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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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吕布-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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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无动于衷,大步朝外走去,高顺却已经跪在前面挡路。

    “你也要拦我?”吕布失声道。

    “不是!”高顺缓缓道:何须主公出马,顺这就把那女子的尸体夺过来!

    “不必了,吾自会去!”高顺以为吕布不冷静下会考虑不到那么多,但吕布了解高顺,高顺这是想要独自一个人担下这个重责,说不定以后还会在事后自绝来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但吕布并不想要这样的愚忠!

    高顺也把他吕布想的太冷血了,这个责任,别人担不起,他吕布担得起,吕布既然去了,自然是有了定计。只是不方便与人说而已。

    …………

    吕布踱步于皇宫之内,一切只觉熟悉而陌生,短短的几日,再进皇宫就恍如隔世。皇宫内的所有侍卫与宫女无人敢不识,无人敢阻拦吕布。

    一处占地广袤的宫殿中,白色幡布素色长裹,此间是上一任皇帝刘宏的灵堂,是一处重兵把守的重地。刘宏这个皇帝正躺在能保存尸体很久的白玉棺(带冰)中,一动不动。而他的身旁,则静静躺着一位双眸紧闭,面庞普通的少女,神态安详,栩栩如生,仿若只是在这里静静的睡着了。

    吕布在众多卫兵的目视下进入宫殿中吊唁,宫殿内的一切被他一目了然,他静静的走到少女身侧,用一双手婆娑着盛装少女的白玉棺,久久无言。如果说这场阴谋中最大的输者是皇帝刘宏,那么这场阴谋中最大的胜者只能会是眼前闭着眼的少女,她在吕布的心中永远打开一个豁口,那里只会允许她驻留!

    吕布推开白玉棺,将一个碧绿的珠子塞入少女口中,而后将少女缓缓的扛在肩上。

    门外,见到吕布出来的数百名侍卫看得心胆俱颤,最终还是一位出身城北大营的侍卫统领惊问道:侯爷这是何意?为何要亵渎贞妃娘娘的尸体?

    数百名侍卫顿时展现出剑拔弩张之势,但他们并不敢轻易同吕布动手,数人悄悄离开,寻找上级去禀报去了。

    “本侯要带她走!”吕布淡声道;谁敢拦阻?

    数百名侍卫面面相觑,都不敢第一个开口,更不敢第一个动手,吕布的威名,实在是如同大山一样压在他们心头,让他们生不起丝毫与之敌对的念头。

    “本候先走了,谁倘若有疑问让他去冠军侯府寻我!”吕布步履从容,平淡的开口。

    直到吕布的背影消失不见,那侍卫统领才回过神来,大吼道:你们一群废物,几百人!怎么没一人拦得住他!废物废物!

    数百名侍卫不敢反驳,但内心也鄙夷侍卫统领的马后炮:你刚才也屁都没敢放啊!

    …………

    冠军侯府之中,吕布将刁秀儿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价值千金的冰床上,才长吸了口气,心中石头落了地。要知道刁秀儿已经离去了有三天了,他生恐她在外面的环境中出了什么差池。

    一个琉璃碗中,华佗目不转睛的盯着银针上的一滴鲜血,缓缓的滴落,而后润物细无声的融入到碗中的血液之中。

    “成了,俩粒血珠融合,血型可匹配!”华佗哈哈大笑。

    “那还等什么,开始准备吧!”吕布直接催促开,当决心做事时,而又条件成熟时,吕布绝不拖泥带水!

    …………

    密不透风的屋内,深灰的艾草与赤黄的苍术在数个香炉中冉冉烧起,烟熏的气味蔓延开来,微微有些刺鼻。在这个年代,一直都有‘苍术能避一切恶气’的说法,《本草正义》记述:苍术“芳馨辟秽,胜四季不正之气,故一时流行的传染病之病多用之。最能赶走秽浊恶气”。艾草就更出名了,非官方的传流有“家有三年艾,郎中无须来”的谚语。手术中,最重要的便是消毒,而艾叶草与苍术完美的做到了这一点。

    数座药灶拔地而起,烧的滚烫的沸水在干净的纤尘不染的盆内流淌,高浓度的烈酒整坛政坛的盛放,屋内的一切除了刀锋的挪动声外落针可闻。一切都在时间流逝中缓缓进行着。

    吕布立在门外,脚步不停的踱,所有见过他征战沙场从容英姿的人,见到此刻他惶急的模样可能都要惊掉下巴,怀疑俩人并非同一个人。

    嘀嗒嘀嗒,时光本是无声的,却好像在吕布的内心中有了声音,还一声一声如同巨钟般拍打在他的心头。从来没有,如此度秒如年…………

    紧闭的屋门让吕布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借精准的听力来洞听屋内的动静,吕布觉得他仿佛回到了后世,在手术室门外失魂落魄,彷徨万分的等待着医生对亲友的判决,而无能为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半天,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天一夜,紧闭的房门缓缓的打开了!

