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路,秦琼听见中路传来报捷的号角,立刻停止游走败退,率领本部,掉头向白波军掩杀而来!
“韩暹已败,顽抗者,死!”
秦琼暴喝一声,挺起虎头枪,率先杀入敌阵!
白波军发现中路出现异常,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仗着兵力优势,拼命抵抗。
秦琼突进太快,很快陷入重围。
秦琼何等勇猛,身陷重围却丝毫不见紧张慌乱,嫌长枪速度太慢,挂起枪,换上祖传双锏。
双手齐舞,两支金装锏在空中翻飞,专砸敌人脑袋。
眨眼功夫,十余名白波军,已命丧双锏之下!
远处,单雄信王伯当率部追击韩暹,林冲整顿了队伍,也冲杀过来!
白波军统兵渠帅终于弄清楚了,自己一方的主帅韩暹已被击退,白波渠帅不肯做韩暹的替死鬼,组织队伍,且战且退,以避并州军之锋芒。
刚刚退了约有三里,山林间突然传来进攻的号角声!
盔甲鲜明的并州军阵前面,两员将,一提大斧,一握三尖刀,正是自绛邑穿插而至的徐晃和史进。
白波渠帅大惊,拨马要走。
徐晃马快,早已抢在他头里,拦住其去路。
白波渠帅咬牙冲了上去,挥刀独斗徐晃,却怎能抵挡勇猛的徐晃徐公明?
只斗了不足十合,徐晃一声暴喝,大斧横劈而至,白波渠帅惨遭腰斩!
史进也冲入白波乱军之中,连斩几个白波头目。
白波军大小头领先后丧命,群贼无首。
“贼将授首,白波贼众,跪降免死!”
声威之下,幸存的白波军,半数以上跪地请降。
汾阴,大捷!(未完待续。)
第0449章 韩暹惨败走河北()
“邓羌反水!”
这是韩暹不愿相信,却不能不接受的事实。
邓羌是韩暹麾下,乃至整个白波军中头号猛将,他一反,白波军垮塌半壁!
邓羌反了,韩暹杨奉辛辛苦苦构筑的河东南部阵线门户大开。
解县、臼城、猗氏,甚至安邑都难以固守。
韩暹折损了大半队伍,不敢奢望在猗氏安邑重整旗鼓,只能寄希望河北尚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正如韩暹所料,韩暹大张旗鼓进攻汾阴的同时,王猛已经从蒲坂出兵,诱开解县城门,没费吹灰之力,夺取了解县、桑泉城。
韩暹绕过解县,逃回猗氏。
收拢残兵,包括留守猗氏的队伍,仅剩不足五千人。
猗氏不能待了,必须马上退回河北,才有重整旗鼓的机会。
若弃防猗氏,安邑后路断绝,亦不可固守。
韩暹正准备派人去安邑,通知杨奉派来的援军,却犹豫了……
白波军三大部头领杨奉韩暹胡才,貌合神离。在接受朝廷招安的事情上,意见始终无法统一。
三部白波军,实力相差无几。
而今,邓羌反水,汾阴惨败,韩暹的队伍减少近七成。仅存这点力量,不过与杨奉胡才手下渠帅实力相当。
若是通知安邑驻军撤兵,杨奉的实力将毫发无损。如此,韩暹以后在白波军中,将彻底丧失话语权。
“河东之战,杨奉的援军驰援不力,必须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韩暹内心里,把失败的责任推到杨奉身上,打定主意,仍派人赶往安邑,却是通知杨奉的队伍,加强进攻,快速夺取闻喜。
有杨奉的队伍在东路充当炮灰。韩暹避免两路守敌,率部悄悄退出猗氏,逃往老巢河北。
……
韩暹逃遁,并州军展开全面反攻。将携汾阴大捷之势,全面收复河东南部。
除留下小股部队驻防汾阴外,其余各部,全部出击!
韩暹已成残敌,并州军将下一个目标锁定在安邑。
安邑。有杨奉派来协助韩暹的五千兵马。既然来了,就不能让他们回去!
徐世绩率部,直取猗氏,切断安邑白波军西面退路。
傅友德部抢占虞城,切断安邑白波军南退之路,同时力阻大阳杨奉支援安邑。
徐晃史进,率部东渡涑水,和闻喜檀道济部,夹攻安邑。
单雄信王伯当林冲,率部疾奔蒲坂。蒲坂是河东西部最重要的据点。必须牢牢控制在手,才能沿黄河南下。
秦琼率部,继续南下,追击韩暹。
而刘芒,也南渡汾水,直奔蒲坂。
……
并州军展开反击,韩暹虽未遭遇并州军的阻截,但他心里清楚,白波军在河东的战略已彻底失败,自己跑慢一步。就将成为刘芒的俘虏。
一路败逃,不敢扎营,不敢过夜。翻过中条山,终于看到河北城。
家。就在前面!
