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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淮一带,节气最准。
处暑刚过,中午虽仍炎热,但夜晚却凉爽宜人。
无垢还没睡,刘芒揽过娇妻,只觉得无垢的身子,较往常热些。
“垢儿不舒服?”
刘芒待要伸手摸无垢的额头,却被无垢紧紧抱住。
“没有呢……”
无垢娇声呢喃,唇舌相迎,勾得刘芒激情大动,卧榻上,翻云覆雨……
无垢少见地主动、热烈,这一次,最是酣畅淋漓……
“今儿日子好嘛……”激情过后,无垢才在刘芒耳边,羞声道出原委,她太想给刘芒生儿育女了……
……
今儿七夕节,难得刘芒在家,妻妾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齐聚一堂。
群美围坐,笑语欢声。
众妻妾,都是绝世美色,又各有千秋。
无垢端庄,婉儿精怪,袭人温婉,甄宓高贵,玉环娇媚,绿珠静美,文姬才绝。
刘芒不禁想起了鹿鼎公韦小宝,韦小宝风流不羁,也有七个妻妾。不过,若是看到自己的妻妾,韦爵爷的眼珠子怕是要爆出来。
婉儿最是活跃,凑到刘芒身边,不坏好意地笑着道:“夫君,有一件事……”
无垢赶紧以目示意婉儿。
刘芒注意到无垢和婉儿暗使眼色,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会和谢道韫有关吧?!
情人节召唤出才女谢道韫,很久没有消息。婉儿不会又要拿来说事,揶揄自己吧?
在众妻妾面前,提及此事,定然吃亏。
刘芒心怀鬼胎,神色尴尬。
婉儿坏坏地冲无垢眨下眼睛,突然对刘芒一瞪眼,道:“老实交代!在外面这段日子,做了什么坏事?!”
“呃……啊……没有!”
“没有?!”婉儿大张嘴眼,表情夸张。“吞吞吐吐,言辞闪烁,还敢否认?!”
众妻妾,只有婉儿敢捉弄刘芒,鬼点子还多。
婉儿起头,众妻妾跟着起哄。无垢身为正妻,也不拦阻,笑着看热闹。
刘芒还未向无垢、婉儿等说过谢道韫的事,自然以为婉儿追问的便是此事。
不敢直说,只能无力地辩解:“我、我真的没干坏事……”
“没干坏事?”婉儿一脸严肃,“人家都找上门了,还否认?!”
“啊!啊……真、真的不赖我啊……”刘芒心虚,口不择言。如此辩解,倒是承认了心里有鬼。
“哼!看吧,果然有问题!”婉儿秀眉一挑,使劲拧了刘芒一把。
刘芒大窘,众美女大乐。
“……我、我……真没有……垢儿……”刘芒只能向无垢求助。
“好了,好了,别逗了。”无垢终于出来解围。
“哼!等说完正事,再整治你!”婉儿终于松了口。“让绿珠妹妹说吧。”
绿珠和袭人一样,把刘芒视为恩人,视为天,从不敢有半点违逆,甚至不敢和刘芒玩笑。
“花蕊姐姐来过。”
“哦?花蕊夫人啊……”刘芒终于松了口气。
花蕊夫人是单雄信的相好,为了护送绿珠,来到洛阳。单雄信和花蕊夫人有恩于绿珠,便是有恩于自己。
“有事?”
“花蕊姐姐想回汉中,让绿珠帮忙问问可否。”
刘芒无垢等对花蕊夫人照顾有加,但花蕊是蜀地人,客居于此,自然不习惯。而且,与有情人远隔千里,思乡欲归,人之常情。
花蕊要回汉中,路途遥远,且多危险,派人护送,不是问题。刘芒担心的,不是这事。
下一步,要解决雍凉问题。
西凉军虽遭重挫,但实力仍不容小觑。
这次,必须彻底消灭杨广,消灭西凉军集团。
从收集的情报看,杨广已经孤注一掷,准备与刘芒决战。
战事一起,战火蔓延。
不仅是雍凉,临近的汉中,也必然受到波及。
而且,刘芒筹划雍凉决战,本就有趁机占据汉中的想法。
战略规划,是军事绝密,对夫人们都不能讲,更不能对花蕊明说。
这个当口,同意花蕊回去汉中,是对她不负责任。不同意她回去,又有违人情。
“垢儿,你和她谈过了?”
“嗯。我劝过她,但她还是想回去。”
刘芒寻思片刻,终于点了头。“我安排人手,护送她回汉中。”
“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花蕊姐姐。”
绿珠最是兴奋。花蕊是她的恩人,能帮花蕊的忙,也算是报恩。
绿珠起身正要开门,门外却传来宿卫的声音。“报!紧急文书!”