    吕布三步顿作俩步,目光死死的看向口中蒙着纱布的华佗与张仲景。

    华佗无声的摇了摇头。吕布的心猛地一沉,觉得整个世界黯淡了下去!

    “咳咳,佗兄你作何摇头,这手术不是极为顺利嘛?”张仲景捋了捋胡须,正要报喜,就被华佗的摇头给打击了。

    “这刚做完大手术,老夫是腰酸背痛脖子歪,自然要做一套五禽戏来活动下筋骨!”华佗说完,便旁若无人的做起了五禽戏,其中虎鹿熊猿鹤等五种动作渐层次使出。

    若是以往,吕布少不得偷学下大名鼎鼎的五禽戏,但吕布此刻却心不在焉,道:蝉儿醒了吗?我想去见她!

    “貂蝉姑娘方做完手术,需要多休息!”张仲景好心提醒道。

    “本候晓得,但是本候现在只想看看她!”吕布道。

    “在下也去!”郭嘉一直默不作声,突然插言道。荀彧与戏志才摇了摇头,认为吕布定是不会准许的。

    “也好!不过是在本候后面!”吕布的话语不用质疑。

    说完他便不在理会任何人,一个人有些激动的进入了屋子,他的步子迈得很小,如同猫步一样轻巧无声,唯恐吵醒了正陷入沉睡的少女。高大威武的身形配上小巧精致的步子总觉得有些滑稽!

    他眼眸抖动着,缓缓走到床边,缓缓蹲下,缓缓握住貂蝉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如同睡美人一样的貂蝉,看着她额头上蒙着纱布,看着她嘴角上恬淡的微笑,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小巧精致的眉毛……

    不知痴痴的盯了多久,吕布口中的呓语声缓缓响起,如同一幅山水画徐徐展开:那一年,你我初见,你三岁,我七岁,那一年我给你取了个外号叫小囧囧,那一年,你用空谷幽灵的美丽声调唱起‘我和草原有个约定’。

    “那一年,你我再遇,我学艺归家,正遇你豆蔻年华。那一年,千纸鹤飞起,那一年,青风筝飞扬,那一年……”

    …………

    吕布待到很晚,才难分难舍的离去了,临走时满含寓意的深深望向郭嘉,那表情似警告,似遗憾,似冷酷,就是没有了渴望,他知道,经历了那么多敌视,郭嘉注定不能为他所用!

    郭嘉面无表情,似乎完全无视了吕布,他步履沉重,挣脱了荀彧与戏志才拉着他的手臂,进入了屋中。

    他像只脱了水的鱼,贪婪的呼吸着屋内的气味,在外面,他故作镇定,是泰山压顶,五雷轰顶也要从容冷静的寒门之子,尤其在吕布面前,更不想失去了尊严。而在屋里,他卸下一切伪装的从容,他只是郭嘉,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凡人。

    “你说你忘不掉内心的影子,那个人就是吕布吧?做了那么多,最终,还是比不过他出现在你面前!”郭嘉苦涩笑着,自嘲着。

    “假如先遇到你的人是我,假如你遇到我时并没有失忆,又如何?”郭嘉看着睡着了的少女,喃喃着。

    “世间又哪有什么假如???…………”

    ………………

    清晨,一束暖光照下,貂蝉睁开了眸子,表情说不清,道不明!她想起了什么,又遗忘了什么。

    她醒了…………

    感谢创世仙人掌双皮奶的鼎力支持!谢谢你的学徒,起点也多了一位学徒,然而我实在分辨不出是谁的(我的错,卖萌:)),谢谢你了!另外一直都忘了感谢所有订阅过本书的书友,无论是创世的还是起点的,无论是弟子,学徒还是见习,都谢谢你们,你们的支持,我都看得到!

    (本章完)

第344章 修罗之路!() 
貂蝉苏醒,对于吕布而言简直是喜鹊上枝头。他匆匆理完一封积压的公文批示,换上一身崭新的蓝裘,就前来探视。不过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却吃了个闭门羹,或者说根本就没寻到貂蝉,貂蝉哪去了?他沉声询问,却被下人告知貂蝉留下一句:救命之恩,莫不敢望,今自处之,便匆匆而去了。

    这回吕布才发现一件要紧事:刁秀儿也不见了!刁秀儿是皇宫惊变当夜的关键人物,他带走刁秀儿时已想好了总归要还回去,给那些迂腐顽固的大臣们一个台阶下,想来双方的关系不至于闹得太僵。但貂蝉的举动却让他陷入了被动,他脸色阴晴不定,既想命人将刁秀儿追回来,又不想让貂蝉以为要束缚她的自由。最终,对于貂蝉的愧疚还是占了上风,他还是压下了追回刁秀儿的念头。

    没能见到貂蝉,吕布只能返回书房去继续与积压如山的公文做斗争去了,他现在是洛阳城内的灵魂人物,可以说诸多大事都需要吕布过问,他当然可以将所有公文都交给陈宫这个值得信任的谋士,但吕布却想得深远,信任他人要有度,陈宫虽然可靠,但难保不会时间长了产生些别样的念头,所以吕布往往只交予其一部分公文,既显得信任,又凹显出吕布的勤政之举。

