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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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吕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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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官兵的叫骂声,百姓的怨毒声伴随着地面的尘土,纷纷扬扬而起。

    恰在此时,地面忽然间有规律的震颤起来,这突如起来的震颤,就如同瘟疫一般在厮杀不休的双方心中打开了一股惊恐的豁口。

    地震了吗?这是平原地带,傻子才会认为是地震。是骑兵,大股的骑兵来袭。

    赵光冉气的想骂娘,早知道这一回如此不顺,他便提议连中策的表面功夫都不要做了,直接屠杀了事。

    聆听着由远及近的如雷一样的马蹄声,他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十几息过后,三千头裹黄巾的骑兵突兀的出现在视线之中,令得墨裔一群人与赵光冉一行人心中纷纷大呼不妙。他们的厮杀早已停止,因为他们都很担心黄巾骑兵的目的,这种未知的可怕才是真正的可怕。

    三千黄巾骑根本没有丝毫多余的废话,奔来的时候是什么速度。到来的时候就是什么速度。

    赵光冉连结阵的口号都没喊,就打算溜之大吉了,以为一千步兵对三千骑兵,他没有丝毫的胜算。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这些黄巾骑能不对他们斩尽杀绝……

    “杀光,一个不留,我要用他们的人头做成衣冠冢!”冷漠如同数九寒冬的冰冷话语从一马当先的骑兵统领口中说出。

    三千骑兵没有一丝声响,唯有一往无前的冲刺。

    一千惊慌失措的官兵心中绝望,拿起手中的武器就试图拼死一搏,然而这些只是徒劳,在平原之上,骑兵永远都是步兵经久不休的噩梦。

    “啊,不要!”一个个官兵的头颅被砍了下来,一个个的官兵被撞飞出去,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一个个的人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了残肢断骸。

    墨裔又一次的闭上了眼,等待着三千死神的降临,他从未认为他是黄巾的一员,而黄巾统领那番一个不留的话语更说明了他们欲杀人灭口的决心。

    血腥在上演,一幕又一幕……

    当墨裔又一次睁开眼睛之时,苍老的眼眸里满是震惊,因为一千名官兵全都死了,然而四千余名百姓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表情同样的错愕。

    他们身上的绳索都已经被斩断了,没有丝毫束缚的感觉让他们尝到了久违的自由气息。

    “将军,您这是?”墨裔望着眼前从未见过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

    “有个人,欠你们一个承诺,我就帮他还了!其余的我不能多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不是黄巾!”沙哑的声调从骑兵统领的口中缓缓传出。

    “将军,无论您是谁?小老儿都替这四千余无辜的百姓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哪!”墨裔老泪纵横,紧紧抓住骑兵统领的衣物,激动的哽咽。

    “谢将军救命之恩!”四千余名劫后余生的百姓也纷纷发自真心的要跪了下来道谢。

    骑兵统领没有接受这一拜,他见到四千余名劫后余生的百姓欲行跪拜,就先一步的跨上了马,几个呼吸之间就领着剩余的两千九百余骑飘然而去。

    风声在呼啸,这只骑兵连连奔驰到了无丝毫人烟之地。

    骑兵统领却突然停下。

    一张活灵活现的人皮面具出现在他手中,露出一张英武非凡,如同石雕锋刻的面孔。

    此人,正是吕布!

    (本章完)

上架感言!() 
赵光冉怎么都未曾料到,欲要青云直上的他却莫名其妙的惨死在了乱军之中。吕布在冲杀之时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而手下的骑兵更是对除了吕布与张辽之外的人默然视之。所以,怀揣着豪情野望的赵光冉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掉了。

    但是,他九泉之下岂知:生前他无人在意,死了却备受瞩目!

    颍川一郡总帅皇普嵩亲自在三军将士面前为其念颂了豫州刺史王允亲笔所著的追悼词,表彰了其在对抗黄巾中舍身取义的勇武与果敢。

    皇普嵩还命人搜寻到赵光冉尸首分离的头颅与尸身,命令长社城内的能工巧匠将身躯缝好,用紫金软木打造的棺材入葬。

    剩余的三千名雁门郡兵们正因何去何从而迷茫不安之际,皇普嵩与王允对他们主将的关怀深深的触动了他们。以致原本以为尚要多费口舌的皇普嵩与王允很轻易的收编了他们。

    “赵光冉一死,雁门郡的士兵群龙无首,差点军心散漫的局面总算得以控制住了!”皇普嵩长长舒了口气,颇有些庆幸的说道。

    王允见往日壮志豪云的皇普嵩竟因为稳住了区区三千人的军心而露出庆幸之色,不仅没有讥讽反而面露崇敬。

    “皇普兄为了军中的大局稳定而殚精竭虑,为了多上一分对抗黄巾贼的力量,不惜对无能的死在黄巾手上的赵光冉大加赞许。子师佩服!”

    “黄巾贼寇十余万,而我军算上各方援军方才四五万,且各路的援军却意见分歧严重,根本不能抱成一团,统一的听从本将的军令。奈何?奈何?”

