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刺史虽未许诺华而不实的杂号将军名头,却允诺并州副将之职,仅次于统帅苏定方,与那坚守井陉两败张郃张儁义、奇袭上党,功劳冠绝军中的徐达徐天德位列一般,这是对邓将军何等的器重?”
邓羌终于挑出一个大个蟹螯,放在嘴里,用力一咬!
“咔!”
鲜美汁液溢满口中。
“香!”
……
嗡……
铜镜震动,划开……
刘芒大喜!
恭喜获得人才一名!
类型:统御
姓名:邓羌
原属时代:五胡十六国
四围:智力72
特点:不挠,骁勇
代入身份:白波军渠帅
人才简介:邓羌,十六国时期前秦将领。有勇有谋,得称“万人敌”。官至镇军将军、并州刺史。前秦皇帝苻坚称其有“廉、李之才”。
邓羌归心,白波军未战先败!
纳河东于囊中,仅剩举手之劳!
王猛,有此奇功一件,便不愧“功盖诸葛第一人”之称!(未完待续。)
第0420章 太尉府吴文会面()
长安,西汉时期的帝国都城,城墙高耸,宫阙层叠,但昔日辉煌,已然不再。
董卓强行迁都于此,挟持皇帝和百官的同时,也将洛阳的百姓裹挟来长安。
长安人口,逾百万,取代洛阳,成为天下第一人口大城,却没有洛阳城昔日的热闹繁华。
城里纵横的大街小巷,随时可见持戈操盾全副武装的巡逻队伍,甚至还有西凉铁骑游弋街上。
札甲甲片摩擦,发出秋风袭扫落叶般的沙沙声,带给身处盛夏的人们,深秋的阴冷。
两个士人装束的人,并排走在街上。虽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却不敢走得太近,生怕引起迎面而来的巡逻队伍的注意。
待巡逻队伍走远了,其中一人叹了一声。“唉!这世道!真恨吾等无留侯之谋,无绛侯之勇,不能救我大汉于水火!”
此人所说留侯,便是汉初三杰之张良张子房,绛侯乃谋灭吕氏诸王的太尉周勃。
“兄台何苦自怨自艾,莫说你我,便是那朝中重臣,又能如何?”
两人抱怨,声音极低,而且不敢看着对方,都是目不斜视,像自言自语一般,生怕被人注意。
“兄台,我听说,那司徒王子师颇有大义。”
“哪又如何?老迈且手中无兵,仅凭一张利嘴,一腔热血,就能说得我大汉重现中兴之景?”
“兄台还别说,某听闻,那王子师和那新晋温侯的吕奉先,貌似走动颇多,难不成……”
“慎言!”另一人赶紧制止,确认前后左右并无盯梢之人,才叹口气,道:“唉!兄台忘却洛阳之乱乎?还不是走了财狼,来了猛虎。”
“这倒也是……”
两人无语,默默前行。一人突道:“咦,对面来人,是司徒府里管事,某与其厮熟。”
“莫要招惹麻烦。”另一人赶紧提醒。
两人不敢与对面之人说话。只用眼睛对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匆匆擦肩而过……
……
长安城里,人噤声,狗止吠。
偌大都城。死气沉沉。
如此氛围中,却有一处府邸,透着和周围不大和谐的热闹。
杨彪的府门前,时不时有车子停下,达官显贵,下车入府。
杨彪,刚刚被任命为太尉。
太尉,原本是三公中,主掌兵权的重臣。但已渐渐成为一种有名无权的虚职。
杨彪,弘农杨氏的家主。也是天下门阀世家的代表人物。
各地诸侯,无不以结交弘农杨氏为荣。即便如掌控朝权的董卓,也不得不拉拢弘农杨氏。
杨彪这次得以晋升太尉,便是董卓拉拢弘农杨氏的手段之一。
不仅如此,董卓还特意命人遍告群臣,杨太尉荣升,大家要主动去祝贺!
弘农杨氏面子大,人脉广。
但是,如果董卓不发话,除了杨氏至交。还真没多少人有胆子敢去拜贺。
而董卓开了口,也真没多少人敢不来拜贺。
府门上的匾额,已经更换成“太尉府”。赶来拜贺之人,络绎不绝。
董卓给足了杨氏面子。也算给死气沉沉的长安城,添了一点生气。
杨彪的儿子杨修,极聪明,虽年仅十七,却已尽显才华,深得杨彪喜爱。正侧立在府门口。儒雅有礼地迎接着前来拜贺的达官显贵。
又一架车子停在府门口,杨修眼睛一亮,紧走几步,施礼叫道:“钟侍郎大驾光临,令我杨家蓬荜生辉!”
“哈哈,小友这是在挖苦我吗?”
