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吕布为了加快行军进程,往路过的各县城,郡城送行军文书如此麻烦的事被他选择性的给遗忘了。曹操,丁华,涂一航,还有新晋雁门大统领杨曳,他们耳观鼻,鼻关心,心里就像得了失忆症,反正也没提醒吕布。
例外也是存在的,那只存在吕布意识到军中兵士要饿肚子的时候。沿路的县城抑或郡城便会很荣幸的见到这两万余非常不低调的大军,而后请能言善辩的曹操出马,让他们清楚的明白补充粮草,为国争光的重担就交给他们了,切莫推辞了!
过了雒阳,途径河内郡,飞渡黄河口,横穿魏郡,绕道清河国,经过二十余日的夜间休,白日行的长途跋涉,吕布,曹操等人统领的大军终于来到了张角起义的大本营巨鹿郡。
一入巨鹿郡,遍地苍凉的景象扑面而来,田地里的庄稼早就连绵百里无人更种,一波波的与其说是流民,不如说是乞丐的百姓们躺在路边,饿的走不动路,沿途的村落家家门窗紧闭,白天都不敢出门。
反倒是长满杂草的田野中的老鼠生长的膘肥体壮,硕大无比,也不知道是啃食了多少冻死饿死渴死在路边的枯骨…………
经过二十多日的行军,时间眨眼已到七月。
七月已算入秋,天气也在逐渐的转出一丝丝凉意,但是怎么也比不得吕布内心的冰凉。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豪门大族在黄巾之乱中崛起了,但却有多少无辜的百姓被卷入战乱之中埋骨他乡?
作为援军的身份所写的军报早已呈递给了冀州境内的最高统帅。吕布原以为身为最高统帅的卢植会很重视他们这些千里迢迢来援的“义军”,至少会出面体恤安抚一番,甚至赏赐鼓舞一番也不为过。
不过结果却只是一名巨鹿大营内的低级将领出面迎接了他们,并匆匆告知他们不能进入到巨鹿大营内,只能隔着巨鹿大营三里外驻扎。
这一举动顿时引来了包括吕布与曹操等人的一致不满。他们纷纷不约而同的拥有一个想法。这卢植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架子?
第二天一早,在三里之外扎好营地的吕布,曹操等将,就接到了最高统帅的一封言辞正规的军令信,严令他们五人前去帐前听令,且不准携带武器,不准携带亲随,不准携带兵士。
面对如此几乎等同于鸿门宴性质的邀请,吕布与曹操这两位心比天高的人物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范。
但是吕布与曹操的选择却是迥然不同,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带着新收的手持巨刀的亲兵队长大块头周仓,前去赴宴。而曹操则以偶感风寒为由称病不出。
昔日关云长敢于单刀赴会,今日我吕奉先就敢单戟赴宴。胆气岂可输于关云长?
吕布与周仓,一左一右,在传信兵士的指引下,经过十几波巡逻兵的哨卡,来到了一座金光闪闪,装饰华美的帅帐前。
四排守卫兵士的战戈猛然间交叉而击,挡住了道路,其中一人喝道:将手中兵器交予我等,方可入内!
吕布缓缓摇头,沉喝道:此事休提!武器是武将的第二生命,在我眼中,戟在则人在,戟亡则将死。若欲要我交出这第二条命,此帐,不进也罢!
说完,吕布转身欲走,丝毫不停。
四排守卫兵士面色大变,他们接到帐内的那位的军令,说要为难吕布等人一番,也就是耍耍下马威。此事他们也算轻车熟路,但没想到吕布如此果决。
一时之间,他们楞在当场,不知该当如何。
“混账东西,谁让你们拦住吕将军了?速速让开!”营帐被掀开,一位富态白皙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开口就呵斥道。
这名中年男子头戴类似少数民族的尖毡皮帽,身穿一身汉军通用的将士铠甲,腰佩带着木鞘的长剑,走起路来步子迈的很大,双臂几乎从不挥动。
“吕将军,且慢走,我家主公有请,请你能入内进行叙话!”富态中年男子朝着吕布的方向追去。
吕布本就是做做走的样子,听到他的话,顿时转过了身,问道:不知你是哪位,你家主公又是哪位?
“吾家主公姓董名卓,字仲颖!乃是陇西望族之后,一身武艺文采公认不输于人,现为冀州境内征讨黄巾的主帅,领朝廷北中郎将一职。而我名为李傕,字稚然,添为主公帐下一员小将。”李傕说起董卓时,面露崇敬。等到说道自己,又满脸的惭愧之色。
原来卢植已经被革职了,却换成了董卓在任。
“我乃吕布,吕奉先。现任云中太守一职!倒是听闻过董中郎的一些“光辉事迹”!”吕布淡淡笑道,眼角中有些狭促与冷意。
董卓的“光辉事迹”还少吗?据闻他喜欢吃女人肉,尤其喜欢吃一道叫做“清蒸***的菜肴。据闻他肥的好像得了肥胖症,却不以肥为辱,反以肥为荣。据闻他睡过的女人比汉灵帝睡过的女人还要多,甚至连汉灵帝的女儿,奶妈都睡过……
总总斑斑劣迹,让人不寒而栗的同时却不得不曾认他的凶残与狠毒。
而这顶大帐的后面,就是董卓的所在,董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董卓究竟长的何种模样?
