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听了吕布的话,露出极其认真的神情:我知道,这是我以后的目标。我知道我一定会做到,因为我的名字叫做蔡文姬。
“嗯,你的名字可真特别,竟然让我都听着耳熟。”吕布微微一笑。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蔡文姬,蔡琰?三国中女神殿堂的一员?就她?
等等,一定是我切入的时机不对,或者说我产生幻听了?
眼前的玲珑剔透,古灵精怪的小女孩,会是未来的女神典范,三国时代最具素雅与才情的女神蔡文姬?
老天爷,你他喵的在逗我玩吗?
性别不同,还怎么谈恋爱?年龄差距那么大,还能不能让我下的去手了!
只是按照历史的发展:蔡文姬的才情与天姿可谓惊绝天下,虽不能与其父蔡邕相比,但那也是相对于全面比较来说的,她的琴艺一道,实际上已经超出了其父蔡邕不知凡几。她一手创出的胡笳十八拍等乐曲,让人听之落泪,闻之泣声。但是上天对如此一个惊绝艳艳的奇女子,却又是充满了残忍与冷酷。弱女子的她被匈奴所掳,一去十余年,被迫给匈奴之人生子,让匈奴习俗践踏,其中幽愤,其中悲苦,何能对外人道清也!
吕布的神情起初懊恼,继而抓狂,最后化为了深深的忧虑与怜惜。他如此神情,看在小蔡琰眼中,要多古怪就多古怪。
“你,你没事吧?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长花了吗?”蔡琰抹了下小脸,而后看了看依旧洁白不染阡尘的手,嘟囔道。
吕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蔡琰,眼中的神色布满怜惜与疼爱。
突然。
他伸出了双手,用胳膊轻轻扶住蔡琰的肩膀,而后毫不犹豫的弯腰在她洁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时间好似定格。
蔡琰呆呆的不动了,她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但是额头上尚残留着的温润触感,告诉她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啊啊啊,死登徒子,死登徒子!你,你竟然敢非礼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小蔡琰张牙五爪,抓狂不已。
“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直到永远!”吕布望着活泼可爱的小蔡琰,心中默默立誓。那誓言中似有万钧之重。
…………
人影稀疏的古巷中,一间干净的小院外。
吕布与蔡琰相对而立,他们两人刚从这座小院子中走出。这是一间新买的小院子,是吕布买给盲女与他师傅安家的地方。虽然狭小而偏僻,但也算是一个温暖而温馨的小家。吕布还给他们留下了些足以用以过冬的银钱,确保他们可以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季。
“看不出来,你原来也有善良的一面啊!”蔡琰对吕布的感官有了些变化。毕竟吕布与盲女二人无亲无故,却愿意掏出一大笔不菲的银钱来帮助他们,这证明了吕布的善良。
“可惜盲女的眼睛还没治好,过了这个冬天,他们的日子依旧不会有太大的改善!”吕布叹了一口气,常言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但是他却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天下不平事太多了,可怜的人也太多了,他想管也管不过来。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银钱与实力。
“哎呀,你已经做的够好了,爹爹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等琰儿再有时间偷跑出来了,我会教会蕊嬅姐姐好多好多曲子,这样他们就能赚钱养活自己了!也有钱治好眼睛了!”蔡琰转了转小脑袋,反倒安慰起吕布来。
“嗯,说的不错。求人不如靠自己。相信盲女也不愿一直成为被施舍的一方,而是想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吕布赞同道。
“嗯嗯嗯!”蔡琰连点着小脑袋。
吕布抬头,看了看天边,落日的余晖倾洒在古旧的青石墙壁上,有一种大黄昏的珏色之美。但是,这也意味着:黑夜真的快要来临了。
“你是偷跑出来的吗?如果刚才这句话是从你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吕布耸耸肩,无所谓道。
蔡琰小脸一愣,继而一垮,苦着脸道:你能不能不要提醒我这么恐怖的事实,啊啊啊,晚了晚了晚了,爹爹一定会在门口蹲坑等着抓捕我!又该被罚抄书了。我的手指头又该发疼了!
“与我无关,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晚安!”吕布打算开溜了,开玩笑,谁知道蔡邕这老头啥脾气,万一第一印象留得不好了,还怎么去接近保护蔡琰?他可不想化身跟踪狂魔。
第一印象很重要,尤其是吕布心中还有些古怪的不良念头的时侯。所以吕布打算偷偷看着蔡琰安全回家后,记住地址再改日携礼登门拜访。
“你敢走?你敢走我就把你非礼我的事告诉爹爹,让他找人通缉你!”蔡琰美眸一瞪,小脸一拉,毫不客气的使出了杀手锏。
吕布不敢妄动了,永远不要低估小女孩的执行力,也永远不要和狐狸一样的小女孩斗智斗勇。这是被无数次证明过地真理啊!
