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天闰,竟视这一刀与自己毫无关系,甚至连眼睛没眨一下!
史进一招试敌,而敌人竟丝毫没有反应,不禁心惊!
趁二马交错之际,史进侧身反手,又撩出一刀!
这一刀,距离厉天闰更近!
而那魔头,依然不理不睬!依然执着地,抠着脸上的疤痂!
史进连试两招,对手竟像瞎了一样,不理不睬!
史进不免有些心慌。
难道,这贼头有诡计?
可是,厉天闰抠着疤痂,自得其乐的样子,诡异又滑稽。史进疑惑:这贼头,不会是犯了失心疯吧?!
兜马转身之际,史进已有计较。
催马再冲上前,迅如疾风,又劈一刀!
这一刀,竟和第一刀招法完全一样!
只是,这一刀,较刚才距离厉天闰更近,不足半尺!
这又是一记虚招!
厉天闰仍然没动!
错马而过,史进反手又是一撩!和第二招一样!
而这一次,却非虚招!
在三尖刀招式尚未使老之时,史进突然变撩为刺!三尖刀锋利的刀尖,直刺向厉天闰肋下!
“啊!”
远处,瞭阵的林冲突然惊呼了一声!
在三尖刀即将戳中厉天闰肋间之际,林冲看到,厉天闰,终于动了!
这悍匪,对三记虚招,视而不见。直待史进第四招用实,突然动了!(未完待续。)
第0740章 洛阳军阳城受挫()
招虚则力虚,招实则力实,招老则力老!
厉天闰,用自虐方法勤修苦练的,就是在对手力量用老,无法变招之际,突然出击!
史进以三记虚招试探,终于发出实招。
而厉天闰,等得就是这一刻!
就在三尖刀刀尖即将戳中的瞬间,厉天闰突然猛拧身躯!
“唰!”
三尖刀几乎紧贴着厉天闰的身子,刺了出去!
而厉天闰手中淬血黑煞,却在这一刻,劈向史进的脖颈!
这悍匪之举,有如搏命,史进哪能料到。
待要格挡,力气却已使足,难以回撤。
强行抽刀回防,三尖刀刚刚撤回一半,厉天闰的淬血黑煞已斜劈而至!
史进姿势别扭,力量不足。只为保命,下意识仓促出刀格挡……
“当!”
淬血黑煞,竟将三尖两刃刀击飞!
“啊……”
史进惊呼一声,却见一道黑光,在前面划出了一个大大弧度,又反兜回来!
史进丢了兵器,无法抵挡。
生死一线之际,双手猛一撑马鞍桥,仗着扎实的轻功,史进从马上高高跃起,向后一个空翻,飞离坐骑!
“咔!”
“嘶律律……”
淬血黑煞,正斩在史进坐骑的脖颈之上!
战马粗大的脖颈,几乎被生生斩断,鲜血四溅!
这必杀之技,竟没取了史进性命,厉天闰也颇感意外。
史进刚刚落地,惊魂未定,正欲脱身而走。
厉天闰满脸狰狞,狂吼一声:“娘了个X的,走不了了!”
双脚一踹马肚,纵马就追!
“大郎不要惊慌,林冲救你!”
林冲一发觉史进危险,立刻纵马冲上!
“来吧!老子把你们全都杀了!”
淬血黑煞搂头劈下,林冲不敢硬敌,拨马避让,挺长枪在淬血黑煞刀头微微一点,将大刀点开尺许。
厉天闰一击不中,反手再劈。
林冲好整以暇,竖枪格挡。
“当!”
刀枪相交,林冲被震得手臂发麻。
好个林教头!连避两招后,突然迅捷刺出一枪,反守为攻!
林冲的枪法,以巧见长。枪法精准,且迅捷无比,直刺厉天闰前胸!
那悍匪,竟不躲不避,反迎着长枪,直冲过来!
“哎呀不好!”
林冲突然醒悟。
厉天闰一招而败史进,林冲看得清清楚楚。
这悍匪,反应之敏捷,林冲平生未见!
洛阳军中,猛将不可计数。虽也有反应机敏之人,但没人敢像悍匪厉天闰一样,只等到对方兵器即将击中自己,才出手反击。
林冲曾是西园军教头,精研武艺近二十年,经验最是丰富。
自己这一枪若是刺出,定会遭到史进同样命运!
林冲在长枪即将刺老之际,突然卸力撤回长枪。便刺为横抡,护住周身。
厉天闰一直在等林冲主动出击。见长枪刺来,本欲故技重施。却没想到,林冲突然变招,反攻为守。
这悍匪“哇呀呀”狂啸一声,挥刀猛劈!
林冲不攻只守,厉天闰苦练的技能无从施展。不过,这悍匪的武艺,本就不在林冲之下。林冲只守不攻,没过几招,便落了下风。疲于招架,颇显狼狈。
“不能和他纠缠!”
