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哭,一边怒骂起孙坚,好像是怒骂孙坚的言语恶毒,使得他们想起了那些不愿想起的往事。
曾经,也在父母温暖的怀抱,最大的愿望只是娶个漂亮媳妇,安度过平安一世。
曾经,也曾向朋友吹嘘,祖上的多少代之前也是出过县令,出过郡守甚至出过大贤的。
只是,可怕的瘟疫来了,父母与乡亲纷纷染病死了。
只是,可怕的天灾来了,这里大旱,那处大涝,旱的地方的人没有粮食吃,饿死了。涝的地方的人也没有粮食吃,也饿死了。
后来,黄巾军来了。本以为好日子要到了,翻身农奴要把那歌声唱。却发现他们这些流民只配成为战场之上的可怜炮灰,是被用人命来填补攻城用的。
一股股发泄般的怒意与憋屈怨念随着那一声声的痛哭,尽数的消减了,即使还有,也已是影响不大了。
众人骂完了之后,才发现孙坚就定在了站立之处,动也没有动,既没有大怒的拔出他腰间一看就名贵的宝刀,也没有像先前一般以毒舌回应怒骂,他们纷纷疑惑着望去。
“我是孙坚,孙文台,是你们这只义军的最高统帅。也就是说,你们是我手下的兵士。所以你们骂我的话,本司马都一字不落的记下了!”孙坚不急不缓道。
一千余名男子心中惊诧,眼前之人就是招兵之人,他还记住了骂他的话,这统帅不会如此记仇吧?
他们纷纷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一时之间都表现在了脸上。
只是他们忘了,在这番痛哭之前,已经麻木的如同行尸走肉的他们,哪会有如此忐忑不安的情绪?
“本将收回恶毒诋毁大家的话。原来你们并非如此不堪造就,并非如此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不过本将还是要送你们一句话:有的人活一辈子,他活的总像是条狗,摇尾乞怜,忍气吞声,但总还有人嘲笑他,也总还有人羡慕他。因他终究不是狗,他的本性依旧是人,既然他是人,他纵使再像一条狗,他也是人。一只再像人的狗,也是狗!而一个再像狗活着的人,他却也是人。当他想做人的时候,整个天下,整个九州,整个四海,都要在他面前让路!!!”
孙坚的背影逐渐的远去,只剩下他最后的那段话:当他想做人的时候,整个天下,整个九州,整个四海,都要在他面前让路!!!永远铭刻在了一千余名男子的心底,永远都磨之不掉,消之不去……
(本章完)
第67章 一波三折的第一次战斗(二)()
云中郡,依旧是紧靠鲜卑匈奴的边郡地方。但云中郡在经过吕布这一年多以来的大力发展之后已是大变了模样。
以往行色匆匆的脚步声再也听之不见,以往困苦忐忑的生活一去不复返。百姓与民众的心中,只争相传颂着一个相同的名字:吕布
这一年多以来,吕布先是兴修水利,领导百姓大规模的屯田,在广阔的草原上肆无忌惮的开发土地。很是出现了些民具有地耕,欢乐在万家的繁盛之景。
其后吕布更是悉心教导领地里的牧民饲养牲畜,避免牲畜染病的注意事项,不仅使得往日疫病繁多的牲畜感染减少,更赢得了领地内以畜牧业为生的牧民的真心崇敬。
其余的一些有利于民,还利于民之措施举措,更是数不胜数,不胜枚举。
这也使得宋宪这个云中郡临时充数的财务总管,不停的私下抱怨吕布对境内百姓太过偏爱,使得云中郡内的各方面银钱进项大大减少。
只是令宋宪奇怪的是,吕布依旧是一意孤行,且总能拿出充足的银钱来应急,也不知道他的银钱都从哪里变出来的?
吕布的种种举措,自然是赢得了郡内百姓的民心。甚至使得周围数郡的百姓举家迁徙到云中郡,在云中郡定居下来生活。云中郡的人口,已经隐隐突破八万之众。
人口的猛增,民心的拜服,也使得越来越多的人有意向加入吕布的军队。
而并州狼骑与陷阵营的名声,也随着百姓的传颂,在云中郡与附近诸郡传扬开来。
而随着疯马营地中驯服的马匹数量激增,随着人口增长所带来的兵源充实,并州狼骑,清一色的骑兵,已经隐隐突破了八千之众。
陷阵营的兵士,数量没有增长太多,只有一千二百人。但是若有人能记得一年零三个月前与现在相比的模样,定会震惊的眼珠子都落尽。陷阵营的破坚之能,何止增强了十倍!
