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街斗殴(二)()
丁成等人得意地哈哈大笑,看他刚才血红的双眼,加上额角流下的鲜血,那副拼命的架势,还真有几分狰狞,没想到最终还是怂了,哈哈……马文成也认为他是不敢得罪自己,心里更是看不起他。
就在这时李策突然一个迅猛转身,他大吼一声,右手拎着一只巨大的花瓶当头就朝马文成的头砸去!
马文成一惊只见一个巨物袭来,他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花瓶被砸得稀烂!一股剧痛从头顶传来!眼前片片碎片落下,马文成刚要伸手去捂着头顶,突觉小腹一痛,自己飞了起来,好像是被人踹了一脚……
李策趁马文成不备,砸完他后紧接着又补上一脚,用力把他踹了出去,这一砸和一踹他都卯足了劲,马文成当场就被打得爬不起来了。
其他人完全愣住了,事发太过突然,大家都没想到李策竟然敢出手打人,而且还这么狠!他们哪里知道李策昨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人他都敢杀,何况是打个架流点血了!
马文成差点害死他的仙儿,李策早就想揍他了!前世斗殴的经验告诉他,对方人多,既然要打,就要出其不意,而且就按住带头的那人打,如若不然,自己定要吃亏。
还是马文成的两个家奴最先反应过来,俩人一见自家少爷被打,瞬间大急,一下子就冲了上来。少爷伤的不轻,老爷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平日里跟祖宗似的供着,这番出了大乱子,回去后老爷还不打死他俩!两人反应过来后已经晚了,若能替少爷报仇,把李策再抓回去,说不定老爷还能放过他们。
李策可不会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他身边能用的物事都用上了,与那两个家奴厮打作一团。
其余书生完全就呆住了,让他们玩嘴皮子行,他们何曾见识过这等阵仗,更别说让他们参与殴斗了,所以几个以丁成为首的书生在一边只是大声呵斥李策,却无人敢加入战斗。
这两个家奴虽不会功夫,但李策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更何况他昨夜还经历过一场大战,此时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于是渐渐他就有些体力不支。
中间不小心身上挨了几下后,李策就连抵挡也渐渐吃力起来,丁成眼见李策已经抵挡不住,料定他已无还手之力,也从旁边拿了根扫帚加入围殴李策的队伍里。李策不禁暗暗叫苦,妈的,刚才砸完马文成就该转身跑的,靠!现在想跑也跑不掉了。
李策手里舞着一根棍子,已经退到墙角没有地方可退了,得亏是他前世学过一些格斗技巧,知道怎么躲闪,否则早就支撑不住了,饶是这样钢材他一不小心,左臂上挨了一棍,现在正火辣辣的痛呢。
街上看热闹人有的试图出言劝阻,很快就被以丁成为首的书生连讥带讽地骂回去了。
李策血红着双眼,盯着丁成,当下打定主意:看来今天自己是走不了了,待会自己力竭肯定会被他们捉住,凭马文成丁成的性格,到时自己是死是活就说不准了,待会拼着两个家奴的棍棒不顾,也要揍这丁成一番。
李策刚打定主意,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诸位不要打了,放过李公子吧,奴家愿意替李公子赔偿各位”。
李策一愣,他抬手擦去眼角处流下的血,看清来人竟是花若奴!身边还跟着她的丫鬟小翠。
李策正纳闷她怎么会来呢?原来李策在这街上与马文成等人发生争执,街上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小翠正上街给花若奴买东西,见一群人在围观不由得好奇也挤了进来,想看看热闹。这一瞧才发现原来是李策和马文成等人起了冲突,她知道自家小姐对这李策颇是青睐,也顾不上买东西了忙跑回去跟花若奴说了此事,花若奴一听也急了,忙由小翠带路赶了过来,想替双方调解,不成想待到赶过来时事情竟已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花若奴看到李策样子大吃一惊,有些花容失色。
李策朝花若奴微微一笑,花若奴心道,这人真是……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笑,不禁为李策担心起来。
这时马文成被两人扶着也醒转了过来,只是李策那一下砸的实在是太重,马文成虽醒过来了脑袋却还是嗡嗡作响。
花若奴一见马文成满脸的鲜血,更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向风流潇洒的马文成怎成了这副模样?看他样子伤的比李策还重,再看众书生这架势,莫非马文成这伤……是李策打的?花若奴吃惊地以手掩嘴,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得严重。
丁成见花若奴来了,放下手中的扫帚,走到花若奴身边说道:“花行首,你不必劝解,今日之事也可说是因你而起。”
“嗯?我?”花若奴让丁成给说迷惑了,她秀眉一簇,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问道。
“对,你道今日我等为何发生争执?就是因为我们询问李公子那日你们出游的情况,不曾想李策二话不说就对我们动手,我想必是李策那日你失约没去,这李策感觉受辱……”
李策听他如此无耻,刚要对他破口大骂,花若奴倒先打断了丁成的话道:“丁公子,你错了,那日奴家按约定赴约,并且那一日奴家与李公子过得很是愉悦,奴家……”花若奴犹如天籁的声音还没说完,围观的众人“哄”的一声炸开了锅……
