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刚狼狈地爬起来,就瞧见那人的一脚之力,“我的天!你脚趾头不痛啊?”他此时才看清来人模样,三十多岁,肤色黝黑,一双鹰眼极为阴戾,而且此人身形颀长,尤其是手脚似乎比一般人都要长一些。
接连几次攻击均失手,那人依然开始恼怒,他听见李策的嘲讽,再瞧他那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不由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再次袭来。
“卧槽,还来?!”李策后方就是墙壁了,此时他已经避无可避了,他一咬牙,猛吸一口气,迅速运转乾坤心法,提起右拳当头迎上!
“砰!”李策与刺客同时后退三步,只不过李策后面就是土墙了,他一下子撞在土墙山,只感觉气血翻涌,胃里说不出的难受。
那人似乎发出一声痛呼,他也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他右手附在身后,轻轻转动着手腕,目光阴戾地盯着李策。刚才李策一拳把他震退,使他不禁暗暗惊讶,这小子不是不会武功吗?何以竟能与自己抗衡。
两人对峙了十几秒钟,李策喘息了几口,感觉气血稍微平缓了些,他眼睛一转就想找机会逃走。
“小子,有两下子,再吃我一抓!”那人此时也已调理完毕,刚才他有些轻敌,没有出全力,此时调理完毕再次出手已经是使出全力了!
李策无奈,只得咬牙再此提起迎上,只不过这次他是双手。
“砰!”李策结结实实地撞在后面的土墙山,尘土弥漫呛得他一阵咳嗽,这一咳嗽本来翻腾的气血再也压制不住,他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那人此时却是一步也没退,他冷笑一声望着慢慢扶墙坐倒的李策阴**:“小子,你也算不错了,还能接你爷爷一抓,爷爷这就送你上路!”
“且慢!”李策拼命忍住再次想吐血的冲动,大声喝止道。
“你还有何话说?”那人瞧着李策阴笑道。
“是谁派你来的?我并不认识你,若是为钱,我付你两倍的价钱!”李策很快想到这刺客应该是受谁雇佣而来。
“这价钱你出不起!”那人冷声道。
李策从一坐下就在默运虚机传给自己的昆仑决心法调理内息,只是他越调理,内息越紊乱,一眨眼的功夫竟似比刚才还严重了,他只感觉气血都要沸腾了,终于他忍不住哇得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哼,小子好狡猾,中了爷爷的火冥抓还想调理?”那人哈哈一笑,极尽狂妄之态。
李策一惊,听他的说法这个什么火冥抓竟似不能以内功调理?果然他现在感觉丹田一片火热,经脉也是越来越暴躁。
“小子,爷爷还赶时间,受死吧!”那人说完,一只大手当头盖来!
“啊!”李策一狠心,一声大喊,身子一下弹起,用尽全力朝来人右抓轰去!
“砰!”一人倒飞出去,“噗!”李策又吐一口血,他抬手擦擦嘴角,却蓦地感觉气血似乎顺畅了许多,丹田也没刚才那么灼热了。
“你?”远处一人狼狈地爬起身来,他一指李策,满脸骇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只是他刚说出一个“你”字,便狂喷一口“鲜血”仰面栽倒。
李策愣愣地看着那人,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拳,刚才自己报定必死的决心,运起全身的力气与他对抗,没想到那人竟然打不过自己?
艹!有没有搞错!他擦擦嘴角鲜血,小心得走上前去,只见那人眼睛瞪得老大,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似乎依然身亡。
李策蹲下试了试他的鼻息,这才发现这人竟真的没了呼吸。
就这么死了?李策有些不信,这人刚才还很厉害的,差点把自己打死,这怎么一会的功夫就死了?
他哪里知道刚才生死关头,他冲破虚机设的封印,瞬间释放出官一奇传给他的内力,这可是足足四十年的乾坤正气,又是全力而发,足可开山裂石!此人万万没想到李策还有这么一记杀招,若他早知道,他是万万不敢与他对掌的。
李策可谓是因祸得福,官一奇传给他的内力,他一直消化不了,甚至险些丧命,多亏虚机给他暂时封印,才得以保命,皆因此内力太过霸道,李策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但是后来李策一直不间断练习乾坤心法,不断拓实经脉,再加上虚机的调理心法,他的经脉的强度比之先前已经有很大提高了,但是这还不足以承受那四十多年霸道的乾坤正气。
直到李策今日遇险,刚才他接连受伤,吐了几口鲜血后,体内的乾坤正气早已蠢蠢欲动,直到刚才的生死关头,他终于冲破封印,这股浩然之气奔涌而出,瞬间把袭来的外力反击出去。而且危急关头他自己内力耗尽,丹田完全被这股四十年的纯正真气占据,此时这股真气已经完全化为己有了。
李策顾不得多想,还有两个刺客随时可能追来,他刚要撒腿跑,突然看见死亡刺客的身上还背着一把长弓,自己最会用的武器就是弓了,先拿上再说!
