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限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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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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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岩已有安排,卯时之前,定会把郡太守调兵印信拿给史兄。”

    “这就好办了!”史姓军官一拍胸脯,“只要有了印信,史某敢保晋阳军营,绝不会出乱子!”

    李岩一揖到地:“李岩替刘太守和晋阳百姓,谢过史兄了,请史兄务必保证军营两日内不乱,坚持到雁门大军到达。”

    “责无旁贷,公子放心!”

    史姓军官走了,时迁悄无声息溜进屋来。

    “哎呀!”李岩吓了一跳。

    时迁得意地笑了一会,收起玩笑,抖抖老鼠须,挤挤黄豆眼,埋怨道:“李公子,你也太小瞧我鼓上蚤了吧?偷哪个老家伙,至于让我再三踩点吗?”

第0176章 鼓上蚤小试身手() 
偷东西,对别人而言,是犯罪,而对时迁来说,却是门艺术。

    前几天,当李岩和他商量,让他在八月十七半夜偷太守印信时,好久没小试身手的时迁着实兴奋了一阵。奉命偷盗,最好玩了!

    时迁偷盗,是很讲究的。事前要进行踩点、望风和潜伏等一系列准备。

    可是,当时迁踩过点后,就大失所望了。

    晋阳太守府,虽然加了值夜守卫,但还是太没挑战性了。

    时迁觉得,如果按常规套路,翻墙钻洞进入太守府的院子,对他简直是侮辱!

    对时迁而言,惊险而刺激的过程,才能享受偷盗的最大乐趣。

    戌时,晋阳城里,太守府外黑漆漆的大街上,瘦小的时迁使劲摇晃着膀子,走得很是嚣张,只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来到府外墙边,时迁背靠着墙,手指轻轻在墙上摸索着,找到踩点时刻画的记号。

    时迁好像对自己很满意地点点头,掂了掂手里的石块,向后一扬,石块飞进院里。

    “咚……”

    石头准确地落入院内水缸中,在寂静的夜晚,声音格外清晰。

    “啊?啥声?”

    大门里,两个值夜的守卫从瞌睡中惊醒,不情愿地起身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时迁“嗖”地一下蹿到门口,手中柳叶刀插入门缝,用力一划,门栓松动,时迁顺着狭窄的门缝,溜进大门,回身又将大门栓好。

    “嗖!”

    时迁闪身到暗处。

    两个守卫没发现什么异常,嘟囔着回来大门口,坐下,继续打起瞌睡。

    时迁确认安全了,一闪身,鬼影子般飘向正堂。

    熟门熟路摸到存放印信的柜子前,伸手探去……

    时迁的冷汗下来了,印信,没了!

    这下玩大了!

    踩过几次点,印信一直放在这里,绝无问题,怎么会没了呢?

    时迁慌了!

    印信没了,就无法控制晋阳的军队!晋阳军队一乱,整个太原攻略都将受到影响,这一点,时迁是懂的。

    时迁胡乱搜找着……

    如果不托大,早些赶来,潜伏起来,盯紧印信,只要知道在哪,时迁就有把握拿到!

    王柔这个老家伙,把印信放哪了呢?

    咦?王柔……

    时迁眼珠一转,悄悄向王柔的卧室摸去。

    ……

    被雁门刘芒闹得,王柔本就有病的身子,更加虚弱了。

    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孙儿王辉继承了王氏传统,对爷爷极为孝敬,生怕奴婢们照顾不周,王辉亲自照料爷爷,晚上也睡在爷爷的房间。

    这时,祖孙二人尚未休息。

    时迁摸到房后,看清屋里的情况后,像个大耗子一样,悄无声息爬上屋顶,藏身在房梁上。

    室内光线虽暗,但时迁那双黄豆眼可不是白长的,聚焦极准,最善发现钱财或重要之物。

    只快速扫视一圈,时迁的目光就落在王柔枕边一个红绸小包裹上,印信匣子!

    时迁暗暗叫声侥幸。

    发现目标就好办了,时迁悠闲地躺在房梁上,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虽然躺着无法看到下面的情况,但时迁的耳朵不时微微急速抖动几下,屋里屋外的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屋外一阵脚步声,奴婢送来刚煎好的汤药。

    王辉接过汤药,让奴婢回去,端起药,自己先喝了一小口。

    “太公,药有些烫,孙儿吹凉些,再服侍太公喝药。”

    “呃,我孩儿最孝,不枉太公疼你一场,不负我王氏孝贤之名。”王柔甚感欣慰。

    王辉小心翼翼地,轻轻吹着药汤。

    机会来了!

