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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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吕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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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有了亲身体验之后,他才清楚:名声往往与实力呈现出惊人的正比。

    他振作起精神,打起十二分的灌注,想要从吕布的压制中搬回劣势。

    然而他发现如何做,均是徒劳无功,他就像是一只丢失了鱼鳃,苦苦寻求氧气救命呼吸的鱿鱼,怎么也挣脱不开丛丛戟影精心编织的隔离网。

    吕布很喜欢将对手带入自己的节奏,让对手深陷在自己独特的节奏中,在属于自己的武域之中,斩杀或重伤对手。这一种武域中唯我独尊的豪情,想想就令他陶醉迷心!

    两人胯下的马匹喷吐着重重的粗气,在冰冷的气候下快速凝聚成了雾气。它们马眼瞪着马眼,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抹深重的不服气!

    戟与锤碰撞的声响,黑石与它的对手交替偶尔响起的嘶鸣声。在淡蓝色的天幕下,铸成了一幅铁骑纵横戟锤齐鸣的浓墨古画!

    十回合,二十回合,三十回合。。。

    直到三十八回合,吕布心中一凛,他知道是该结束的时候了。这个数字,对于他,很合适,很吉利!而且示敌以弱总要有个度!

    又一次,双方的马匹交错而过。

    噗嗤!

    在双方交错而过的一刹那,吕布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从黑石马背的左侧瞬间翻越到右侧,躲过了慕容血倾力一击的同时,手握画戟朝着左后方狠狠一刺。

    方天画戟从慕容血的后背贯穿而过,又在瞬间被方天画戟震乱了他的五脏六腹。

    噗嗤,又是不带迟疑的甩臂拔出方天画戟。

    鲜血满地,慕容血死!

    “血锤兄!”

    “血锤!”

    “慕容将军!”

    “。。。。”

    纥骨达,贺拔熙以及十几名鲜卑百夫长纷纷惨然色变,同时亦涌现出一抹悲凉的感慨。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下一个战死的人,是你,是我还是他?

    而燕荔阳则面容肃穆的揪掉了一缕胡须,扬手朝着天空抛去,为他手下的猛将默默送行!

    纥骨达与贺拔熙视线交击,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一抹深重的棘手之意。

    随即,两人仿若心有灵犀的同时暴喝一声,尽管心中不愿去承认吕布的武艺,但两个人的打算围殴的举动却说明了他们心中并无把握!

    两人双双奔骑而出的同时也密切关注着吕布的动作,唯恐吕布避而不战,退入军阵中。

    然而,他们太高看了自己的威慑力,也太小瞧了吕布的战斗欲望。

    吕布拨马而来,没有丝毫犹疑的来之而战!

    三人很快战成一团,兵器的轰鸣声,如同雨滴纷扰砸落在孤舟之帆的沉重。高亢的暴喝声,如同飞鸟被生生压倒在地面的愤然悲泣。

    长虹灌日,披荆斩棘,抬头望月三式渐渐成了这一次斗将中吕布最常用的招式。

    而由这三式的基础戟法引申而出的千般万幻的刺之气力,劈之角度,挑之防御,更是被战斗到酣畅淋漓的吕布运用的出神入化!

    有一种状态,叫做超神!有一种招式,名叫入化!有一种戟法,有我便无他!

    起初的战斗,三人本着试探对手的原则,均没有使出全力,多是些简简单单却暗含杀机的动作。

    这些招式,在一流武将的眼里,大概都是能察觉而出的。更不用说位于绝世武将之巅的吕布了!

    他心中有了计较,反倒不急不徐起来,因为他不想太快杀了此二人,杀了他们燕荔阳就定要奔逃了,而他心中的计划中,定要生擒燕荔阳!

    更和况,要想快些拿下此二人也有些困难。除非他有足够的蓄势时间,能让他使出最终的伤人又伤己的压箱底招式。

    而他们两人,还不配他使出那样的自残招式!

    四十余回合过后,微微气喘的纥骨达与贺拔熙惊喜的发现原本压制着他们打的吕布戟上的力气越来越弱了。

    虽然这种削减的程度很慢很慢,但是对于触觉敏锐的两人来说这才算是正常。

    他们均从对方眼中发现一抹喜意,他们庆幸他们终于发现了吕布的弱点,持久力不足,耐力不行。

    于是二人很快转变了战斗的策略,由原本的竭力防御转变成竭力攻击!以便更快消耗掉吕布的耐力。

    两人的追风逐电的攻势如骏马奔腾而重重袭来。而吕布也如同他们所想的那般,如同一个停泊在江渚洲边的飘零小舟,随时有在他们武器下倾覆的可能!

    纥骨达手中的六十八斤巨斧,贺拔熙手中的亮银长枪。。。

    战斗的时间过的很快,甚至于燕荔阳都快被如此激烈而漫长的战斗给弄困了。

    他又一次习惯性的揉了揉眼睛,心中默默数了数,瞬间凌乱了!

    多少回合了来着,七十回合,八十回合,还是九十回合,一百回合?这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吕布的头颅为何还在他身上安着?