而除了这两只注定主宰未来战场的特殊部队以外,吕布又以郡兵为基础,组建了另一只数量不低的边防军队。而身为吕布的军队,岂能没有好听的名字。
吕布亲自颁下军旗,在万军前赐名:牧武军!云中曾是赵国的领土,曾是被赵武灵王所纵横的所在。牧便是取自赵国名将李牧,而武,自然是取自赵武灵王。
牧武军的成分主要由投靠吕布的各族牧民以及云中百姓构成,这只军队对种族的看法很淡,立军原则便是对所有兵士一视同仁,一律以军法行事。这只掺杂了汉族,乌孙族,以及数个少数族群的军队。也间接暗示出了吕布的立军原则:包容广纳,有容乃大!
牧武军人数,经过吕布有意识的挑选,数量也远远超过了并州狼骑与陷阵营的总和,达到了二万之众。尽管明面上吕布是不会曾认这两万牧武军是朝廷正规军队,但远在晋阳的丁原却心知肚明,只是他根本制衡不住吕布,这一年多以来使出的几次歹毒计谋都以失败结束。
按理来说,吕布与丁原的关系,因为几次相互之间重大的对碰,早应该降至冰点。但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因为吕布偏要留一个丁原的眼线在身旁,这个人便是崛强又刚烈的少妇严情仪。
按理说严情仪屡屡打小报告给丁原,依吕布的性格来说,即便是和她发生了关系,也要把她给轰走了。
但是吕布却发现严情仪简直是他的福星啊,每回他布置几个简单的场景,严情仪都要傻乎乎的把些错误的信息发给丁原。
丁原也是老好人啊,每回错误信息一发过去,就又是运粮来支援又是派工匠来帮忙。只是后来发现他的运粮支援竹篮打水以及他的工匠被逮住不让走了后才恍然大悟,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痒痒,想要收服吕布的势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吕布也要曾认他有罪,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严情仪如此娇滴滴的美女老喜欢窥探他隐私,而他又是初尝禁果,一点就燃的年纪,所以他不只一次的把严情仪堵进房门里,半强迫着将严情仪一次次的送上云端。
办完事后才发觉自己的霸气侧漏,又免不了伤害了严情仪,又是愧疚又是不安,不知不觉间,吕布发现,他除了貂蝉外,又恋爱了!
……
三月十五日
丁原的杯弓蛇影,隐含机要的密令就放在案边,吕布却已经露出自信而又洒脱的笑容。
看完信后,诸将就被他招进了太守府,想来这次的事情不是那般简单。
“丁原在信上说要并州内各郡县守卫好地方,轻易不要让黄巾贼所趁,还说并州距离冀州最近,很有可能有匪患逃窜进并州境内,要并州各级官员谋定而后动!”吕布微笑着扬了扬嘴角,问诸将:他这是什么打算?诸位可知?
“丁原的本意,应该是不想搀和进黄巾的平乱之中,也不想并州境内的官员搀和。并州因为苦寒,黄巾之乱在并未波及到并州,他只想自扫门前雪,想必是不愿出兵去帮助朝廷平乱了。毕竟黄巾的实力在那摆着。大军若要远行,每日消耗的粮草就不少,若是胜了,那还好说。但若是败了,简直就是得不偿失,自找苦吃了。显然,丁原对远征黄巾,没有必胜的把握,做事以稳妥为主。”张辽插言道。
“哼,丁原老儿,哪有主公般纵横天下,志吞四海的魄力?他不出兵,也不奇怪,但他不让并州境内的人出兵,他未免也管的太宽了吧!”魏续不服气的哼道。
吕布笑着道:这丁原敢如此,是因为他手中握着一张好牌,自信除了他整个州府内的军械与粮草外,其余人根本没能力打一场长途战争。不过我们却有,这老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猜测道了这一点,才想看看我们的反应。
“那老家伙不是在每个州郡都发了和我们一样的密令吗?怎么好像成了特意试探我们用的?”曹性疑惑着问道。
“因为其余人根本不用密令,他们也不会出兵,因为没实力。但我们不同,我们的实力,从来都没摆在明面上过。对丁原来说,我们的真实实力,决定了他以后与我们相处的态度!”吕布解释道。
“那我们应当怎么办?主公?”侯成急切的问出了诸将的心声。
吕布笑容扩散在脸上,掷地有声道: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外人的意见!什么时候需要向比我更弱的人妥协了!他不让我动,我偏要动!这就叫不请自动,他,区区一个刺史,能耐我何?