蔡琰鼓着小脸,做冷面女王状,而后脸上露出淡淡羞涩,用小手拉住吕布的手,娇咤:跟我走,你就是我的大盾牌了。爹爹要问,你就说可怜的琰儿被人拐跑了,是你从天而降救了我!然后……
然后,吕布就苦着一张脸被蔡琰一路小跑拉着踏上了不归路了…………
(本章完)
第195章 拜师宴,起惊涛!()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这无疑是一句绝美的诗句。只可惜,这种景象绝不是形容“大学士”蔡邕的蜗居的。
朝中谁人不知,谁人不识,蔡邕为官,以两袖清风为荣,以甘居蜗居为乐,连京城里面不入流的小官恐怕都能和他在财力上赛上一赛,自鸣得意一番。
东街的小媳妇西门的胖媒婆,不敢非议蔡邕家的为人与才气,也只能在财货上绕绕口舌!
小小的院落,方圆不足三百平米,是朝廷赏赐下来的。古朴的大门口,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咂巴着抽着烟管,以一种“有种你来窃啊,窃得到好东西跟你姓”的寻衅目光举目四望。
“管家爷爷,琰儿回来了!”蔡琰乖巧的叫了一声,让得悠闲过头的老大爷顿时眉开眼笑。
“哈哈,小姐回来啦!快进去吧,小心着凉了!老爷等小姐等得急切呢!”
蔡琰乖巧一笑:那我和大哥哥进去了!大哥哥可是搭救了我一回,管家爷爷不会又当拦路虎,不让进吧?
老大爷揪了把胡子,呵呵直笑:进去吧,进去吧,老爷在家,一腔正气镇家宅,哪里需惧怕什么。
吕布朝老大爷抱拳一礼,而后拉着蔡琰就大步行入,就当行走在自己家中一般。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来也就罢了,既然来了,他就无所畏惧,甚至要将一切主动掌控。
他,要做个一手遮天的男子。
“蔡世伯,孔夫子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吕布大步流星的推开书房的门,扬声道。
正阅读着《东周列国志》的蔡邕有些莫名,朝堂之上的各方倾轧已让他疲惫不堪,女儿的调皮顽劣更让他发愁烦苦,好不容易借助闲暇读写书籍解愁,却不料等来一位不请自来的异客。
“不懂孔夫子的礼之一道,却又对孔夫子的语录句不离言,老朽可交不得你这不请自入的朋友!”蔡邕眉头深皱,缓缓道。
“守礼之人那般多,缺我一个又如何?迎来送往皆富贵,又有几个真情客。鄙人不才,姓吕名布,字奉先,久闻蔡世伯方正之名,特来与蔡议郎书房论道。”吕布微微垂首,话语不卑不抗。
“哼,话虽韵调不通,但也算说的有趣,说吧,你要同老夫谈什么言,论什么道?老夫且先听着,要是发现你仍是一通歪理胡言,别怪老夫让门房将你哄打出去!”
“这个世道,要乱了!王朝的更迭,已不远矣。执此乱世,世人无人能置身事外!”吕布虎目放光,朗声开口。
一开口就是核爆级别的言论,根本不顾忌这段话会对蔡邕造成多大的冲击。
“放肆!我煌煌大汉延续三百余载,历经匈奴外乱,莽贼篡汉,几度危机风潮起,几度罹难儿女泪。但两汉依然合流为一,统治依然坚如磐石,岂容你发此诅咒肮脏之言?”
“人都言蔡议郎双目洞若秋明,火眼凛若精金,从微弱处能看尽世间本质!今日一见,才知市井传闻果真不可信!你蔡议郎扪心自问,你所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是不信?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只可悲的秋蝉,明明能看清残酷的事实,却还要缅怀那虚幻到纸屑的荣光。黄巾起义,百万百姓纷起,云起响应,他们吃饱了撑得,好好的良民不当,冒着杀头诛九族的风险去当反贼?十常侍厉害啊,把当今皇上当猴耍,把他当成配种的马匹逗他直乐呵,蛊惑着这汉朝的掌控者把江山弄的千疮百孔!你指望他幡然悔悟,励精图治?还是指望着那还在吃奶的未来太子娃娃重整山河?大将军威武啊,手握数十万禁军的他竟然跟个市井屠夫般,将十余个下面没蛋的阉宦当成了毕生大敌。斗个不亦乐乎,********!只要稍稍占据丝丝上风,就恨不得摆酒设宴三千里,让全天下的人都识得。晚上搂着娇妻睡觉的时候还不忘念叨着张让的名字急杵捣心,真是好大的出息啊!你指望他这种人会来上一出清君侧拨乱反正?你非要说汉廷的统治坚若磐石,布竟然无言以对!!!”
