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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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吕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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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前面黄巾大哥被三名长枪兵给串成葫芦,长枪还未来的及拔出来的瞬间,李跑跑猛地一个鱼跃,手中的砍刀重重横扫而过。

    三名长枪兵的身子被一斩两断。借着他们死去的空当,李跑跑一跃上到城楼上,他后方的几名黄巾也很机灵,接着这几个呼吸的争取,他们纷纷跃上城头。

    七八名黄巾占据了城墙的一小片区域,隐隐以李跑跑为首,使得李跑跑满意至极。

    然而长社守军的反应也不慢,很快四面八方的一队约二十人的官兵组成长枪阵来袭。

    李跑跑一见此景,第一想的不是守住区域,等待源源不断的黄巾入城头,而是想着我那个乖乖,挡不住啊挡不住,咋办?

    临阵逃脱,按军法是死罪。死战不退,不符合我的风格。

    李跑跑眼珠一转,唯有大声喊道:大哥们,小弟们,守住,一定要守住,守住了城头,我这个攻破城楼第一人的名号甘心相让!我先去城墙处看看长社的吊绳铁索!铁索不断,我实在不甘心。

    恰在此时,波才与管亥鼓舞士气的话仿若是配合着吼出:全军听令,第一个破城者,官升三级,赏美女十名,铜钱千钱,利刃百把!!!

    李跑跑眼睛晶晶亮,他甚至不想跑了,想要返身死战。但是他很快清醒,死战个屁啊!他已经斩杀了三个官兵,而且登上了城楼的功劳也算他一份。做人不能太贪了!

    李跑跑满脸大意凛然着倒退着后退,口中对身后刚爬上来的黄巾大声催促他们前进。很快,他退到了城墙口。

    眼睛乱瞄向四周,见到不远处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

    他……

    “啊!你竟然没死,还敢偷袭于我,我同你拼了!”李跑跑满面悲愤,怀抱起一具身体完整,死去不久的尸体,不顾腥臭的血渍将那具身体抱住,一手做出两人凶狠搏斗的模样。随后,他看好地上尸体多,距离最近的方位,压着那具尸体从两米多高的城楼上坠下。

    几个呼吸后,砰的一声,被他压在身下的尸体落在地面上被砸成了肉泥,地面上原本有的厚厚尸体也被他当成了缓冲的肉垫。

    不轻亦不重的震颤过后,他连忙双眼一闭,装死了过去。

    而城楼上七八名围在一起,被赏赐刺激的头脑发狂的黄巾,却最终如同他们之前的黄巾大哥一样,被长社守军严密有致的长枪阵给一一斩杀。

    他费劲千辛万苦开辟出的那个豁口,又被严密的长枪阵堵塞起来。

    所以,李跑跑又一次逃跑成功。他躺在遍地血沫的尸体中,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累的几近虚脱,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

    突然,他左手侧三尺处的一具尸体蠕动了一下。他的脑海中更白了,寒毛一炸之后又是突然一松。压低了声音,用蚊声道:兄弟,别装了,没想到还能找到同道中人,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装死的?

    一道稚嫩却有条理声音从那具尸体中清晰传出:我在满地的尸体之中,仰望黎明。却不知究竟需要多少具尸体,才能真正的遇见黎明!

    (本章完)

第87章 军议() 
“得!遇见一骚骚的文青!装死还装出风骨来了!”李跑跑翻了个白眼,鬼死神差的凝线成丝问道:你——叫——啥?

    四周刺耳的喊杀声顿时被李跑跑低沉却清晰的语调给遮盖。那位尸体中的仁兄一楞神,答到:你可以称呼我为小廖!

    “嗯,小廖,装死也是有窍门的。你太没耐心与定力了。一眼就被我跑跑发现了。若此次大难不死,我多传你些保命逃跑之法!”李跑跑喘着粗气微声说了一通,就闭口不语了。

    实际上他知道这回他说的话有些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黄巾的监军发觉,但是遇见小廖这个同道中人,他实在是喜不自胜了。

    廖化面露复杂的瞥了李跑跑一眼。脸上的血迹,散乱的头发将他的面庞完美的掩盖了起来,也难怪身为黄巾中明星人物的自己没有被人认出来。

    他这位十六岁的黄巾将,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变的比同龄人成熟稳重,与他们格格不入了。同乡廖三炮,同样十六岁,与他一同逃荒出来。还在为一个硬面大饼的归属与同队的士兵争执抢弄,甚至留着眼泪向自己告状的时候。

    自己的心,已经再也不局限于这一小片区域,而是在大贤良师张角的感召下,放眼整个天下的百姓了。

    他渐渐习惯了在尸体之中,仰望大贤良师所说的黎明。大贤良师说,当黎明到来之时,天下将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房住,人人有笑颜。

    他说过的!