他忙取下长弓,这一取才发现,这刺客的骨头怎么好像都断了一样,全身竟似一滩烂泥。其实刚才的对拼,刺客的真气被李策的乾坤正气裹回,两股真气夹杂在一起全部泄在了他身上,他这血肉之身如何承受得住,骨骼早已寸寸而裂,无怪刚才他竟直接倒飞了出去。
李策取了长弓,蓦地发现发现街上的行人正聚在远处目瞪口呆着看着这一幕。
“走开!走开!”人群后面传来一阵喝骂声。
李策一惊,是剩下的两名刺客追来了!完了,你刚才发什么楞?为什么不赶紧跑?李策后悔的要死,不停地埋怨自己。他左右一望,见左手处就是一家酒楼,他抓起长弓一下子钻进了酒楼。
第一百五十六章 扭转战局()
李策正咚咚顺着酒楼内的楼梯往二楼爬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三弟!”
李策心怦怦直跳,他几步窜上二楼,猫着腰悄悄来到东北角的一处窗户旁。窗户没有关,他轻轻侧头望去,只见刚才死去的那名刺客旁,出现了两人,一人蹲在地上抱着死去的刺客嘶吼,另一人则眉头紧锁地四处张望。
李策忙缩回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地心情,想杀小爷,就要付出点代价!他轻轻抽出一只长箭,慢慢把窗户打开了一些。
屏息、运气、弯弓、搭箭、满弦、瞄准、松手!李策感觉此时自己就是那暗处的狙击手。
“嗖!”一声锐利的破空声。
“二弟小心!”一声断喝。
“噗!”一声闷响,“啊!”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李策暗自一笑,听声音就知道得手了。他马上再次弯弓搭箭,这次他猛地推开窗户,再不躲闪,瞄准剩下的那个刺客就是一箭!
“梆!”那人抽出长剑,挥剑挡住来箭,随即满脸杀气地盯着李策。
李策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箭射完,又是一箭!
那人挥舞着长剑再次斩断来箭,只不过没断一次箭,他就后退几步,刚斩落来箭,还来不及细看,他猛地一惊,却是又一支箭袭来,这一次他没有再去接箭,而是紧急中往旁边一扑。
“铮!”长剑入地,箭尾犹自颤抖不已。
“让开!让开!”这是一阵官兵呼和声传来,官兵得到消息终于出动了。
那人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兄弟,然后恨恨咬着牙,双目似要喷火一般盯着李策!李策站在窗前也在挑衅地看着他。此人年约四十,一双眸子精气内敛,他面色枯黄,不过身形却是极为矫健,不然也不会连连躲过李策四箭。
他向李策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李策骂道:你大爷的,还敢耍酷!他张弓又是一箭射去,他人怒喝一声,身子拔地而起,瞬间窜上一处屋脊,翻过而去。
“呼!”李策见他终于逃走,终于松了口气,他把长弓一扔,喘了两口粗气,慢慢走下楼去。
官兵已经把地上的两名刺客围了起来,李策一出酒楼官兵举着长枪一下子就把他围住了。
“喂,刺客在那呢!”李策有些郁闷,他一指地上的两名刺客说道。只见刚才被他射中的那人,正捂着肚子在地上**,一支长箭贯穿他的腰间。李策那一箭故意不射他关键位置,为的就是留他一条性命好加以盘问。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当街行凶!”开口的这人横跨腰刀,看样子似乎是这帮官军的首领。
“我是受害者,你有没有搞错?”李策一副你怎么这样的表情辩解道。
“大人!”旁边一名官兵忙一拉那小头领,低声道:“此人小的见过,上次史大焕冒犯圣上,当时就是他陪着圣上……”
“啊!当真,王三,你不会看错?”小头目大惊,脸色瞬间大变。
“定然不会有错!”王三急道。
“王三,还记得我吗?”刚才他们的谈话,李策听到了,他把脸一板问道。
“李爷,您还记得小的。”王三陪笑道。
“当然记得,我还有急事,你跟你们长官说说啊。”李策道,说完他上前一步小声道:“陛下还等着呢。”
王三猛地一颤,忙道“李爷,您请!您请!”
那小头目也忙恭敬道:“李爷莫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
“怎么我很老吗?”李策一把把那小头目搂过来低声道:“把这个活着的带回牢里,请郎中给他治伤,务必要他活着!”
