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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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将门- 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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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帮人疯癫,六艺的学生们也不含糊,这帮小子可没几个文弱书生,一见有人来抢,谁知道你家姑娘合适不合适!他们才不愿意被人摆布呢!

    比如身手好的,像韩宗武,章敦,直接分开人群,撒腿就跑。他们蹿蹦跳跃,十分敏捷,那些家丁愣是望洋兴叹。

    还有些属黄鳝鱼的,专门溜边儿,也悄悄跑了。

    就剩下几个笨蛋,尤其是大苏,谁让他嘴贱呢!

    好几伙人,都盯上了他。

    苏轼拼命招呼苏辙和曾布保护他,三个人好不容易冲出了重围,跑到了一个胡同,结果刚进去,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直接把他们都给抓了起来。

    等到把他们带到了楼上,一见之下,都笑了。

    原来捉人的正是潘家,潘肃亲自带队,他和苏轼他们早就认识,有些尴尬,但是潘肃脸皮够厚,陪笑道:“这就是缘分,说句自夸的话,我们潘家也不差,咱们不如就结成连理,我们家的姑娘多,再来三个都没问题。”

    曾布和苏辙都脸皮薄儿,他们连连摆手,可苏轼心眼多活络啊!

    他眨眨眼睛,把潘肃叫到了一旁。

    “我说老潘,你也知道,我姐夫最喜欢我姐,而我姐最喜欢拙荆王弗,你要是把我抢来,弄得我们家里头不和,我姐夫可不会放过你!”

    提到了王宁安,潘肃脖子冒凉气,要不是害怕王宁安,他才不会这么客气的,听到这里,真的害怕了。

    “我说子瞻兄,我们真是一片赤城,你看这事能不能通融,要不我去找王相公谈谈?”

    “别!”

    大苏连忙摆手,“我姐夫不喜欢包办婚姻的,他一定会说让你们自己商量,而我兄弟,还有那个曾布,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儿!不赶快生米煮成熟饭,鸭子就飞走了?”

    潘肃听得一阵恶寒,这都什么词儿啊!

    “子瞻兄,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很简单,你安排一驾马车,派几个护卫,把我送出去,至于他们两个,立刻定亲,赶快入洞房,把生米煮成熟饭,我再去帮你说两句好话,这亲事就成了!”

    “当真?”

    “千真万确!”

    潘肃只好点头,让人给大苏安排马车,顺着茶楼的后门就跑了。被抛下的曾布和苏辙知道他跑了,气得没口子痛骂,就没见过这么不讲义气的东西!

    可要说大苏也没得到便宜,从茶楼跑出来,一连遇到了三伙抢人的,潘家的家丁都被打得满头包儿。

    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冲出重围,来到了预定的酒楼,结果呢,一个学生都没来,显然,大家伙全军覆没了,连章敦、韩宗武、吕惠卿等人都没逃脱。

    苏轼还美呢!

    “姐夫,不是吹的,你有这么多学生,就我人品没的说,什么美色,金钱,全都不在话下……回头你让我姐给我们家王弗说说,让她也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代价!”

    “呸!”

    王宁安气得啐了他一脸。

    “我应该去告诉老泰山,说你把兄弟卖了,我再去告诉曾巩,让他写文章,骂你无情无义!”

    王宁安气得在地上来回转,怒吼道:“这是什么规矩?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朝廷贡士,还有没有王法?简直岂有此理!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派兵,就该让皇城司,殿前司,都派人马出去,真是胡来!”

    范仲淹和欧阳修却是相视一笑。

    “二郎,你这就不对了,大喜的日子,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本就是人生两大喜,让他们高兴高兴也好,憋了这么多年,春风得意马蹄疾,老夫都想起年轻的时候了。”范仲淹感慨万千。

    王宁安突然一愣,他看了看这两位,“我说,你们年轻时候,也经过这么一遭?”

    欧阳修挑了挑眉头,“没有榜下捉婿,这进士还有什么滋味,人生都不完整了!”

    苏轼也跟着凑热闹,“姐夫,要我说,等四年之后,你也去考一次,绝对刺激!”

    王宁安横了他一眼,“你留着这话,和你姐姐说,看她扁你不?”

    苏轼被吓得一缩脖子,没话说了。

    ……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了,基本上六艺学堂的人,一个没跑,刚开始是抢中了贡士的,可僧多粥少,有人连落榜的人也给抢走了。

    道理很简单,六艺通过率这么高,这次不中,下次也一定中!不提前抢了,只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结果就是六艺学堂一百多人,全都被抓走了,听说还有人假冒六艺的学生,也被抢走了,等发现上当了,亲事都定了,结果又闹出无数官司。

    种种的喜剧闹剧不用说,最后这帮学生都找到了王宁安。

    父母不在身边,先生就是长辈,请先生给我们出定亲的彩礼钱,不多,只要500贯每个人!