    李跑跑身为一名战场上的可耻逃兵,按照军纪,在战场之上,廖化身为黄巾渠将有权将其直接斩杀。

    廖化的手几次抓握起腰间匕首,眼底狰狞挣扎数次闪现,最终,他没有了多余的动作。仰头望天,蔚蓝的天空之蓝在其眼中却是一片赤色的凄艳。死亡的哀嚎,滚落的尸首,遍地的粘稠,使得他心中唯有冰寒。

    为了黎明,究竟还要死多少人?李跑跑是从城墙之上冒死摔落的逃兵。也曾浴血搏杀,英勇攀梯,这样的人,要当做逃兵处置吗?他只不过想活着,顺便找机会捞点小功劳,仅此而已。

    ……

    清晨的破晓声,渐渐来临,长社城的大公鸡们可不管外面的战场有多么惨烈,多么无情,它们只管按部就班,扯着嗓子咯咯咯的叫的欢实。

    城楼上的喊杀声渐渐低沉了下去。激战了一夜的长社守军与黄巾兵都已经累的眼皮发沉,全身无力。双方的主帅都清楚的知道,再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徒增伤亡罢了。

    但是王允却知道,虽然他又一次近乎奇迹一样的坚守了一夜,却也使得长社城内的守军又一次的元气大伤。二千五百人的朝廷辎重守军,一千名老弱病残的原长社县守军,再加上临时从城中赶鸭子上架的二千精壮百姓。在经过黄巾狂潮的连续两天的夜袭之后,已经总计死伤了过半之数,尚有战力的后备队也急剧减少。若是两天之内再无援军,他这把老骨头可就真要以战死沙场的方式青史留名了。

    梆梆梆,数十道响亮的金锣敲打声齐鸣着响彻天际,这是黄巾军用以退兵的鸣金收兵之音。

    潮水一样的敲打声过后,潮水一样的黄巾海潮像潮水一样潮水退潮般急冲冲的退去。他们没有井然有序,而是你推我诿,骂骂咧咧着退去。既庆幸自己又保住了一命又怒骂城楼上的人是又臭又硬的烂石头。

    “若老夫有三千虎偾,何愁不能掩杀一通,直插敌阵!嗟乎!”王允面露惋惜,看着黄巾乱哄哄退兵的情形,却碍于实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大摇大摆退去。

    ……

    “波才,你咋让人鸣金收兵了?再让俺统兵冲杀一阵,长社城就给打下来了!”周仓一身钢甲重铠,走路时地面咚咚直响。他怒气冲冲走到波才身边,厉声质问道。

    “本渠帅退兵自有道理。士兵苦战一夜,毫无战果,又累又渴又饿。兵法有云:疲兵不上阵,饿兵不上场。倒是你,冲锋一夜,除了杀了几个官贼,也没见你有何建树?速速退去,到军法队领二十军鞭去!滚吧!”波才怒声斥责道。

    周仓肺都要气炸,表情顿时狰狞。但是他揪住头发死死揪了半晌,心中却直直默念:俺是讲道理的人,俺不跟有理的人动粗,俺的确战斗不利,俺还是去领鞭子去吧!

    老实人周仓,别看他一副凶神恶煞,胸毛杂乱的威猛大汉样。实则是黄巾军之中唯一的一位敦实讲理,且只认死理的人。波才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把道理一明说,就知道周仓又要开始纠结了。所以他敢直接说让他滚吧!

    果然周仓脸上便秘的表情维持许久,才闷声哼道:你给俺等着,这笔账俺记住了。俺还是先去领二十军鞭去。俺——别以为俺好欺负,俺只是觉得你说的话还有那么屁丁点味道!

    周仓很快走远了,表情有些落寞。

    “渠帅,周大傻走了,您就明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下定决心退兵。而不是军议时说好得一股做气,攻下长社?”波才身边,一直并未参战,名义上说是保护波才的管亥疑声问道。

    “是啊!本渠帅也不想夜长梦多!只是,我没想到,长社城的援军竟然来的那么快!那么猛烈!”波才脸色铁青,想起在战争之末接到的军报,咬牙切齿道。

    “颍川郡内,皇普嵩与朱儁的朝廷大军,与我们是老对手了,我们双方互有胜负,甚至我们一度压制击败朝廷军,此时他们也仅余三万二千余人了吧?即使都来了,我方大军十六万三千众,又有何惧?”

    管亥哈哈大笑,他甚至觉得波才自从当上颍川渠帅后胆子越来越小了。没有了他身为黄巾中级将领时的那股敢打敢拼的狠劲。

    “你听说过吕布这个人吗?”波才没有笑,反而很郑重的问道。

    咳咳!管亥的笑容戛然而止,听到吕布这个陌生的名字,他皱眉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没听过此人,此人的名字取得也太没水准了吧!吕布,吕布,哈哈,莫非此人出生之后裹尿布换得太勤了,所以才取了如此一个普通至极的名字。

    波才依旧没有笑,他目光深邃的瞅了管亥一眼,冷哼道:本渠帅以前也没听说过。但我已经将其名字深深刻入脑海中,时刻都不敢忘。你,最好也记住这个名字。因为,他或许会成为我们的噩梦。你知道他的实力吗?他的麾下,至少有八千名骑兵。

    管亥的哈哈大笑又一次戛然而止,只不过这回他再也笑不出来了。八千骑兵是什么概念,他心中只能有个模糊的印象。因为他活到现在,也只见过五千名骑兵一齐冲刺的情景。因为黄巾军二十余万的军队,却只能凑出五千名骑兵。而吕布一人麾下,竟有八千之众?

