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狼骑名单如下:骑军三曲一屯:王耳。。步军一曲二屯:曾常升。。。箭军三曲一屯:黄幼斗。。。计一千二百人。。。。”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快乐有人忧。入选之人难以置信,落选之人更是疑窦丛生,这是什嘛事,不是还未开始选拔吗?
五千兵海又有一种躁动起来的趋势了,他们就如同一个个悬空的拳头,有的拳头怎么击都击不中实地。而有的拳头,撞大彩一样连续撞上石头,并让心头的石头落了地。。
“疑惑名单是如何产生?纠结是否有黑幕?大可不必,因为昨日的‘英雄升迁令’便是考核项目,是检验勇气,实力,心态的完美铜镜!”吕布平静的说着话,直到下方的兵海逐渐的从新归于静谧。
“未参与英雄考核令并不代表你不勇敢,但你的宁静的勇敢,含而未露的勇敢,本将没看到,也不认为这种宁静的勇敢是昨日运用的好时机!”
下方的五千兵海与各级诸将聆听着吕布的这最后一段话,若有所思。。。
。。。。。
晋阳城北,一座独门大院,夜。。。客厅。。
红彤彤的两根巨柱形蜡烛静静的燃烧着,点亮了一整屋的亮光。
烛光将两个漆黑色的影子拉出老长,从影子的布局来看,正发生的事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倒酒。。
靠近看去,却是令人疑惑不已,原来两个影子正是吕布与李胥扬。只是令人诧异的是:不是身为从属的李胥扬给吕布倒酒,而是吕布为李胥扬斟酒。。。
“胥扬啊,坐。关于新成立的陷阵营与并州狼骑一事,你有什么看法?”吕布硬压着李胥扬落座,问道。
李胥扬笑笑:我哪能有什么看法,一切听从主公军令,主公但有所令,莫敢不从!
吕布一愣神,随后笑骂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同他们一样,称呼我为主公来了。告诉你啊,别和你布哥打官腔,好好说话!不然别怪我像小时候一样,把你揍的全身开花!
李胥扬脸上的表情一顿,随即尽数舒展开来,他的笑容更加璀璨了。他忽然间想起了小时候,一群光着屁股的小男孩跟着不光着屁股的孩子王:布老大爬大树掏鸟窝,做弹弓打母鸡。。。。那段鸡飞鸟跳的童年,仿若就在昨日。以前的那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是多么的天真,憨厚,老实啊,但却被那个不光着屁股的布老大给带坏了。。
“布哥,我就不矫情了。其实想必你心中也清楚。并州狼骑与陷阵营虽然听起来威武霸气,牛气哄哄。但离真正的精锐还尚差了些距离,更遑论大汉最顶尖!”李胥扬书虽读的不多,但眼光却是一击见血。
吕布开始踱步起来,走了片息,他忽而转过身,问道:你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李胥扬眉头皱起,苦思了一会,道:文远与高黑脸的练兵之能我丝毫不怀疑,而时间长了兵士经历的战争磨砺也不会少,但若要成为大汉最顶尖,却总觉得却缺少了些什么。
李胥扬突然一口将手中的酒盅饮尽,用力狠拍着额头,任由辛辣的酒水呛入肚腹:我若是知道缺少了什么就好了,布哥的大军就能更强大了。
徘徊的步伐停息,吕布听清李胥扬不经意间吐出的肺腑之言,明显的愣住了,一抹淡淡的感动,荡涤起他的心。
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过身,快步来到椅子上,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下。
“我来告诉你缺了些什么,缺了些更精良的武器,缺了些骠壮的骏马,缺了些防御更强的头盔,铠甲。这些最最基础的起跑线,我们就输了!”