第517章 一个也不能少() 
500贯不算多,可问题是一百多个学生,凑在一起就是天文数字,王宁安觉得脑袋有点疼。

    “师父,弟子们可没有坑您老,这还往少了算呢!”吕惠卿俯身道。

    王宁安才不信呢!

    “别以为我不清楚,榜下捉婿,从来都是女方花钱多,满朝那么多大臣,为什么包黑子不去抢,为什么唐介不抢,为什么赵卞不抢?他们就是花不起陪嫁的钱!”

    吕惠卿知道先生精明,不好糊弄,只能说道:“陪嫁是陪嫁,彩礼是彩礼,先生您听我们算算,您就知道了。”

    这榜下捉婿,也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胡来。

    基本上把人抢到家里,吃一顿压惊酒,如果岳父和岳母觉得合适,男方也同意,就会请男方的长辈过来。

    这就要花钱了。

    准备的东西不多,三样,一只大雁,一只金钗,几匹丝绸彩缎。

    以大雁作为求亲的礼物,从周朝就开始了,鸿雁双飞,不离不弃,寓意夫妻连心,白头到老。

    长辈过来,也要看看姑娘,如果看中了,就把金钗插在姑娘的头上,这就算定下来了。

    如果看不中,那就要留下几匹丝绸彩缎,作为压惊之用。

    “大雁去野地里打,金钗也不是稀罕物,几匹绸缎,能花几个钱?”王宁安怒道:“这点玩意,用得着500贯吗?”

    “师父别着急,还有呢!”

    吕惠卿又解释了,结婚用的房子,迎亲的马车,还有姑娘的陪嫁,甚至新婚的大床,蚕丝棉被,一应家具,这些都是女方出钱。

    王宁安一听就怒了,这些都是女方出钱,那还要男方花什么?

    吕惠卿陪笑道:“师父,男方总要张罗摆酒吧!不说别人,光是六艺的这些同窗,还有亲朋好友,少说几十桌不止,尤其是姑娘家都出身不凡,随随便便,弄几个菜应付,我们不嫌丢人,可您老的脸面往哪里放?”

    “往嘎鸡窝放!”

    王宁安顿时头疼起来,以他的估算,一家至少要100桌,要吃的上档次,一桌顶级酒席,怎么也要二三十贯……光是饭钱,500贯就远远不够。

    吕惠卿又念叨着:“师父,房子女方出了,那男方也要出点东西。”

    “什么?还要两套房子?”

    “那倒不是,是田!从来都是姑娘家出房,男方出田的。”

    王宁安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要多少?”

    “怎么也要十亩二十亩的,至少要够家里人的口粮,师父,不信你问问去,那些京官有几个是吃禄米的。朝廷的粮都拿到市场上卖了换钱,自家产的放心!”

    “哼!”

    王宁安眉头紧皱,说得好听,一亩上好的田,在洛阳周围,至少要20贯,而且朝廷迁都之后,洛阳的田价不断上涨,一年光景,就翻了一倍。

    就按一人10亩,那也是上万贯,而且还不一定买得到。

    王宁安痛苦地按着脑门,“还有吗,都说了吧!”

    “还有就是家里头要安排几个佣人,几个家丁,还要准备马车,牲口,车夫……先生教导我们要节俭,可是人家姑娘出身富贵,总不能怠慢了……当然了,师父也可以不出钱,弟子们不要这张脸,去找她们娘家人要,大不了日后抬不起头,给人家跪搓衣板就是,谁让弟子们命不好呢……”

    “呸!你再多说一句,我让你一辈子打光棍!”

    王宁安气得跳了起来,什么500贯,统统算下来,一个人没有三五千贯下不来!

    当然了,婚事吗,可以往好了办,也可以对付。可以自家出钱,也可以拆借,实在不行,去管女方家里借钱,人家也不会不给。

    可问题是有你这个师父在啊!

    给一个人解决了困难,就不能不管其他人,总要一碗水端平!

    王宁安算是看透了,这帮小兔崽子是诚心要死吃自己一口,没准就是这个吕惠卿出的主意!不愧是奸臣的苗子,就是够狠!

    王宁安在地上转了几圈,突然眼前一亮。

    他不愁了。

    “把我的官服拿来!”

    说着,王宁安穿上了紫袍,带好了乌纱,直接就往外面走。

    “先生,你是去买田啊?”

    “我去化缘!”

    王宁安留下了一句话,转身消失了。

    吕惠卿转了两圈,也出来了,他刚走出来,大苏就跳了出来!