什么?这醉风楼的花魁竟然单独与这个叫李策的相处了一日,更有甚者抓住花若奴话中的“过得很是愉悦”开始延伸遐想,大家也纷纷开始猜测这李策到底是何人,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花若奴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说出,竟掀起如此滔天巨浪,人群现在都在对她和李策指指点点,花若奴不禁脸变得通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策听花若奴这样替自己解围,也有些感动,再看到花若奴被众人指指点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很想上前安慰花若奴带她离开,可无奈自己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
嗯?她的小丫头呢?这时李策才发现花若奴身边的小丫鬟怎么不见了,此时只剩花若奴自己一人站在那,显得非常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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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大街斗殴(三)()
丁成见花若奴不但没救成李策,反而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也是一阵好笑,女人啊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他对着花若奴嘲笑道:“噢,原来是这样啊,嘿嘿……”
花若奴听后红着脸小声说道:“是这样的,不如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赔偿多少由你说了算。”
丁成暗笑这花若奴还真是天真,闹成这样怎会就此作罢?今天他们非扒李策一层皮不可!不过旋即他脑子一转,又想到一计。只见他黑脸一笑说道:“花姑娘,若想了却今日之事,其实却也不难……咱们还是要从这根头上想法子。你看今日之事,就是因那日你们出游而起的,不如这样,你呢,也陪我们出游一次,这样不就扯平了嘛,他李策也可以询问我们出游的事,可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恼怒,有辱斯文”。
“这……”花若奴没想到最后的解决方法竟是这样,她不禁开始犹豫起来,她清楚今日之事绝不是这么简单而起,可这丁成说得有板有眼,他也说只要自己答应,今日之事便可就此作罢,大不了自己便陪他们游一次真定湖,到时候自己还可以借口不舒服,早点结束游玩嘛。
想到这她刚要答应,只听李策在墙角处吼道:“好你个丁不成,真会颠倒黑白,信口雌黄!花姑娘千万不要答应他,这姓丁的没安好心,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豺狼!”
李策这最后一句“披着人皮的豺狼”在大宋这个时代第一次说出,讽刺的是极为到位,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挖苦讽刺人的,纷纷朝丁成看来,丁成在一边气得感觉肺都要炸了,这个李策真是恼人,每次一两句话就能使自己出尽洋相,他盯着李策冷笑道:“好,我让你逞口舌之利,给我打!”说着又捞起身边的扫帚招呼两个家奴围殴起李策来。
三人刚要继续动手,这时一声犹如炸雷的声音吼道:“都他妈反了吗!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都给我抓回去!”这时几个身穿褐色衙役服饰的官差,分开围观的众人走来,领头一个衙役人高马大的,他右手指着李策四人,左手按着腰刀,一边骂着,一边大马金刀地走了过来。
李策见花若奴身边的小丫鬟又出现在了花若奴的身边,便明白过来。原来花若奴一见今日的事闹得这么大,李策又是一个人,若被他们拿去,定是九死一生,不如赶紧报官,先阻止他们带走李策再说。于是她一边暗暗差小翠去报了官,一边在这拖延时间,小翠刚才不见了就是去官府通知去了。
李策见官差来了,也暗自松了口气,看来今天死不了了,想到这他心情一阵大好,朝花若奴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他扔下手中的木棍,朝为首的官差拱手道:“大人明示,小可是家住城南的秀才,适才是逼于无奈出手自保,望大人还小民公正。”
李策这一句点出:自己是秀才身份,这大宋朝对读书人极是礼遇,太祖之时就曾颁布法律,刑不上大夫,读书人不管犯什么罪都不能用刑。再者,李策前世看影视作品就知道,警察来了,斗殴的双方往往马上就扔掉武器,一者是怕被抓证据在手,二者也是表明态度,服从警察管教嘛。
果然李策这一手做的极为漂亮,为首的官差见李策一个秀才,对自己也是恭敬有加,再加上他的表现,看来这秀才是个知道进退识时务的人,不禁对他有了些许好感。
为首的官差朝李策略一点头,随即眼神犀利的扫过丁成和两个家奴,丁成一见,冷笑一声昂着头,很随意得把手中的扫帚扔到了一边,然后自顾自得拍着衣襟上的尘土,却并不正眼瞧那些衙役一眼,样子真是傲慢至极。
丁成这么做也是有依仗的,因为自己有秀才的身份,一个衙役还没有资格审讯自己,最起码也得是县令。
两个家奴一见官差来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边是自己少主被人打了还没报仇,一边是官差要拿人,正犹豫着,只听那个为首的官差又一声吼:“来人,给我绑了!”