“只是布哥,你白天不是让张辽统兵去把上次俘获黑云寨的六百余匹马领回来吗?你还让高顺随意挑选军营库房内的兵械铠甲。并让军需官书信向丁刺史申报一些最新的兵器铠甲,马匹?”李胥扬疑声问道。
吕布摇了摇头,这就是自己这位好兄弟的局限性了,就仿若历史上的名士都已被盖棺定论一般,从未在历史上留下名声的李胥扬,自然不能指望他超越历史成就横空出世之才。
“马匹多是牧民的马,参差不齐。就算兵器,铠甲也不是大汉最锋利的!至于指望丁原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渴,更是如同镜中捞月,不可得,不可得!归根揭底,都是没钱惹的祸!”钱之一字,不管多少人爱她,敬她,慕她!多少人恨她,畏她,贪她!总归是不能避而不谈她。。。
“钱,是啊,没钱很可怕,我现在也不在晋阳城当城门官了,想多赚些钱都不能了!早知道我就多敲诈点奸商了!”李胥扬说着说着就嘿嘿笑了出来。
“有了钱,就能雇人研究更深层次的百炼钢技术,提升兵器铠甲的品质。有了钱,就能高价从外族手中购置精壮数倍的马匹,甚至从西域之路(丝绸之路)的国家中购置大宛良马!有了钱,就能钱生钱。。。”吕布似乎是陷入了某种癔症中,自顾自的说着话。
在前世的时候,普普通通的他多么希望身家百千万,让父母亲人每天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朋友有难之时,大笔一挥,轻而易举的解其燃眉之急。。。但这些都只是幻想中的奢望。。。
“布哥,布哥。。。”李胥扬急切的摇晃了下吕布的身子,总算把吕布摇醒了过来。
“什么事?”吕布问道。
“钱的问题,我多想想办法吧!我的脑子还算是很灵光的!”李胥扬从未见过吕布如此模样,他觉得此刻一定要说些话让好兄弟安心。
“这有什么好想的,要想赚钱,最好也是最实际的方式便是经商。我已有了很切合实际的经商之道,只是缺少一个掌舵之人。而其它的人,我信不过!”吕布语气低沉了下来,目光如同金铁交击般注视而来。
经商嘛?李胥扬罕见的沉默下来。
士农工商,商的地位,在这个时代,排在最末端,属于那种政治地位最低下的人。几乎招到所有非商人的鄙夷,唾弃。甚至于路边的乞丐,街边的小混混,虽然表面上比商人凄惨数倍,但内心深处,在商人面前,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十个商人九个奸,还有一个是官商。地位低下若乞丐,规矩束缚如牛马。这便是李胥扬记忆之中留下来的关于商人的第一印象。
而吕布的意思却又是如此的明晰,表明了是让他去经商了。
让他舍弃从小就不能忘却的梦想:成为一位统兵百万的大将军。
而去当一个卑微,地位低下,人人唾弃,不屑的小商人嘛?
他突然间觉得眼前的布哥很陌生,还很欠揍,很想在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揍出几朵花!
两人的目光,对视,足足数息。李胥扬的眼中,有不解,有询问,但更多的是失落。。。
“你如果不愿的话。。。”吕布开口了。
“布哥,你看你身后!”李胥扬努了努嘴。
吕布一愣,面带诧异的朝后转过了身子。
嗖嗖的一阵拳风,带起铩铩的音波,如同天雷击向****。。。。
砰!
重重的击打声击实在吕布的胸口处,李胥扬的拳头,丝毫不客气,没有一丝劲力保留的击中了吕布。
胸口处有一刹那的刺痛,不过这点痛对吕布来说只能是挠痒之疾,他不受丝毫影响的转过了身子,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
随后,李胥扬笑了,吕布也笑了。
“布哥,从小到大,我终于成功揍到你了。以往都是我被你虐成鼹鼠,连你的衣边也沾不到,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太凄惨了!”李胥扬抱怨着。
“你小子,揍我的时候是很爽,但是我可是会复仇的!你准备好了吗?”吕布似笑非笑。
“不是吧?你还会记账?你不都是一向主张现世现报吗?刚才你没躲避,那不就说明了你放弃复仇了?”李胥扬骇出了冷汗,吕布的拳头,他是真的吃不起了。
见到吕布站了起来,李胥扬挂起了苦脸,识趣的闭上了眼,好像认命了,遇到了霸道强势的大哥,做小弟的实在是不易啊!
等了许久,等着吕布的“复仇”一击袭来。。。
半盏茶过后,没感受到丝毫拳风的李胥扬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所见,只见到火红色的蜡烛依旧丝毫不管不顾只为抢戏的烈烈燃烧着,却哪里还有吕布的影子。。
走了???
李胥扬安静下来,目瞅着那燃烧不尽的蜡烛许久许久。。。。
蜡烛的使命是什么?而我的使命又是什么?
布哥不想让我为难,所以他静悄悄的走了。。。
而我,要如何去做,要如何去做才能不辜负布哥的始终如一的兄弟相依?。。。
(本章完)
第31章 募集资金,结盟王氏!()
晋阳城外大营,夜色朦胧,一片漆黑色的天空。。。
一个略显瘦弱的身影静悄悄的缩在草木从中,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的灯火明杖的大营,秀气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似在想着某些办法,用来偷偷的潜进大营之中。
只是等待了许久,都没能看出如何才能不惊动一人的情况下潜入!
