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毕,甘妤霖示意或映在这里留守,便走到床榻边,弯腰伸手按住了一颗镶嵌在床榻边的黑色石头。只见她轻按黑石三次后,床榻前五步远的位置便浮出一个石雕手柄,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人能想得到这本该无甚稀奇的地砖竟藏着如此玄机。轻轻拉动石柄,一道暗门便出现在甘妤霖面前,神秘而诱人。
待甘妤霖跳入暗门下隐藏的小道时,或映便关上暗门,躺到床上假扮甘妤霖。
蜿蜒的小道没有一丝光亮,却不影响甘妤霖行走。没一会,她便走到了一道石门前,左手伸出,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轻拍了三下,石门便自动打开了。
进入石门,一座地下宫殿便出现在眼前,由无数颗镶嵌在石壁上的夜明珠照明,恍若白昼之光景。放眼望去皆是栩栩如生的石雕,其中以一对相拥的璧人最为形象生动,便是眼里的浓情,都完好的展现出来了,看样子应是这地宫的主人。
甘妤霖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去,经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又转了几个弯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处十分简朴的住所,仅一桌两椅及一张暖玉床。一名身着白色长袍腰束红底金丝带外罩黑色披肩的男子,正盘腿坐在床上,似在调节气息。
男子容颜憔悴,却不难看出他往昔的俊美,眉眼间自有一番风情。身如弱柳,似乎不怎么健康,脸色略显苍白,一头白发让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老。
站在男子身前护卫的是两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看样子,年纪要比男子小些。
甘妤霖进入房间后,两名黑衣男子向她行了个与或映一致的礼后,便一左一右的退到了角落里。白衣男子睁开眼睛,在看到甘妤霖的那一刻,不由得露出了个微笑。甘妤霖利落的爬上床,学着白衣男子的姿势,盘腿调节气息。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衣男子和甘妤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便停止了调节气息的活动。甘妤霖率先跳下床,伸出手搀扶白衣男子行至桌前坐下。
随后甘妤霖便接过左边那名黑衣男子递过来的木梳,替白衣男子梳起头来。
“父后,你这头发总该要整理一下的,整日披头散发,莫不是以为这样能够吓死甘城也那老妇?”甘妤霖轻柔的替男子梳理发尾,略带些娇嗔的说道。
白衣男子却不恼,赞同的点点头,轻笑道:“若是能吓死那老妇,倒也省事!”
“”甘妤霖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接着替白衣男子打理发髻了。
“听说那老妇打了你板子,可还疼?”白衣男子说罢,神色微凝,似乎怒了。
甘妤霖夸张的扭了扭腰,不屑道:“那点板子我还不放在眼里,再说她现在比谁都怕我死,我要是死了,谁给她最爱的女儿甘子也挡咒呢?所以,她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我可能就要花一个晚上的时间来疗伤,不能准时练功了。”
白衣男子冷笑道:“可惜她不知道,不管她如何努力,血咒最终都会报应在甘子也身上!我真期待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是什么脸色,但我也许撑不到”
“父后!”甘妤霖拔高了声调,声音里满是不赞同,手上的劲道也用力了些。
白衣男子自觉失言,便转移了话题,说的话竟与主后劝说甘妤霖的话类似,“霖儿,你也该找个人圆房了,若是实在不喜欢你宫里的那些侍人,我便派人去给你寻个清白的良家男子。不然待你练到最后一层功法,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甘妤霖点点头,替白衣男子梳好了发髻,就看了右边男子一眼,戏谑道:“其实父后要是舍得,身边就有最合适的人选,又何必费那个力气去寻人呢?”
白衣男子一愣,随即笑骂道:“你这个臭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站在右边的男子低下了头,耳根似有些泛红,让左边男子看了一阵好笑。
收回戏谑,甘妤霖跪在白衣男子身边,将头枕在他膝盖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轻声道:“我要找一个跟父后一样的男子,不然,宁可不练那最后一层功法!”
“胡闹!”白衣男子伸手弹了弹甘妤霖的脑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略显颓丧,“我有什么好的,连自己的妻主都保护不了,还要自己的女儿认贼做母霖儿,你可怪我,怪我将你放到甘城也那老妇的身边,怪我不能保护”
“不怪!”甘妤霖抬起头,眼里满是坚定,“因为霖儿是母皇和父后的女儿!”
白衣男子忍不住揉了揉甘妤霖的头,自言自语道:“阿燚,你听到了吗?”
