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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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吕布-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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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效果会愈加显著。

    阳月初十,天气晴朗。

    位于云中郡城主府中,突然传出一阵轻微的争吵之声。

    “末将愿领兵一万,轻松踏平三郡,为主公分忧!”徐晃面颜威重,高声道。

    “好你个徐黑面,你这般贪功,怎能让你出征!”陈宫面色一拉,沉喝道。

    “末将也愿领兵一万,不过末将绝不贪功,只取五原,朔方两郡。”张辽极为郑重,目光炯炯。

    “张文远,你一人,两郡,不可吞!”高顺言简意赅。本就是僧多肉少,他可不想陷阵营无仗可打。

    周仓,廖化等后加入的将领,面对这夺城之功,也是垂涎三尺,恨不能大声疾呼。不过他们也自知争不过四员大将,心里想着等到各位大将争出个结果,一定要争取个份额多的副将当当,绝不能错过大战。

    “够了!此事本候心中有数!”吕布直接出声,打断了众人的争吵。

    诸将心中一凛,不知吕布为何突然生气。

    议事厅渐渐落针可闻,吕布环视一圈,沉声道:此番击败鲜卑,吾知诸位皆有大功。驱逐鞑虏,扬我国威,此乃足以名留青史之功。但,胜者不可骄横,只因骄兵必败。击败鲜卑,让诸位心气必然高悬,下意识的瞧不上并州偏远郡兵。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吕布冷冽的目光扫视全场,与平日的亲切截然不同,他熟读史书,深知许多大胜后而又大败的典故,他绝不想重蹈覆辙。

    “主公,真的决意在此时对三郡用兵?”陈宫隐晦的点醒道。

    陈宫隐隐担忧,这天气眼看就要入冬,冬天打仗历来是兵家大忌,他就不信吕布不清楚,但是为何吕布却执意在这个时节出兵呢?依陈宫的想法,刚经历与鲜卑的一场大战之后,正是该休养生息,恢复农时的好时机啊!

    “公台,本候心意已决!”吕布淡淡一笑,语气无比镇定。

    陈宫幽怨的望着吕布,良久,才道:既如此,主公,请恕陈某人不敬,请主公释放并州刺史丁原!

    “大胆!!!”突然听到陈宫的提议,在座诸将心中第一个冒出了如此想法。若不是提出建言的是他们所敬重的军师陈公台。他们怕是会拔刀相向,怒斩之。

    “军师大人,怪我怪我,昨夜大醉未醒吧?哈哈,只怪我太高兴,昨夜硬灌了军师几口酒!酒真是马尿啊!”张辽眼眸眨的飞速,使起眼色。深恐陈宫触怒吕布。

    并非是怀疑吕布小气,而是丁原实在是一个敏感至极的人物,他就是压在吕布头上的大山,从法理与职位上阻碍吕布的崛起,可以说在并州这一亩三分地,吕布与丁原便是一山难容二虎,必将反目成仇,杀之而后快。而今吕布好不容易借助共伐鲜卑的机会将丁原软禁,随手可宰杀,陈宫却突然间提议将他放了,饶是稳重如张辽,也真真吓了一跳。

    吕布似笑非笑,也不搭理张辽,缓缓道:若本候不愿意放过丁建阳呢?

    “那陈某便拒绝主公出兵之议!”陈宫肃穆道:若主公依然执意出兵,请准许臣告老还乡,隐归故里!

    “呵呵!公台,本候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吕布笑着道:如你之大才,本候可万万舍不得你走啊!

    陈宫面色稍缓,道:主公,丁原不过勉强庸人之上,放与不放其实原也并无大碍。但主公若想在近期急切间取三郡。那,这丁原,还是放他一条生路。

    吕布郑重道:愿闻其详。陈宫点头,看到其余诸将同样疑惑,险些抓耳挠腮,便不卖关子:丁原在,则并州稳。丁原死,则并州乱。丁原若死,主公欲伐三郡,则必定要一城一地去争夺。诸多郡县与云中郡并无从属关系,强占之则无大义,且兴兵攻打坚城,士卒精锐,也免不了损兵折将,殊为不智。

    不若以释放丁原为筹码,利用丁原之助,换取丁原承认的三郡郡守之位,接管三郡的兵马,届时大义在手,再用精兵将不臣服的势力伐之,便可不费吹飞之力,占据五原,朔方,雁门三郡。

    “此计,甚妙!”吕布听陈宫一番话,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政治是军事的延续,军事又为政治提供强有力支撑,两者互相牵连,牵动彼此。

    “只是,本候与那丁原势同水火。丁原会就范吗?”吕布疑虑道。

    “主公多虑,此事交予鄙臣,鄙臣愿往密牢一行,说服丁原!”陈宫道。

    本章完

第425章 独门辩术() 
阴冷昏暗潮湿,鼠虫蟑螂蚁飞,想找到一块躺下的土席都难,睡觉还要闻着自己的粪便气味,久久难以入眠。这是陈宫来之前猜测而出的丁原处境。

    但陈宫在进入密牢之后才发现丁原的牢房很特殊,里面不止有着木床,木椅,书桌,棉被衣物亦是一样俱全,而且干净整洁,甚至还有驱蚊香,香炉等大富人家才能享用之物。

    一个阶下之囚,竟然也有如此优渥待遇,陈宫不免佩服起吕布的心胸来。来之前他苦思冥想,如何消除丁原坐牢环境恶劣所引起的芥蒂,没曾想却根本是他多想了。能省却一番多余的措辞,倒也不错。

