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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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吕布-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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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74章 巧遇墨女!() 
“这位正品尝美食的公子?你对我的论题是否已有腹稿,不妨直言之。”孔融微微恼火于吕布之怠慢,就连谦称都不用了。

    吕布一下就听出了孔融的不喜,他放下蓝海果,淡淡一笑:北海孔文举孔先生,素以直言敢谏而著称。大将军何进慕其名,特招其前往洛阳城,担当谏议大夫之职。谏议大夫虽然官位不显,但却上能举贤策于君王,下能震污秽于庙堂。以孔先生之刚正之名,本可凭此为阶,成就一代君臣相和的佳话。只可惜十常侍作祟,逼迫其不得不灰溜溜的离开……

    孔融听着吕布以第三人的独特视角当面评判他,起初如老渔翁钓鱼般镇定自若,隐隐还有些自得与新奇。只不过不料吕布突然话音一转,却是用了连续俩个侮辱性的字眼:不得不,灰溜溜。

    却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刺耳,他依稀记得他离开洛阳前多么不甘心的和好友道别。

    “我孔融羞于张让等人为伍,他们把洛阳城弄成了乌烟瘴气,为何被逼着离开之人反而会是我?”

    “文举,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可以不择手段,我们却不能,这就是人与畜生的差别。走吧,留着有用之身,他杀尽奸佞。

    “够了,来日洛阳城中必会有人邀我回去。”孔融大喝一声,心里接道:屠尽奸佞。

    吕布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要从他的神情动作看穿他的内心。

    “孔先生回不回洛阳,倒跟本人没有关系。不过我想生生打断一个人未完之语,绝非孔氏门人所能教出的君子之风吧?”

    “你竟然跟我提礼仪?你出言不逊在先,我驳斥于你在后,何言违了孔家的谦谦君子之风?”孔融岂能允许自己给孔家抹黑。

    吕布突然间沉吟不语,似乎懒得说话,又似乎在等待着别人说。

    “可笑,你竟然在礼仪方面质疑文举先生,莫不是孤陋寡闻,不知先生幼年时的事迹?”一名青杉漂白的文士言道。

    “幼年时的事迹?”许多人顿时眼前一亮,想到了流传很久的一个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正是少年孔融。那是一个名叫“孔融让梨”的故事。

    “什么事迹?说来听听!”吕布微眯着眼,很是慵懒着道。

    那衣裳洗得漂白的文士傲然的撇了他一眼,似乎是无声嘲讽着他的耳目闭塞:某年某月某日,文举先生七岁时,正值他祖父六十寿诞,是时宾客盈门。彼时有一盘酥梨,置于寿台之上,母令少年分之……

    少年遂按长幼次序而分,各得其所,唯己所得甚小。其父奇之,问曰:他人得梨巨,唯己独小,何故?融从容对曰:树有高低,人有老幼,尊老敬长,为人之道也!哼,这正是起初流传于曲阜,后来传遍九州的:“孔融让梨”之韵事!

    这文士说完,邀功似的仰慕了孔融一眼,便落座了。

    “竟有此事?原来孔先生打小就是一个神童啊!一个聪慧的过分的神童!”吕布惊叹着。只不过他的眼角却余有丝丝狭促。

    “年少之时的童趣雅事,没想到还能成为别人的赞誉之语,呵呵,我早已忘了做过这件事了!”孔融谦虚一笑,苦笑着摇摇头。

    “所以我说你聪慧的过分!”吕布邪魅一笑,道。

    “摁???你这话究竟是何意?”孔融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话语深藏了。

    也是,相必他也很难听懂“聪慧的过分”并不是夸赞,而是十丈十的讽语,除非他能去二十一世纪深造下。

    吕布却不答,而是问道:本人听闻孔家有孔圣流传下来的孔圣真迹,想必那孔圣真迹并非‘孔氏家书’了?不然孔先生又怎么会因为幼年时的‘被迫之举’而沾沾自喜呢?

    他目光炯炯,眼神中酝酿着摄人的神光。在正史上从未出现过关于描述‘孔氏家书’的只言片语。但他却在一本野史的边角处读到过,虽然仅是当时的一扫而过,但他却铭记在了心底。

    他一直坚信‘孔氏家书’是真实存在的,但凡伟大的思想家都会想要有著作留存,这点不多提,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重视子孙后代的人品培养,像曾国藩家书,傅雷家书就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孔融沉吟了好大一会,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哼!”他突然狠狠一甩衣袖,连招呼都不和诸人打一声,径直朝内院去了!

    “哎,孔明公!”

    “孔先生!”

