给左监军,他希望监军能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受益无穷!”

    “岂有此理!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想要用军队的救命粮来满足一己之私!”左丰目露厌恶,厉声大喝。

    “监军???”郝萌诧异看去。

    左丰神情一滞。

    “呵呵,习惯了,习惯了,杂家习惯了冒充大仁大义了。哈哈,做的好,做的妙,他吕布一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左丰眼冒金光,仿若看到全身挂满白花花的银锭与黄橙橙的金饼的赤条美女在向他微笑着招手。

    粮草的价格,一向是与世道的纷乱与否息息相关的,如今天下大乱,黄巾肆虐,粮草的价格自然居高不下。若是把四万石粮卖出去,那要有多少钱财入瓮,他又能用这批钱财做多少以前想干却干不了的事。

    哼,三军将士的死活,跟杂家有毛关系?

    不过,良久之后,处于兴奋之中的左丰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质问道:既然吕布有意巴结杂家,那他为何事先不与杂家通通气,杂家若是知道他有心了,今晚的宴会自然会帮持着他,何以让董卓逍遥于外?况且他在席间可是一丁点面子都不给杂家,还屡屡打断杂家的话,这又是为何?

    “哼,要不就说吕布此人不仅圆滑无比,而且虚伪好名了?他之所以事先不告知监军,反而处处与监军为难,是因为想要营造出一种假象,一种他与监军不和,甚至不屑监军的假象。这样他推举监军作为公证之人,自然既能显示他的大度,又能让人以为监军是绝对公正,更重要的一点,他通过演戏来赢得他不畏宦官的好名声,一石三鸟之举,玩的真可谓炉火纯青!”郝萌冷笑不已。

    “嘎嘎,这样一说,吕布是把杂家也给算计进去了,他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连杂家也蒙在鼓中!”左丰表现出相当的愠怒,眼角则偷偷注视起郝萌。

    “小人倒是觉得这样做也没啥大不了的。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吕布如此深沉的心思,最后还不是被监军大人一眼给看出来了!”郝萌很随意的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杂家也觉得吕布没那么让杂家生气了,反而还有点可爱呢!杂家好久都没遇到能将杂家也算计进去的人了。杂家,喜欢他这种人!”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话若投机只管听我说!左丰真的觉得他找到了一位同道中人。两人足足轻松随意的闲聊到近乎天明,左丰才依依不舍的和郝萌告别。并叮嘱郝萌随时别忘把吕布的消息告知他。

    此时已是近乎天明,熬夜与左丰虚与委蛇的谈了一夜,郝萌脸上的困意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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