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呢?他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这倒真令人害怕。”
秦长卿也觉着事情不妙,但是又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问道:“他为什么不让你碰那扇门呢?”
那人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微微点点头。
“我明白了,他不让我碰那扇门,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屋里有我要找的东西。”
“他怎么会知道你要找那件东西?难道还有别人也知道这个秘密?”
“不清楚,但是这个人既然不让我碰那扇门,说明他也盯上了那东西,看来这秦家庄里面还隐藏着另外一股势力。”
“这……这不大可能吧!我们俩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也就是最近才接上头,怎么会有人知道你要来这里找东西,然后提前潜入到秦家庄呢?再说了,这庄里面要是有陌生人进来,我肯定会第一个知道,可最近并没有这样的人啊?”
秦长卿认为他有点危言耸听,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是推测而已,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绝不可疏忽大意。这次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有意外的收获,最起码能认定那东西就藏在秦恨天住的房子里,比以前瞎摸乱撞强多了。”
“对!这下咱们目标就明确了,也省了许多周折。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人嘿嘿冷笑了两声。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该知道的不要乱问,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只管按我的要求去做就行了,千万不要问为什么,事情如果成功了我拿东西走人,你得到你的一百两金子,咱们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可是兄弟,这事风险确实太大了,好不容易把秦恨天解决掉,谁会料到他儿子又活了过来,现在再去杀这小子难度又增加了许多。”
蒙面人听出他是在讨价还价,沉下脸道:“一百两黄金那可是天价,如果不是那东西极其重要,你这秦家庄所有人性命加在一块儿也不值这么多钱。秦长卿,你知足吧!如果还存有贪念,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在下不敢有贪念,只是那一百两金子不是还没到手吗?”
“我已经给了你四十两金子作为定钱,如果再把那小子解决了,另外的六十两马上到账,绝不食言。这又得金子又得地位的好活就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是不是?”
秦长卿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难道还听不出来吗?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恐怕就是我不花钱找你,你也准备要干掉秦恨天对不对?那掌门的位置你已经垂涎多日了,现在有人花重金杀他不正中你的下怀吗?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这可有点不好啊!”
看来对方知道他的底细,再装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了。
“兄弟原来是明白人,那我也用不着兜圈子了,实话告诉你,原来我以为老东西死了,他那个儿子很容易就对付,不料这小子竟然是个狠角色,昨天上午一个人到我家里,话里话外都藏针带刺,弄得老子好不难堪,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否则绝没有这么大胆量敢如此对我说话。”
对方好像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知道了又如何?没有真凭实据他也拿你没办法,用不着害怕。”
“我不怕这个,只是担心这小子肯定要想办法对付我,那天瞧见他目露凶光,模样跟他老子一个样,看来准备对我下手了。”
“那你就在他下手之前干掉他,这样才能化险为夷!”
秦长卿点了点头,又叹口气说道:“我何尝不是这么想,但是一直苦于没有良策,用对付秦恨天的方法看来已经不行了,这小子肯定有了提防,还得想其他办法。”
那人轻蔑地笑了笑,开口道:“都说你秦长卿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却原来如此浪得虚名,一个毛头小伙子就把你难成这样,莫不是胆怯了?”
“兄弟不要拿这话来激我,本人做事力求万无一失,不是那等行事粗鲁的草莽之辈,况且这小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总要小心对待才是。”
“嗯!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那你打算用什么方法结果了他。”
“暂时还没有想出个万全之策,容我再考虑一段时间。”
“不能再等了,我的上司已经数度催促我抓紧时间动手,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给我个结果。”
秦长卿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这恐怕也急不得,在没有想好办法之前,仓促动手只会导致失利,我们已经有过一次教训,此番绝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蒙面人不再说话,在林间的空地上慢慢踱起了步,最后突然停了下来,似有所悟。
“秦恨天死后,掌门的位置应该由谁继承?”
“那还用说,老东西就一个儿子,肯定是那小子他了。”
“凭什么就是他呢?”
“家法祖制如此,谁也没有办法。”
那人冲着他狡黠地笑了笑。
“秦恨天在的时候家法祖制才起作用,现在他已经死了,家法祖制谁说了算呢?”