    就是这一刻,吕布借着马匹交错的角度终于发现了那稍纵即逝的机会!

    既然如此,该结束了,压制实力的感觉,实在不带劲啊啊啊!

    时间的女神仿若在此刻牢牢定格住了,而吕布的大脑却以新生脑细胞灭杀陈旧细胞的十倍之速诞生着。

    戟动,方天画戟带起一抹绝美凄伦的死亡轨迹,猛然之间爆发出后羿射落九日的灼热光华,连刺而下。

    两匹血统纯正的鲜卑骏马甚至于哀鸣声尚未发出,就去了属于战马的黄泉之路,畜生道。

    而在乞骨达与贺拔熙还未来的及从马匹身死的狼狈中挣脱而起之时,吕布的死亡之戟又来了。

    两颗硕大的头颅抛飞着而起,带着浓浓的惊诧与不瞑目!至于飞向了何处?

    吕布看都未看,而是接着做出了在脑海中酝酿良久的动作。

    取弓,拉弦,劲射!

    追风逐日不足以形容他的快,雷腾云奔不足以形容他的快。

    当快达到了某种极致,在旁人的眼中,就是慢!

    燕荔阳呆若木鸡的看着那飞来的好慢好慢的箭,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只箭射穿了胯下鲜卑马王的马蹄,却又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他脸带麻木的摔下了马背,而后罕见的头先重重着地,瞬间被一片坚硬的草木撞晕了过去。

    杀!

    吕布一马当先,统领着五百名嗷嗷待战的骑兵向着失去了所有主将指挥的一千鲜卑骑兵冲杀而去。

    因为三大猛将之死以及主帅燕荔阳被撞昏迷而乱成了无头苍蝇的鲜卑骑兵,唯有在士气最低下之时委委屈屈的反抗起吕布五百骑兵的冲杀!

    而战斗的结果,却又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当吕布如同提起挂角羚羊般抓起昏迷的燕荔阳,当十余名仅剩的鲜卑俘虏跪地求饶的情景尽收眼底,当吕布将方天画戟高高扬起,俯视着这染血苍茫的大地。。

    只是吕布在战役结束还是免不了猛吐出几口污血,在回到城内后一人独自叹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伤不起,用脑过度的人,用腰过度的人,伤呀么伤不起!奇怪,王师又是如何把那些庞大到恐怖的知识融会贯通的?

    (本章完)

第24章 美人计出,将计就计!() 
“哼,吕幕僚已是出尽了风头,怎么,只是抓了个燕荔阳就不清楚分寸了?就想要争夺一航三千兵士的统兵权了?”涂一航目带阴鹜的看着吕布,语言上的讥讽,丝毫不加掩饰!

    “涂下属,做人不可忘恩忘本,你恐怕早已经忘了当初是谁提拔于你,才让你有如今的地位了?”吕布不屑的嗤笑一声,点出了涂一航总归是忘恩负义的硬伤!

    “公是公,私是私!航承认在私情方面,航对吕幕僚甚是感激,但这一次是公事,与私情绝不相干,本骑都绝不允许!”不想给丁原留下喂不熟的白眼狼印象,亦不想交出的兵权的涂一航滴水不露的言道。

    “不义之徒,有何德何能统领三千新军?更何况,校场演武布自认能十招之内败你!至于谋略,布不觉得一个弓箭手出身的野将读过什么兵法!”吕布手按方天画戟,紧密的力道恨不能将戟杆弄断。

    浓浓的杀气在吕布蓝裘衣裳外围吞吐激荡,这一股深沉到轮回死寂的恐怖气氛使得不蕴不火的看一出背叛对峙好戏的丁原寒毛渐渐的直竖起来。

    他知道,他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若是那莽夫吕布发狂,那么涂一航必定会喋血当场。在场的任何一人都不足以抵挡吕布的凶威!

    如果说以前他对涂一航的死还看的很淡的话,那么如今他反而要竭尽全力的保住他的命了!

    经过吕布近日的盖世表现,他对吕布的态度又转变了。吕布是一员神将,利用的好了,必将是为他这位刺史增砖添瓦功绩的得天之助。

    而吕布却又是如此的桀骜不训,如此的令他爱恨交加!所以,他要让很多对他忠心耿耿的人来牵制吕布,而涂一航,或许就是最佳人选之一。

    携带着叛逃吕布的引恨标记,涂一航根本不会再与吕布有丝毫和解与从属的可能。

    “奉先莫怒,一航莫犟,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都是真汉子,真勇士,都给本刺史坐下,窝里斗是哪疙瘩的笑话!”和事佬丁原先是笑眯眯着,到了后来则颇有些声色俱厉!

    沉默几息。

    吕布终是不情不愿的入席坐下,这一场庆功宴,在旁人看来仿若吕布也不想让方天画戟染血沾染了晦气!

    涂一航重重冷哼一声,向吕布投射过去一个挑衅万分的诡秘笑容,随即亦是入席而坐!