林冲打定主意。连挡几招,突然挺枪又刺!
厉天闰心中狂喜,只等着对方招式用老,力量用足,便故技重施!
却不想,林冲这一枪,只为脱身占据,根本没有伤敌之意。
在长枪距离厉天闰两尺时,林冲突然回撤长枪,拨马就走!
“老子刀下,不留活口!”
厉天闰高喝一声,大刀一挥,豫州兵乘势掩杀过去。
林冲为救史进,陷入困境。
史进和林冲,情如同胞手足,怎能见死不救。
奔回己方阵中,换了匹马,提条杠棒,反身杀回!
林冲史进,双战厉天闰。只是,二人摸不清厉天闰功夫的路数,心有顾忌,虽以二敌一,仍难讨得半分便宜。
“大郎,不可恋战。”
林冲没忘记出征前,主公刘芒的训诫,招呼一声,两人便打便撤。
“杀!”
厉天闰力退二将,无比狂傲,大刀一挥,喝令豫州军发起进攻!
豫州军势大,而厉天闰更是凶恶难当。林冲史进,不敢恋战,急忙下令,弓弩掩护,大队急向后退……
厉天闰率部追出近二里,担心中了洛阳军埋伏,赶紧勒缰驻马。
略感失望地咒骂道:“娘个X地,跑甚?”
望着洛阳军远去的影子,狠狠淬口吐沫,率部敲着得胜战鼓,返回城去。
……
林冲史进出战不利,见敌人不再追击,才收拢队伍,清点人数。
这一仗,双方虽没有面对面硬拼,但在豫州军一路掩杀下,林冲史进,还是折损了近百兵马。
二将神情沮丧,返回大营,向主将常遇春请罪。
常遇春性格急躁。但也颇懂将兵之道。命军中司马记下林史二将首战失利之过,又好言安抚几句。
“胜败乃兵家常事,汝二人无需自责。暂且记下一过,待日后杀敌立功,将功补过。”
“将军,那贼头武功高强,行事狠辣。而且,那贼头招法极为古怪。属下与林教头合力战之,也难讨得半点便宜。”
“哦?那家伙真那么厉害?”
常遇春详细听完二将述说完毕,也不禁挠头。
厉天闰如此凶狠,强行攻打阳城,必蒙受重大损失。
常遇春思忖片刻,眼睛一亮。
招呼林冲史进鲁达等人,秘密商议一番,几人分头前去准备……
……
得报洛阳军出现在阳城、负黍聚附近,侯君集既感兴奋,也有一丝紧张。那厉天闰,生猛凶狠,的确是难得的猛将。
只是,厉天闰这家伙,本是山贼出身。投身袁术军中,深得重用,但身上的匪气不仅丝毫未减,且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侯君集只怕厉天闰杀得兴起,中了洛阳军的圈套。
如果阳城失守,则颍川北部的防御体系,就将瓦解大半。
不行,必须派人看着厉天闰,免其胡来。
“吾去阳城吧。”李助主动说道。
厉天闰是李助引荐给袁术的,他也担心厉天闰杀昏了头,出城追杀,而落入敌人圈套。
和侯君集商量一番,李助带一小队兵马,赶往阳城。(未完待续。)
第0741章 颍北防御很严密()
寿春朝廷中,不少人对厉天闰颇有微词。
但厉天闰性情暴戾,手中又有兵权,没人敢当面指责她。
而李助,是唯一一个能劝说厉天闰的人。
厉天闰本是颍川山贼,是李助游说,说服其投身袁术。
李助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对厉天闰百般拉拢。对其残暴恶行,也多容忍。还常投其所好,送美酒美人,供其享用。
李助心计多,又有做山贼的背景。厉天闰也视他为同类。
……
李助来到阳城,询问了洛阳军进攻的情况。
厉天闰本就狂傲,领悟达摩武功后,更加鄙视洛阳军众将。
李助劝道:“洛阳军将领,武功虽不及将军,但多阴谋诡计之辈。颍川北部,以固守为上,无论敌军如何诱惑,将军且不可贸然出击。”
两人正说着,得报洛阳军统兵大将,常遇春已杀到城外。
“常遇春?”厉天闰不屑地一拧嘴角。
常遇春也曾在草莽,厉天闰有所耳闻,并不把他当回事。“他敢来送死,我就成全他!”
李助赶紧提醒:“将军,迎敌可矣,切记谨慎。”
……
阳城城外,常遇春驻马舞槊,迎战厉天闰。
两人都以勇悍著称,斗在一处,马走盘旋,尘土飞扬。
常遇春得林冲史进提醒,知厉天闰彪悍难敌,若非绝佳机会,不敢轻易使出全力,以免被其所乘。
而厉天闰,自恃已参透武学奥义,有恃无恐。招式愈发凌厉、凶狠。
常遇春心有忌惮,十余合已然不支,拨马就走。
厉天闰狞笑一声,纵马就追!
