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气势猛然间转冷,手中的方天画戟随风舞动。朝着李大目轻飘飘一刺。而后用力一搅。
嗯!李大目痛苦的呻吟一声,握着月牙戟的半条手臂被方天画戟搅断。咣当一声摔落在地上。
“却是少了些骑兵纵横之地!”吕布口中轻吐出声,目光已是变得冷若冰霜,祸害百姓者,该杀!
这是戟法之千军风扫。风动了,戟刃动了,人头与躯干该凋落了。
方天画戟沿着黑石的马头方向,呈现扇形的弧度划过。
方要拿出砍刀砍向吕布的黄巾贼众戛然定幕,接着,头落了,腰断了,胸膛破了,肠子流出来了。
一戟落,连马带人,六名李大目的贼兵被血腥斩杀。
“上,他只有一个人,还能翻天不成?”李大目骑着他那匹黄鬓马,缓缓后退进三百贼众中,急声道。
“冲啊!冲啊!冲啊!”三百名贼兵一个比一个喊的响亮,但是真正敢往前冲的却只有寥寥十余人。他们都是急于在李大目面前表现勇武,豁出命去想要赌一回的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小头目。
“杀,痛快!”将周围碍眼之贼斩杀,吕布终于多了些纵横的空间,他狠狠一拍马背,就被黑石带着向前冲去。
迎面而来的十几名黄巾贼,身上尽是些无边的煞气。正散发着不怕死者最可怕的决绝,恶狠狠的冲来。
吕布神色不变,他双手紧握画戟,脑海中早已出现千百次相同的招式:这是戟法之披荆斩棘。
无论前方是谁,前方有何物阻挡,只需披荆斩棘!
披!荆!斩!棘!
有一抹流光,四道戟光,突显。
谁也不知道那一刻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那一刻方天画戟是怎么挥出去的。
只是,当吕布冲过去的时候,阻挡吕布正前方的四个活生生的人,化成了天地之间的一片血雾。而另外的九人,武器并没有击中吕布,却也毫发无伤!
吕布穿过了十几人悍不畏死的骑兵封锁线,就好像一朵轻浮浮飘过的祥云,我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红雾只是我留下来过路的报酬。
“一起上,把他困住,不要让他的马有丝毫的奔驰时间!”李大目大吼。但却丝毫不能减低手下人的惊恐之色。
十息之间,杀了十个人,一个呼吸杀一人!其中有四人化成了血雾,六人死的人首分离。
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在黄巾贼众中蔓延,他们踌躇与不安,甚至连对一向敬畏有加的大统领李大目的话都开始视而不见。
吕布仰天长啸,声音直震九霄!
纵横一生百万里!画戟轻鸣,只在心朝!
心之所向,所向无敌。
杀杀杀!
黑石划出道道闪电末梢的诡痕,如同一只来自地狱里的梦魇战马,奔驰在群贼之间。
当戟光落下的时候,群贼没有去摸脖颈或者身躯的任何部位,但他们有一种感觉,他们已经被地狱的使者勾走了魂魄。
肉身溃散,只在一念之间。
二十人,死!
三十人,死!
四十人,死!
这是戟法的精粹杀意下,一个个往日为非作歹,不思悔悟的黄巾贼众惨死在戟光之下。
或许他们临死之前,回想起那些曾经被他们祸害更惨的无辜百姓,或许他们死后,只能下到十八层地狱去被厉鬼鞭挞欺辱。
他们的一生,充满了污浊,而方天画戟,只是帮助他们解脱这个人世,去让他们种什么因,还什么果!
三百名骑兵,不到二十个呼吸的时间,就被吕布亲手斩杀了八十人,吕布的双手沾满了血腥,天蓝色的长袍上滴落着淋漓尽致的血珠。
可是,吕布却笑了,我杀人,我无悔,只因,被杀者,该——死!
(本章完)
第73章 放荡不羁的酒鬼!()
李大目全身尽是冰冷,他实在是被吕布的诡异莫测,杀人不眨眼的态度给惊住了。
目视着一个个昔日彪悍的手下被杀戮,灭杀。
他只想逃脱,逃的越远越好。
死命一样抽打起座下的马,缰绳拍打的声音响彻在大地之上。
啪啪啪!
见李大目都跑了,剩下的早已毫无斗志的喽啰们也开始使劲的抽马,他们不求能跑的比李大目更快,只求能够比跑的比身旁的同伴更快。
因为,谁落后,谁死!