    “吉甫兄,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我姐夫啊,他答应出钱了吗?”大苏不怀好意道。

    “出什么啊!”吕惠卿一摇头,“先生说是去化缘了,我看他不一定又要坑谁呢!你那点道行啊,斗不过先生的。”

    ……

    还真让吕惠卿猜到了,王宁安先去找了赵祯。

    见到皇帝,他就愁眉苦脸,怎么办吧!都是天子门生,那么多新科贡士要结婚,彩礼钱皇帝出不出!

    赵祯一听,当即拍板,出,朕一定出!

    不但出钱,还给赐婚!

    不但赐婚,还给安排房舍,赐给田亩,甚至派钦天监,挑选吉日良辰。

    皇帝这么大动作,政事堂也不能没有表示,王宁安找到了贾昌朝,贾相公加码,所有婚宴的吃喝花用,朝廷拨出一笔钱,专门作为安家费,赐给新科贡士。

    除此之外,贾昌朝还公布一项命令,从今往后,凡是五品以下京官,朝廷一律赐给住宅,并且分配仆人5名。

    王宁安从政事堂回来,是神清气爽,他什么担子也没有了,有两个冤大头负责,他就轻松了。

    苏轼百思不得其解,“我说这皇上和贾相公,脑子有毛病啊,他们揽过去干什么?”

    这时候章敦一脸的疲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随口说了一句,“还不是邀买人心呢!”

    吕惠卿抚掌大笑,“一语道破天机,当浮一大白!”

    进士虽然都顶着天子门生的招牌,但实际上和天子没什么关系,甚至他们感激会试主考远胜过天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家十年寒窗,一路过关斩将,凭的是真本事。

    而且官员入仕之后,互相抱团,或是同窗好友,或是同乡亲朋,或是父子姻亲,门生故吏……互相之间,结成一个个圈子,皇帝根本插不进去手。

    就拿这次科举来说,六艺学堂冒出来一百多个进士,当然都听王宁安的,等他们成长起来,那可非比寻常,赵祯身为天子,能不吃味吗!

    王宁安看得明白,也想得清楚。

    让赵祯出钱,皇帝乐不得呢,他正需要一个示恩的机会。

    王宁安大大方方让出来,一是减轻皇帝的猜忌,二是有充足的自信,不会因为一点东西,他们就背叛了自己,真要是那样的话,他这个师父也当得太失败了。

    赵祯愿意出钱,那贾昌朝怎么也愿意呢?

    道理更简单了,诬陷欧阳修的案子审结了,一应罪犯都遭到了处置,蒋之奇在狱中上吊,究竟是谁指使蒋之奇,再也查不出来了。

    可问题是大家眼睛没瞎,贾昌朝的种种作为,逃不了干系。

    这些日子每天都有人弹劾,专门找老贾的毛病。

    贾相公被弄得焦头烂额,这时候王宁安送来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给官吏解决住房的问题。

    长安居不易,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许多新入仕的官吏,根本没有钱购买房舍,只能租房子度日,过得紧巴巴的。以往只有重臣,或是立有大功,才能得到赏赐宅子的隆恩。

    要说不能每个人都发一套吗?

    你当京城的土地是大白菜啊,想要就有,皇帝也花不起这个钱!

    不过幸运的是这次重新营建西京,规划了不少商业区和住宅区。本来文彦博是打算大捞一笔的,王宁安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贾昌朝,贾相公立刻来了精神。

    拿文彦博的东西送礼,他是一点负担也没有,他直接杀向了文彦博的值房。

    两个不要脸的老家伙会怎么斗,外人不得而知,只是稍微脑补一下,保证精彩无比……总而言之,最终的结果就是五品以下的京官,都得到了公费住宅。

    只要还在京城干,房子就是他们的。

    这一下子,欢天喜地,大快人心。之前的纷纷扰扰全都被压过去了,仿佛大宋朝开启了新纪元一样。

    按照惯例,会试之后,还有一场殿试,那才是真正确定名次的时候,只是殿试通常不会黜落,时间也只有一天而已,竟然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欧阳修和范仲淹都亲自出面,告诉这帮小崽子,不要大意了。

    陛下改革科举之心不死一天两天,在殿试上不可能没有动作,要求他们务必全力以赴。

    什么成亲啊,什么当官啊,都等殿试过了再说。

    大家不得不重新打起来精神,迎接殿试的到来。

    苏轼,苏辙,章敦,吕惠卿,章衡,曾布,甚至程颐,程颢,原本嘉佑二年龙虎榜的人物,全都齐聚。

    哪怕是二程,王宁安也没有下手黑他们,或许是不想破坏千年第一科吧!

    只是在众多名人当中,却是少了一位,那就是王韶!

    坦白讲,嘉佑二年的人物当中,王宁安最看重的就是王韶,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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