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拥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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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拥江山-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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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下去了。待孙玉颜和孙玉芝离开,女皇眸一冷,召来正君的贴身宫侍问话,再让侍卫把伺候正君的宫侍全都叫来。

    主后明白这是女皇要肃清太女宫了,而他也有自己的责任,便以私人名义,密宣正君娘亲进宫。不管此事真相如何,都要最大限度的降低影响,若是意外,只能道天不垂怜,若是人为,怎么调查怎么解决怎么收尾都要根据情况来变化。

    后宫朝堂,从来都不是意气用事之地,作为父后,他心疼女儿,心疼女儿夫郎,更心疼未出世的小皇孙女,但现在的他,只能以主后的身份来看待这件事。

    待孙玉芝醒来,总算恢复了几分理智,却不顾孙玉颜劝说冲到正君寝殿欲一直陪伴的时候,几位太医也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缘语太医院设置分明,分男女太医,所以在正君出事的时候,几位男太医才能陪伴在侧,时时跟进,以免出现意外。几位男太医年岁已大,本领不小,皆是太医院精英,但他们面上并无喜。

    “说,正君情况如何?”见状,孙玉芝心里便是一紧,瞪着通红的眼睛吼道。

    女皇凌厉的目光也扫了过来,却隐隐透着哀,主后更是红了眼睛,几欲跌倒,孙玉颜赶紧扶住,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几位太医同时跪下,为首的男太医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压低声音道:“臣等无能,保得住正君,却保不住孩子,胎儿已落,还请殿下节哀,跪求陛下恕罪!”

    “正君没事?”孙玉芝心口一松,他没事就好,孩子没了可以再要,无妨!

    “正君究竟是因何落胎?”女皇向前一步,目光直视为首太医,要他实说。

    “回陛下的话,正君落胎,乃是中毒所致,贼人手段实在高明,臣等竟被蒙混了过去,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正君身上之毒未完全清除,还求陛下给臣等将功赎罪的机会!”说着,为首太医跪伏在地上,几位太医也跟着一起,求女皇恕罪。

    听到“中毒”两个字,孙玉芝顿时怒了,吼道:“是谁,是谁敢害我的孩子?”

    孙玉颜赶紧拦住孙玉芝,小声劝慰道:“姐姐,冷静点,姐夫现在最需要你!”

    主后向前一步,握住女皇的手,示意她稍缓怒气,看着为首太医道:“正君可还安好,是否会落下病根?那没缘分的孩子可弄干净了,莫叫正君见了伤心!”

    “回主后的话,臣等无能,正君他,他已经伤了身子,恐再难有孕!”艰难地说完这句话,为首太医想自己的命是要到头了,只希望能不祸及妻主和孩子。

    “什么?”孙玉芝一愣,随后想到正君可能会有的反应,挣脱孙玉颜,不顾众人阻拦,冲了进去。主后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被女皇搂住腰,拉回到怀中,两人对视,皆是悲悯之。孙玉颜愣愣的看着地面,怎会如此,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女皇深吸一口气,目光一冷,道:“尔等食君禄,却不能为君分忧,日日为正君诊脉,竟对正君中毒一事毫无所觉,纵使贼人狡诈,尔等亦有不可推脱之责!然,正君余毒未清,尔等便在此日夜伺候,护得正君平安。正君安,朕便留尔等全尸,正君残,朕便灭尔等九族!此外,快速查清此毒来源,何时下,下了多久。”

    “臣等谢陛下恩典,必谨小慎微,护得正君平安,查清毒物来源!”为首太医行礼道,几位太医心下微松,只要正君安稳,他们的妻主孩子就能活着了。

    一番折腾后,女皇牵着主后的手走进殿内探望正君,孙玉颜跟在后面,脸上满是愤怒之,若让她知道是谁干的,定要撕碎此人,送去给那可怜的孩子陪葬!

    孙玉芝抱着面惨白的正君,小声的安慰着,却始终得不到回应。正君双手捂着平平的肚子,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看样子是悲伤过度,犯了癔症。主后不由得上前几步,劝慰孙玉芝,又告诉正君,他娘亲很快就会进宫来看望他了。孙玉颜握紧拳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做什么,好像她此刻成了最无用的人一般。

    “芝儿,此事母皇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无需多虑,好好陪着正君就是!”女皇看着孙玉芝一瞬间憔悴了许多的面容,想起自己失去两位太女时的场景,不免感同身受起来,心中的杀意也浓了几分,她绝不会放过幕后真凶,以天为誓。

    “芝儿自是信母皇的。”孙玉芝抬眸,看着女皇难得温柔的目光,点头道。

    正君却忽然疯起来,拍打着孙玉芝,放声大叫:“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孙玉芝心口一痛,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将正君抱得更紧,亲吻他的脸。

第166章 琴夕细作,隔阂仍在() 
闻言,孙玉颜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丝微笑,叹道:“想不到,公羊姐姐到了现在还是会一语不问的信我。我以为,你再怎么样都会犹豫一下才决定呢!”