    “若说最不可掌控的一股力量,依子师观之,乃是那吕布。他手握八千铁骑,四千精锐步兵,却总是出工不出力!况且观他总是想方设法寻老夫的晦气。着实可恨!”

    “吕布此人,乃虎狼之将,用之要慎,不用之更要慎,否则福祸不可预料!”皇普嵩长叹道。

    “可恶!吕布连同丁原等人座下的兵士理应为国之利器,为何却给老夫一种尽是他们私兵的感觉。”

    “私兵?国兵?值此天下纷乱之际,何须区分彼此?只要有助讨贼,都是义兵!”

    这场私密的谈话最终随着皇普嵩的一锤定音而不了了之。吕布不知道宿命就是如此,他与王允的恩恩怨怨,并不会因为他灵魂的转变而转变。

    …………

    颍川郡的局势真正的开始逐渐焦灼了起来。

    当冀州战场上一次次瞬息万变,卢植因为施行稳妥的计策而饱受朝廷方面的质疑之时,当南阳郡的张曼成所部势如破竹却又被南阳太守秦颉痛击之后收敛许多之时,当广大的穷苦百姓认为黄巾的星星之火真的可以燎原之时。当汝南,广阳……

    躁动纷乱的四月与五月就这样过去了。历史的轨迹却因吕布这只小小的蝴蝶发生了些微的转变,本该在五月间就败亡的颍川波才黄巾如同一只顽强的小强,拱起肚腹挺到了六月间。

    六月的天像孩子的脸,阴晴不定,时而大雨磅礴,时而烈日当空,时而云染黛眉,时而风诉衷肠。

    廖化身穿一身干净清爽的短衫短裤,露出并不粗壮的胳膊与小腿,光着脚掌,在营帐内踩踏着散发着自然清香泥土的冰凉,营帐内的毛茸茸的地毯他早已命人撤下。丝丝的凉意浸润着他并不宽大的脚掌,使得他的嘴角露出阵阵欢喜的笑容,或许唯有在这寂静无人的私密领地中,他才会露出他与寻常少年的年纪相符的一面。爱玩乐!爱欢笑!爱搞怪!

    嗤!廖化悠闲的漫步之时,突然露出呲牙咧嘴的模样。他忍着些微的痛楚坐了下来,却是发现脚底板被营帐内的草根给划了一道猩红的血痕。

    青黄相间的野草满布在他小小的军帐之中,绿油油的嫩草与快要老掉的枯黄草叶构成了一副生死荣枯的夏草轻语图。如此和谐而优美的景致,可比以前扎营时地面上一片光秃秃的场景顺眼多了。

    据说此种扎营之法是足智多谋的波才将军所想出的,波才将军为了十余万黄巾不至于被燥热的天气给影响士气,毅然的决定新造了一座坐落于青草绿野间的崭新军营,并协同十余万大军于五月之末搬入。

    六月甘日,今天注定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一日。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足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天空之上,烈日高悬,天空之下,雨滴点点,这一大汉朝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太阳雨情景,竟然在颍川这片地域上真实的降临了。

    面对让他们难以理解的自然景象,广大的黄巾军们纷纷心中压上了一层层雾霾,猜测这是否是上天降下的警示预言?为何净涤一切的烈日明明高悬,老天爷却落泪了?

    面对这种人心思乱,惶恐不安的情景,波才也不敢指望让兵士出外攻城了,唯有下了一道铁血的军令:全军将士今日在各自营帐内安歇,聚众喧哗者斩,散布谣言者斩,肆意妄动者斩!

    得到军令的十余万黄巾唯有乖乖呆在了营中,面带忧虑着时不时仰望着天上的骄阳,空中的雨丝。

    太阳雨下了足足两个时辰的光景,直到风声渐起。

    今日的风也似乎格外的与众不同,往日的柔和不知所踪,唯有一次次的风声纵横。凛冽的东南风吹扬起黄巾中军那面略显斑驳的大旗,朝着长社城的方向肆无忌惮的吹扬。

    长社城城头,皇普嵩面带焦急,恭谨万分的立在一名全身包裹在灰衣中的老者近侧。

    “老先生,您说今日风向会往西南方向刮,可为何一直刮起的尽是东南方向的风?风向总是朝着我们这边,纵使火攻之计再是完备,但若无天意相助,此战堪忧啊!”

    神秘老者沉吟不语,良久缓缓吐出一字:等!