    凉拌羊肚,蛇盘兔,五原片刀鸭,炒猫耳朵等并州特色菜肴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馥郁香气,使得在坐之人哪怕深吸一口气都是如此的享受痴狂!

    并州最流行的九樽酒,在这里不是按照壶碗来品的,而是对着一种至少三斤靠上的酒缸来痛饮的!

    不会喝酒以及不喜喝酒的文士官员也不能例外,只不过他们的酒缸里装的是溢满的浓茶或清水!

    。。

    被几名兵士压着肩膀跪在地上的燕荔阳快要觉得自己已经学会道家那神秘的隐身之术了!

    他从宴会尚未开始之时就被暴力扭带过来跪在地上,在冰凉的地面上足足跪了两个时辰,跪到双腿快要失去知觉也没有人去关注他一下。

    他亲眼目睹了宴会起初之时丁原提出论功行赏时吕布与涂一航汉狗咬汉狗的窝里大乱斗,不无幸灾乐祸着!

    他亲眼见识了血戟吕布一只手抓起一个酒缸,另一只手同样抓起酒缸,如同鲸吸牛饮似得交替将一道道酒河灌入腹中,不到几息便将空了的酒缸摔裂于地!

    闻着香浓的菜香,嗅着醉人的酒香,燕荔阳的肚皮真的饿了,但是肚皮饿了,却只好多吞些口水了!

    口水就好像深山里的泉水一样在口腔里流转着,却不能丝毫阻挡饥饿!

    他想要开口讨些饭菜入口,但却又抹不下他鲜卑贵族的尊面!欲言又止着。

    酒过三巡,在坐的诸人,包括几名各县县尉以及二十几名在几次战斗中表现英勇的兵士都有些微熏了。

    “难得今天大家如此高兴,不如斩了燕荔阳助兴,反正往朝廷处报功的时候,拿人头效果是一样的!”

    吕布肚腹隐隐有些发涨,但他也只是微醉,食指却故意邪了些方向指向了饱受冷遇的燕荔阳!

    丁原与在坐诸将一愣,当初生擒燕荔阳的是你,如今要杀了燕荔阳的也是你,莫非你脑袋烧糊涂了,还是喝酒喝傻了?

    但是诸将可并不傻,他们可大都不想燕荔阳就这么死了,毕竟活着的燕荔阳可比死了的燕荔阳值钱多了。

    然而诸将摄于吕布的威名,到没人敢在此刻发声阻止。丁原面容显得有些黑沉,他觉得由他出面也不好,毕竟生擒燕荔阳的是吕布!

    正在他有些举棋不定之时,涂一航又开了口:吕幕僚,燕荔阳不能死!活着的燕荔阳比死了的有价值数倍。你难道想阻挡大家伙的求赏之路?”

    吕布目光如鹰鹜劲射而去,他粗重的喘息声让在座诸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纷纷噤若寒蝉唯恐殃及了池鱼。

    “涂一航,你真有种!真有种!”

    在丁原耳中,吕布显然已被气的语无伦次起来,不然岂能如此失态!

    “奉先,当今天子圣明,提倡和睦于外邻,燕荔阳好歹也算是鲜卑贵族,我们不应该如此就杀了他!”

    丁原不在意燕荔阳的死活,甚至同样痛恨鲜卑的他恨不能将燕荔阳五马分尸。然而他更在乎他的政治官途,更在乎维护在手下诸将面前的稳重豁达的威望。

    本以为吕布还会借机生事一番,然而丁原却惊讶的发现吕布很快安静了下来。

    这甚至让丁原的心思开始七上八下了起来,他隐隐觉得:沉默的吕布显得更加可怕了!

    。。。。

    三日之后,县府重兵守卫的密牢。阴湿,潮暗,空寂!

    “是你?”萎靡不振,毛发杂乱的燕荔阳目带怨毒的看着眼前那如同苍穹入云的难以撼动的身影。心里却陡然升起无尽的无助感!

    作为死敌,燕荔阳对吕布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还有一丝丝深入灵魂的恐惧!仿若这丝丝恐惧不知不觉就侵蚀了他的将心。

    这三日间,他每每听到狱卒们热烈谈论起城外的战斗。鲜卑仅剩的三千六百余骑,天天在城门外叫战。叫嚣着释放自己这个檀石槐大单于死后威望至高的大人。甚至还曾经组织过一次惨烈异常的攻城战,一度差点攻上城门。。然而,自吕布在城楼上现身后。。

    城楼上的兵士就好像在体内种下了狂心盅的悍不畏死,士气暴涨起来。

    空余下徒劳无功而死的六百余鲜卑勇士!

    “你来干什么?要来杀本大帅?来吧,给本大帅个体面死法,毒酒或许就不错!”燕荔阳从沉思中回过神,惨然着一笑。

    “如果我没认错,你果然是完美主义者。你就这么想死?或许你可以获救呢!”吕布淡淡一笑。

    “救我?哈哈,你救我啊?还是要哪个孤魂野鬼救我?”嗤笑讥讽的表情,表明了燕荔阳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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