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了那把兵给我呀!都尉说不慌,他们现在正在地里干活呢,我这就给你叫去。
我。。。。。。。这他娘什么兵?都要打仗了还在地里干活!都尉还是不慌不忙,大人您别生气,咱府兵就是这样,没有战争的时候全部回家干农活,一旦有仗要打了就把锄头一扔来折冲府集合。
那别废话了,叫他们立即到这里报到,今天晚上就出发。都尉说别价大人,还得给他们几天的准备时间呢,要不这仗没法打。
回家拿点衣服就行了,怎么还有几天时间准备?都尉说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府兵还得回家准备粮食、马、骡子、炊具还有兵器等,这么多东西哪能一天就准备好了。
我的个亲娘哎!这是打仗吗?这简直就是搬家啊!连吃饭的家伙都得自己带,这国家太会省钱了吧!算了,算了,叫他们慢慢准备吧!本元帅脸都等黄了,也不差这几天。
现在你该明白带兵打仗是多么不容易了吧!光把队伍集结起来就得个把月时间,所以在大唐当统兵的元帅一定要有耐心、要沉得住气,如果是急性子估计还没到战场上就给气死了。
这样的战争反应速度在今天看来简直无法想象,但是在那个年代却是事实,千万不要小看府兵制,尽管它有种种弊端,但是却适应了时代的要求,就是这样一支亦兵亦农的半职业化军队,在缔造大唐盛世的过程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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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熠哥!你和我说实话,有没有相好的?”
李英才晚上无聊的时候故意撩拨秦煊陪他说话,这小子看来从小就是个情种,三句话以后准会绕到女人身上。
“抓紧给我打住,不然我就抽你了!”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就要抽我。”
秦煊用手指着他道:“秀才!我他妈太了解你了,这么说吧,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放什么屁!除了女人你就不能聊些正经的东西吗?”
秀才是同宿舍的人给他起的外号,因为这小子经常引经据典来几句酸不溜秋的古文辞,所以大家都干脆称呼他为秀才。
“谈女人怎么了?古人云‘食色性也!’圣贤都不避讳这个话题,咱们还忸怩作态干啥?我说大哥你这人太虚伪了,虽然嘴上面不说,估计心里头装的全是这些。”
秦煊气得都乐了。
“古人云你他妈就是在放屁!什么时候看到我想女人了?”
“拉倒吧!我时常看见你一个人坐在那默默无语,对着月亮发呆,这不是想女人是干啥?”
“我就不能想家吗,谁规定看月亮就是想女人了?”
“大哥你这么着急辩解那肯定是想女人的,我秀才揣摩别人心思绝对不会错,其实这都很正常,谁能没有七情六欲呢?”
你还别说这臭小子真是有点能耐,居然看透了秦煊的心思,不可小觑了他。
“谈呢也不是不可以谈,关键你这家伙嘴上没有准头,说着说着就下道了,所以我有时候懒得理你。”
“那大哥这次我坚决不下道,咱自始至终一直就谈女人如何?嘻嘻嘻。。。。。。”
“滚!我他妈现在就想抽你!”
“大哥你消消气,这样,我把自己的情况先向你汇报汇报。”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干脆听听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故事吧!秦煊于是竖起耳朵听他娓娓道来。
李英才出生在河南孟州槐树乡小石庄村,小时候家境尚可,父母居然花钱让他进私塾读了几年书,不过后来情况越来越糟,书念不成了,只能回家种地。
别看就念过几年书,认识几箩筐大字,但在村里那就是高级知识分子,谁家要写个信、贴个春联什么的都叫他帮忙。
十六岁那年他认识了本村村民吴发友家的二丫头,二丫大名叫吴香寒,人长的水灵标致,是村花一级的美女。
二丫之所以能看上他,主要还是觉得秀才肚子里有点墨水,比村里那些目不识丁的大老粗强上许多,于是二人渐渐有了感情,最后甚至发展到了如胶似漆离不开的状态。
两家老人也非常赞同这桩婚事,秀才到十八岁时本来就准备把二丫娶回家的,怎知那一年闹水灾,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秀才家的情况更惨,连维持生计的粮食都没了。
古代没粮食吃就会饿死人,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抓紧离开家去逃难。
计划中的婚事给洪水无情地冲走了,自己还要背井离乡,秀才是又气又伤心,跟二丫分别时发誓一定要在外面闯荡出名堂来,等自己有了钱再回来娶她,二丫也是个痴情种,表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这辈子跟定秀才了。
可是出来这年把时间他不仅没混出名堂,还差点饿死在野地里,最后被逼无奈也和秦煊一样进了军营。
秦煊不禁同情起这李英才来,怪不得他老是把女人挂着嘴上,却原来有这么一段鲜为人知的动人爱情故事。
“秀才,你这出来有一年多了,二丫不会把你踹了,另找别人了吧?”