吕布的话字字如刀,句句带锋,如若一缕缕绝世的锋芒寒光扎入蔡邕的心中。
一向善辩的蔡邕张开了口,才陡然间惊觉竟无言以对。纵使心中经纶满腹,纵使脑中策论满溢。但在真正的事实面前,一切的一切诡辩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良久,良久,良久,蔡邕就呆立在了门口,一动不动!
良久,良久,良久。蔡邕的眼珠子动了动,那原本深藏于眼底的精芒已变得黯淡下来!
“小友请入内吧,书房简陋,恐不能接待小友这般的大才,怠慢了!”
蔡琰滴溜溜的转动着灵动的小眼珠,偷偷的望着吕布伫立的英武背影,一向自视甚高的她眼中竟有了一丝迷醉。她没想到,本来在她面前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吕布能在博学多闻的爹爹面前如此的霸气,说的爹爹无言以对。
到底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呢?
一时之间,蔡琰竟然痴了。就连将洁白纤细的食指放入口中吮吸也没在意。
“琰儿,你看你,又把手指放入口中,罚你抄写医经要则一百遍!”
“啊!”蔡琰小脸上嫣红乍现,继而苦着脸,一脸怨念的看向吕布,好像在说:都怪你,都怪你!
随后吕布,蔡琰,蔡邕三人分主次落座。
蔡琰不想喝茶,蔡邕没有心情喝茶,而吕布对茶的感觉,也是一般般。不过吕布还是喝起了茶,原因是自从落座后蔡邕就用一种复杂到极致的目光看着他,放佛要把他看到骨子里似的。那眼神中还时而明灭不定,满是追忆与感怀,吕布唯有用喝茶来延长时间了。他相信,以蔡邕大半生的阅历,是能够想明白了。
“后生可畏,后浪如涛,老了,老了,连正视现实的勇气都丧尽了啊!只是,你为何要骂醒老夫,让老夫意识到如此残酷的事实。如果时光能回转,老夫定会在你入门之际就命人乱棍打出了!现已知大厦将倾,却惊觉毕生所学,百无一用。简直是虚度光阴,白活了五十余载!”蔡邕语气落寞万分,一双老眼早已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对于大汉朝忠心耿耿的老臣,面对吕布所阐述的事实真相,没有惊厥倒地,已经是蔡邕心智弥坚的缘故了。毕竟,大汉将亡的事实,对于一心为汉的蔡邕,太过冷酷!!!
“乱世用重典,末世轻于礼!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事,这也是布并未敲门直闯而入的一因。”吕布没有接蔡邕的话,而是随意说了这样一番话。
“怪不得,是老夫执着了!”蔡邕只是一叹。
“奉先,你,你能否估算出,大汉朝的寿砟还能存续多久?”蔡邕问出这个问题,就好像抽空了全身的气力。
“短则七八载,多则十余年!除非出现盖世奇迹,否则无人能回天!”
“无人回天吗?无人能回天吗?那就让老夫用这一把残躯,去为大汉添上最后一片瓦吧!”
蔡邕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肩膀,仿若突然间决定独自扛起整个世界。
吕布悚然动容!
(本章完)
第196章 下雪了,出去不出去?()
糟了!怎么忘了蔡邕这老头的倔牛脾气了?吕布心中咯噔一声,他原本是想用雷霆之语惊醒蔡邕,让他远离洛阳城这个择人而噬的漩涡,从而改变蔡邕与蔡琰的悲惨命运。但是他好像忽略了蔡邕这傲老头的气节,他说这番话,明显是要冒死进谏的节奏啊!
最关键的一点,小蔡琰还在旁边,早已听的脸色煞白,要是蔡邕真的冒死进谏,最后“尽忠”了,那他绝对会被小蔡琰恨到骨子里去的,说好的萝莉养成计划呢?难道要变成才女复仇之路?
不行,绝对不行。凭我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到办法!吕布心中暗暗着急,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他终于明白姜太公稳坐钓鱼台的垂钓有多不容易了,简直是拿生命的余茵去守株待兔!装的太不容易了!
好在吕布久经后世熏陶,尚有几分急智。微微思虑间一个绝妙的主意就信手捏来。将计就计,以退为进,让蔡老头的执拗气来的更猛烈些吧!
“蔡世伯,您的气节让布不得不佩服。布决定了,定要助您一臂之力,让您得成所愿。布虽不才,但让蔡世伯在朝廷上堂堂正正的走一遭,还是轻而易举。”吕布从容言道。
“等等,小兄弟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些,你莫非要同老朽一同入宫面圣死谏,你还年轻……”蔡邕大感诧异,连忙苦口婆心的规劝。
吕布无语了,蔡老头,你以为谁都有你那么高尚的节操,急着去掏心掏肺的送死吗?我可还有大好年华呢!
“面圣死谏,嗯,蔡世伯真是高看我了!我的意思是,如果蔡世伯非要去朝堂上死谏,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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