秦长卿眼睛突然来了神,嘴巴张得大大的。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修改家法祖制?”
“不可以吗?秦恨天死后你现在就是秦家庄说一不二的人物,那小子虽然是少庄主,但是在庄中的人脉关系比起你差早了,利用这个条件拉拢一批人,重新选举掌门,那样什么事都解决了。”
他仿佛受到了启发,又继续问道:“这小子如果不同意怎么办?”
“那就更简单了,不行就通过比武来决定掌门的归属,能者居其位,这样既可以服众,也让他没有反驳的借口。只不过不知道这小子的武功怎样?”
听到这里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十分有把握的说道:“他爹的功夫我是比不上,不过对付这小子还是绰绰有余,这办法行得通!”
“那就全妥了,想办法通过比武解决了他,江湖上比武斗狠不小心出人命是常有的事,官府也不愿意多管闲事,会让你们家族内部处理此事的,这样你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好办法!”秦长卿喜出望外道:“兄弟果然乃高人,稍加点拨就是一条妙计,我十分钦佩!”
“好了!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下面就看你怎么去做了,这次决不能再失手!”
“不会了!我明天就开始到庄中联络人员运筹此事,事成之后马上就会把消息告诉你。”
“但愿你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秦长卿抬头看了一下天色。
“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等等!”那人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这一个人出来,家里人不知道吗?”
“不知道,小孩们都在后院住着,我和老婆好几年前就分开住了,她晚上自去睡她的觉,根本就不管我的事。”
“这我就放心了,你去吧!”
“告辞!”
他一纵身跃上了树顶,然后施展开轻功,往着秦家庄方向飞奔而去……
(本章完)
第13章 巧遇()
紫云这两天明显有点闷闷不乐,吃饭的时候总是低着头,看都不看少庄主一眼,秦煊这几天忙于庄里的事,没有和这丫头说话,不想却惹恼了她。
“哎!怎么不说话啊?难得看你这么安静!”
他发现有点不对劲,主动开口问她。
“不用你管,本姑娘心情不好!”
他想了一下,然后停下了筷子。
“谁惹我们家紫云生气了,说出来本公子去扁他。”
“不稀罕你,没人惹我。”
紫云抬头回了一句,脸上好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不对!肯定有人惹你生气了,说!是谁?”
少庄主要打抱不平了。
“去!装模作样,以为我不知道。”
“喂!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生我的气吧?”
她把头扭到了一边,粉红的腮帮气鼓鼓的。
秦煊马上明白这肯定就是生他的气了,自己这几日也没招她,怎么就得罪这丫头了。
“我这几天好像没做什么错事吧!”
“谁说你做错事了?”
“那怎么对我如此冷谈呢?”
“哼!平时需要人家的时候就主动跟人家说话,现在用不上了连招呼都不打,明摆着是把我当空气了。”
他现在算闹清楚了,这丫头是感到被冷落才赌的气。
“这几天庄中有些紧要的事情需处置,我得集中精力办事,所以没时间和你说话。”
“公子的事情当然都是重要的了,云儿只是个侍女,当然无关紧要,可有可无了。”
这丫头要开始胡搅蛮缠了,在她大动肝火之前必须想办法立即给其降温才行,干脆抓紧认错吧。
“怪我!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
“你是堂堂少庄主,人家哪有那个胆子惩罚主人?”
“你看这样行不行,给我个机会,让本公子戴罪立功如何?”
紫云也就是小孩子家气,三句好话一哄,脸色立马好转了,歪着头看他。
“那你准备怎么戴罪立功?”
“我带你到县城大街上逛逛,然后咱们下馆子打打牙祭怎么样?”
这种事她肯定愿意了,马上拍手称好。
“这还差不多,不过别忘记带钱了,上次就够丢人的。”
“放心,本公子这次把银子带的足足的,非把你肚子撑破不可。”
说走就走,两人换上衣服,说笑着就上了大街。
泽州县城虽然不算太大,但是异常喧哗热闹,秦煊每天待在庄里如坐井观天,此刻到了外面才觉天地广大,自有一番乐趣。
他们东瞅瞅、西瞧瞧,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不知不觉便溜达到了孔庙门口。
一个美丽端庄的女子和一个年轻俊朗的书生正好从孔庙中出来,与他们撞了个对面。
“若胭姑娘!”紫云一眼就认出她来,当街大嗓门就嚷开了。
秦煊也注意到了,不过旁边这年轻的公子却从来没见过,既然碰到一块儿了,理应打个招呼才是。
“若胭,这么巧!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若胭也很惊讶,不过马上恢复神色,笑容满面地答道:“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们!”
