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像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我帮你说吧!你呀,一直用手去摸人家的脸蛋。”
“我没有。。。。。。就是没有!”
莲儿脸红了起来,咬死口不承认。
香竹赶紧过来打圆场。
“千儿你别老说人家,你自己腿往哪踹的还知道吧?”
“我。。。。。。我用脚踹了吗?”
“还没踹,我可看清了,你全是往人家两腿之间踢,姐姐不想说罢了,抖出来羞死你!”
“那。。。。。。你还抱着人家手咬了,这咋不说?”
“我那是着急,不能眼看着上官大人吃亏!”
“那我也是怕上官大人吃亏!”
姑娘们争了一气便不说话了,都把目光对准了外面,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地上落了一层黄叶,被风刮得四处乱飞。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薛怀义的身影慢慢出现了。
“千儿,快去喊上官大人,就说他来了!”
香竹忘乎所以,差点要蹦了起来。
※※※※※※※※※※※※※※※※※※※※※※※※※
小雨又落了下来,虽然不大但是也让人感到了十分的凉意。
秦煊今天忘了带雨伞,站在雨地里被淋得焦头烂额,想到树底下躲雨,可是觉着这样不好,既然是担负守卫的重任,那就应该严格执行规定,不能擅离职守。
就这么受着吧!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薛大师今晚动作麻利点,节省点时间好快些赶回去。
婉儿在自己的窗户前看到了他的窘迫样,心里不禁又心疼起来。
刚才其实已经睡着了,千儿进来把她吵醒,说周熠来了,她心里是又爱又恨,爱的是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来了,恨得是干嘛不早点来,人家好容易睡着了,还得穿好衣服再爬起来。
哼!就让你在雨地里淋着,也尝尝孤立无助时的滋味,谁叫你来晚了,来晚了就得受罚!
不过因为雨点越来越大,她自己最后倒是受不了了,从屋里拿出一把油纸伞出来,撑开后走到了他面前。
“下着雨你怎么不知道拿雨伞?”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刚才雨停了,我以为没事了所以就没带。”
她的雨伞很大,足够容得下两个人,所以便使劲往上面举,这样能让两个人一起用,可是秦煊的个子太高了,她踮起脚尖也够不着,使了几次也站不稳,还差点倒在了人家的怀里。
秦煊怕她摔倒,急忙用手扶着她。
“哎!行不行啊?你个子太矮了,让我来吧!”
他把雨伞接过来,然后将两人罩在其中。
她听说自己个子矮,心中有些不服气。
“你个子高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根大木头桩子!”
“你。。。。。。就这一把雨伞啊?”
她瞥了他一眼。
“就这一把!你还想要几把?”
“如果有两把的话咱们一人一把最好,现在我和你共用一把伞,让人看见了不太好吧!”
她腮帮子立刻气得鼓了起来。
“没有!你要不想用,我立刻拿走!”
“哎!别别别!两人一把也行。”
算了,两人一把也凑合了,总比什么都没有干被雨淋强许多。
“我就不应该可怜你,让你淋成落汤鸡最好!”
婉儿悻悻地说道。
“还是上官大人心眼好,那几个小姑娘太坏了,看我被雨淋成这样,没有一个人表示同情,哪怕说句安慰的话也行!”
“好了,人家对你已经不错了,就是她们对我说你挨雨淋了,要不然我还在睡梦里呢!哎!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薛师说有些事情要处理,这才耽误了时间,不然早就到了。”
“你饿吗?我那还有好吃的点心,拿来给你吃吧!”
“不用了,我吃的晚,如果再吃的话肯定肚子盛不下,关键是不能随便上厕所。”
她忍不住掩面而笑。
“你每次都跟着薛师来,一站就是一夜,不嫌累吗?”
“不嫌累,当军人这点苦算什么,比这累得多的活在下也干过。”
“你。。。。。。读过书吗?”
“读过几年,不过不太精通。”
怎么女人就关心男人读书的事,以前王若胭也是这样问他的,自己就是没有功名最后才被人家一脚踹了,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大小也是个官了,附庸风雅这一套看来也得学学。
“谁也不敢说精通,能吟几首诗写几篇文章就很不错了,你会写诗吗?”
“会写啊!你看我浑身都是‘湿’,怎么不会写诗呢?”
他指了指身上被淋湿的衣服。
“嘻嘻嘻!”