    “这吕布是什么来路?又是哪一家顶级巨族的世子吧!也不知道他的家族使了多大力,竟让汉庭拨给他八千名骑兵统领!”管亥的话阴阳怪气,颇有些酸溜溜的道。

    “不知道,只知道他叫吕布。至于他的军队来自何处,他出身如何,他的祖籍在哪,他有何特征,本渠帅一概不知。”波才缓缓沉重言道。

    “哈哈,败家子,他定是一位蠢货败家子。朝廷让他统领八千骑兵,就跟让赵恬统领四十万赵军一个鸟样。看我明天激他一激,最好让他头脑发热下与我斗将,被我一刀给斩杀了,把他那八千骑兵也给收下了!”管亥一脸老子就是天下第一,斩吕布就跟杀只鸡一般的模样。

    也难怪他如此,他自加入黄巾以来,与人斗武,还从来未曾有败绩,也就认定天下英雄不过如此了!

    “那本渠帅就祝管将军旗开得胜,阵斩吕布了!”波才一想到管亥平日的勇武,心中的烦恼竟然消退了些。

    他不知道吕布的武艺如何,只能先勉励一番管亥的热血豪情了。

    “好说,好说,吾斩吕布,如杀一只鸡耳!勿需出第二刀也!”管亥拽起半文半白的话,喜孜孜的道。脸上挂满谦逊的神情。

    (本章完)

第88章 敢为天下先!(上)() 
寂静的夜,清冷,孤寂。但长社城楼上,却是处处火把,灯火通明。

    狭隘的灯光照射出一个个疲惫不堪,血迹斑斑的人影。浓烈的血腥气飘荡在夜空之中,久久不能消散。漆黑的夜鸦眼珠血红,在低空中盘恒徘徊,欲要在满是残骸的尸骨中饱餐痛饮。

    王允穿着一身蜀锦长袍,倚在一处城墙璧上,闻着刺鼻的气味,迷迷糊糊之间,眼睛阖闭又睁开,阖闭又睁开,阖闭又睁开。

    一天一夜未合眼且滴水没沾,使得王允困顿的欲要鼾声入睡,然而他不敢睡,他害怕一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铛铛铛!刺耳的铜锣声响起,惊醒了正处于迷迷糊糊中的他。

    他睁开了眼,一双老眼中瞬时精光暴涨:敲什么敲!是不是黄巾贼寇又攻过来了?

    四名为他守夜的王府家丁对望一眼,其中一人恭敬答道:老爷,听起来不像,这铜锣声听起来密集悦耳而不急促,与平日间的铜锣声迥然不同。

    “老爷,老爷,好消息呢好消息,我们的援军,好像到了!”距离吊桥最近的一名王府家丁兴冲冲的跑来,禀告道。

    “打着何人之旗号?”王允沉声问道。

    “援军帅旗上写着皇普,吕,赵等旗号,与我方城池不足百米了。”这名家丁连忙禀明道。

    “是皇普将军来了?哈哈,天不绝我王子师啊!”王允神情亢奋,脸上由忧转喜道。

    “尔等随老夫前去一观!还有,派几人把长社县的县令,县尉以及粮草辎重官找来。他们,老夫治不得,有人治得!”

    王允吩咐完,疾行到城门楼上抚摸起鬓冉须,面带期许。

    “城门楼下可是皇普嵩将军?”

    望着火光映照下的一条火色漓龙模样构成的严密军阵,王允老态横秋,不卑不亢的询问道。

    皇普嵩与吕布,赵光冉等人并骑列于城门楼之下,听得王允的问话,皇普嵩依稀有些熟悉,一度以为他出现了幻听。因为他听出了这是侍御史王允的声音。但是王允不在京城好好呆着,怎么一声不吭跑到危机重重的长社了?

    “吾正是皇普嵩,城门楼上可是王允王侍御史?”皇普嵩纵马探出身子,将他的模样在火光下更清晰的呈现出来。

    王允见果真是皇普嵩无误,欣喜言道:速速开城门,迎皇普将军等人入城。

    吼完这一嗓子,王允只觉嗓子发疼,头脑发晕,一栽头累晕了过去。

    “老爷!刺史大人!主公!”周围尽是一片关怀急切之声。

    ……

    翌日,黎明。

    王允悠悠醒转过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被子。突然,他觉得他的面皮有些灼热,被弄的全身微微不自在。

    环顾一圈,才发现皇普嵩还有几个陌生之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纷纷目露关怀之色。

    “请恕老夫病体有恙,不能躬身给皇普将军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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