来人乃是黄门侍郎钟繇钟元常。钟繇大杨修二十多岁,两人却最是要好,堪称忘年之交。
“小子岂敢挖苦元常先生。”杨修在别人面前规规矩矩,和忘年交钟繇却是随意。狡黠一笑,杨修道:“家父备了好酒,只是,元常先生若不献上墨宝,便不能一饱口福!”
钟繇,当世书法集大成者,便是后世书圣王羲之,都深受其影响。
“小友狡猾!”钟繇笑着指点着杨修。“不过,今日这酒,钟某是吃定了!”说着,从随从手中接过一卷装帧精美的纸卷,“钟某早已备下,谨为杨太尉贺。”
杨修见钟繇真的备了墨宝,双眼放光,喜道:“小子这就亲自为元常先生引路,去见家父。”
杨修在前,钟繇带着两个随从在后,穿过一间无人的屋子,钟繇低声叫住杨修。
“这二人,并非钟某从人,而是在长安经商的客人,想来看看热闹,烦请小友照顾。”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用和燕青。
长安城里,气氛紧张。吴用不敢随便和文天祥等人见面,只能借杨彪荣升太尉之机,随钟繇
来杨府拜贺,趁机与文天祥会面商谈。
杨修年纪虽不大,但聪颖过人。会意地点点头。
杨府,宾客往来,熙熙攘攘,达官显贵们三五成群地说着话,反倒更不容易引人注意。
院子角落,摆放着一块形状奇异的太湖石。
这个年代,赏玩奇石异木刚刚兴起。也只有如弘农杨氏这种超级门阀世家,才有如此能力,不远千里,将偌大太湖石从东面的扬州运来西面的长安。
吴用和文天祥,假借欣赏太湖石,凑到一起。围着太湖石,指指点点,啧啧称奇,趁机低声交流。
“长安异变在即,文博士可要早作准备。”文天祥为国子监博士祭酒,才有此称谓。
“文某亦有此预感,只是,之前联络的西园诸将,史、张二校尉为求自保,已弃长安。只剩下郭侃郭仲和,手中不过几百老弱之兵,只怕难保陛下安全。”
“文博士忠君大义之举,吴某已告知我主并州刺史刘绛天。我主命吴某转达对文博士和郭校尉的敬意。”
“忠君报国,臣子本份。”文天祥凛然正气间,也有无奈的凄凉。
“我主还让吴某转告文博士,国之难、陛下之难,天下匹夫皆有责任。我主将尽全部可能,助文博士和郭校尉一臂之力。只是,我主主掌并州及河东,无法调运兵马前来雍州。”
“文某能理解。”
“只要陛下出得潼关,我并州将士,将奋勇争先,护驾勤王,请文博士放心。”
“乱世之秋,刘并州有如此大义,陛下之幸,大汉之幸,多谢。”
周围众目睽睽,文天祥不敢太大动作,只能假借整理衣衫,双手在胸前微微抱了一抱,以示敬意。
吴用换个角度,仰头指着太湖石道:“这里看,竟如奔腾之烈马,奇哉!”
文天祥凑过去,也仰头假装欣赏。
“文某和仲和(郭侃字仲和)已商量过了,从长安至潼关,走水路才能避开西凉骑兵追击,寻机登岸。”
“好!走水路,吴某能提供一些支持,某立刻禀告我主。”
大门口处,知客突然亮声喊了一嗓:“文优先生驾到!”
院子里的人,几乎同时收声,停止了说话聊天。注意力全部转向大门口。
“哎呀呀!”杨彪听闻,急忙从正堂大步走了出来,迎接李儒。(未完待续。)
第0421章 吕奉先的软肋()
李儒,九卿之一的郎中令。
九卿官职虽不低,却无法和地位声望都极高的杨彪相提并论。
而李儒的另一个身份,董卓首席幕僚,才是他被众人所敬畏的原因。
只是,这份“敬畏”颇无奈,因畏其主董卓,而不得不敬其幕僚李儒。
不要说前来恭贺的宾客,即便是地位名望如此之高的杨彪,也不得不自降身份,亲自出迎。
“走狗!”文天祥耿直无畏,竟骂出声来。
吴用对文天祥这般性格也是无奈,只能暗自摇头。
李儒确是董卓的走狗不假,但也绝非仅有抱董卓大腿的能耐。
李儒的学问、才略,不输当世名谋,只是追随了被公认为奸贼的董卓,而被世人诟骂。
而骂李儒的人里面,也不乏羡慕嫉妒之人,他们何尝不想去抱董卓的大腿?只不过,董卓的大腿太过肥硕粗壮,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抱得住。
李儒虽受到杨彪出门相迎的尊崇礼遇,却没得意忘形。以下官之礼拜见杨彪,嘴里连声表示不敢当此厚待。谦恭地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很恭敬地让后半步,随杨彪步入正堂。
“此人不除,董逆不灭!”文天祥虽痛骂李儒,却也不得不承认李儒深谋远虑之能。
好容易得到机会密商,吴用不敢浪费时间,低声道:“文博士的谋划,难点有二。其一,必须找到恰当的理由,使陛下离开宫城,出长安城。”
“此事,文某会作安排。”
吴用装作赞赏太湖石,微微点点头。“其二,便是如何过得潼关。”
潼关,雄踞长安所在的京兆尹和弘农之间,扼守关西通往关东的陆路。也控制渭水和黄河交汇的水路。天险之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紧要之所。
不能出潼关,前面的一切努力,都成泡影。
两人一时都想不出好的办法。文天祥道:“事在人谋。终究会找到办法,助陛下脱此囚笼!”