(本章完)
第68章 一波三折的第一次战斗(三)()
通往雁门郡的古道上,清脆的槐松杨柳摇摆起新出的嫩芽,路边的各色野花散发出入鼻可闻的淡淡幽香,偶尔有几只调皮的小鼹鼠,从洞中钻出,歪着小脑袋探头探脑的盯着松树上的果子,垂涎欲滴。
接近八千人的大军,正踏着齐整的军容,坚定而有力的星驰在宽广平坦的大道上。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血滴子,排成了一个长矩阵形的血海方阵,波涛汹涌之间,一路前行。
换上了血云纹硬胄,紫金冠带的吕布,气质别有一番英武飒爽,他本就剑眉星目的俊朗,更是在烈日骄阳的映衬下变的野性十足,散发出阵阵狂野而俊逸相适宜的魅力。
吕布端坐在黑光炳耀的黑石上,身躯挺立的如同磐石,他知道他是大军的主心骨,所以每时每刻他都要散发出强大的自信与脊梁。
但他却又一次忍不住往来处望去,扭转的脖颈,深远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因,身后不足三十里地的地方,盘踞着一头傲视千古的长龙,这条长龙屹立在山峦之间,拱卫在汉民心间,已经太久太久。
它见证了秦皇汉武,它历经了世事沧桑。
它是长城,它是抵御外族入侵的最坚实的壁垒,它的存在,绝不仅仅是象征,而是真正的奇迹。
“不到长城非好汉!”吕布在抚摸着长城那亘古久远却坚固依旧的城墙时,闻着青砖的淡淡砖气,感慨着说着……
“离雁门郡还有多远的路程?”吕布从回忆中醒来,淡淡一问。
“不远了,主公,以我们日行八十里的速度,估摸着明天下午便能到郡城阴馆外了。”张辽骑着赤红如焰的赤骝马,指着前方言道。
“布记得文远祖籍便是在雁门郡马邑县吧,反正明日到了阴馆城,也要在城中好好待些日子,文远家里的马邑县离阴馆不远,要不你回家探亲一趟吧!随行多带些兵士,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吕布叮嘱道。
张辽的眼睛有些酸涩,他为吕布这一番关切的话所触动,衣锦还乡,身为将军,谁不想啊?可是……
“主公,文远不想归家,也不能归家。上古时代便有大禹为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情怀。辽虽不敢自比大禹,但也知主公行军,身为将者,是去打仗而去。归家了,多些儿女情怀,难免弱了心智!”话语之中,处处透尽张辽的果敢与坚决。
吕布呐呐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劝说什么。张辽为将,自有其将者的尊严与凌骨。他能做得,唯有尊重。他只是阳光的笑了笑,道:希望阴馆城内有你我想要看到的情景,莫不然,事情就要棘手许多。
张辽松了口气,笑着道:自然是如此,只是不知丁原此人的心有多大,能容多大事了。
……
一夜无话,八千名军士,六千狼骑,一千二陷阵营,八百辎重兵,连夜不扎营,疾驰而行……
黄昏渐进,阴馆城外,突然多出了些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气息。
荡起的尘土被冷风一吹,拍打着阴馆城四米有余的巍峨城墙。
两座巨大的营盘在阴馆城墙外数百米处安置,而其中却显得有些空荡无人。
因为那里面的人都出现在了城门口,六千八百余人,排成齐整如刀鞘的阵容,正目视眺望着不远角的地方。
雁门郡太守赵光义一身红色大官袍,正恭顺的立在两个神秘之人身侧。而一身戎装,腰配鋭剑的两个神秘之人,却又面无表情,觉得理所当然。
“哈哈,鼎鼎有名的云中太守来了!实在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此人的话语一出,顿时让人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他的脚步,却根本未曾挪动丝毫。
原来此人正是久未与吕布照面的涂一航,他奉丁原之命,陪同着丁原的侄儿丁华领着六千八百余名郡兵,守候在阴馆城,等候着吕布前来,想要跟着骁勇的吕布,在歼灭黄巾的过程中分些功劳。
之所以全军等在此处,未尝没有给吕布吃一个下马威的念头。
吕布骑在正威风赫赫嘶鸣的黑石上,淡淡的瞥了皮笑肉不笑的涂一航与看起来明显瘦弱不堪,被酒色掏空的丁华一眼,没有第一时间搭理,反而朝着后方的大军吩咐道:全体兵士,行军辛苦。传本将令,先去一座巨营中休息做饭,酒食肉干管够,尽情的吃喝,哈哈!
“诺!谢主公!”八千名兵士发出与往常依旧的震天应喝声,声音震得本打算与他们比比军容的丁原兵士面皮凝重。更使得涂一航与丁华目瞪口呆。
然而,这并非全部,当在六千八百名兵士,一万三千六百只眼睛中看到,八千名兵士在接到军令后,依然如临沙场般维持着一成不变的军阵极速前往巨营的时候,丁原兵士才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此精密严谨的军容,如此彪悍无畏的气息,还让别人如何去比?
吕布没有下马,统领着同样没有下马的五员大将(张辽,高顺,曹性,郝萌,魏续),纵马奔驰到涂一航与丁华以及丁原的三军将士面前,抱拳言道:感谢涂统领与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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