一切注定要被吕布前去揭晓!
(本章完)
第110章 招婿?()
吕布方入得帐中,眼前的画面顿时一暗,而后清晰的呈现在他眼中。
一名只能算得上微胖的胖子正满脸矜持的端坐在帅案桌前,手中轻握着一杯盛满猩红色液体的器皿。
这个胖子头颅硕大,面相凶横,绿豆大小的眼珠里闪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除他之外,帐内还站立着稀稀落落的几道或胖或瘦的身影,他们见到吕布进来,面色各异,但心中不约而同的都升起一股看好戏的心思。
在他们眼中,吕布或许成为了那只猴子,注定被他们的主公董卓耍弄的找不着北。
“堂下所站何人,速速报上名来!”董卓细细的品了一口酒皿中的浆液,眯着眼睛明知故问道。
吕布淡淡一笑,目光朝着帐内的诸人细细打量,在旁人看来,根本未曾将董卓的话入到耳中。
“堂下所站何人,速速报上名来!”董卓放下酒皿,眼神中多出数分乖戾。
吕布身后的周仓是个急脾气,见董卓故意用言语挤兑主公,顿时大怒道:大爷周仓在此,孙子有何见教?
这一声爆喝,声若狂雷,音若狂风,把所有人的耳朵都震得发溃,继而面容大变。
天要塌了!
董卓麾下诸将不约而同的生出此种想法来,以董卓的脾性,又有一人难逃千刀万剐之苦了。
董卓明显楞了一下,继而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由白转狞,一股升腾的怨气压在董卓心间不吐不为快。
“大胆!放肆!岂有此理!”为了在主公面前表露忠心,从震怒中清醒过来的诸将纷纷怒喝出声。其中尤以李傕与董卓麾下的郭汜最是大声。
听到诸将如此忠心,董卓暴怒的情绪稍减,原本应嘶声竭底的怒骂换成了肆无忌惮的嘲笑:哈哈哈,诸位的忠心,本将都看在眼中。有诸位辅佐于我,何须计较野狗乱吠!本将今日看在狗主人的面子上,不予他计较。
周仓面色发青,就欲破口继续大骂,却被吕布的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给压了下去。
吕布面带微笑,双手鼓起掌来,啪啪啪的声响声很是令人动容。
见董卓等人狐疑的望来,吕布开口解释道:这是我学自一位方外高人的礼节,意为夸赞赞赏之意。董中郎有如此一群忠心耿耿的属下,当浮一大白,赞颂之。
“不过我却要向董中郎与诸位忠心的将军道声歉意。唉,也怪布向来做事的反应总会被常人慢上半拍。其实我这位属下性格宽厚敦实,从不骂人。只是有几句口头禅老爱挂在口边。有一句就是大爷周仓在此,孙子有何见教?”
董卓心中冷笑,心想你这个借口给猪听,猪都不会信!
李傕,郭汜等将自然也是在心中腹诽不已,这吕布莫非把他们当成三岁小孩在忽悠?
最终,他们一致认定吕布是在委婉的向主公董卓服软,通过向董卓委婉求情饶恕周仓来表明他对主公董卓的惧怕。
吕布扫视了董卓等人一眼,等他们心中的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突然道:其实遇到周仓讲出了口头禅,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不搭腔。不然一搭腔就会有非常不好的后果。一搭腔首先你们就曾认了周仓是你们大爷了,而且你们也曾认你们是周仓的孙子了。继而一带入这种角色中,你们就会大怒甚至暴怒不已,大怒或者暴怒不已之后就想要杀周仓。我说的可对?
什么叫嚣张?什么叫挑衅,什么叫诡辩就是力量?吕布为董卓充分诠释了一番。
董卓没有开口,他相信他的一班忠心耿耿的手下会让吕布长些教训。
但是出乎董卓意料,李傕与郭汜等人竟被弄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
因为若说吕布说的对,岂非认可他们主动承认是周仓的孙子?若说吕布说的不对,难道他们能说主公董卓其实并不想杀周仓?他们也不想杀周仓?
替主上做决定,还做出与主上意愿相反的决定,这是臣下的大忌,他们岂敢乱言?