她笑了起来。
“你这个‘湿’谁都会,可上不了台面来,以后抽点时间学学,如果有一天能和我联诗了,那就说明你水平过关,可以登大雅之堂了。”
“上官大人才高八斗,在下自愧不如!”
“我得回去了,这把伞留与你用吧!”
他看了一下外面,又把伞还给了她。
“雨基本上停了,还是拿回去吧!一会儿如果让薛师看到了,我怕他会有想法。”
婉儿想了一下,觉得他很有头脑,于是便走进了贞观殿。
秦煊看着婉儿走了,心中开始盘算一个问题——到底该如何对待这个才女呢?
毫无疑问婉儿是看上他了,不管她对自己感情多纯真,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处在政治漩涡的中心,想独善其身都很难,哪里还能奢望结出理想中的爱情之花呢?
但是他又不能拒绝她,因为上官婉儿是一个重要的人物,知道很多关于武后的内幕消息,如果和她走得近,就很可能有机会知道一点。
秦煊知道这其实就是在利用她,自己这样玩弄感情弄不好会遭报应的,不过为了完成使命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我只是想利用她刺探消息,并非是要害人,另外我向老天爷发誓,永远不碰她身子!”
(本章完)
第101章 你还不够狠()
薛怀义今天出来比往常要早,看见秦煊身上被雨淋得湿漉漉的有点于心不忍。
“哎!小子,你就一直站在这里呀?”
“薛师,在下的岗位就在这里!”
“你他娘也太实诚了,那边不就是树吗,站在树底下也可以躲雨,非要一根筋待在这里受罪!”
秦煊一报拳。
“保护大师的安全是头等大事,在下岂敢为了贪图便利而忘却自己的职责所在!”
这话确实很感人,薛怀义也不禁点头赞许。
“你小子有种!到底是个军人,做事情与其他人就是不一样,也怪我照顾不周,应该想到给你留把雨伞。”
“是在下的疏忽大意,与法师并无关系。”
薛怀义摸了摸他那油光锃亮的秃脑门。
“行了,不说了!咱们抓紧回去,你好把衣服给换了。”
秦煊陪着他出了后宫的门,外面的马车早就等在那里了。
薛大师今天有点闷闷不乐,因为刚才太后把他数落了一顿,主要起因还是内卫司那帮手下惹的祸。
这些人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大部分都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薛怀义把他们召到自己门下,专门为武后秘密从事活动,其中有些人剃度做了和尚,被安排到京城各大寺院做了僧首,其余的都变成了散兵游勇,分布在全国各地。
内卫司成立后,这帮虾兵蟹将可算熬出了头,薛怀义按功劳大小都给封了官,土鸡摇身一变成了凤凰,一个个便开始嚣张起来,仗着薛大师的权势到处为非作歹,尽干些缺德带冒烟的事,弄得老百姓怨声载道,咬牙切齿。
朝中有识之士实在看不下去了,联名向太后反映情况,要求对不法之徒进行严惩,平息百姓的怒气。
内卫司是太后的爪牙,通过它可以时时掌握官员们的一举一动,其作用只能加强不能削弱,岂容他人指手画脚,但是这帮人也太不争气了,三天两头捅娄子,是得该好好管束。
于是太后一方面安抚那些大臣,说一定严惩不贷,彻底追责,一方面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真的下狠手进行整治,仅仅是把薛怀义训斥了一下,让他好好管理手下人,选用贤能的人担任重要职务。
虽然是训斥,但是薛大师这心里也不是滋味,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自己能混到今天这个模样完全是太后的宠信,一旦把她老人家给惹烦了,政治生命基本上就走到头了。
对自己手下这帮兄弟他也是恨铁不成钢,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完全不在话下,但想要其规规矩矩地为朝廷效力,他们哪有那个本事?都他娘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土包子!
太后的话不能不听,现在如何改造这支队伍就提上日程了,内卫司虽然权势很大,却为朝中百官所不齿,主要原因就是人员素质太差了,如果都像周熠这样的小伙子该多好!
想到这里,薛怀义突然受到了启发,他推开窗户对秦煊招手。
“你过来!”
秦煊马上走到近前。
“薛师有何吩咐!”
“哎!周熠,刚才下那么大雨你也不知道找地方躲雨,是不是军队中人都是这样死板教条?”