“大哥你就是乌鸦嘴,我在二丫心目中的地位没有人能够代替,想踹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你小子就是只鸭子——二斤重的身体一斤半的嘴。不吹牛我看你能死!”
“大哥,说实话我晚上一躺下就想二丫,想的有时候经常睡不着觉。”
秦煊对他嗤之以鼻。
“瞧你那点出息,男子汉四海为家,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非得吊死在二丫这棵树上吗?”
“关键我们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谁也离不开谁!”
“你他妈酸不酸?还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我看你小子就是凭着肚子里这点墨水用花言巧语把人家给骗到手了。”
秀才听了明显不乐意。
“怎么叫花言巧语?那是实实在在的学问,虽然秀才我相貌不是特别出众,但是咱气质不比任何人差呀!”
“行了,你这气质都要快恶心死我了,还要脸不?”
“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个人凭个人的本事吃饭,你长得帅自然有姑娘喜欢你,我他妈没这个本钱,那不还得靠这张嘴吗?”
这秀才说话确实能引人发笑,秦煊想着得戏弄戏弄他。
“哎!跟哥说实话,你跟二丫有没有。。。。。。那个?”
“哪一个啊?”
“那个嘛!大家都懂的。”
“到底是哪个吗?”
“我。。。。。。”秦煊有点急了,“你小子是故意装糊涂是吧?那个就是你们俩有没有在一起。。。。。。那个。”
“拉手啊?”
“不是,拉手谁没拉过!”
“那。。。。。。亲嘴啊?”
“有点快接近了!”
“哦!”秀才一下子明白了,表现出一脸的不屑,“我还一直把你当成自己崇拜的对象呢,原来你竟然如此邪恶,我秀才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干那么龌龊的事情?交友不慎啊!看你平时怪老实的,却原来只是表面现象,你这个人啊!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文人不是文人,你简直就是一骚客。”
这家伙可逮着一次数落人的机会,极尽挖苦之能事。
秦煊被他这一通冷嘲热讽脸上也挂不住了,本来意欲取笑对方,不想一着不慎被人反将了一军。
“算了!算了!就当哥没说成了吧,开不起玩笑就拉倒,咱各睡各的觉。”
于是拉过被子往头上一蒙,装作呼呼大睡起来。
(本章完)
第33章 突厥牙账()
七月十三日。
定州府接到上面的指令,到幽州和大部队会合。
一千余人迅速集结起来,带上必要的军需物资然后浩浩荡荡向幽州进发。
因为这是对突厥的大规模战争,所以折冲府的一把手折冲都尉必须亲自带领府兵到前方作战。
骑兵是骑马行进,步兵都是坐在马车或者驴车上前往,这一路上都是西风漫卷、黄土飞扬,那气势端的蔚为壮观。
在幽州等了三天,五路大军总算是聚到了一起,魏元帅专门召开了誓师大会,并且作了简短而慷慨的发言。
“将士们!突厥犯我边境,残杀平民百姓,其行为罪恶滔天,今本元帅领命征讨胡虏,望大家同仇敌忾,奋力拼杀,誓将敌寇清除,还大唐边境安宁,我魏元忠一定与你们共存亡!好,出征!”
出发的号角响彻云天,部队开始分批次的进行调动,大军呈三路纵队向北方进发。
两日后,大部队来到居庸关,在这里做短暂修整,然后准备继续开拔。
乘这么点功夫,秦煊陪张校尉专门到关楼上游览了一番。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向北望去——那里就是茫茫无际的坝上草原。
“好雄壮的景象啊!周熠,你想到了什么?”
“校尉,我想在上面跃马扬鞭,纵横驰骋!”
“好!跟我想到一块儿了,古人以出塞为苦,我却不这么认为,男儿志在四方,当为国守边疆,今天我和你在此立下誓言,不打败突厥绝不再进此关!”
“在下一定追随校尉左右,不踏平突厥断无回来的打算。”
“真是豪迈的壮士啊!”
后面传来一句高声的赞叹。
他们俩都被远方的草原吸引了目光,并没有察觉到有人也到了这关楼上,待回头时却见两个人站在了那里。
“末将参见魏元帅、李将军!”