    一番大批直到晌午,也没见貂蝉回来,他粗略用了些饭,便继续投身其中了。

    直到夜色将近,吕布为貂蝉担心是否遇到了不长眼的人之时,貂蝉才在六名贴身陷阵营护卫的陪同下,姗姗归迟。

    “貂蝉,你去哪了?今天还玩得开心吗?”吕布脸带关切,问道。

    “玩?吕侯爷真是心大!秀儿刚从鬼门关回来!”貂蝉脸色一整,面带不喜道。

    “秀儿?”吕布内心诧异:不是昌儿或蝉儿吗?似乎看出吕布的诧异,貂蝉淡淡解释:刁秀儿妹妹为了救我,就连死后也没得安宁,我已经与她在苍天之下缔结金兰,我是姐姐,她便是妹妹!既然我身上流淌的部分鲜血是她的,以后我就会代替秀儿妹妹勇敢的活下去。任姓是父姓,不敢轻易改之,但名是后天得来,日后请吕侯爷称呼我任秀儿!!!

    “刁秀儿呢?”吕布见貂蝉态度冷淡,也不介意。

    “自然是葬了!秀儿妹妹,来世投胎,可别再遇你这负心人了!”貂蝉冷冷道。

    吕布讪讪一笑:今后有什么打算?

    “秀儿今日已经拜会过华神医与张神医,谢过他们的救命之恩,并恳求俩位神医收下我为徒,张神医尚在考虑,华神医当场便同意了。我与师父聊了许久,感觉到师父不愧是医者圣心,等此间事了,秀儿决定与师父云游天下,救死扶伤,能救一个就救一个吧!”貂蝉向后摸了摸长发,仰起头,一脸憧憬的道。

    “什么?”吕布都惊呆了!华神医,你真是会挑徒弟啊!

    “累了一天了,困了,请恕秀儿不多留了!”貂蝉盈盈行了一礼,便留下一阵香风,匆匆离去了!

    “…………”吕布

    …………

    中平三年正月二十日。天阴。

    城东菜市口,人山人海,汹涌的人潮如同海浪,将那方圆数百米的平台衬托的如同孤岛。台下的人有老者,有妇女,还有孺童幼子,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用憎恨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台上披头散发,跪倒在地,戴着枷锁的七道身影。这七人,正是曾经能止小儿夜啼,凶焰滔天的七常侍,除去因为参与黄巾之乱与夺嫡之战而死去的三常侍外,他们一个都不能少的聚齐了。而今日,却不是他们目中无人,扰乱朝纲,洋洋得意,而是如丧考妣,生无可恋,静待审判!

    这是一场特殊的审判,几乎所有的朝廷重臣,只要没老的走不动路都被吕布命人请来,没错,吕布是让他们来看戏的,看一场真真正正的好戏。卢植,朱儁等一干重臣依照地位分次端坐于监斩台上,一个个正襟危坐,他们内心暗暗猜测吕布郑重的将他们请来有什么意图,毕竟当十常侍没了靠山,就是一群没了牙的老鼠,普通的一个刽子手都足以杀了他们。他们这些重臣来不来都关系不大,但是吕布突然宣布他要当这个监斩官,要求所有的重臣前来观礼。所以,所有的重臣皆至。当然还有许多官职并不够高,人脉也不甚广的官员厚着颜面在监斩区域外等候观礼,他们不请自来,只为了看能否有机会与那些重臣攀附上关系,哪怕是点头之交,都足以让他们兴奋不已。

    “冠军侯请来台上的那些重臣,究竟何蕴意?有谁知道?”

    “本官不晓得,或许是当年吕候与张让之间颇有仇怨,今日终于扳倒了十常侍,大仇得报,他扬眉吐气,特意让重臣观礼!”

    “哼,你以为冠军侯就这点心胸,不要把你的愚钝跟冠军侯的深谋忧虑相比!”

    “我愚钝,你聪明啊!那依你之见,冠军侯何意?”“呵呵,那还不容易看出,就连傻子都看出冠军侯在杀鸡儆猴呢!”“谁是鸡,谁是猴?”“俩位莫吵,看下去就知道了!”

    许多人窃窃私语,许多人在旁劝着,真是分外的热闹。

    正午,渐渐临近,吕布在主监台前,大手一挥,一名文官就洋洋洒洒的念出了张让等人的罪状。

    “祸乱朝纲:南宫遭火灾。张让、赵忠等人劝汉帝下令收天下田地税每亩十钱,用来修建宫室。征调太原、河东、狄道各郡的木材和有花纹的石头,每当州郡把这些东西送到京师,黄门常侍总是下令谴责呵斥那些运送木石不合格的人,并且强行折价,贱价收买,十分的只给一分的价钱,又把它卖给宦官,宦官又不马上接受,木材因而堆积腐朽,宫室连年修不成。刺史、太守又私自增加征调的数量,百姓呼号叹息,苦不堪言……”

    “诬害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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