“父后,你再多跟我说说母皇的事呗!”甘妤霖好奇地眨眨眼,撒娇道。
言千歌抚摸着甘妤霖的头发,陷入了回忆般的说道:“我初见她的时候”
甘妤霖回到寝宫换好衣服的时候,正巧德平君身边的贴身宫侍尔初过来禀报德平君身体不适,晚上就不过来陪她用膳了。甘妤霖一听,觉得蹊跷,就让尔初汇报德平君那里发生的事。尔初不敢犹豫,也不敢直说,只得隐晦的点出阿原子有去看过德平君,且他们交谈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是没有宫侍在旁边伺候的。
甘妤霖听完,不由得怒骂了阿原子一声,便披头散发的在或映的搀扶下往德平君那里赶去。尔初见状,不由得暗道,看来德平君真是深得太女宠爱啊。
来到德平君的寝宫青殿,甘妤霖顾不得搭理纷纷跪下行礼的宫侍们,一边走一边呼唤着德平君的名字。不多时,一名披着白色披肩看不清里面穿了什么的男子便在两名宫侍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甘妤霖一看,便赶紧下令让人将他扶回去。
一番折腾后,甘妤霖坐在睡榻边,正欲说话,就看见男子解开披肩随手一扔,露出了不着寸缕的身体。甘妤霖一愣,随即绽放出一个笑容,招手示意男子过来。
“青月,你还是不信本殿下吗?”甘妤霖抱着男子躺下,亲了亲他的脸。
青月绵猛地翻身,将甘妤霖压在身下,低声道:“殿下,青月只是不安罢了!”
“本殿下身边有很多男人,却只碰过你一人,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安心吗?”甘妤霖伸手抚摸着青月绵的胸膛,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呼吸也渐渐粗重。
青月绵将脸埋在甘妤霖肩膀上,带着一丝凄苦,无奈道:“可青月到现在都没能为殿下孕育子嗣,这心里怎么都不能踏实,若能有个孩子,青月也不会”
“阿月,我们还年轻,你又何必着急?太医不是说了吗,你的身体非常好,只待一个契机便可怀上孩子。”甘妤霖的手不停地往下摸,撩拨得青月绵失神了。
好不容易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青月绵略带酸意的说道:“可青月一日没怀孩子一日便会受人非议,如此,实在是不该再霸占殿下了。原正君说得对,他更有资格为殿下孕育子嗣,青月便是殿下亲自选的平君,也越不过他这正君”
“他算个什么东西,别管他,来”甘妤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眼里满是动人的春色,青月绵笑了笑,便殷勤的为甘妤霖宽衣,动作不可谓不熟练。
“哦哦哦嗯嗯嗯”一阵羞人的声音响起,尔初等宫侍皆是面红耳赤,太女殿下和德平君真是厉害,晚膳都没用就行房事,再说太女殿下身上还有伤呢!
寝室内,青月绵面色绯红的抱着被子不停地低吟,甘妤霖却闭目站在床前。
第4章 正君逼迫,侍寝危机()
半晌,甘妤霖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沉浸在幻象中不能自拔的青月绵,嗤笑一声,“要是让她看到你如此精彩的表演,恐怕会后悔死当初将你让给我了吧?”
语毕,甘妤霖随手一挥,便将白色的帷帐放下,挡住了那将被子视作爱人的男人。疗母兄艘幌率彝獾亩玻范ㄖ谌说淖14饬x急磺嘣旅嗟纳粑保舒チ鼐团掏茸碌飨20诹π蘖豆恕t谒斯Φ氖焙颍弊由洗髯诺那嗍窨滔袷腔盍艘话悖孀潘粑慕谧嗖皇钡胤3鑫4醯墓饷?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入室内时,甘妤霖也适时地结束了修炼,快速地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扔在地上,光着身子便钻到了被窝里抱住早已累晕的青月绵。看着男人脸上的红晕,甘妤霖强忍心中的恶心,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在青月绵身上留下足够的痕迹后,甘妤霖才停下来,随即眉头微蹙,一股诡异的红光便由头顶传递到四肢,待光芒消散,似雪美肤就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痕迹。
“殿下”青月绵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甘妤霖满足的笑脸,稍一愣神,就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恋恋不舍道,“若是朝阳永不升起该有多好!”
“便是升起又如何,没有本殿下的准许,谁也无法将你带离本殿下身边!”甘妤霖双手攀上青月绵的肩膀,用力一按,便对准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青月绵热烈的回应着,双手也不停地在甘妤霖身上点火,就在他意乱情迷的想要再度拥有她时,一个足以让他厌恶三天的声音便响起了,“本君来接殿下了!”
