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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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吕布-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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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崔氏状告马邑县令草菅人命,残害百姓,为了自己私欲,驱使衙役活活打死家夫与家母……”

    张辽徐徐念着血简,而后念到一半就已念不下去,马邑县令赵喈,勾结主簿马某,所犯下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哪怕凌迟处死都不让人解恨。

    “看看,都睁大眼睛看清楚!”张辽随手一抓,眸光一闪,将大片书简如天女散花的甩出去。

    在座的诸多县令,县尉神色迥异,纷纷迫不及待的捡起血简,一一阅览。

    “赵喈该杀!”“此人竟如此之恶,该死!”“不杀此人,不足以平息民愤!”

    大奸大恶,天理难容,赵喈之恶行,已经到了许多自己屁股底下都不干净的县令也同仇敌忾之地步。当然,好官清官在雁门郡内还是有一小部分的,这部分人更是愤恨难平,慷慨激昂!

    群情激奋之下无人注意角落里有两个人,拿着手中的竹简险些尿了裤子,因为他们手里的竹简他娘的根本不是赵喈的罪状,而是关于他们的,这上面明明白白记载了他们昔日所犯的罪行,甚至连在家宅强抢民女猥亵都一清二楚!

    这两人身份原先可是极高的,一个是阴馆郡丞,一个是阴馆主簿,要知道阴馆可是郡城,以前两人可谓是整个雁门郡三驾马车之二,以前犯个罪那是肆无忌惮,美妙无双,毕竟谁敢查他们?可是自从太守大人莫名死去之后,两人就没了靠山,此番前来故意躲在角落里也是为了替雁门内赵氏大族打探消息。没曾想这他娘的真是龙潭虎穴啊,太吓人了!

    “刘郡丞,梁主簿,你们离那么远干甚?两位地位可是颇高啊!”

    怕什么来什么,听到张辽打招呼,刘梁二人直觉得小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太守大人,饶命啊,饶命!饶命!饶命!”刘郡丞噗通跪下,头狠狠磕在地面,不一会额头已是遍染鲜血。

    “何罪之有啊!”“是赵氏一族,不甘心权力遗失,命我们前来打探消息?”梁主簿见刘郡丞见机快,这次当然不让,赶紧抢话。

    “赵氏一族,竟然有谋逆之心?”张辽‘惊疑不定’。“谋逆之心?”梁刘两人骇了一跳,这可是滔天的大罪。不过是打探个消息,怎么在张辽嘴里就成了谋逆了?

    “太守大人,不……”梁主簿正要反驳。刘郡丞就笔直站了起来,高呼道:苍天啊,不曾想赵氏一族竟有如此野心,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臣愧对列祖列宗,没能看清此等家族的嘴脸啊!

    梁主簿直接懵了,刘郡丞,你这是疯了吗?

    “刘郡丞,可愿戴罪立功?”张辽面带笑意,问道。“敢不从耳!”刘郡丞大喜。“梁主簿呢?”张辽冷眼问道。“在下愿同往!”梁主簿苦涩一笑。

    “传令五百精锐‘配合’两位大人,送往廖化军处,协同剿灭阴馆内赵氏叛军。”

    梁主簿与刘郡丞两人被兵士带离,余下之人看着桌上的一盘盘珍馐,却没有丝毫的兴致。

    张辽三言两语间就斩了一位主簿,还判了马邑县令死罪,更是定了以往在雁门郡势力雄厚的世家大族赵氏一族谋反大罪。谁知道下一句话出口还会不会有人人头不保?

    只是奇怪的是为何梁主簿与刘郡丞直接倒戈,许多明眼人结合两人看完竹简后的神态,有所猜疑。

    望向依旧没打开的两个大木箱还有已经拆开却依然份量十足的血竹简。明明是秋高气爽好个秋,其中一些人的额头上不禁露出豆大的汗珠,内心恐惧到了极点。

    “太守大人英明,赵氏一族谋反,当诛!”“当诛!!!”

    许多平日里屁股不干净的官员慌忙站队。也有许多一直克己奉公的官员漠然不语,但也绝无反对,毕竟赵氏一族祸害久矣,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太守新官上任,以后就要多多仰仗诸位治理地方了。请满饮此杯!”张辽哈哈大笑,举杯相邀。

    “请!”诸多县令,县尉慌忙举杯,心思翻覆。

    这雁门郡内的天,要变了!

    本章完

第427章 娘亲,孩儿不孝!() 
“沙沙沙!”沙漏在抖着沙,时光好似被禁锢在了沙**中,随着沙子的流动,嘀嗒嘀嗒的运转。

    一间青砖瓦绿的大宅前,每天都坐着一位白发半头,衣着朴素的美妇人,听说她才不到四十。只见她脸色暗淡无光,浑身憔悴不堪,头发缭乱眼睛无神的坐在一块大石板上,每一个路过的人,看到她憔悴不堪的面容,都会用唏嘘的语气说:这是黄氏,听说儿子出征在外,当上了大将军呢,却不知为何没接她过去享福啊!