    屏退左右侍卫,只余陈宫,丁原二人,隔着牢笼相望。

    “丁公好大的困意,到了如此境地,还能睡得着?”陈宫重重咳嗽,直接惊醒了丁原。

    丁原迷蒙的眼眸微眯:原来是陈军师。昔日吾欲招揽军师,却不料被军师嫌弃。不料,又一次相遇,丁某已沦为阶下之囚。真是世事难料啊!

    “陈某多谢丁公厚爱,只是主公对吾有知遇之恩,吾绝不会另投他主的!”陈宫道。

    “唉,先生大才,却不能为我所用。吾败的不冤,今日不知陈军师前来,所为何事?莫不是专程来看在下的笑话?”丁原唏嘘道。

    “丁公严重了。陈某专程前来,是想代主公与丁公做一个交易!”陈宫不动声色,注视着丁原神情。

    “吕布!!!”丁原牙齿嚼动,绰绰有声。

    “陈宫汝便回,吾与吕布势不两立!更休要提什么交易!”

    “丁公惧怕生死否?”陈宫厉喝!“哈哈!吾已身躯残烛之年,岂惧一死!”

    “丁公死后,并州谁人可挡吕布?”陈宫又喝。丁原面容一滞,脸色大变:吾若死,并州必将大乱,无人可阻吕布!“那丁公可还愿赴死?”陈宫徐徐道。

    “吾,吾……”丁原额头冒汗,方寸大乱。

    败给吕布,是丁原心中的结,是最痛楚的记忆,他何尝不想逃出牢笼,纠集旧部,与吕布再大战三百回合?但,这可能吗?

    “吕布与吾有血海深仇,他不会放我离开!”丁原颓然,陈宫的话轻易勾起了他的不甘与求生执念。

    “若丁公不弃,吾愿竭力说服吕布!”陈宫眸光一闪,道。“你…………”丁原惊疑不定,外加狐疑的望向陈宫:你为何要费心救吾,莫非你是?

    丁原颇为怀疑陈宫是不是朝廷或者别的势力潜伏在吕布的暗子,那样一来,这陈宫的伪装,也未免太过可怕了吧。

    “鄙人的身份,丁公就无须探听了。你只需知道,在下能救你,想要丁公活着!”陈宫语气神秘道。

    丁原心头一跳,神思百转,突然间,他弯腰一躬,急切道:请先生教我!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陈宫徐徐点头:嗯,丁公若信得过我,便附耳过来!丁原连忙附耳倾听。

    陈宫便将交易条件一一说出。“休想,他吕布好大的胃口!”丁原突然间大怒。

    陈宫目光灼灼,不言不语。丁原久居牢房,刺史的气度早已丧尽,他竟然面色尬红,小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行?陈宫面色立马一肃:非此条件,才可说服吕布!得失之间,丁公自明!

    丁原陷入沉思。良久,他才长吐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沉声道:那你我便依先生之计策,依计而行。先生保重!

    “嗯!”陈宫踏步而去。

    天色一亮,睡眼朦胧的吕布便被陈宫的奏见给惊醒了。穿衣之后,君臣一番对奏。

    “主公,在下幸不辱命,已经说服丁原!”陈宫禀报道。

    “那么快?本候以为怎么着也要拉锯个三五天呢!”吕布好奇心乍起:公台是如何说服那老顽固的,那老匹夫可不易说服!

    陈宫面色古怪,欲言又止,他要如何禀报?难道说是用攻心之计,言语导势好一顿忽悠,将丁原给忽悠瘸了,让丁原误以为放他的人不是你,救他的人正是我,正是我不辞辛劳,千辛万苦,冒着暴露的风险去救他,毕竟在他眼里,我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谍者啊!

    “主公,劝服丁原的办法是在下的独门辩术,在下还要靠这门本事混口饭吃啊!”陈宫直言道。

    吕布尽管好奇,心里略有失望,不过也没追根究底,既然陈宫不愿说。也罢!