    后方传出吵杂的惊呼声,那些想通过孔融推荐获得进身之阶的人,顿时急的直跳脚,他们久久不愿离去,直到受到孔府家丁的催促,才不情不愿的散场了。

    等到人群散尽,孔府家丁才有些不情愿的道:俩位,我家五爷有请你们到‘颜回亭’一聚。

    不久吕布俩人又见到了孔融,只不过孔融已经换上了一身轻便的镶边玉鱼袍,他的旁边还有那个叫做祢衡的杏眼少年,也不知他怎么溜进来的。

    “坐!”孔融道。

    “茶敬客来茶当酒,云山云去云做车。人生本就是活着与死了。文举不请我喝杯茶?”吕布笑道。

    “你言我聪明的过分!我为何要请你喝茶?”孔融亦笑了,虽然这笑容有些牵强,但他的确开始沏起了茶。

    “你来孔府不是来喝茶与吃饭吧?你的真实目的,是“孔氏家书”?对吗?”孔融的手一抖,状似无意道。

    “也对,也不对,孔氏家书对你们孔家来说是传家之宝,但对我来说,好像并无大用!”吕布淡淡道。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说着慌言!”孔融明显不信。

    吕布耸耸肩,邪魅一笑:好吧,我只想和你打个赌,而赌注就是“孔氏家书”

    “我们孔家付出的是“孔氏家书”,那你能下的注是什么?”孔融突然道。

    吕布一愣,皱眉道:我不会输!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孔融反驳。

    吕布接着皱眉,想了想,轻轻道:那就保孔家五百年的安宁吧!

    孔融搅茶的手一滞,他将茶杯甩在石桌上:茶好了,希望你的大嘴不会噎死你!

    “好,那赌注便是论“孔融让梨”究竟是不是沽名钓誉?你选择支持还是反对?”吕布道。

    “哼,那还用说,自然不是!”孔融冷哼。

    “好,孔融让梨!呵呵!”

    “呵呵,呵呵!”

    吕布连连笑了几声,缓缓道:世人皆以为孔融让梨是谦让之风,君子之仪。但我却不这样想,我觉得或许他只是矫情,甚至连沽名钓誉都做得烂透。

    “曾经有一位王师将‘孔融让梨’的故事讲给他的徒弟听,让这个徒弟说出听了这个故事后的感受,大概许多听过这个故事的人都会说孔融具有谦让的美德、要如何学习云云。唯独这位学生,语出惊人,说道:如果孔融不让梨,他的哥哥们会揍他,把他打个半死。这是他不得已的选择。也许在他哥哥们的眼里,他这不是谦让,而是一种屈服。

    “而倘若兄大弟小,兄之于弟是强者,弟之于兄自然是弱者;梨有大小,大梨乃大利者,小梨乃小利者。强者占大利,弱者占小利,何来谦让之说?要是强者将占据大利的机会让给弱者,这才叫谦让,因为强者本就占有大利。”

    “所以,孔融让梨绝不是谦让,只不过是屈服于强权罢了。”

    “你!!!”孔融难以置信的听着吕布另类的解读。吕布的话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他拉到了七岁那年。

    那年,他七岁,那天,是祖父的六十大寿,宾客如织……

    “哥哥,我饿了,我想吃梨!”

    “吃什么梨,今天是爷爷大寿的日子,应该吃寿桃,对,祝寿应该吃桃子的。”

    “可是桌子上的桃子都很小啊,只有祖爷爷的寿台上有几个大桃子,但那是给爷爷吃的啊!”

    “大寿桃啊,肯定很好吃吧!”孔融大哥想到香喷喷的大桃子,就忍不住流口水了。

    “你想不想吃大桃啊?小弟?”

    “想啊想啊,我要吃大桃!”

    “你听我说……你这样,这样,这样……”孔融大哥附耳出起了主意。

    “啊,你让我去偷桃,不不不,君子言,不能窃!”

    “窃你个球,那是咱家的桃,那叫拿,懂?”

    孔融最终趁着没人注意,拿来了桃子,不料:

    “不是说分给我一个最大的桃子吗?怎么是最小的?”孔融不解。

    “有的分就不错了,你年龄最小,就该吃最小的,不然信不信我们一起揍你啊!”孔融大哥与三个哥哥吃着大寿桃,口齿不清威胁道。

    “哦!”

    “不好了,寿桃不见了!”丫鬟小花的尖叫吓死了八只鸟。

    “啊,遭了,被发现了,完了完了!”

    “没完没完!融儿弟弟,你听我说,你去跟娘亲说,你想吃梨,然后娘亲让你选梨的时候,你就选最小的,然后把大的分给我们,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会偷偷把大梨换你的小梨的!”孔融大哥眼珠一转,道。

    “真的嘛?”孔融大喜,心想着:吃不了大桃,吃到大梨也不错!

    孔融在祖父寿宴的时候让梨,让年仅七岁的他一举成为曲阜少年的偶像,他也晕乎乎的,晕乎乎的被许多人夸奖,晕乎乎的成为神童,晕乎乎的鼎鼎有名……

    “哥,你又骗我,不是说用大梨换我的小梨吗?为什么你偷偷把大梨给吃了!”