话音未落,青月绵便松开甘妤霖钻到了被窝里,连根头发丝都不肯露出来。
“真是败兴的玩意!”说完,甘妤霖隔着被子安抚的拍了拍青月绵的背部,就走下床捡起衣服随意披上,打开门后在或映的搀扶下,越过阿原子径自离开。
阿原子并不在意甘妤霖的态度,面带笑容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待阿原子和甘妤霖离开,尔初才领着一干宫侍进来伺候青月绵梳洗。
刚洗完脸,青月绵就吩咐尔初去准备泡茶用具,他又要泡花茶给甘妤霖喝了。
尔初下去后,青月绵在几个宫侍的服侍下清洗了一遍身体,看着他身上的痕迹,宫侍们已经由一开始的羞涩发展到如今的面不改色了,手上的动作也很流畅。
青月绵闭着眼睛,并不看自己的身体,应该说自嫁给甘妤霖后,他都没有仔仔细细的瞧过自己的身体,当然就不知道身上的痕迹是新还是旧了。至于这些宫侍,有谁有那个胆子敢直勾勾的盯着主子的身体不放,又有谁有那个经验?
甘妤霖回到寝宫后,不发一言的任由阿原子伺候着梳洗,或映佝偻着身子带人去给她传早膳了。阿原子在给甘妤霖穿衣的时候,不意外的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眸色瞬间一沉,手上的动作也粗暴了几分。甘妤霖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却换来阿原子的变本加厉,似乎要用腰带将她当场勒死才能罢手。
“放肆!”甘妤霖抓住了阿原子的手,美若秋水的眼睛此刻怒火滔滔,着实影响了那番美感,“你别忘了本殿下是你的主子,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本君自是记得,但殿下也别忘了德平君的身份,再怎么偏宠,都改变不了他低本君一等的事实。”面对甘妤霖不甘的眼神,阿原子却只感到一阵畅快,“殿下若是真的宠爱德平君,当初就该再警醒点,不然也不会册立本君为正君了!”
“哼,便是本殿下娶了你又如何,便是本殿下着了你的道又如何?你所能拥有的也只是这正君的虚名了,本殿下一日不碰你,你便一日是这后宫里的笑柄!”甘妤霖用力的抓紧了阿原子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阿原子微微一笑,下一秒却将甘妤霖拦腰抱起,冲着一旁早已吓得不敢喘气的宫侍吼道:“全都给本君滚出去守着,没有本君的命令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话音未落,宫侍们便像是一下子拥有了惊世轻功一般,瞬间跑到了门外。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甘妤霖就挣脱了阿原子的怀抱,跳到了角落里。
“殿下的伤势好的还真快啊!”阿原子看着甘妤霖灵活的动作,冷笑道。
甘妤霖身体一僵,脸上却不显慌乱,而是回味般的说道:“都是阿月的功劳,用他温暖的身体‘滋养’了本殿下身上的伤,真是让本殿下怎么宠他都不够呢!”
阿原子闻言,不怒反笑,竟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今日,本君要给殿下侍寝!”
“你”甘妤霖顿时憋屈的说不出话来,古往今来,恐怕她是第一个被正君逼着侍寝的太女了,不过,她是怎么都不能让阿原子碰她的,但要怎么阻止呢?
用对付青月绵的情香来对付阿原子是不可行的,阿原子内力深厚,她那点情香不足以迷倒他。而她又不能动用内力震晕阿原子,世人皆知她文不成武不就,贸然出手定会引来甘城也的怀疑。难道要她全靠身体的力量来跟阿原子打一场?
就在甘妤霖思考要怎么逃过这一劫时,阿原子却已经脱掉了上身衣物,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甘妤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方才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霖儿,你便这般讨厌我吗?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追在我身后叫我‘原哥哥’,说喜欢我这个漂亮哥哥,还说我是你一个人的‘小美人’。而在那片竹林里,你拉着我的手亲口承诺过要娶我为正君,一辈子都对我好!”阿原子走到了甘妤霖面前,大手一伸便将她搂到了怀里,低下头就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
“那些事本殿下早就忘记了,更何况,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谈过去吗?”甘妤霖避开阿原子的亲吻,冰凉的手指按在了他的肚脐上,“婚前失贞,本殿下完全可以休了你!要不是碍于你丞相嫡长子的身份,本殿下又怎么会容忍你到今天?”
阿原子一愣,松开甘妤霖,抚摸着肚脐上方早已消失不见的贞洁象征,苦笑道:“霖儿,若我说是她强迫我的,你信不信?若我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信不信?不,你不会信的,早在六岁那年,你就不信任何人了。罢了,你信不信我,我都要做你的正君,你爱不爱我,我都要成为你的枕边人,谁都无法阻止我!”
话音刚落,阿原子便强横的扛起甘妤霖,大步往床榻走去。甘妤霖慌了,若是让阿原子碰了她,她的秘密就再也无法保住了,决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想着,甘妤霖便激烈的反抗起来,但对阿原子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嘭――”甘妤霖被重重的摔到了床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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