    三日后,三封任命书突然间,在并州边界搅动起了万千波澜,就如同一汪瀑布坠入了浅滩之上,余波蔓延无尽之远。

    三封任命书,一封任命张辽为雁门郡太守,一封任命徐晃为朔方郡太守,还有一封任命高顺为五原郡太守。看起来三地太守是不同的人选,深尊朝廷的法令,但明眼人都清楚,这些人通通是归附吕布麾下忠心耿耿的大将。

    任命书有并州刺史丁原亲自颁发背书,且盖有并州大印,毫无疑问是具有大汉法令承认的效力!一时之间,传的沸沸扬扬。并州刺史的权利,自刘焉提出州牧制后已经被加持的无限之大,各地的军政大权各州一把手已经可以直接不经过朝廷,任命而出。

    …………

    雁门郡

    凉城,边塞苦寒,这里原是雁门郡太守赵光义治下,却在征鲜卑过程中被吕布军占据,驻扎五千大军,作为后方运输粮草,中转调兵的一个重要据点。

    大战过后,雁门郡就得知了太守身死沙场的消息,自然也没有人有闲情逸致过问吕布军为何一直逗留不走。

    这一日,在城中士子乡绅忐忑的目光中,新任太守张文远统兵五千以雷霆万钧之势入城。气势雄浑的大军骇得许多路人纷纷震惊大呼。不久,一封公告传遍雁门全境,新任太守张辽诚邀雁门各地县令,县尉赴宴。

    一时之间,雁门各地顿时惊闻鸡飞狗跳之音,各地县令连夜与幕僚商议。

    三日后,宴席开宴。各地的县令与县尉匆匆而至,各各形色匆匆,难掩疲惫,或许是夜里做了许多梦吧。不知此番是福是祸。

    千呼万唤之际,张辽身着漆黑软甲,大步而至。他虎目四顾,盯着来往的宾客。众多宾客只觉被他目光一瞅,顿时心中升起毛骨悚然之感,好似霎时间成了小小猎物,只想悲呜哀鸣。

    张辽抱拳一礼:诸位远道而来,是给本太守面子。请落座!

    “太守大人请先坐,您不做我们哪敢先坐!”强阴县令点头哈腰,忙道。

    “是啊,太守大人辛苦了,理应先落座!”诸多县令懊恼的想撞墙,连忙补救。

    张辽冷冷一笑,当先坐下,诸多县令这才小心翼翼的落座。

    “不知哪位县府大人日理万机,没空参加张某人这小小宴会啊?”张辽发问道。

    强阴县令唰的一声蹦了起来,其余县令也是心中一跳,猛地惊站起。

    本章完

第426章 杀鸡骇猴平雁门() 
大珠小珠落玉盘,无声无息响惊雷。

    张辽收敛的杀气完全释放,不怒自威的模样,让人又惊又惧!

    “大人,我……我家大人……”一名面白如鬼的青帽官员

    “谁家大人?”张辽陡然暴喝!“我家大人,不,我家小人……小县太爷让在下帮忙请休,他实在是卧病在床,不能前来啊!”面鬼官员颤声道。

    “喔?你家县太爷是哪位?你又是何人?”张辽道。“吾家县令是马邑县县首,鄙人忝为县中主簿!”

    “马邑?”张辽冷冷一笑。当听到这个地名,一段久远的记忆就浮现脑海。先祖聂壹,以一界商贾之身定下马邑之谋,险些将匈奴十万余精锐大军诱入死地。不料匈奴人察觉,俘虏一位守卫烽火台的亭尉,逼问之下得知真相,可怜汉朝为了维持汉匈和平,将罪责通通推到先祖身上,以致聂家不得不改姓,躲避战祸报复百余年。先祖何其悲壮,为国大计,也无怨无悔!为何如今马邑的主簿,县令却是那等溜须拍马,奸佞残毒之徒!

    “来人,将此人拖出去斩了!”张辽一指。一队亲兵鬼魅般至,将鬼面官员擒住,一言不发的拉了出去。不一会,屋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无比渗人。

    宴会厅鸦雀无声,诸多县令等噤若寒蝉,张辽一言不合便杀人,实在是耸人听闻。许多人举目四顾,深恐刀斧手齐出。

    “来人,传本太守将令,令廖化点兵三千,将马邑县令活擒来!”张辽又道。

    “诺!”亲兵接过调兵勘文,匆匆而去。

    良久,终于有县令受不过这压抑气氛,质问道:太守大人,这马邑县令与马邑主簿究竟犯了何罪,竟然要遭受如此厄运?

    “是啊,张太守就算要杀人,也要遵照大汉法令,无缘无故杀人,与野蛮盗匪何异?”又有几位县令声援。

    张辽点了点头,有人质疑至少说明一郡之地还有些父母官有血性在身,不会成为唯唯诺诺的饭桶,不过张辽对于此种情况早有对策。

    “将证据呈上来!”张辽弹了弹手指。

    “嘿哟,嘿哟,嘿哟!”不一会,三队亲兵各抬了一个大木箱子,‘吃力’的抬了进来。

    张辽随手打开一个木箱,只见里面满满的尽是竹简,有好奇之人瞥视一眼,则观最上层的竹简尽被血字染红。

    张辽拿起竹简,此番更加清晰,这哪里是竹简,明明是血简。是先用刀刻上字,再无比耐心的用自己的鲜血浇灌在其上,究竟是记录着什么才需如此血淋漓?

    “草民崔氏状告马邑县令草菅人命,残害百姓,为了自己私欲,驱使衙役活活打死家夫与家母……”

    张辽徐徐念着血简,而后念到一半就已念不下去,马邑县令赵喈,勾结主簿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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