“奉先,好一口伶牙俐齿!莫非奉先忘了,这里是何处?须知这里是本帅的帅帐处。”董卓坐不住了,蛮横的瞪了吕布一眼,站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董中郎的帅帐,所以布还在很认真的和董中郎叙话,而不是敷衍了事!董中郎可莫要误会布来此的诚意。我方才如此详实认真的解释一番手下人的无心之失,就是为了防止让董中郎心生罅隙。”吕布笑容不减,淡淡道。
董卓心中痛骂不已,他简直觉得吕布的每一句话都意在挑起他的怒意。偏偏吕布还一副事事按理而办的模样,恨的他牙痒痒。
董卓真想命刀斧手砍了吕布,但是他却不能下这个让他很爽快解气的决定,光是想想吕布的八千铁骑,若是因吕布被杀而复仇而来,他有多少肥肉也不够刺、插的!
“奉先哪,可有饮酒之好?来人,奉上美酒。”董卓深呼吸,再深吸,再再深呼吸,勉强平息起怒意,脸上费力挤出一丝笑意,道。
帐外走进两名身材苗条,十六七岁,美貌上等的女俾,含娇带俏的两双手托起一杯同样是猩红色液体的大号酒皿,呈递到吕布面前。
两名女俾的神态很是娇俏美丽,如花的笑颜中满是期许,令人顿觉赏心悦目。
只不过吕布还是从两位女俾眼中发现一抹一闪即逝的惶恐与忧虑。
莫非杯中有毒?
吕布不得不怀揣着最大的恶意去想象。董卓是怎样的人没有人比他这位穿越者更清楚,丧心病狂状态下的董卓,可是连幼皇帝刘辩都敢杀的人。
吕布双手探向酒皿,眼神却悄悄盯着四位婢女的细微表情。
直到吕布触碰到酒皿,四位婢女的表情均无丝毫变化,这让吕布都要怀疑他方才是否眼花了。
他目光一闪,手掌抓拿向大号酒皿,打定主意,下一刻就让这只酒皿失手摔落于地。
“主公,不可!俺先来试上一试!”周仓一把将吕布的大号酒皿夺了过来,咕噜噜的灌进肚中酒液。
事发突然,吕布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仓将酒液灌进肚腹。
周仓的以身试毒的行为让吕布汗颜,想着用近乎欺骗的方式收获了周仓的忠心,吕布就是一阵惭愧。
若周仓果真出事,定要帐内所有人,为他陪葬!吕布目光发冷,心中的残虐意识悄然发芽。
周仓抱着赴死的决心饮下了几口酒液,原以为会有剧痛的感觉袭来,却发现等了半晌除了口腔中的丝丝血腥气外啥都没发生,顿时尴尬的立在那里,讪讪道:主公,是俺唐突了,喝了本该你喝的酒。这酒,你还能喝不?
吕布见周仓一脸懊恼的表情,顿时面带笑意的夺过酒盅,猛烈的饮了几大口酒液,笑骂道:怎么,这酒你能喝,我这个主公就不能喝了?竟敢抢我的酒喝,这笔账我先记下来了。
看着吕布狂饮下酒皿中的酒,董卓眼中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面上则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奉先,你知道你饮下的是什么酒吗?
“是什么酒?冰冰的,酸酸的,甜甜的,莫非是马奶酒?”吕布好整以暇的问。
“哈哈哈,哈哈哈!”董卓突然间不说话,却只是大笑,阵阵笑声,充满了畅快与愉悦。
“因何发笑?”吕布面容肃穆,眉毛皱起,淡淡问道。
“我笑本以为世间无我这般人。却发现却有一人竟是同道中人。与我有同样的癖好,同样的口味。天下之间,得一知己何其难也。不想今日遇到一位!”董卓笑的更加畅快放肆。
“董中郎,劳烦把话说明白些。恕我听不惯隐语。”吕布脸色沉了下来。
“哈哈,你知道你所饮之酒的配制之法吗?取少女****之血倾倒入由怀孕的母羊挤出的羊奶之中,让其在层层冰块之中息放三天三夜,才出这难得一遇的冰镇佳酿。看奉先狂饮的贪婪模样,味道想必好极了。”董卓一张凶横的胖脸上挂满了惬意之色,仿若在回忆起了他命人酿酒时的无限春光之景。
哐当!吕布手中的酒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肚腹中的一阵阵恶心难受的感觉袭来,险些让得他将刚才喝的酒都吐出来。
吕布知道董卓等人一定在等着看着他的笑话,但他却欺骗不了自己的本心。想起酒液中掺杂了少女****之血,甚至有可能是处子破身或者经血流出之血,他就感觉到一阵阵罪恶之感,挥之不去。
“董卓,你过分了!”吕布强忍恶心,言道。
“你们四人下去吧,奉先对你们身上流出的血很满意。哈哈,本打算将你们四人遣散上路,没想到你们的血液还能有幸入得奉先之口。滚下去吧!”董卓发出阵阵刺耳的笑声,心情显得极度的高兴。
“诺!”四名婢女喜极而泣,躬身跪着后退。她们庆幸躲过了一场厄运。因为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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