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共有四钱银子,够不够?”
“不够”秦煊哭丧着脸道:“一共是一两三钱,还差很多呢!”
“啊!怎么这么贵?”
“都是你干的好事,非要叫我请什么客?”
“人家就是想给你创造一次表现的机会嘛!谁知道你却没带银子,这可怎么办呀?丢死人了!”
“后悔也没用了,眼下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向若胭姑娘借了。”
“出来吃顿饭还向人姑娘家借钱,这馊主意你也能想得出来?传出去的话脸面全丢光了!”
秦煊耸了耸肩膀。
“那总比死要脸皮活受罪强,以后把钱还她就是了,若胭姑娘会理解我的。”
“不行,我丢不起那人,要借你去借!”
紫云死活不同意,秦煊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若胭在外面等得久了,回头正好看到了他们的窘相,这姑娘冰雪聪明,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微笑着走到了柜台近前。
“掌柜的,这顿饭多少钱?”
“姑娘,一共一两三钱银子。”
“堂堂秦家庄的少庄主,请我们吃顿饭才花这点钱,太便宜他了,这么的吧!这顿饭算我请了,以后请少庄主给我们摆个大场怎么样?”
“好!以后我请你们去县城最好的饭庄吃饭。”
有台阶下那就抓紧下吧!他马上应承下来,同时向若胭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这场危机总算化解了,秦煊和紫云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在五味斋门前和若胭姑娘道了别,然后各自往回赶了。
“公子,对不起啊!云儿今天让你难堪了。”
紫云一边走路一边道歉。
“没关系啦!你也是好意,我怎么会生你气呢?”
秦煊表现出毫不在乎的样子。
“真的?你不生气了!”
他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真的没生气!”
紫云转忧为喜,又开始问起他和若胭今天见面时的情况。
“公子,你们后来上哪去了?”
“我们到龙王庙后面的柳树林里了”
“那可是个绝好的地方,你们进行的顺利吧?”
“很好啊!我们俩谈得很高兴。”
“那个……光说话啊!”
“不说话干什么?”
秦煊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紫云白了他一眼,又继续提醒他。
“就没有什么动作吗?”
“动作?哦!想起来了有动作,我用柳条编了一个花环戴在她头上,后来我又做了一个柳笛吹给她听。”
“谁问你这个,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动作吗?”
这丫头也不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非要问个没完,秦煊不大想理他了。
“怎么不回答我?是不是当时有人在场?”
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紫云。
“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有人在场,感情我们在偷偷干坏事!”
紫云真是气坏了,这少庄主简直是榆木疙瘩,都提醒到这份上了,居然还不开窍,索性挑明了说吧!
“你就没碰碰她手吗?”
秦煊一下子给乐坏了,这丫头居然关心这种事情,怪不得跟头插蜂窝似的刨根问底。
“碰不碰她手跟你有关系吗?”
“别打岔!正面回答我到底碰没碰?”
“让你失望了,我到现在就没碰过她手。”
紫云真的很失望,撇着嘴说道:“真是没用!每次都是说说话,就不能有点实质性的进展吗?”
他觉得这丫头就是个老人精,明明自己还是黄花闺女,居然像个过来人一样教他,真是太有意思了,干脆再套套她的话,于是又问道:“何为实质性的进展?”
“就是每一次都要有所收获,比如这次见面拉拉她手,下一次见面碰碰她胳膊,这样你们之间自然就产生感情了。”
秦煊哭笑不得,故意指着她小脑袋道:“你这小丫头思想怪复杂的,明白着是想教本公子学坏。”
“人家只不过希望你们早点成全美事,怎么是教你学坏呢?”
“这还不是教我学坏?按照你的说法,今天拉拉人家的手,明天碰碰人家胳膊,那大后天就能碰不该碰的地方了,对不对?”
他说完捂着嘴笑起来,赶紧向前又跑了几步。
紫云先是愣了一下,没明白怎么回事,待反应过来后,猛地一跺脚。
“回来!你这个臭流氓,看我不打死你……”
(本章完)
第10章 投石问路()
秦煊第二天早上就发现有人动了他的东西。
他去拿剑谱的时候发现书摆放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因为头天放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五页是半卷着的,现在居然变成了七页。
作为一名侦查员他有着强烈的职业敏感性和防范意识,只要是自己放的东西,原来的的位置一定会牢牢记住心里,哪怕是平时在家看电视,遥控器摆放的状态他也会非常在意,如果回来时发现移了地方,就会问老婆是不是又看电视了,这时他老婆会一脸惊讶地说道:“这你都能知道,简直成了活探头了!”