张校尉认得是行军总管魏元忠和前军总管李多柞,马上俯身行军礼,他拽了拽秦煊的衣袖,秦煊会意也学着他的样子行礼。
“免礼吧!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在下左威卫定州府骑兵校尉张瀚,这位是我手下的兵士周熠。”
魏元忠很欣慰地看着他俩。
“适才听你们一番豪言壮语,本帅也倍受鼓舞,我三军将士如果都有这种气势,何愁打不败小小的突厥啊!”
“大帅所言极是,打仗有时就靠一股气,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我大唐的军魂还在,就一定能打败任何敌人。”
“说得好!我本是一个文官,打仗其实算外行,真正能够撑起我大唐天下的是你们,这一战也是一次重大的考验,看我大唐的士兵还有没有那种战无不胜的勇气了,你们二位的话让我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大唐将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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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山下的清水滩。
一条蜿蜒的小河从草原上流过,两侧都是渐渐升高的坡地,在坡地上全是一个个隆起的帐篷,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乳白的迷人的光晕。
在众多的帐篷中有一顶大得出奇,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它高大雄伟的身影,高高飘扬的旗子上画的是老鹰和猛虎的图样。
这就是突厥可汗的牙账。
大帐内默啜和几个谋臣正在商量事情,一个突厥士兵进来报告军情。
“可汗,前方来报,大唐的军队已经于今天越过长城进入草原了。”
“知道了,退下!”
“是!”
那个士兵转身出去了。
“可汗!看来‘飞鹰’的消息是可靠的,大唐这次倾巢而出,真的是想把我突厥置于死地。”
说话的是默啜最得力干将阿史德。兰珍,他力主可汗带上虎师亲自迎战,因为这次是南下夺取中原的最佳时机。
“嗯!他们来的越多越好,这次定要其有来无回,我突厥受制于大唐已经多少年了,想当初我们祖先创下的基业多么广大,雄鹰飞到的地方都是我突厥领地,如今我终于再次等来了一雪前耻的机会。”
“那我们还等什么,抓紧集合骑兵杀过去,将他们速速消灭干净!”
贺赤是个急脾气,在突厥将领中以勇猛著称,听说打仗恨不得立刻就开战。
“你急什么,贺赤!大唐兵锋正盛、来势汹汹,此时交战我们很难占到便宜,一定要想办法先诱敌深入,把唐军引到草原里面,不断用小股部队袭扰,让其首尾不能相顾,疲于应付,等他们锐气都消磨光了,咱们再突然发动猛攻,到时可一举全歼。”
兰珍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他知道突厥的骑兵虽然厉害,但是力量毕竟太单薄,而且大唐士兵的战斗力那也不是吃素的,现在打起来一点胜算的把握都没有。
默啜端起一杯马奶酒,慢慢喝了一口。
“兰珍说的是对的,没有好的时机我们断不能和唐军决一死战,我现在一点都不急,急的是他们,在茫茫草原上想找到我突厥主力犹如大海捞针,而且到了十月就是天寒地冻的时节,他们的军需粮草很快会无以为继,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速战速决,让他们先瞎忙活,咱们以逸待劳。”
“可是大汗,我们如果就这样躲藏也不是办法,最终还是要和唐军正面交锋的。”
处月部的首领野利是默啜的最忠实拥戴者,深得可汗信任,他执掌着突厥战斗力最为彪悍的部队虎师,此番随可汗出战,他认为既然最精锐的力量都出动了,那就要硬碰硬地打一仗。
“野利,这一仗肯定会打的,不过不是现在,我在等‘飞鹰’的消息,这是我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牌,只有他明确指示我可以大举进攻了,那时你的虎师就该正式登场了。”
“大汗,想不到你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现在等于说我们在暗处,唐军在明处了,他们的一切调动都在我们掌握之中,什么时候打我们说了算,他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那是自然!”默啜自负地笑了笑,“此番一定要把唐军全部吃掉,然后我们大举南下,直逼长安洛阳,那时中原的土地都是我们的了,我突厥会再一次扬威于天地间。”
“大汗你是真正的英主,是我们草原上的雄鹰,武后那个老妖婆只知道剪除异己、残害忠良,如今天亡大唐,中原是该易主了,哈哈哈!”
野利狂妄地大笑起来,一旁的兰珍却不动声色,他知道武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武后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是居然能驾驭臣下、把控朝政,足说明此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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