    时迁手指尖在房梁上一抹,沾些尘土,轻轻一捻,搓成一个小小的土球,手指轻弹,土球飞出,撞上另一根房梁,跌落下去。

    “吱吱……”

    随着时迁学的老鼠叫声,土球落入药汤,吓了王辉一跳。

    “呃……太公,孙儿无用,老鼠屎掉进药里,孙儿去给太公重新煎上一碗。”

    王辉出去,带上房门。

    时迁从百宝囊中掏出一个布老鼠,抖开后面拴着的长长的细绳。

    “吱、吱吱……”

    “吱吱吱吱……”

    房中立刻响起两只老鼠追逐打闹的声音。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王柔念叨着,即是表达对房中硕鼠的无奈,也是表达对世事的无奈,对各路虎视眈眈的诸侯,尤其对雁门刘芒的无奈……

    “吱吱吱、吱吱、吱吱……”

    “两只老鼠”越闹越凶……

    时迁一抖手,黑影一闪,布老鼠像真老鼠一下,嗖地从房梁上跃下!

    噗!

    灯被布老鼠扑灭,房间瞬间漆黑一团。

    “唉……”王柔无奈叹息一声,闭上眼睛,愁眉不展。

    时迁溜下房梁,滑到榻侧,一探手,勾过印信匣子,解开红绸,取出印信,把备好的石头塞进去,系上红绸,放回原处。这一连串动作,几乎在一眨眼的瞬间便已完成!

    轻轻一滚,仰躺在地,双脚在地上一蹬,手在房门上轻轻一拽,身子顺着窄窄的门缝,飞射出去!

    临出门,也没忘“吱吱”两声,向王柔告别……

    ……

    李岩早就等急了,见到时迁回来,连忙问道:“事成了没?”

    时迁抖抖老鼠须,随随便便把印信一递。

    “哎呀!太好了!时兄迟迟未归,岩实在担心时兄出什么状况?”

    “状况?”时迁很不满,“我鼓上蚤出手,会出状况吗?”

    时迁黄豆眼使劲往上翻着,老鼠须使劲往上勾着,很有小觑天下群贼的意思……

    卯时。

    李岩的屋里,或站或坐着几个人。除时迁和史姓军官外,还有一个低级属吏打扮的年轻人。

    “小乙到底行不行啊?”时迁抓耳挠腮,很是着急。

    “小乙哥行事稳妥,不会有事。”李岩虽如此说,但他心里甚至比时迁还要着急。

    倒是那年轻人,一直稳稳地坐着,丝毫不动神色。

    “来了!”

    话音未落,红娘子推开房门,燕青将一人带进屋中。

    那人双手被缚,口中塞了麻布,满脸惊恐,正是王柔的爱孙王辉。

    李岩上前一步,确认无疑,道:“王公子莫慌,吾等绝不会加害与你,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先委屈王公子了。”

    说罢,李岩伸手将王辉腰间玉佩拽了下来。

    王辉早已吓得面如死灰,只有不停地哆嗦。

    李岩没空和他解释。

    “分头行动吧!”

    史姓军官捧起印信,信心十足地点下头,大步走了。

    李岩转头对燕青、红娘子道:“小乙哥,你们在此照顾王公子;离儿,通知少主!”

    “李兄,我们去见王叔优。”

    年轻人点点,两人昂首向王柔府邸走去……

    黎明的晋阳城,一羽白鸽,直飞天际……

第0177章 王柔已经崩溃() 
“来人,来人啊!”

    王柔拼命捶打着卧榻,发疯般大叫着。

    几个家兵闻声冲了进来。

    李岩二人声色不动,冷冷看着王柔。“叔优足下,望您慎重。”

    “把他二人绑了!咳咳咳……”王柔脸已成酱紫色,咳嗽不断。

    家兵上来扭住二人胳膊,二人丝毫不反抗。“叔优足下,既敢来,就不畏死,只是足下就不担心令贤孙的安危吗?”

    爱孙在人家手里,王柔早已方寸大乱。“汝等、汝等……要待怎样、要待怎样啊……呜呜呜……”王柔痛哭起来。

    家兵见此一幕,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和李岩同来的年轻人平静地道:“王公,只有吾等才能救令贤孙。”

    “李著!你、你、你卑鄙,无耻!因何要背叛于吾?”

    叫李著的年轻人淡定自若。“李著是大汉臣属,何来背叛王公一说?李著是为救王公,救晋阳无辜百姓!”

    “把他们拉出去,下令,关闭城门!”

    “王公不要做此无谓之举了,晋阳守军,已顺应天意,拥戴仁义新主了。”

    “啊?!”王柔大惊,连忙去掏印信。

    印信匣里,只有一块冰冷的顽石!

    王柔气急败坏,举起石头,向李著砸去。

    李著不躲不避,但王柔早已神智混乱,气力全无。那石头如同王柔自己一样,没有半分力气……

    “谁?你们受谁指使?袁本初吗?”