精疲力竭的白波残兵,还没来得欢呼一声,便听得周围响起阵阵号角!
激昂的号角,是白波军中出击的命令。可是,在韩暹残部听来,却如同索命的摄魂铃!
疲惫不堪的残兵。被号角声震慑得双膝发软。坐在马上的韩暹,身子一晃,险些一头栽下。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河北,丢了!
号角此起彼伏,山林间,扬起旌旗片片,韩暹残部,陷入重围!
“韩帅,拼了吧……”手下渠帅的声音颤抖,哪里还有拼命搏杀的勇气和力量。
迎面,一直队伍逼近,当先大旗下,一员大将威风凛凛。
稀疏的头发飘散在脑后,颌下胡须浓密,正是韩暹曾经的手下,猛将邓羌!
“韩帅,邓羌反水,豁出去死,也要先宰了他!”
白波渠帅咬牙切齿地叫嚣,却无人敢冲上去。
邓羌之勇,白波军中无人能敌,何况这些兵无斗志,将无勇气的残败之军。
邓羌已逼近阵前,韩暹强打精神,迎了过去。
“邓羌,汝何故叛吾?”
“邓某没有背叛。军中各部渠帅,各有奔投诸侯的心思,我邓羌为何不能投奔并州?”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白波军军心离散,已不是秘密。
韩暹唯有悲叹。
“韩帅,拼了!”终于有渠帅按捺不住,纵马舞刀冲了上来。
邓羌视而不见,规劝韩暹道:“下马受降吧。”
韩暹尚未答话,那渠帅已奔至邓羌面前,手中刀力劈华山,直奔邓羌头顶劈来!
邓羌双眼直盯韩暹,单手夹持马槊。随手一挥。
“当!”
渠帅手中大刀脱手而飞,邓羌并没有太大动作,马槊微微一抖,一递!
“噗!”
马槊贯透渠帅前胸!
邓羌手腕微抖,渠帅尸身跌落马下。
“唰!”
飞在空中的大刀直插在韩暹马前!
韩暹再也坐立不稳,从马上跌了下来。
“降吧。”
邓羌并没趁势发起进攻,淡淡一句,脸上带着几分怜悯。
“降!降!降!”
邓羌的部下齐声喝喊,声威震天。
韩暹挣扎着,双手撑起沉重的身子,跪在邓羌马前。
抬起头,韩暹泪流两行。
“邓羌,自你投身白波军,就在韩某麾下,韩某自认待你不薄,你真的要以死相逼我韩暹吗?”
“大势所趋,韩帅还是降了吧。”
韩暹苦笑着摇摇头。“我韩暹惨败,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儿,绝不会向刘芒小儿请降。”
“你,何苦……”
“韩某惨败,已无力再战,死在你邓羌手下,韩暹认了。求你念多年兄弟情分,放过城中的父老妻儿,放过我身后这群兄弟。韩某任由杀剐……”
韩暹伏地,叩首,泪流不止。
白波军,是黄巾余部,却与黄巾军颇有不同。
黄巾军以张角的太平道为纲领,以迷信蛊惑,以宗教约束信众。
而白波军,更类似聚啸山林的绿林组织,宗教色彩淡化,更讲究异姓兄弟之情。
邓羌投身白波军,在韩暹麾下,屡立战功,韩暹待邓羌确是不薄,授予重兵,委以重任。
韩暹邓羌,曾经的兄弟,如今因道路选择不同而分道扬镳。
邓羌虽已将韩暹视为敌人,但多年患难之情,还是让他无法对曾经的兄弟痛下杀手。
“邓羌,韩某求你了……”
邓羌的眼角湿润了……
“你,走吧……”邓羌让开道路,策马路边……(未完待续。)
第0450章 此人此马有古怪()
最后关头,情义战胜了理性,邓羌放韩暹一条生路。
韩暹残部,仓皇逃过黄河,暂在南岸湖县安身。
秦琼率部追至河北,得知邓羌放走韩暹,心里十分不快。
但秦琼是知轻重的人,他知道邓羌对于并州军的重要性。还有一点,秦琼也能理解邓羌。换做是他,也可能做此选择。
虽未能全歼韩暹部,但夺取河北,也是河东战略的重要收获。
邓羌率部驻防河北、芮城。秦琼率部,疾驰风陵渡。
风陵渡,地处黄河从南北转向东西的转弯处。黄河之南,便是天险潼关。
秦琼按原定计划抢占风陵渡,完成对河东西部的全面控制。
……
刘芒到达蒲坂,与王猛单雄信等人汇合。
王猛递上秦琼的来信。
“邓羌为兄弟之情,放过韩暹,望主公从大局考虑,原谅他。”
错失全歼韩暹的机会,刘芒很遗憾。
前世的刘芒,在讲义气、重兄弟情义方面,和邓羌颇有几分类似。
刘芒理解邓羌。