    不远处的王允眼中闪过一抹愤怒,暗暗想道:装神弄鬼的把戏!老夫倒要看看,若无东南风刮起,你这神秘的老头该如何收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今日的行军沙漏里的沙子走的仿若比往日格外的漫长,城楼上的诸将从未有过如此的紧张,紧张到能聆听到彼此心跳。

    (本章完)

第96章 跑跑不跑,俘虏不虏!() 
傍晚的日光懒散而多情,柔情的将他身上的光芒洒满在烟雨轻尘的后土。

    狂风在低语中听从了风之女神的召唤,渐渐的一点点,一丝丝,一层层,一卷卷的吹响起冲锋的号角。

    正如东南风的为爱痴狂,是因为逆行着西北风的背影。

    所以当西北风绽放出他冷酷决绝的一面之时,东南风终究是断了最后的一丝对他的念想,别了往日的一切,渐渐的消散,消散了不见。

    “风向变了?”掌旗官们面面相觑,眼中唯有无尽的难以置信。

    然而那随风扬起,朝西北风向高傲的咆哮着的大汉军旗,却已告知人们无须他再去倾诉些什么。

    战,军旗之魂,唯有战!朝着西北的方向,战!

    “真的是西北风!”王允神情恍惚的如同失了魂,顷刻却又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苍天助汉!苍天助汉!哈哈,黄巾贼的末日,到了!

    皇普嵩手心里z出的汗,如同敷上了一阵冰凉清爽的冰。一霎那之间,还在嗓子眼里徘徊的心放心到了脚底,脚踏了实地。

    “诸将听令,破敌之日,就在今朝。机遇不取,更待何期?”皇普嵩神武飞扬的爆喝一声,“兵有奇变,不在众寡。今贼依草结营,易为风火。若因夜纵烧,必大惊乱。吾出兵击之,四面俱合,田单之功可成也。”

    “将军英明!将军英明!誓灭黄巾,誓灭黄巾!”城楼上的兵士恨不能发出灵魂深处的怒嚎,堂堂大汉的铁血键儿,却一次次被一群乌合之众依靠无耻的人海战术打的缩头缩脚,怎能不怨不怒。

    在他们心中,唯有黄巾贼的鲜血,才能偿还那些天被压抑的狂躁,祭奠死在沙场上的袍泽英灵。

    “吕布愿为先锋大将,直捣黄巾大营,不灭黄巾誓不还!”吕布凛然而立的雄武身影,骤然出列高声请命道。

    皇普嵩淡淡瞥了吕布一眼,道:奉先之豪情,吾已深知!但吾对奉先尚有重任托付,且稍安勿燥,静待到天色一黑,必不负奉先战之所愿!

    “何须待到天黑?傍晚时分,正逢太阳……雨落,贼兵没有通晓自然之道的博学文士,必然惶惶然乱之,此一股做势之机。若去等待,安知风向不会变?安知黄巾不会人心渐稳?吕布,吕奉先,以我之性命,立军令状,誓死请战!”吕布星野状浩瀚的眼睛漆黑如电的凝视着皇普嵩,又一次高声请战。

    此番请战,在众多将士耳中盘旋鸣荡,此势滔天,此语镇山,此豪情欲屠天。

    皇普嵩与王允面露复杂,莫名的眼神欲要将吕布的内心望穿,然而唯有徒劳,吕布目光沉静,平稳的如同万千滔天巨浪,且乘一叶扁舟破之。

    “老先生,可有计教我?”皇普嵩期许的望向那据说能通过星相的变幻预测出风向天候,全身包裹在无尽神秘之中的修长身影的老者。

    修长老者摆摆手,嘶哑着道:我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

    “老先生!”

    修长老者黑色斗笠中的眼珠瞥了眼呼啸的刮向西北方向的风,勾勒出一抹别人看不到的嘲讽的饥笑,脚步却是猛然间斗转星移一样的从长社城的三丈高墙上一跃而下。

    啊!!!人群中的惊呼方才开口,却又一霎那间戛然而止。

    神秘老者如同浮雕入云的轻轻落到地面之上,几个浮闪的奔跑残影落下中,就已经飘飘若仙的消失在了视网的远角。

    “走了?”皇普嵩有些怅然若失,仿若在一瞬间丧失了主心之骨。

    “皇普嵩,吕布请战!死战!”在三军将士面前,吕布丝毫不顾皇普嵩的面子,状若猛虎咆哮的朝着皇普嵩,直呼皇普嵩之名吼道!

    一道炸雷一样的惊响在皇普嵩耳际砰响,使得失落的皇普嵩顷刻恢复清明。

    皇普嵩的黑螳螂脸浮现一抹羞愧,想他也是一世猛将,竟然会因为老先生的离去而如此失态,若非吕布爆喝提醒,说不定会因他这主帅之心颓丧,对士兵方旺起的士气又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感激看了吕布一眼,身为一世猛将的豪情自信又一次回到了皇普嵩身上。

    他遥望着城楼之上,城楼之下那一张张期盼而无畏的战士的脸,陡然扬起腰际青铜圣剑,吼道:传本将令,命屯骑校尉吕进统领屯骑校尉三营共六千人轻装简阵,手执火把弓箭,给本将从东南方向烧营。越骑校尉张原三营共六千人堵住黄巾大营东门,任何妄图从此门逃生者,杀无赦!步兵校尉梁截……

    一个个井然有序而算无遗漏的军令被久经沙场的皇普嵩脱口吟出。得到军令的将军连忙领命而去,没有得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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