    而美妇人听后,干燥的脸庞上就会露出自豪而荣耀的笑容:吾儿志在四方,为人母岂能拖累,等他得空了,会来看我。

    外面传来的消息,换了一拨又一拨,有人说洛阳城动乱了,天下要易主了,有人说鲜卑入寇了,见人就要杀,还有人说朝廷派出大军,已经将洛阳的动乱平息了。时光荏苒,几度春秋,最近,又有人传:县令带着第十八房小妾出逃了,新任太守换人了。

    这一天,天色阴沉沉的。突然,一只羽甲林立的大军,将宁静安谧的街道生生打破。

    最引人瞩目的是这只大军踏马于最前的一员将领,只见他身高七尺,面若古铜,剑眉天苍入鬓,一双眼眸皂白分明,头戴紫金冠,身披百花袍,腰佩蓝绿色宝玉带,足登亮银飞云战靴,肋下佩宝剑,骑在马背上,威风凛凛,身具气吞万里虎势。

    有那胆大之人也只敢远远观之,心中定是好一番羡慕,长叹好男儿当如是也!

    这只巍峨大军,牢牢护卫着这员将领,向着前方徐徐行去。

    这员将领正是吕布,而这里正是生他养他的故乡。吕家堡,上一次他归乡,由于隐瞒了身份,堡中居民错把他当成了农家娃子,还让他帮忙去地里割杂草,险些把他英俊的皮肤都晒黑了。这一次,他已贵为一方诸侯,再也不能像往日一般肆意,此番特意打扮了一番,要让家里的娘亲在乡里乡亲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不知还会不会有人夸上一句:吕家娃子顶好咧!

    他面含微笑,对于堡内的人不敢认他,也并不在意,终究是堡内的普通百姓,消息闭塞,尚不知有人从这小小堡内出去后取得了怎样的成就。

    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无足轻重的吕家娃娃了,他如今是一言喋血千里,一句关乎万千百姓的云中侯,将要统领四郡之地,威势滔天的平匈中郎将!

    近了,离家愈加近了,吕布的内心酝酿积压着汹涌的思绪,他想扬声高呼:他吕布,回来了!!!

    忽然,他脸上微笑凝滞,瞳孔收缩,他看到了什么?

    一道身影,半头白发,憔悴不堪,低垂着头!

    美妇抬起头来,四目相对。

    吕布惊得翻落马背,虎目霎时泪流。“娘亲,孩儿不孝!”吕布双膝跪地,哽咽道。

    身后羽甲大军纷纷跪地,主辱而臣死,主跪,臣必跪。

    黄氏无神的目光渐渐明亮:是布儿,回家了!“嗯!布儿回来了。娘……”吕布眼角含泪。

    “快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地上凉。”黄氏焦急道。“孩儿不孝!”吕布长跪不起。

    他真的是羞愧难言,他一心想要在娘亲面前挣脸面,今日穿的这一身可真是赫赫威风。但不料自家娘亲却一身朴素,看她憔悴不堪的模样这些日子也过的并不好,贵为人子,却不能让母亲安居富贵,他岂能心安?

    “你快起来!”黄氏急道。“孩儿不敢起!”吕布羞惭。

    “你……”黄氏正欲说些什么,突然眼前一阵发黑,晕了过去!

    “娘…………”

    …………

    卧房之中,吕布一动不动的守在床前。

    “布儿……”黄氏幽幽醒转。“娘,您喝水,这是我亲自烧的水。小心烫。”

    黄氏接过,喝了一小口水,只觉得体内的气顺了些。

    “布儿,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娘亲,今天是霜月初八,您不记得了?”吕布诧异道。“唉,自从大粮无缘无故失踪之后,你又不在家,为娘就不记日子了。没你和大粮在啊,娘真的觉得过一天,也没什么不同。”黄氏叹气道。

    “大粮???”吕布皱眉,许久才从记忆里找寻出一个二百四十多斤的大胖子。“娘亲是说那头肥猪吕大粮?”

    “不许你这么说大粮!大粮是个好孩子,虽然人胖了些,但是自你走后,大粮就时不时的陪着我说话,逢年过节还来看望我,为娘早已把大粮当成了半个儿子。”黄氏道。

    “娘啊,你的亲儿子就在你面前呢?你怎么夸起别人来了?”吕布不依了。“哼,也不知道哪个不着家的,出去那么久了连封家信都没有,害得我一个老妇人整日担惊受怕!”黄氏手掌捏住吕布的耳朵,狠狠一拧。

    “娘亲,疼疼疼,放手放手!”吕布装出大痛的样子:娘,孩儿给您捏捏腿。您哪里是老妇人啊,天上地下,娘亲最美!

    黄氏被吕布搞怪的模样逗乐了,她知道儿子大有出息了,战场之上流血七尺都不动声色,又哪里惧怕这区区拧耳朵的疼痛,再说她也舍不得用力啊!