邓羌刚刚归附,稳定其心,远比全歼韩暹那点残兵重要。
“算了。”刘芒淡淡一笑,“不过,我们并州军军纪森严,邓羌所为,可容于情理,却不容于军法。怎么处理,景略想个法子吧。”
“主公高义,猛先替邓羌谢罪。主公宽容之举,必感化邓羌之心。”
刘芒爽朗笑道:“哈哈哈,若是放走韩暹,能使邓羌归心,还是很值啊。”
“属下以私人名义,给邓羌去信,言明主公胸怀,再令邓羌将功补过,可否?“
“就依景略。”
邓羌放走韩暹事小,如何解决盘踞在安邑和大阳的杨奉的队伍。才是河东战略最后的关键所在。
“如何解决安邑、大阳,还要景略为我谋划。”刘芒狡黠一笑,半开玩笑道:“安邑那数千白波军,我舍不得杀。更舍不得放走。景略仔细谋划,降服安邑白波,就算替邓羌将功补过吧。”
王猛成竹在胸。“安邑白波军,已在囊中。”
“哦?”刘芒兴奋了,“快仔细说说。”
“安邑白波军。统兵渠帅无勇无谋,无需多虑。只要逼迫杨奉放弃大阳,退至河之南岸,安邑白波孤立无援,略施小计,可不战而降之。”
杨奉部是白波军实力最强的一股,占据的大阳,又是河东南渡黄河连通中原的关键所在。
强攻大阳,即便获胜,也必损失惨重。
如何才能迫使杨奉退出大阳?
王猛轻松一笑。道:“杨奉,无谋之辈。我军只需做做样子,便可将其吓走。”
“哦?”
“河北已归我所有,白波军在河之北,中条山一带,仅剩大阳一座孤城。韩暹惨败,杨奉盘踞在大阳,必已心惊。我军只需做出从河北南渡黄河的姿态,而在虞城一带,大张旗鼓。杨奉必认为我军将迂回至黄河南岸,先取陕县,阻断其南退之路,与其决战大阳。”
“哦、哦。哈哈,景略高明!”刘芒懂了,“杨奉本已无心留在河东,手下的兵马,是和其他诸侯讨价还价的本钱,他舍不得拼光。”
“然也。”
“好!就依此计而行。”
刘芒立刻给猗氏的徐世绩去信。命其组织实施。
具体策略是,以徐晃、檀道济、徐世绩三部,从三面包围安邑,围而不打。同时,命史进分兵一路,赶往虞城增援傅友德。
命傅友德在虞城一带,做出大举运兵的假象。
同时,命邓羌在河北征集渡船,做出大军准备南渡黄河的姿态。
……
诸事安排妥当,刘芒终于有时间好好看看蒲坂城。
侯选的队伍,在蒲坂囤积大量军资。
邓羌夺取蒲坂后,来不及清理,军资全部封存。还在城里捕获许多俘虏,来不及盘查审问,都集中关押起来。
侯选是马腾的人,刘芒和马腾有盟友关系,对待俘虏,要慎重。
刘芒定下原则,仔细审问所有俘虏,非重要人物,可尊重其个人意愿。欢迎留在并州军中,如欲投奔马腾,并州军安排渡船,送他们过河。
尤其是对侯选等将领的家眷,刘芒特意嘱咐,必须善待。
林冲来见刘芒。“主公,俘虏中,有一人曾为侯选饲养军马,如何处置?”
侯选的队伍以轻骑见长,给他养马的人,一定错不了。
并州军正在全力打造骑兵,会养马的人可不能放跑!
必须说服其留下,为自己效力。
“带来见我。”
“诺!”
“等等,还是我去见他吧。”
……
面前这个人,不到三十的年纪,相貌平平,怯怯懦懦,很害怕的样子。
此人长得倒也有特点,双眼一大一小。左眼正常,右眼好像始终在眯着。脖颈间,锁骨旁,有一块胎记,竟似一匹奔马!
“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马二……”那人哆哆嗦嗦,不敢正视刘芒。
察言观色,此人极有可能报了假名。刘芒假装没察觉,道:“我军中急需养马之人,想留你帮我饲养军马,待遇一定优厚,你可愿意?”
那人犹豫半晌,终于点点头。
刘芒好言安抚一番,让林冲妥善安排。同时悄悄嘱咐林冲,务必看好,不能让他跑了。
一众俘虏都已审问完毕,林冲负责安排渡船,送欲投奔马腾的人渡过黄河。
……
刘芒正和王猛在地图前研究战略,林冲带着几个人,扭着马二走了进来。
“主公,这家伙要跑!”
刘芒有些恼了。“你谎报假名,我没计较,好言相邀,许以厚待,你本已答应,却又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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