    李岩冷冷一笑。

    “刘芒?雁门刘芒?”王柔最怕的就是雁门刘芒打太原的主意。

    李岩的眼神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王柔彻底绝望了,重重扑倒在榻上,干枯的手紧紧攥着孙儿那块玉佩,嚎哭不止……

    ……

    晋阳军营。

    统兵部曲都听到外面传来喝令声,大惑不解:老子才是本营统领,何人敢在外面大声发号施令?

    这一段,周边局势不明,部曲都连忙披上衣服,提刀走出营房。只见一个百人将,正在大呼小喝。

    部曲都大怒,用手一指,喝道:“史欢,汝好大的胆子!竟然擅自发号施令!”

    那史欢,瞅都不瞅长官一眼,兀自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守住军营各关键处。

    “史欢,汝要造反吗?来人!将其与我拿下!”

    旁边的兵卒犹豫地看看史欢,又瞅瞅部曲都。史欢一手提刀,一手托着印信。“奉太守命,接管军营,印信在此,抗命者,死!”

    “啊?!”部曲都大惊,印信,绝无造假可能。但史欢军职低微,太守王柔绝不会假命于他!“史欢伪造太守命令,拿下!”

    部曲都大喝一声,挥刀就砍。

    “咔!”

    史欢只随手一挥,部曲都人头落地!

    “啊!”部曲都亲随惊呼起来。

    “杀!”

    史欢发出冷酷的命令。

    几声惨叫,部曲都亲随顷刻间,全部毙命!

    “全体集合!”

    史欢的手下,喝令着营里军士全部缴械集中。

    “你史欢是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发号施令?”另一个百人将仗着身手不错,挥刀叫嚣。

    “你问爷爷我有什么资格?”史欢面露狰狞,一步步逼近那百人将。

    “你、你……”百人将被史欢的气势所逼,后退两步,一咬牙,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

    “唰!”

    寒光一闪……

    “就凭你?”史欢收刀,高擎印信,大声向周围军士展示着。“爷爷我的刀就是资格!违者,杀无赦!”

    对面,百人将双目暴瞪,盯着自己的胸腹。那里,一尺半长的大口子,肠子内脏,慢慢从刀口处涌出……

    ……

    “少主,看!”

    袭人知道少主刘芒今天有重大事情,早早就起了身。

    刘芒顺着袭人的手指看去,只见几案上,竖着一枚鸡蛋!

    “今儿是秋分日,竖起鸡蛋,心想事成。”少主做的都是天大的事情,这是袭人唯一能为少主做的。

    看着袭人的眼神,刘芒明白,袭人很希望自己也能竖枚鸡蛋,以保平安。

    刘芒微微一笑,伸头轻轻吻吻袭人。走到几案前,拿起一枚鸡蛋。

    “啪!”

    刘芒将鸡蛋往几案上一顿!

    蛋壳破裂,稳稳立住。

    “竖蛋成功,万事大吉!”刘芒顽皮一笑,大步出门。

    张万钟和莫小七匆匆跑来。

    “少主,少主!晋阳,鸽子!”莫小七已经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知道,这几天,少主最惦记的就是这只信鸽,

    “我的鸽儿啊!”张万钟才不管什么军情是否紧急,在他眼里,只有鸽子。“鸽儿,两个时辰,飞了三百里呢!”

    刘芒好像根本听不到这两人在说什么,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停加速,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小小的纸片。

    纸片上,几个小字:晋阳,卯时,得手。

    “出发!”

    刘芒长孙无忌带领人马疾驰出阴馆,赶去和苏定方部汇合。

    而就在此时,李秀成部、满桂和斛律光的骑兵部,同时进入太原郡境,向各自的目标地点疾行……

    ……

    晋阳城,王柔府邸。

    王柔终于不再歇斯底里地哭嚎,但人却显得更加萎靡。

    银发凌乱,眼睛红肿,脸上的皱纹,仿佛深深刻划的年轮。爱孙被绑架,自己的属下竟然参与其中。这个打击,他实在承受不住。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王柔仿佛老了几岁。

    “王公,直面现实吧,冷静些,事情还没有你想得那么坏。”

    王柔缓缓抬起头,怨恨的眼睛,紧紧盯着李著。

    这个小小的属吏,拿着自己发给他的薪俸,今天却绑架了自己的爱孙,反过来说教自己!甚至,已不再称呼自己的官讳,而直呼“王公”!

    “李著,你、你个、你个……畜生!”这是王柔头一次爆出粗口,也是他此时唯一能表达愤怒的方式。

    李著从始至终,脸色如一。“王公,你骂李著,李著无话可说,但李著必须提醒王公,现在并非意气用事的时候,刘绛天是朝廷钦命太原太守,你若不主动交出太原和晋阳,刀兵一起,晋阳和整个太原必将陷入无妄之灾,到那时,王公你就是晋阳的罪人、太原的罪人、大汉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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