第1194章 单雄信的情报()
信报是南阳高熲所发,其中还有一封单雄信的密信。
单雄信身在汉中,紧急情报,都用信鸽传递。只是,信鸽所能携带的信息太少,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每当有重要情报,单雄信都会派人将情报送到武关,由吴用派人转到洛阳。
雍凉决战在即,局势趋于紧张,西凉军加强了对往来人员的盘查,雍州情报传递通道受阻,单雄信只能派人,经上庸、南阳传递情报。
……
高熲在信中建议,在上庸安排人手,传递情报,也可为今后进攻汉中做准备。
刘芒也正有此想法。
单雄信送来的,正是刘芒最急需的,益州刘裕及汉中张鲁的情报。
益州与中原之间,有大山阻隔,消息传递不便。
之前的情报显示,刘裕弑杀刘璋,入主成都,稳定局面后,将主要精力,投入到解决益州南部蛮族问题。
单雄信的密报称,刘裕与益州南部民间武装首领石达开,早已谈妥,为了掩人耳目,一直未对外公开。
解决域内矛盾,本应该大张旗鼓宣扬,以彰显德能才对。刘裕不仅不张扬,反而封锁消息,必有深意。
现在的刘芒,早已不是智力50的孩子了,立刻洞悉了刘裕的企图。
刘裕故意不张扬,只为让外界产生错误判断,误以为其深陷于益州南部事务,无暇他顾。以达到掩人耳目,出奇制胜之目的。
刘裕的战略方向很容易猜测,除了荒蛮的西部高远,只有东部荆州、北部汉中及东南交州三向。
益州距荆州虽近,但其间多山,大军往来必走水路。
虽惨败于鄱阳湖,但荆州仍有天下最强大的水军。益州不比江东,不仅缺乏与荆州抗衡的战舰,还缺乏水军将领。刘裕不可能图谋荆州,起码目前不具备条件。
排除荆州,只剩下汉中和交州,刘裕必有意取其一,或者两者兼顾。
不管怎样,汉中绝对不能让刘裕得到。
……
单雄信的密信中,详细报告了汉中的情况。
益州汉中郡,地处秦岭与大巴山之间的汉中盆地,兼跨汉水、嘉陵两江。西接凉州,北通雍州,南邻巴蜀,东达荆州,是连通各地的要隘。
汉中四面环山,进出之路,狭长险峻,易守难攻。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雍凉与巴蜀之间,路途遥远。大军征伐,后勤补给困难极大。无论南征,还是北伐,必须占据汉中,作为囤粮藏兵的休整之地。
汉中地域不大,人口也不多,且主要城池和人口,都集中在汉中西部的南郑一带。
近几年,雍州战火不断,数万户百姓从雍凉逃往汉中。
张鲁张公祺,祖籍沛国丰县,天师道(五斗米道)教祖张陵之孙。
深通家传鬼神之道,以五斗米道教化民众。
自称“师君”,根据入道早晚,将道众分为“鬼卒”、“祭酒”、“治头大祭酒”等级别。不依汉律设置官吏,而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务,在汉中推行********如笮融在徐州下邳推广佛教,****的本质,便是愚民政策。
使民众深信其道、沉迷其道,任由摆布。
不过,张鲁比笮融的做法更高明,五斗米道也比笮融的伪佛教更人性化。
张鲁继承祖上教法,教民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后才加惩处;若为小过,则当修道路百步以赎罪。
又依照《月令》,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屠杀,又禁酗酒。还创立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
以上等等做法,使得五斗米道盛行于汉中。尤其在汉中腹地的南郑一带,几乎每家每户、每个人都是五斗米道信徒。
信众广布,张鲁在汉中的统治极其稳固。汉中兵马虽然不多,但如果发生战争,信徒拿起武器就是卫道的战士。
全民皆兵,最是恐怖。
正因如此,几十年来,觊觎汉中者,均不能得逞。
单雄信的密信中还说,马超兵败岐山,逃至汉中,急于报仇,曾多次向张鲁借兵。张鲁无有大志,不想招惹麻烦,屡次拒绝。
马超性急,但寄人篱下,也只能一再隐忍。
单雄信的密信中,还详细汇报了张鲁手下主要信徒及将领,张卫、阎圃、张俊、刘整、杨昂、杨任、杨松、杨柏等人的情况。
……
汉中,极为重要。
刘芒等在研究雍凉决战之时,也研究过多种夺取汉中的方案,但都不尽如人意。