片刻之间,仅剩的二百多名喽啰就如同鸟兽过境一般四散而逃。
而有的喽啰见到同伴挡住了自己逃生的路,已经快要癫狂的他们管不了许多,拿着腰间的武器就向昔日的同伴刺去。
刺死阻碍他们逃脱的同伴后,喽啰们丝毫没有一丝悲痛惭愧的表情,就好像杀死同伴就如同拔出一颗小草一般随意。
吕布见到如此乱哄哄的奔逃之景,懊恼之情溢于言表,早知道李大目的三百骑兵如此不中用,他就不杀那么狠了。而是该给他们点赢得希望,一点点把他们磨杀干净。
这懊恼只是瞬间,吕布就收起了懊恼,男儿做事当无悔,结局已出,懊恼何用?
在奔驰的黑石背上,吕布弯开了弓,搭起了双箭,进行了一次劲射。
嗖嗖!
两声轻响过后,两只箭如同穿花的蝴蝶,飞速的射中两个距他最近的喽啰。一阵疾风过后,两个喽啰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后背被贯穿的他们摔下马背,死的不能再死!
经过第一次的试射,吕布调整好了弓弦与弓劲,做到了心中有数。接着吕布双手如同电光,从背后的箭筒出掏出一把把箭矢,朝着众喽啰的背影进行散射。
无差别的散射覆盖下,一个个跑得慢的喽啰或被箭矢射死,或被箭矢弄伤,更有倒霉之人,全身一点伤都没有,但是身下的马匹却受伤跑不动了,也注定是被赶上来的吕布刺死或俘虏的下场。
等到吕布背上连同黑石背上的三只箭筒射完,至少有六七十名喽啰被射杀或被俘虏了。
其余的人朝四面逃散,算是侥幸逃脱了一命。吕布一人之力确实顾不过来,他是人,不是神,只能做到尽可能的杀伤。
“你们有谁知道李大目的老巢在哪里?”吕布居高临下,望着跪成一片的俘虏,问道。
“告诉你就能保证不杀我们?”一个瘦长脸的喽啰怀疑的问。
嗤!一道戟光划过,瘦长脸面带惊愕,至死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否则,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吕布冷哼一声,道。
他可没有闲工夫和这十几名俘虏讨价还价,身为俘虏,却没有作为俘虏的觉悟,看不清形势,正好用来杀鸡儆猴。
“是,是,是!”剩下的十几名俘虏点头如蒜,他们再也不敢耍滑头,更绝了逃跑的念头。
“谁知道李大目的老巢在哪?”吕布又问了一次!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次剩余的十几人有十人举起了手。剩余的没举手的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加入李大目军的时间短,根本连这些基本情况都不清楚。
吕布没多说什么,他点了其中一位方字脸的中年喽啰:你来说!
“李大目的老巢位于紧挨中山国蒲阴县的太行山脉支脉,建在太行支脉高达五百余米的陡峭山峰之上。李大目耗时一年建立了一座坚固的大寨。并在上山的路上设置了三个一夫当关,万夫难开的关卡,山路上的暗哨也藏的很严实紧密!”方字脸喽啰用衣袖擦擦汗,说道。
麻烦了!吕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以李大目贼寇的身份,不可能不把老窝建的隐秘安全,安逸舒适。但真正从喽啰口中说出来,他才觉得事情朝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他不可能让大军耽搁太长时间只为扫荡一股李大目的贼军。如此看来,他故意放走李大目,总算埋下了一丝伏笔。
他只希望李大目是冲动易怒且好面子之人,会领着更多手下人下山来找他寻仇。不然他窝在老窝里,还真拿他短时间没办法。
“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吕布淡淡的问道。
“没有了,小人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如果您这位小爷想要小人给您指路的话,小人定然乐意效劳!”方字脸中年人连忙答到。
十几名俘虏见方字脸开口,就都没动静了,只有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瘦高俘虏嘴角蠕动了下,迟疑了瞬息,还是没开口。
看来这方字脸在喽啰中还有些威望,吕布哑然失笑,在哪里都有地位高低啊,连俘虏里也有。不过,这种人,要不得,没见那一个俘虏蠕动却不敢言嘛?