“来得好!”常遇春心中暗喜。
他早已在隐蔽处安排了林冲鲁达两支伏兵。只待厉天闰追至,伏兵尽出,任这魔头再如何狂傲,也难免束手就擒!
伏兵就在前面!
突然,阳城城头上,传来急促的鸣金声!
厉天闰本待生擒常遇春,但鸣金之声,一阵急过一阵,厉天闰不得不勒住缰绳,冲常遇春的背影咒骂几句,反身回城。
若非李助,怕是没人能阻止厉天闰。饶是如此,厉天闰还是忍不住埋怨李助。“某正要擒了那娘X的,太尉为何鸣金?”
“某在城上观瞧,前面山坳,红光隐隐,杀气笼罩,恐有埋伏。”
城上负责瞭望的小校也很及时插话道:“是呢,将军率部返城后,那里的确出现敌军伏兵。”
“娘个X的,真想暗算老子?”厉天闰淬口痰,“再来,直接劈了!连他们的伏兵一起劈了!”
李助最了解厉天闰。
对付草莽之人,尤其是厉天闰这样的人,与其说教,不如故弄玄虚,半鬼半神之事,更容易使其相信。
李助懂兵法,至于是否真的有“红光隐隐,杀气笼罩”,并不重要。
……
被李助识破了伏兵之计,常遇春沮丧。
敌军防线严密,还如此谨慎,如何是好?
“将军,攻城吧!俺鲁达愿打头阵!”
强行攻城,常遇春不是没想过。
但是,豫州之敌,不是蟊贼草寇,强行攻城,损失无法估量。常遇春纵然勇猛无畏,也难下决心。
“报!我军主力在轘辕关扎营!主公请将军赴中军大营商议军情。”
……
常遇春部的战报,都在第一时间,传递到刘芒手中。
颍北敌军防御之严密,超乎刘芒想象。而敌军坚守不战,其谨慎,也让刘芒倍感无奈。
身为三军统帅,刘芒不能在部属面前,表露烦躁。
但是,杜如晦心思缜密,又常伴在刘芒身边,自然有所察觉。
驻足轘辕关上,眺望南方,虽看不到前线的情况,但刘芒心里,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前方战事。
关外,山坡上,一条山溪,静静流淌。
今年夏天,雨水少,小溪几欲断流,窄窄的溪流,循着山坡上低洼处,辗转而下,像一条细细长长的蚯蚓,蜿蜒曲折。
刘芒心事重重,自言自语道:“曲折啊……”
杜如晦应和道:“虽曲折,却更富于变化。”
刘芒沉默片刻,慢慢转过头,问杜如晦道:“克明意指水无常势,兵无常形?”
“主公明鉴。山水顺势而行,我军进攻豫州,是大势所趋。天德制定的战法,也属顺势而为,富于变化。”
刘芒盯着杜如晦,默默点点头。
“逆贼袁术盘踞之地,无险关要隘。然其兵多将广,粮草充足。我军若单独攻击一处,势必形成两军对峙消耗态势。如此,与我军不利。”
刘芒认真地听着。
“我军主力虽在正北,然征伐袁术,无论南北东西。敌何处薄弱,便从何处击破。敌四面无薄弱之处,我军便应设法牵制调动,使其防线出现薄弱之处。而今,我军若强攻颍北,敌之防御重点,亦必北倾。则东北方向,王忠嗣部,必有可乘之机。”
刘芒的眼睛亮了。
在制定战略时,徐达曾详细解释过整个战略部署,刘芒当然很清楚。只因初战受阻,才心生忧虑。杜如晦一番解读,刘芒的心里,顺畅了许多。
“报!常遇春将军奉命抵达。”
“走!”
常遇春部进攻不力,刘芒心里着急。但是,对常遇春,刘芒还是以安慰为主。“燕衡啊,别急。所谓攻坚克难,就是因为‘坚’、‘难’,否则,就无需攻克了。来来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常遇春掏出地图,上面加绘了阳城三地的标注。
“主公,敌人属下想过,从兵力和城防看,轮氏、负黍聚和阳城三地,负黍聚最易攻取。只是,负黍聚居中,易得到轮氏、阳城两地支援。属下兵力不足,未敢贸然强攻。”
“不错。”刘芒点点头,“你部单独行动,的确冒险。颍北之战,拖得越久,对我军越是不利。速战速决,是为上策。现我主力已到,当可一战。”
“好!佯攻牵制轮氏、阳城,强攻负黍聚!”常遇春站起身来,叉手请令:“某愿率部,先登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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