“大师,我说话您别生气,这不是死板教条,是军人纪律性的体现。”
“纪律性!”他嘴里念叨着,又想到了手下那帮混蛋,不错,就是因为没有纪律性才造成了内卫司如今的状况。
“小子,你给法师说说,一名合格的军人应该具备哪些素质?”
秦煊猜不透这秃驴今天怎么想起问他这些问题,但是马上意识到这是表现自己的绝好机会,于是装出很深沉的样子。
“大师,在下认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必须具备四个过硬的素质!”
“哦!哪四个素质?快说来听听!”
他一下子被吊起了胃口。
“这四个素质是:忠诚;勇敢;铁的纪律;坚决的贯彻力。”
薛大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系统的论述,听得有点发愣。
“啥意思吗?你给我解释清楚!”
“忠诚是第一位的,一名军人必须对自己的将领绝对忠诚,这样他才会死心塌地在战场上效命,一个不忠于自己主子的下级非常危险,他很容易被别人收买或者背叛!”
“嗯,有理!”他点点头,不禁又拿手下人进行对照,那些人对自己根本不是忠心,全是花钱拼凑起来的,跟着他干也是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
“那勇敢呢?”
“勇敢就是不怕死,打仗有时拼的就是胆量,敌人拿着刀在前面,就看你有没有勇气冲过去了。忠诚和勇敢是分不开的,下级对主子不忠诚就不会在危急时刻主动替主子挨刀,反过来说他如果没有这个胆量就不是一个忠诚的下级。”
薛怀义听到这里开始冒汗了,娘的!手下那帮人会替自己挨刀吗?估计危险来临时他们比自己跑得还快。
“铁的纪律我明白,你今天的表现就很好,不过这也太严格了吧?”
“大师,这铁的纪律可是最重要,军队的战斗力完全依赖于它,你想啊!一盘散沙能有多大作为?任何一个机构如果没有严格的纪律作保障,大家各行其是那还不早散了架?”
内卫司现在虽然谈不上散了架,但是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如果能有军队那样的纪律要求就好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没有这样的管理人才。
“哎!你说的贯彻力指的是什么?”
“令行禁止,上级安排的任务必须马上落到实处,今天能完成的事情坚决不过夜!”
“那要是错误的决定你也一根筋去做吗?”
“那也没办法,必须立刻去做!薛师,军队打仗将领有时也会做出错误的决定,但是只要命令下达,每个人还是得无条件执行,因为这是军人的天职,你如果老是怀疑将领的决定是否可行,那就会出现七个人八条心的情况,这个仗就没法打了。”
这一番话说得薛怀义茅塞大开,对面前的年轻人开始刮目相看起来,原只认为他不怕死,现在才知道这家伙是个人才啊!不仅武功高强,理论水平也无人可及,是个能文能武的全活人。
“你这家伙行啊,还一套一套的!在羽林卫干有点屈才了,要是。。。。。。算了,老子想多了,以后再说吧!”
虽然没说完,但是秦煊已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中更加有了底,只要让这秃驴慢慢赏识自己,加入内卫并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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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哥,你想什么呢?”
段心月看见秦煊一边给花盆里换土,一边好像还在思考问题,那样子分明是走了神。
“哦!我在盘算一件事情。”
“能跟我说一下吗?”
段心月把马扎移到了他跟前,这丫头现在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没事就跑过来帮秦煊摆弄花,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乘机说说话。
秦煊把花盆放到了地上。
“薛怀义现在对我比较欣赏,我猜得出他有把我调到内卫司的意向,但是这家伙迟迟没有说出口,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是什么,难道他有什么顾虑吗?”
她认真想了一下,提醒道:“是不是你表现地太明显了,引起了他的怀疑?”
“不应该是这个原因,每次都是他找我说话我才回答,从来没有主动在其面前表现自己。”
“要我说呀!你就是太优秀了,他虽然想用你,可是又投鼠忌器,怕你以后会对他形成威胁。”
这句话还真有点那方面意思,优秀其实是把双手剑,人一方面希望得到优秀的人才,另一反面又非常嫉妒和害怕优秀的人,因为他的存在对你始终是个潜在的威胁。
看来自己虽然进入了他的视野,但是还没有完全取得他的信任,这一关目前是卡住了。
“心月,你刚才的话倒给我提了个醒,光让薛怀义赏识我还不够,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信任我,觉得离不开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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