更为重要的是,秦恨天死后下一个被盯上的目标就是自己,所以他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对屋里的情况时时在意。
外面锁好好的,屋里居然被人动过,看来一定是熟悉情况的人干的,最起码他要有打开大门的钥匙。
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秦煊略微思考一下就断定是昨天上午他和紫云去白虎山庙会时,此人趁机偷偷遛了进来,既然对他们的行踪掌握的如此清楚,那是内码人所为当是无疑了。
到屋里干什么呢?既然趁他走到时候才进来,那肯定不是想取人性命的。
柜子被翻动了说明来人是想找东西,一般的毛贼无非是为窃取财物,但是里面值钱的东西却一样没少,这样看来入室盗窃的嫌疑也被排除了。
不为杀人也不为窃财,那他是想干什么?最后秦煊得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进入屋里的人是在找一样重要的东西,至于这件东西是什么就没有人能知道了。
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不久前秦恨天被害的事情,脑子里一下子有所启发,难道那个事和今天发生的事,这两者之间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秦煊仿佛坠入了五里雾中,一点点头绪都理不清。
但是有一点非常明确,绝对不能再这样消极应对了,就是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成天待在屋里坐以待毙,这帮龟孙王八蛋!老虎不发威把自己当病猫,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武侠剧他以前也看了不少,像秦家庄这种情况虽然复杂,但是总摆脱不了家族内部明争暗斗的因素,所以他要先从内部人员着手进行调查,干脆直接来个投石问路、打草惊蛇的办法。
秦煊把第一个目标对准了秦长卿,根据紫云提供的情况判断,这个人的嫌疑最大。当然这也符合人们欣赏武侠片时的一贯思路:一般情况下,弟兄三个中老二都是比较阴险的,坏事基本上都是这个人干的。
他叩响了秦长卿家的大门,秦长卿的老婆丁氏很有礼貌地把他领到院子里。
“秦煊哥,你来了!”
是秦逸和他妹妹秦玉,这兄妹俩年龄只相差一岁,他们正在那里练武,看见秦煊来了,都不约而同的喊了起来。
“你们正练武呢!”秦煊连忙答应了一声。
“大哥!你今天怎么有功夫上我们家了?”秦逸上前拍了一下他肩膀,脸上露出惊诧地表情。
“很多天没看见你,想你了,怎么也不到我那里去了?”
“大伯刚去世,我怕你心情不好,所以一直没找你,现在看来你已经没事了……”
“咳咳!”
两声响亮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原来是秦长卿从屋里走了出来,到底是做贼心虚,他听说少庄主突然到了自己家中,心里立刻产生了狐疑,这小子从来不上门,今天怎么就不请自来了,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了。
“贤侄!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了?”
“二叔,家父刚刚去世,这庄中的许多事务我还不是太熟悉,所以今天特来登门拜访,请教一二。”
秦长卿脑子飞快地转着,同时答话道:“正好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咱们到客厅叙话吧!”
秦煊被让到了屋里,丁氏连忙安排仆人端茶倒水,然后无关人等都相继退出了门外。
“贤侄啊!对你爹的意外病故我心里很难受,毕竟咱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大哥这一走,我心里好像失去了主心骨,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办了。”
“二叔,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关键是当下庄内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务等着处理,你和三叔帮助家父经营料理秦家庄多年了,经验丰富、劳苦功高,我毕竟太年轻,刚刚接手这么大摊子,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很多方面还要继续仰仗你们的支持。”
“那是自然了,咱们本是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分内之事,贤侄也不必过谦。”
秦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二叔,咱们秦家庄这几年外面的生意还顺利吧?”