这道身影渐渐心中烦躁了起来,冷冷的哼了一声,赌气似的瞪大眼睛。如果目光能够杀死人的话,那么执勤的兵士就可以安乐死了。
嘶嘶嘶。。。
一阵若有若无的嘶鸣声引起了这道身影的注意,身着一身男装的她连忙转过了身。
便是见到一条眉色漆黑,全身披着黄黑之色蛇皮的散发着错落的美丽七尺长蛇,正目露凶光的看着她,仿佛在这条蛇的眼中,她就是一个无助的猎物。。
“啊!”一声高音贝的刺耳尖叫从她口中喊出,这声音,在清雅的空气之中快速传递,惊动了守夜大门的几位兵士,更吓了蛇先生一大跳。
蛇先生感觉自己被挑衅了,它是高贵的黑眉锦蛇,且它一向是以温顺亲人自傲的。但它却不能背弃蛇之一族的刚烈誓言,若是遇到突如其来的挑衅,无论任何物种,都要予以坚决反击。。
嗷!嘶。。。。
“为什么是大蛇?而不是小蜘蛛,小蟑螂,小老鼠。。。。”严情仪脑海中凌乱一片,她最害怕的就是蛇了。记得小时候贪玩被毒蛇咬了一口,差一点没被夺去了她的命!
而身为一个私盐贩子的女儿,也算是半个跑江湖的她却是对蜘蛛,蟑螂,老鼠等等大多数女孩子恐惧,厌恶的东西不屑一顾。
她只害怕蛇,肯定,必定且唯一!
她想动,想躲,却发现没有丝毫挪动的力气,她唯有眼睁睁看着,那条嚣张的凶狠的该死的蛇,咬破了裤脚衣物,咬在了她秀美洁白的小腿上。。
嘈杂的脚步声也快速的传来,她才想起她的方位肯定是暴露了。不过她可没有什么紧张的念头,暴露了也好,本少媍就坦言身份,说是吕布这可恶家伙的女人,看谁敢动我?
严情仪也怕那条大蛇有毒,所以打算越早治疗越好。。。。
三名兵士打扮的士兵手持火把,长戟快步到来,见到了严情仪,不由分说,就将严情仪控制起来。而且根本没让她开口说话,就用一块手帕塞进严情仪的口中。
“呜呜呜!”严情仪惊慌了起来,她心里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嘎嘎嘎,老焖,我们这是逮住了个白面小生呢!看他长得可真是细皮嫩肉呢!”一名眉毛修长的兵士舔了舔嘴唇,嘴上露出回味的浪荡表情。
“娘的,吕布那犊子统领竟然颁布了什么一月只能出外两次的铁血军令,害的老子想同以前随时玩女人都不行了。憋得老子只好同你一样拿男人泻火了!”另一名大肚微肥的中年男子晦气的说着,眼珠子却是冒狼光的盯着细皮嫩肉的严情仪。
最后一名秀才气的兵士皱了皱眉头,冰冷的看了严情仪一眼:丁刺史分配我等任务的时候可是刻意强调要慎言!本来吕布突然举行的英雄升迁令就打乱了我等人的渗透计划,十拿九稳的重要军职也被下面的兔崽子给顶替了!委实可恨!总之,用完了就杀了他吧!
长眉兵士与大肚中年噤声了起来,他们很是忌惮畏惧秀才兵士,他们觉得自身已经够变态的了:好男风!
但是与秀才兵士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因为秀才兵士不仅狠辣起来状若狂犬,更喜欢以虐杀女子为乐。
先淫女子,后杀女子,取其手帕贴身保存之,这便是秀才兵士最真实的一面。
而严情仪幸亏不知口中的手帕是此等来历,不然准会噩梦不休!!!
长眉兵士与大肚兵士本打算就地解决,但严情仪裤脚上的孔洞救了她一命,看出来是蛇咬的洞之后秀才兵士便不同意在此地久呆了。
毒蛇,中毒,在医疗条件欠缺的兵营中,不可等闲视之。
三人以押送奸细的名义,大摇大摆的走向了营地之中。
一路之上,今夜执岗的人纷纷和三人打招呼,也并未多问。不得不说,这三人还是有些能力与交际手段的!
离三人所在的军帐越来越近了,严情仪的心也深深的揪了起来,她心中翻江倒海,觉得长眉兵士与大肚兵士恶心的同时也为自身命运忐忑不安着。
若是他们撕开她的衣服发现她是女子的话,那后果。。。。
一阵来自西伯利亚的冰风吹过她的一颗心:冰冷,透骨入髓!无助,浸染心扉!他到底在哪里?
在这一刻。。。。
想起了他的冷默如陌生人的不迟而别,想起了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追逐,想起了女扮男装,丢弃了美丽的女装,打扮成呆傻的秀气样的委屈。
其间,这二百二十里的路程,她遇见过打劫的山贼,差点被认出身份,被山贼抓去当了山贼夫人。。。
她遇见过精明狡诈的商人,看出了她是女扮男装的他竟然想要暗中抓住她,将她培养成女奴卖出去,若非她无意间听到他谈话。。。
她遇见过来无影,去无踪的马贼群,若不是凭借着有些见识成了那群马贼的军师,恐怕早就被当成无用之人给杀了!哪有机会又溜出去。。。
没曾想历时半个月辛辛苦苦前来,却又要遇上如此悲惨的境遇吗?都是那个负心人吕布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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