“嘶律律……”
一声清亮的战马嘶鸣,吴用侧目大门,虽没看到人影,也知是谁。
“吕温侯来了。”
吕布不管到哪里。赤兔马和方天画戟总是带在身边。吕布并非刻意为夺人眼球,也并非怕遭人暗算,只是身为武者,吕布把战马和兵器视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即便是幽会美姬貂蝉,方天画戟也要带在身边。
杨彪给吕布的待遇稍差于李儒,没出大门相迎,而是出了正堂,降阶而迎。
“恭贺太尉。”吕布躬身施礼。
吕布身材高大,双肩极宽,举手投足。架势确是好看!
“果然是人中吕布!”吴用不由得赞了一句。
“为虎作伥,匹夫之勇!”文天祥从不刻意掩饰自己的好恶。
正堂门外,杨彪赶紧还礼。“温侯晋爵,老夫尚未来得及恭贺,今日倒劳动了温侯大驾。”
“哈哈,无妨。”吕布言语爽直,也暴露了心机的缺乏。
“奉先将军辛苦。”李儒上前和吕布见礼。
“呦?你也来了?”吕布最烦李儒,别人都对李儒恭敬有加,唯独吕布,毫不客气。
李儒也不计较。笑道:“是啊,若非奉董太师命前来恭贺,以李某微末之身,哪有资格登杨太尉大门。”
“哈哈。文优先生,哪里话,我杨彪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吗?”杨彪笑着和两人寒暄,见李儒一直冲着吕布微笑,却不多说话,知道李儒定有话要对吕布私下说。杨彪知趣地寻个借口走开,招呼其他来宾。
边上没有外人,李儒笑问道:“温侯意气风发,想必近来心情不错吧?”
“那是,我不像某些人,整天算计来算计去,愁眉苦脸,自寻烦恼。”吕布找到机会,毫不留情地贬损李儒。
李儒也不生气,仍保持着微笑:“有什么办法?李某既无温侯的勇武,又无温侯英俊容貌,唯有皱着老眉,苦着老脸,本本分分地做事喽。”
与其等着吕布损,不如自墨自贬。
“哈哈哈……”
果然,李儒拿自己开涮,吕布朗声大笑,看李儒也顺眼了几分,忍不住打趣道:“你李文优不会厌倦结发之妻,惦记着要风流快活吧?你想风流,好歹换换这愁眉苦脸啊!”
李儒真就摆出一付愁眉苦脸,委屈道:“家中黄脸婆,霸道如虎,我有心也没胆啊。只是惦记着,有机会能瞧上奉先的美姬一眼,也就知足了。”
“哈哈哈,文优你好不正经!”
一提起貂蝉,吕布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没办法,貂蝉让他太痴迷了。那怕是听到貂蝉的名字,都难免要陶醉一番。
李儒何等机谋,对吕布的性情、软肋和命门,无不了如指掌。
他知道,哪些事决不能和吕布开玩笑,而哪些事,却可以用来打趣。
貂蝉一事,就是吕布的软肋。适度地打趣此事,不仅不会惹恼吕布,反而能搔中他的痒处。
吕布视貂蝉为珍宝。
珍宝,可以自己赏玩。但珍宝最大的价值,还在于炫耀。
吕布愿意听人提起貂蝉,在他看来,别人夸貂蝉之美之好,就代表着对他的羡慕和嫉妒。这让吕布产生极大的满足感。
“嘿嘿,不正经就不正经,得不到美人,能看上一眼,也算不枉此生。”李儒略显无耻地道,“听坊间传闻,都说那貂蝉姑娘如何天仙般美貌,怎么从不见奉先将她带出来?”
吕布何尝不想向人展示炫耀。
无奈地道:“唉,近来军务太过繁忙,哪有机会啊,我总不能带着她在这长安城里招摇过市吧?”
“咦?郿坞即将竣工,太师正准备邀请左右亲近之人,同往郿坞查验,奉先何不带上那貂蝉姑娘。”
“郿坞还没竣工,乱遭遭的,有什么好看的?”
郿坞,是董卓在长安西面,扶风郿县修的一所新城。城墙高厚,异常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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