“噢!”秦长秦应了一声,“生意一直做的很好,太原府内的几处钱庄和当铺这几年都盈利丰厚,我看咱们可以再开设几家。贤侄!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和你商议,现在秦家庄中人丁极是兴旺,如果利用这个资源开设镖局的话,赚钱会来得更快,江湖上的人谁不知道咱们秦家庄的名头,如果我们替人押镖走货,大家都会给予关照的。”
“这……”秦煊并没有立即答应,因为他还没搞明白秦长卿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还得仔细斟酌一番。”
秦长卿看他没有应允,又继续往下解释。
“开镖局即能赚钱又能提高我们秦家庄在江湖上的威望,可谓一举两得,之前我和你三叔以及庄子中的长者都商量过了,他们也都赞同这个想法。”
“那我爹生前知道你这个想法吗?”秦煊看着他,眼睛中露出了犀利的目光。
这目光让秦长卿瞬间感到了背后发冷,因为秦恨天以前也是这么盯着看他的,没想到这小子和那老不死的眼神竟然一个样,看着那种目光他就不自觉地感到发毛,如芒在背。
“哦……我以前也跟他提起过这个想法,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仔细考虑就病故了。”
秦煊马上明白了,秦恨天生前根本就不同意这件事,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猫腻吗?
“二叔,我爹当时之所以没有立即答应你,恐怕是因为开镖局不是那么简单吧?”
他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是不太简单,因为只有经过官府同意才行,不过泽州县的刘县令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只要奉上白银四白两,这事就能办成。”
果然还是有原因,秦恨天一直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所以也不会同意开镖局的事,只是这秦长卿为何不死心,老是打这镖局的算盘呢?
“开镖局的事情还是先缓一缓吧!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吗?”秦煊问他。
“还有一件事”,他顿了顿说道:“孙管家年龄大了,这生意上的账册再让他管恐怕不行了,因为我最近发现很多他记的账目马虎潦草、混乱不全,看来精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干脆换一个人管账册吧,咱们庄里的秦老四字写得好,人又精细能干,他做这差事最合适了。”
对于孙管家秦煊并不十分了解,但是此人居然管着秦家庄生意上的账册,这多少让他有点感到意外,因为涉及到钱的事情一般都会让最信赖的人去管理,秦恨天居然让一个外人来干这件事,足说明这人非同一般。
“家父刚故去就把人赶走,这有点不近人情吧?”
“贤侄!这账目是全庄的机密所在,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让外人插手呢?我认为还是用自家的人更保险。”
“自家的人更保险?不是这样的吧!有时候从背后捅刀子的往往是自己人啊,二叔!”秦煊说完这话,微笑着看着他。
秦长卿听了此言心中咯噔一下,少庄主这句话是一语双关,其中的意思多半是针对他的,难道这小子知道一些情况了吗?他开始有点害怕了。
“贤侄,你……你这话是何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秦煊眼中恢复了冷峻的目光,“二叔!你也知道秦家庄能有今天,都是靠大家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打拼下来的,可是一旦有人起了异心,这么大家业迟早也会毁于一旦,到头来终究落得个害人又害己的结果,所以关键不是自己人还是外面人的问题,而是要从庄子的整个大局出发,不能仅仅考虑个人的利益,你说是也不是?”
“对对对!贤侄此话有理,必须把庄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他被那双眼睛盯得心中发虚,只好唯唯答应道。
场面霎时冷清下来,秦长卿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话,生怕有什么闪失,秦煊则不慌不忙地喝着茶,他对今天来这里本并没有抱有多大指望,料想从二叔口中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刚才那一番半真半假的言语也是临时发挥,目的是观察一下对方的反映,不想却收到了奇效。
“二叔!你刚才的两个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鉴于当前秦家庄面临的形势,我认为还是从长计较为好,不要急于一时,否则后患无穷。”
秦长卿连忙赔笑道:“贤侄说的是,我有点操之过急了,不过总还是为了庄子好。”
今天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待下去纯属浪费时间,秦煊随便又聊了一些客套话,然后站起身来。
“好了,二叔!我还有事要去忙,不打扰你了。”
“既然这样,那慢走!”
送走了秦煊,秦长卿回来一屁股摊在了椅子上,额头上已经微微出了汗,今天这场交锋以他的完败而结束,本以为除掉了秦恨天,那傻儿子会像捏软柿子一般好对付,现在看来一切都想得过于完美了,这小子不仅不好对付而且比他爹还要厉害,看来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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