    “说什么呢?”公羊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伸长手揉了揉孙玉颜的头发。

    孙玉颜借机蹭了蹭公羊芹的掌心,二人相视一笑,终是再无芥蒂。情绪平复下来后,孙玉颜遵照公羊芹的提点,将这几月的事全都说了一遍,包括一些琐事。

    “这么说,替你摘取嫩叶的侍卫全都有嫌疑?”公羊芹凝眉,没注意到孙玉颜尴尬的神情,回过神后,脸也不好了,想到甘妤霖的绿粥,心里有点发酸。

    但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甘妤霖和孙玉颜的相处,是公羊芹默许的,个中过程也清楚的很,两人在木簪之后就再无交集。孙玉颜念情,弄些嫩叶放进香囊,以此作为纪念,无可厚非。更何况现在该以找到幕后真凶为主,何必计较这些呢?

    这么想着,公羊芹就握住了孙玉颜的手,道:“玉颜,你放心,我一定会揪出那个歹人,无论是谁,胆敢谋害皇嗣,挑拨皇室关系,定要承受百倍的折磨!”

    孙玉颜点点头,回握住公羊芹的手,轻声道:“那我就老实在这里住着了!”

    又揉了一把孙玉颜的头发,公羊芹集中精神听了一会动静,这才溜出天牢。

    回到将军府后,公羊芹顾不得休息,动用手下势力,出动全部暗卫,经过排查,查出是孙玉颜的一名侍卫做的手脚。因为不管是谁摘的嫩叶,到了最后都由这人整理,再将香囊送到孙玉颜手上,而这人早在正君出事当天就抱病不起了。

    事不宜迟,公羊芹领着亲卫和同时追查到此的女皇暗卫同时赶往这名侍卫居住的寝室,却依然迟了一步,侍卫已经自尽身亡。人虽死,线索却未断,经过仔细调查,确定这名侍卫是来自琴夕的细作,蛰伏多年,目的便是在关键时刻让缘语皇室混乱。原本她是想害孙玉颜的,但孙玉颜身边保护者众多,便一直没能动手,直到太女正君有喜,孙玉颜因作画一事,与之多有接触,这才使了毒计。

    真相既出,事情就该告一段落了,但公羊芹却不肯这么结束,再次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资料,自言自语道:“不对,事情太顺利了,这人既然蛰伏多年,不会不懂这么做,很快就会惹来怀疑,招致杀身之祸。便是她誓死都要下手害正君,挑拨皇室关系,也不该亲自动手,将所有疑点尽归己身,除非她是在掩饰什么!”

    思考了一会,公羊芹派出暗卫,调查和这名侍卫有过交集的人,最后锁定了一个小郎君。这个小郎君父母病逝,差点卖身男楼,被侍卫救下,安置在别院中。

    一番逼问后,公羊芹得知是有人以小郎君和肚中孩子要挟,逼迫侍卫走这一步死棋,不然侍卫绝不会轻易出手。而这人蒙着脸,看不真切她的样貌,只能从声音中分辨出是一个年岁不小的女子。这点线索显然不够,也有可能是小郎君瞎编,用来混淆视线,干扰真正方向的,所以,公羊芹又派人跟小郎君谈了一会。

    小郎君为给侍卫报仇,又努力地回想了几次,终于记起这名女子说话的口音有些怪异,每个“的”字后面总会不自觉的带出“儿”音。见识不多的小郎君自然不清楚这是哪国的口音,但公羊芹又怎么会不懂,这是昌岐人说话的腔调呢?

    线索追查到这里,却是更为扑朔迷离,借刀杀人一计并不稀奇,但留下这么明显的特征,分明有诈。要么此人极度自负,并不担心小郎君有本事看出她的破绽,或是记住她的特征,要么此人并非昌岐细作,而是别国假冒,为的是一箭三雕。在拨开迷雾前,小郎君必须保护好,或许还能从这人身上获得一些线索。

    公羊芹继续调查此事的时候,洗刷了冤屈的孙玉颜被放了出来,为保护她,主后将她居住的寝殿好好地肃清了一遍,伺候她的人几乎都换上了宫里的老人。

    正君落胎一事,虽是孙玉颜被陷害,但孙玉芝和她之间的裂痕依旧是产生了。

    孙玉芝倒是有心缓和,但正君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她必须时刻照看着,也就拖了去见孙玉颜的时间。孙玉颜即使理解孙玉芝,心里还是免不了难受,变得沉默起来。而公羊芹在女皇的旨意下,为避免打草惊蛇,将一切罪名尽数推到身为琴夕细作的侍卫身上,只字未提小郎君和昌岐细作一事。后宫朝堂免不了议论一番,普通民众却要简单得多,纷纷咒骂琴夕,愿昌岐能给琴夕一个大大的教训。