“我和紫云闲着没事便到大街上散散心,不期在这里遇到你们了,这位公子是……”
若胭马上进行介绍。
“这是我弟弟王玉珩,过几日就要动身到长安去参加今年的进士科考,今天我特意陪他来孔庙祭拜,希望老夫子保佑他此番一路顺风。”
“原来是王公子,久仰!久仰!”秦煊连忙躬身施礼,“鄙人秦煊,是秦家庄的少庄主,公子如果不嫌弃可到庄中做客,让秦某有机会尽地主之谊。”
王公子听闻心中一动,因为他也听姐姐说起过这秦少庄主,而且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多少知道一点,今天一见发现秦煊果然是人物轩昂,非同凡响,只是这人一身的武生打扮看着怎么也不顺眼,甚至有点憎恶之感。
“原来是秦少庄主,幸会!”他只是嘴唇微微动了动,并没有还礼,眼睛始终盯着对方的衣服看,脸上呈现出的是一种非常古怪的表情。
“王公子才高八斗,今年必定金榜题名。”秦煊对王玉珩的举动心知肚明,这个书生看他是个练武的,打心里面瞧不起,不过既然是王姑娘的弟弟,还是要恭维两句。
“阿姐,你既然和秦庄主是相识,见面总要谈论一会儿,我正好到县学去一趟,一会儿回来找你。”
这人不去搭理秦煊,转过脸跟他姐姐说话。
“好的,姐姐在这里等你!”
“告辞!”
说完这两个字他头也不回走了。
“正好我也去买点东西,你们俩聊吧!”紫云很知趣,找个借口也抓紧闪了。
王若胭用手捂着鼻子笑了笑,然后对秦煊说:“今天还真是巧遇,如果不是陪弟弟到孔庙来,估计很难见到你。”
“令弟果然人才杰出,只是好像不大喜欢像我这样练武之人吧?”
“他呀就是这样,很自负轻狂的一个人,你不要放在心上。”
“是不是读书人都是这样?”
“也不尽然了,他读书太用功,都快成了书呆子,对外面的事物漠不关心,所以你要多谅解一点。”
“没事,我素来敬重读书人。对了,上次在五味斋幸亏你及时解围,不然可太丢面子了,到现在我还没表达谢意呢,今天中午我请你们姐弟俩如何?”
“这点小事就别挂在心上了,你如果真心想谢我,每天只要认真读书就行了。”
还是读书,这若胭一见面总是提醒人读书干什么?秦煊一下子又不自在起来,这要是真和她结婚了,以后非把自己当小学生管不可,不过上次已经答应了人家的要求,这态度还是要端正的。
“我已经认真读了很多书,今天也是忙里偷闲,才约紫云一起出来散散心。”
若胭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眼睛。
“别骗人啊!你的眼睛会告诉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尽管看,我眼里只有两个字‘诚实’”
她一下子被逗乐了。
“才不相信你呢?一会儿紫云回来了,我亲自问她。”
不好,这要真是问紫云的话那可就现原形了,也怪自己大意忘记事先跟她交代好了,不过紫云那丫头聪明得很,而且今天答应请她吃饭,怎么着也会向着主人说话。
“随便你怎么问,本公子坦然自若。”
“好了,相信你成了吧!本来读书就是靠自觉,天天让别人压着你学还有什么意思。”
“说得太对了!如果都能像你弟弟这般用功,那什么困难都克服,依我看你们家今年又要出一个进士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玉珩脑子非常聪明,而且博学强记,从小就立志要步入仕途,将来干一番事业,父亲和两个哥哥也都寄予厚望,唉!看来他终究还是要从我们身边离开。”
若胭的话中竟然流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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