    “哼,孔融,让你走了大运了!给我打,该成名的是我啊啊啊!”

    孔融被打的鼻轻脸肿,他的怀中突然蹦出来一个很大很大的梨,原来因为孔融的良好表现,特别受到父亲的夸奖,所以私下里奖励给他一个大梨。

    孔融准备私藏下这个大梨,但有些不甘心大哥的梨,所以找大哥理论,不料这个梨也蹦出来捣乱了。

    咔咔咔咔咔咔!

    孔融大哥与三个兄长一口口把梨咬烂吃掉,看得孔融直欲流口水。

    “啊,我也想吃大梨啊!(让你妹!!!)”

    (本章完)

第275章 吃蟹与逃跑() 
“少年不识愁滋味,往事前尘总有念!”孔融感怀一叹,直觉心中的苦与涩混杂,难以道清。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孔融先生觉得这词可好?”吕布品了口香茗,道。

    “这首……词?是叫词嘛?”孔融对雅乐,诗经中的诗雅颂倒背如流,却从未没听闻过如此新奇的词义用法。

    但为何听过这篇“词”,却只觉三言俩语就将他的心境道破,无所遁影?孔融禁不住微微眯起眼,以轻缓的语调在耳边念叨,一时之间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见笑了!”孔融回过神,连忙赔一声罪。

    “花有百艳,树有千绿,人有万种,能懂得这词意境者,皆是同道之人!”吕布扬声道。

    “敢问此……词是何人所作?是阁下吗?”孔融问道。

    “不是,此词是辛弃疾所作,他行踪飘渺,有人一生都不得见,有人一世都不可闻!我也是偶尔听别人提起过,就将这词记住了。”吕布道。

    “真奇人也!”孔融叹息,深知如此渺痕,以他的福缘,终是难得一见了。

    他望向颜回亭的石柱,突然问道:知道为何此亭要叫颜回亭吗?

    “因为颜回曾经在这里坐过?”吕布不假思索接道。

    孔融苦笑着摇头:颜回没在这里坐过,先祖当初传学时也只有几间茅舍,又怎么会耗资修建如此富丽的石亭呢?

    “那是为何?只是因为纪念吗?”吕布诧异道。

    孔融一怔神,道:或许吧,但你可知道这颜回亭对于我孔氏一族,却是有多么深重的涵义!

    “愿闻其详!”吕布道。

    “听愚为你讲一个故事吧!颜回曾与孔子生隙,起因只是一件小事。三八究竟得二十四还是二十三。买布者言二十三,卖布者言二十四,颜回评理,得二十四。买布者与颜回争执的面红耳赤,俩人打赌:买布者若错,错了愿输掉头。颜回若错,错了愿输掉冠。这个赌注在现今是不对等的,但在当是时,为学者却把冠看得比生命还重。”

    “找孔子评理,孔子答:三八得二三也,请把冠取掉。颜回生气的离开,并认为孔子老糊涂了。不过孔子却不以为意,反而临行告诫:千年古树莫存身,杀人不明勿动手。颜回回去时正赶上风起云涌,雷鸣电闪之夜,颜回见要下雨,就躲在一个空树干里躲雨。他躲雨的时候,突然想到孔子临行前的话:千年古树莫存身。心想,师徒一场,再听他一次话吧,便又从空树干中走了出来。他刚离开不远,一个炸雷,把那棵古树劈个粉碎。”

    “第一句话应验了,那么第二句呢?”吕布觉得故事有趣,便问道。

    孔融顿了下,接着讲道:颜回赶到家,已是深夜。他不想惊动家人,就用随身佩带的宝剑,拨开了妻子住室的门栓。颜回到床前一摸,啊呀呀,南头睡个人,北头睡个人!他怒从心头起,举剑正要砍,又想起孔子的第二句话“杀人不明勿动手”。他点灯一看,床上一头睡的是妻子,一头睡的竟然是妹妹。他骇了一跳,险些酿成惊天惨剧。

    “孔子还真是料事如神,竟然能提前避免接下来要发生的惨剧!”吕布忍不住赞了一句。

    “愚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直到看到‘孔氏家书’上所言,才知道并非如此啊!”孔融说道这里一顿,不再详细解释下去。因为‘孔氏家书’是孔家最大的秘密……

    吕布很有耐心的听着,当然之所以有耐心,是因为他有无敌的自信,能掌控住一切场面。

    “我输了,我必须承认!”孔融说着话,就仿佛耗尽了毕生的气力。

    “每当愚来到颜回亭,每当愚看到亭柱以及这石桌,愚知道,在我眼中,它们不是柱也不是桌,它们是:一颗树以及一张床。”孔融婆娑抚摸着石桌,道。

    吕布很难理解孔融的感情,但这并不妨碍他尊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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