嗤,方字脸的表情呆愕,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死。
“你来说!”吕布用手指了指那个十六七岁的瘦高俘虏。
“方蚊子说的话只说了大略,实际上是在误导大人,想让大人知难而退。其实李大目的老巢虽然在山中,但他与他的兵士,也就是我们,却通常不呆在老巢,毕竟住在山上进出太麻烦了。为了方便抢掠,李大目将屯兵的地点安在了蒲阴县城。”瘦高俘虏道。
“蒲阴县城,如此大的目标,如此大的一拨贼众,蒲阴县令难道不管?”吕布诧异问道。
“哼,因为李大目一直以一个有原则的盗匪自居,所以他一向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对蒲阴县境秋毫无犯。蒲阴县令见李大目守规矩,起先也懒得理他,但是随着李大目一次次的金钱贿赂,再加上蒲阴县的却没有匪患影响县令的政绩。所以蒲阴县令渐渐的与李大目勾结起来!到了后来,蒲阴县的旧校场也被李大目征用为了落脚地了!”瘦高个解释道。
“好一个官匪勾连!那么说李大目的本部很可能在蒲阴县驻扎了!”吕布眼前一亮,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可真是一个绝好的消息。
(本章完)
第74章 谁敢乱动?()
影影绰绰的两道单薄的影子,在幽暗的窗内低声而隐秘的交谈着。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一条手臂废了!”其中一人皱眉道。
“还不是遇见了扎手的点子,本以为遇见了肥羊,结果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手下三百健儿啊,被他杀得十不存一。”另一人说话依旧心有余悸。
“那人何种模样?怎会如此厉害?一人之力硬拼三百余众,莫非是天神下凡不成?”
“那人一身天蓝长袍,手持方天画戟,胯下是一匹乌黑如玉的骏马,端的是有模有样,可惜,就是太过狠辣,杀我健儿,这个仇,结大了!”
当先说话的一人听完另一人的话,只觉得轰的一声,脑袋炸开了。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这不可能!
最近蒲阴县境内突然路过一只人数足有一万二千余人的混合骑步军,这只骑步军的副帅路过时却找上了他,说是他们的主帅吕布不见了。让他这个蒲阴县令帮忙找寻。他哪敢不应,连忙谄媚着求告那主帅吕布的样貌。
结果那副帅言道:吕布将军一身天蓝长袍,手持方天画戟,胯下是一匹乌黑如玉的骏马……
“李大目,你逃亡我这里有没有人知晓?”其中一人突然急声问道。
“没有,我把手下的三百人都甩远了。他们没人看见我入城!发生何事了?陈县令?”李大目有着不祥预感。
“我怀疑你今日所见之人正是吕布,一万两千余混合步骑军的最高掌控者。”陈县令声音嘶哑。
“不可能,他说他叫吕小布,不,是吕小戟,不是,是……”难以置信,李大目难以置信,语无伦次。他觉得上苍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若是知道吕布有一万二千精兵悍将,他怎会去招惹这个煞星?
“别愣神了,本县问你,你的三百骑有没有被吕布活捉的俘虏?”陈县令厉声发问。
“没有,不知道,不,他们不会背叛我,我待他们不薄!”李大目失魂落魄,他不敢肯定有没有人出卖他,因为他走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逃出去,也不关心。
“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我与你是绑到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点子多,想想法子!”李大目六神无主,想要握住陈县令这最后一根稻草。
“法子是有,也很简单!”陈县令语气低沉。
“来人啊!快送大目统领到隐蔽之处,上路一定要小心!”陈县令扬声道。
过了一会,房门开了,八名彪形虎汉鱼贯入内。
李大目有些奇怪,但也未多想,就要迈着步子走出去。
咳咳!陈县令突然咳嗽几声,似是被冷风吹的感了冒。
“你们干什么!”李大目震怒,眼睁睁看着八名彪形虎汉将他擒住,手脚身躯动弹不得。
“李大目,你安心的上路,本县还要用你的人头与校场中六千贼兵的人头去换回本县的清白。呸,做事不密,给本县惹了一身骚!”陈县令眼珠如幽冥,冷冽无情,阴声道。
他从衣袖中抽出锋锐匕首,闭上眼睛,朝着李大目胸间一刺。
扑哧!心脏被刺破,血流满身,李大目怒瞪双眼,不甘而死!
“把他的人头砍下来,用布帛包好!”陈县令吩咐完,接着道:你们分出几个人看管好城门,吕布军一来,务必第一时间打开城门,并告知城内情况。吕布若问起本官,就把李大目的人头呈上。并说本官与贼寇李大目殊死搏斗,不幸受伤,正在府中将养。”
陈县令又想了想,拔出李大目胸间匕首,闭着眼睛朝胳膊,腿上,腰间各刺了几刀……
……
吕布骑着黑石,用黑石拖着七八个捆绑住的俘虏,飞驰在空旷的大地。七八个俘虏奋力的跑动着,唯恐跟不上马匹的步伐,被拖死在半路。
经过三个时辰的跋涉,吕布凭借地面上的痕迹,找到了一万二千余混合骑步兵的所在。与大军会合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全军直冲蒲阴县城。
在路上吕布才为莫名其妙的诸位将军解惑,详细谈及了李大目与蒲阴县令勾连一事。
诸位将军听完吕布的话,霎时愤慨不已,催动起各自的属兵,杀气腾腾的奔向蒲阴城。
蒲阴城外,出现了几只吕字旗号,高字旗号,张字旗号,赵字旗号,丁字旗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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