    “你呀,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嘴贫的不得了呢!”黄氏展颜一笑,如百花盛放。

    “再贫也逃不过老佛爷的手掌心啊!”吕布怪声笑道。黄氏笑容更盛,不过似乎是想到什么,她脸上的笑意渐渐不见。

    “娘可是为大粮而忧虑?”吕布隐隐猜出,道。“唉,大粮这一无缘无故失踪,实在是令为娘担心啊,可千万别出了什么意外。”

    “堂弟是在哪里失踪的,可有人见到?”吕布皱眉问道。本来他并不关心吕大粮的行踪,但见娘亲在意,他便上了心。而吕大粮若是知道吕布有意寻他,不知该是喜是忧。

    “是在访友的路途中,他年初的时候说是要去九原县拜访同窗,便一去不回了。”黄氏叹息。

    “此事交予布儿吧,我会调查清楚!娘亲勿忧。”吕布郑重道。

    “好,你有出息了,便交给你去办。活要见到人。死……呸呸呸,晦气,娘瞎说的!”黄氏在手上连吐几口唾液。

    吕布哑然失笑,可怜天下姨母心啊!

    “布儿,你这次回来,是逼为娘回你那里吗?”黄氏话音一转,幽幽道。

    “娘,孩儿绝无此意啊!”吕布忙道。“那你为何要让大军随行,而你又高调万分的入吕家堡”黄氏道。“孩儿不过是想衣锦还乡,给娘亲涨涨脸面嘛,看以后谁还敢瞧不起娘!”吕布解释道。

    “可是为娘并不在意这些啊。布儿,你如今富贵了,但为娘还要告诫你一番。升斗恩,米斗仇。穷仇富,富仇能,穷亲戚比邻而居难认,贵亲戚隐居深山有人知。我虽不知你如今身居何位,但观你身后大军,皆是百战精锐,你再也不是当初的吕家小娃了。”

    吕布认真的听着。黄氏接着道:娘本不求你飞黄腾达,名扬天下。只求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娘不求你高官厚禄,光宗耀祖。只愿你娶妻生子,余生安乐。但吾儿注定不是池中之物,娘现在只愿你:哪怕厚黑到底,阴险狡诈,六亲不认,举世皆敌,也要顽强的活下去,也要变的越来越强大。以后无论别人用娘亲的性命还是任何亲人的性命威胁你,你都要立下决心,狠下心来,先保住你的身家性命。

    “听清楚了吗?”黄氏大喝。“孩儿……孩儿,听清楚了!”吕布哽咽,泪如雨下。

    在母亲的心底,原来布儿的性命才是最重要,比娘亲的性命还重要…………

    本章完js3v3

第428章 赵恬后人() 
募运民耕边入谷,远郡千斛,近郡二千斛。拜爵五大夫。可不欲爵者,使食倍价于内郡。——《潜夫论》

    移民垦荒之策基础上推行的屯田制,是武帝朝一大发明。随后元朔二年(前127)年,朝廷置朔方,五原两郡,募民徙边十万户,自始汉人在两地边郡比例大增,两郡牢牢归于大汉朝的统治之下。此等开疆拓土之功,此后历代统治者颇有人仿效。

    此策最核心之处乃是抑制豪强,稳定编户,安定边疆,故而虽然历经几百年的变迁,并州朔方,五原两边郡的豪强世家,比之于大汉中央州域,实乃是小虾米与鲸鱼级别的较量。

    “禀报将军,九原,五原,宜阳,成宜,武都,曼柏,河阴,临沃等五原八县,皆已传缴而定”一位膀大腰圆的亲兵,满脸喜色,唾沫横飞的汇报给高顺消息。

    “五原郡九县,尚西安阳县未降?”高顺沉吟道。

    “据闻,西安阳县县令,本有意开城门归顺。不料城中县尉赵晖统兵两千,将县衙攻破,将县令首级挂于城门之上,且下令紧闭城门,妄图与吾大军相抗。”亲兵甲说着便一顿,吞吞吐吐道:他还在城头上叫嚣,叫嚣……

    “叫嚣何事?说!”高顺呵斥。

    “此人还叫嚣说新任太守乃无能之辈,不懂屁点政令,还想狗尾续貂管理一郡百姓的生死大事,着实令人笑掉大牙!”亲兵甲咽了咽口水,道。

    高顺黑面古井无波,在亲兵甲心中七上八下之际,道:传令八百陷阵营军士,本将欲沙场秋点兵!

    …………

    西安阳城外,西风凌冽,刮得满地黄沙夹杂秋叶随风摆舞。咚咚咚!擂鼓之音,声势欲震天,不绝于耳。沉闷的鼓音,苍凉而余韵悠长。

    “赵晖,下城受死!”亲兵甲当仁不让,在高顺的颔首下,嗓门极大的暴吼道。

    “赵将军的名号岂是汝可直呼的,无知蠢汉!”城头上一员白面小将大声驳斥。

    “娘娘腔,小白脸,龟公的亲儿子,你爷爷叫的是赵晖那厮!你他娘的算是哪根葱?”亲兵甲讥讽道。

    “汝听好了,吾乃赵将军帐下……百夫长赵已是也!赵晖将军乃是名门之后,将来必成大事儿,吾将来也必是他麾下一员重将,睥睨八方,横扫无敌!”赵已傲然道。

    望着赵已傲然,那仿若目空一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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