    太女宫中,刚哄着正君安稳入睡的孙玉芝走到花园,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深吸了几口气,孙玉芝正想回寝室整理一番去见孙玉颜,却突然停住脚步,顺着发出动静的方向,听清话中内容后,不由得黑了脸,只听这道尖细的声音嘲讽道:“说是琴夕细作,谁又能肯定呢?反正人都死了,怎么编排不都由别人说了算,安个细作之名,什么事都能模糊过去了。陛下向来偏**七皇女,自然不会将真相尽数爆出,帝王权术,把一个人变成细作,只需要挥一挥手就能解决。”

    “哎,七皇女到底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原先竟是匡我们的!”不等孙玉芝出言训斥,另一道声音响起,却是愤怒中带着一丝羞愧,似乎是为自己的愚蠢。

    “好大的狗胆,好大的祸心!”孙玉芝彻底怒了,大步走到拐角处,看着这两个因她出现而吓得跪到地上的太女宫属官,无视她们的求饶声,扬声道:“来人啊,将这两个吃了狗胆的妄徒拖到太女宫门口,剥光了,在众人眼前杖毙!”

    话落,立刻有侍卫出现将这两个人堵了嘴巴拖到宫门前,执行孙玉芝的命令。

第167章 人心浮动,正君贤良()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孙玉芝杖毙了两个属官,算是立场鲜明,但在太女党眼里,更多的却像是做给女皇看。所以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便私底下求见孙玉芝,说是愿为她肝脑涂地,结果还真的“肝脑涂地”了,叫孙玉芝着人杖毙在宫门前。

    一连两次,孙玉芝都半点不留余地的杀了这些对七皇女有着不好态度的属官,再蠢的人都清楚她的立场是什么了,便再无流言传出。可太女宫依旧不平静,不是侧君争风吃醋,就是太女党的几位大臣轮番进言,弄得孙玉芝烦不胜烦。

    “闭嘴,本殿下不想听到这些话!”又是一场大怒,赶走几位大臣后,孙玉芝屏退宫侍,独自坐在地上,忽然有些明白孙玉新登上太女之位时的笑容意味着什么了。不是志得意满,而是无可奈何,无力挣脱的痛苦,现在轮到她来品尝了。

    静坐良久,孙玉芝才起身,拖着发麻的双腿去看望正君,也只有他的面容能给她一丝安慰了。正君的情况逐渐稳定,现在已经能正常对话了,只要不让他看见一切与孩子有关的图样物件,他就能控制住自己,若不小心看到,则是大乱。

    成婚前,正君和孙玉芝便是情深难舍,婚后更是如胶似漆,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是以正君在看到孙玉芝的时候,就明白该怎么做才能安抚她了。

    孙玉芝一言不发的躺在正君怀里,享受片刻的宁静,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竟是有了几分睡意,完全卸下了戒备,不由得把太女宫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正君听着,并未多言,他清楚孙玉芝要的只是倾诉,不需要他发表看法,或是指指点点。

    “我信玉颜,她若真的想要这个位置,根本不需要使这般阴毒手段,更何况她甚至比我这个娘还要期待那个孩子,那样的眼神,是万万做不得假的。但我身边的人,我的恩师,我的挚友,却都劝我远离她,防备她,难道一国太女竟连半点真情都不配拥有了吗?”孙玉芝说着,搂紧正君的腰,将脸藏在他的小腹上。

    正君眼神一黯,想到没缘分的孩子,想到再难有孕的事实,心里很疼,但他知道孙玉芝比他更难受,蒙受不白之冤的孙玉颜也不好过。眼看着这对姐妹关系越来越好,却因为别人的一个毒计而生了隔阂,他又怎么能继续颓废下去,对此不闻不问?他不只是孙玉芝的夫郎,更是太女正君,自有身上的责任需要担负!

    “芝儿,我懂你的痛苦,无论何时,你还有我!”正君抚摸着孙玉芝的头发,微微一笑,道:“出嫁前,授业恩师经常教我一句话,‘心正人立,人立则万难可破’,只要你清楚并坚信内心所想,那么不管遇到的阻碍再多,你都能继续向前!”

    “正如你待玉颜的真心,玉颜待你的真情,如果你们彼此坚信,那么日后遇到再多的挑唆,再多的考验,这份亲情始终都能够保全!”想起贴身宫侍先前说的话,正君又是一笑,轻声道:“说起来,你这个姐姐,真是不如玉颜,你可知她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她呀,差不多要把库房搬空了,就为了医治我患的病。”

    满意的看着孙玉芝突然坐起的动作,正君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道:“但她这么做,其实是在向你撒娇,你应该明白,她倾尽一切,除了是担心我这个姐夫外,更多的是给你见她的借口。你看你,她都给出这么多信号了,你为什么还不去看她?难道说,她被冤枉一事,你竟是半点都不在乎吗,还是要逼她先低头?”

    “我自然不是!”孙玉芝脸一红,急忙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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