单雄信提供的情报,开拓了刘芒的思路。
汉中问题,未必非要诉诸武力。
和平解决,才是上佳之选。
张鲁割据汉中,然其素无大志,亦无自立之心。善加引导,有归附之可能。
和平解决汉中问题,麻烦不在张鲁,而在刘裕。
汉中属益州,张鲁得刘焉提携,张鲁之母素与刘家交好。
刘裕有能力、有见识,他不会任由张鲁投靠洛阳。
若想顺利收复汉中,必须设法挑拨刘裕与张鲁之间的关系。
刘裕弑杀刘璋,实属篡位。
张鲁传道,讲究“上德”。刘裕杀兄篡位,逆天无德。正可借此离间他们的关系。
同时,还可以借助马超的影响。
马超在雍凉一带,影响很大。尤其在羌人中,有极高的声望。
杨广手下,除了西凉军,还有数以万计的西域部族。
如能将马超拉入雍凉决战,既能趁机拉近与张鲁的关系,又能借助其影响,离间西域各部与西凉军之间的关系。
仔细分析后,刘芒对解决汉中问题,信心更足了。
单雄信的密信中还提到,已经确定,张献忠购买的生铁,全部转给西凉军。西凉军正在打造史上最大规模的铁甲重装骑兵队伍,准备雍凉决战。
单雄信还说,已找到十分可靠的渠道,正设法收集西凉军更加详细的情报。
关于情报来源,单雄信并未详细说明。
但是,刘芒却从系统信息中,找到答案。
嗡……
恭喜获得人才一名!
类型:特殊
姓名:张出尘,艺名红拂女
性别:女
原属时代:隋唐
特点:风尘、侠义
代入身份:雍州歌妓
人才简介:张出尘,又称红拂女。歌妓出身,经历传奇。与李靖、虬髯客合称“风尘三侠”。是李靖的红颜知己、结发之妻。正史无载,却是野史与民间传说中之奇女子。
红拂有知应识我,青山何幸此埋香。
为单雄信提供西凉军消息的,正是奇女子张出尘。
第1195章 最后一单大买卖()
论江湖经验,少有人比单雄信更多。
论做生意,单雄信也足够精明。
和张献忠做生意,单雄信倍加小心。
张献忠不是善茬,在巴蜀雍凉一带,有呼风唤雨之能。这样的人,既可能是送财的金主,也可能是坑死人不眨眼的魔头。
张献忠购买的生铁、棉布,都是最紧俏的战略物资。每次要货,数量都很大,价值折算成金银,都要以千、万计。
单雄信和张献忠表面上称兄道弟,你好我好,但只要涉及到钱,绝不含糊。几单买卖,全部是现钱现货,概不赊账。
张献忠也很讲究,每次都是一手钱,一手货。
……
单雄信正在给胡地名犬青犴梳理毛发,亲信任杰,匆匆走了进来。
“当家的,这几天,八大王的人买了好多船。”
“哦?”
老单眉头一皱。
汉中虽有沔水,但不方便运输大宗货物。张献忠大肆购船,有何用意?
张献忠通行于黑白两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牵扯大事情,都可能是重要情报线索,单雄信一直派人,暗中监视他的动向。
“让人盯紧了,务必小心。”
“当家的放心吧,盯梢的绝对可靠。”
任杰刚走,张献忠便派人来,约单雄信老地方见。
估计,又是要货。应该是入冬前,最后一大单买卖了。
现在虽然刚入秋,但贩运路途遥远,还要躲避各地驻军,等运到汉中,就是冬天了。入冬后,就不能再走货了。
张献忠虽然遮遮掩掩,但单雄信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他是给西凉军走货。
雍凉决战即将开启,这单买卖,不仅是今年最后一单,恐怕也是他和张献忠合作的最后一单。
之前的买卖,两人都很守信用,合作很愉快。但是,久历江湖的单雄信,可不敢掉以轻心。
很多意外,都发生在最后关头。
……
两人都是大把头,见面自然是在好吃好耍的地方。
张鲁治下,虽然管制很严,但那些规矩条条,是管普通信徒和草民百姓的,约束不了张献忠单雄信这等人物。
单雄信带了两个得力伴当,自然也要带上胡犬青犴。
老地方在南郑郊外,这一年来,两人常在这里见面。
外面看,不过是一所普通的大宅院,进去后,却别有洞天。
花草树竹,将宅院分割成若干个独立的小院,私密性极佳。
张献忠的一个亲随,等在门外,一见单雄信,立刻跑了过来。规规矩矩行了礼,歉意道:“单当家见谅,八大王赶着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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