“李爷尽管放心。”那小头目忙保证道。
“干的好,有功!”李策咧嘴一笑,刚一转身,又一回头指着官兵骑的马道:“那个,你把马借我用一下。”
南园门外,李策刚把马栓好,就听到院中传来一阵喝彩声。不好,球赛已经开始了!李策心里一嘀咕,忙往里跑去。
“累死我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李策弯着腰喘着粗气道。
赵沁儿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李策后,一脸吃惊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跟个叫花子似的?”
“哎呀,这个一会慢慢说,现在什么情况?”李策一摆手问道。
“你还说,都怪你!”赵沁儿满脸怒容,突然伸脚踢了他一下。
“现在都是三比零了!再不想办法就要输了!”赵沁儿急得直跺脚。
“不会吧?我不在居然输这么多?”李策眼一瞪,有些不信道。
“韩老!换人!”赵沁儿不听他啰嗦,赶紧唤过韩松命他换人。
“喂,我连口水都没喝……”李策张嘴道。
“闭嘴!赶紧换衣服!”赵沁儿不由分说,夺过一件蹴鞠服就往他身上套起来。
“喂、喂,你脱我衣服干什么?难道你想非礼我?大白天的……”李策故意夸张地大叫道。
“果然是淫贼,嘴里没一句好话。”赵沁儿听他胡言乱语,俏目瞪他一眼,手下却没有丝毫停留,胡乱给他把衣服套上。
李策眨眨眼歪头看着她,心里有些纳闷,依这妮子平时的脾气,听到刚才的话早就暴跳如雷了,奇怪,这次她居然这么平静,不应该呀……
“你受伤了?衣服上怎么会有血?”赵沁儿突然一惊,芊芊素手指着他领口的血渍惊讶道。
“哎呀,没什么,这个以后再跟你解释,喊暂停,我要上场了。”李策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往场中走去。
己方一名球员被换下,李策正好迎面与他对上,他一见李策有些激动,李策笑着拍拍他的肩,道:“下去好好休息,有我呢。”
“师兄,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官震一见李策出现,先是一喜,随即便开始埋怨道。
“这事以后再说,现在先赢了比赛再说。”李策低声道,然后他大步走到场中,冲着大伙拍拍手道:“大家不要气馁,这三个球就当是咱们让他们的,现在我回来了,我要带领你们打赢比赛!晚上咱们好好庆祝,不醉不归!”
“好!好!”中队员见主心骨回来了,不由精神大振,李策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先前他们一直被赵吉的队伍压着打,那是因为李策不在,他们的领袖不在,现在头领回来了,他们有信心打一场翻身仗!
“呵,这小子倒会收拢人心,有两下子。”曹玮坐在看台上捋着胡须笑着对同僚说道。
曹玮乃是枢密院副使,这个官职就好比今天的全国副总司令,他身边坐的也多时枢密院的官员,众人一听自然也纷纷点头表示赞许。
夏竦今年四十多岁,他与曹玮同为枢密院副使。枢密使张耆素来不闻事务,夏竦和曹玮两人一左一右,掌管着枢密院一应大小事务,二人素来不和,夏竦见众下属都在迎合曹玮,不由有些不快,他面无表情道:“比赛还是要看最终结果的,说得再好听,最后输了也是无用。”
众官员有些尴尬地看看夏竦,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曹玮冷笑道:“这个跟打仗一样,上战场是要靠真本事的,光耍嘴皮子确实无用!”夏竦乃是文人出身,他虽是枢密副使却从未上过战场,这也是曹玮看不起他的原因。
夏竦闻言,脸色一变,怒声道:“曹玮,你少在这指桑骂槐,不要以为你打了几次胜仗就可以目中无人!不会读书,只知带兵,那是莽夫所为!”
“那下次打仗的时候,夏副使你这文化人上去念两句诗,把辽人吓退,也让我等莽夫开一开眼。”曹玮不咸不淡地挖苦道。
“你……曹玮!你要挑事吗?”夏竦蹭得一声站起来指着曹玮喝问道。
“亏你还自诩是读书人,你嚷嚷什么?你这样大呼小叫,别人还怎么看比赛?”曹玮这老油子深谙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几句话就把夏竦噎得满脸通红。
“无知匹夫!”夏竦怒道,他一甩袍袖起身坐到了别的座位,竟不肯再与曹玮坐在一起。
“这小子可算回来了!”赵祯心内暗骂,他见李策出现终于松了口气,李策回来了就还有赢的希望。
赵吉眼见李策出现在场中,大吃一惊,他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后,脸色慢慢阴沉起来,一双眸子也渐渐发冷。尤其是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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