为首的官差方才被丁成气得一顿子火,正愁没处撒,见两个家奴不长眼,便毫不犹豫得绑了,毕竟邻里街坊这么多百姓看着呢,自己怎么要也要树立点威信。
两个家奴不敢抵抗,很快被反剪双手,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
“都跟我回一趟县衙吧,此事县令会有公断,散了,都散了吧!”为首衙役挥挥手不耐烦得说道。
围观的众人这才轰然散去,官差押了两个家奴,其余众书生因为有秀才的身份,衙役们也不敢过于逼迫,只是在后面看着他们,让他们去县衙。
李策趁此机会赶紧走到花若奴身边,小声道:“今日真是多亏了姑娘,姑娘的恩德在下没齿难忘,他日姑娘但有所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学着前世影视剧中的套路说了这一套说辞,惹得花若奴一阵发笑。
花若奴嗔道:“刚才还那么一副拼命地架势,现在又这般文绉绉的,你这个人呐……”她正说着看到李策额头流出的血,忙取出自己的锦帕,刚要给他擦拭,只是刚一伸手又觉有些不妥,就把手帕递给他道:“你快擦一擦吧,瞧你,流了这么多血,好不吓人。”
李策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额角有些发疼,就接过手帕擦拭起来。
花若奴看着他蛮不在乎的样子,心道:这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能作出那等清新脱俗的诗词,本该是个文质彬彬的风雅公子,却偏偏……
这时官差又催促了,李策见状忙对花若奴道:“今日我欠姑娘一个人情,他日再去登门拜谢。”
花若奴轻轻点了点头,拽着翠儿退到了一旁。
李策、丁成等人跟随衙役来到了县衙,一些围观的百姓也跟着来了,这些人都是想来看看热闹。
李策来到大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县衙,只见这县衙高峨巍立、庄重肃穆,与后世影视剧中的样貌一般无二,正门上一块匾额上书“真定县衙”,门口两个石狮子,旁边是一面大鼓。
看到这李策不禁想起,影视剧中经常可以看到的百姓鸣鼓伸冤的情景,只是好像影视剧作品中县官的形象没有几个是正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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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对薄公堂()
进了门,来到公堂,里面的布置也与印象中的也一般无二,冲着门口最里面的台阶上一张八仙桌,正上方悬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大堂中站着两排衙役,一侧一张小书桌,后坐一人,看来是师爷了,此人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头戴一顶黑色庄子巾,面相清瘦,颌下蓄着长须,身穿一淡黄色长袍,外面套着一个深褐色的无袖夹衣,静静的坐在那,如老僧入定。
“堂下何人?”县令发话了,这个县令姓郭,名为权耀,但百姓背地里多叫他“我全要”,就是讽刺他为官不仁,贪得无厌。
这个郭县令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的是肥头大耳,一副脑满肠肥的肉球样,本来极为宽大的青色官服,被他穿在身上竟还显得有些短小。
堂下李策、丁成等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大致的经过叙说了一遍,当然丁成是不会承认自己指使人出手在先的,双方均咬定是对方先动的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把个郭县令搞的头都大了,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这帮穷酸秀才,真是恼人!”
可案子还得判,郭县令不由得习惯性的往师爷那看去,这师爷姓何,是个落魄秀才,因参加科举考试,屡屡不中,最后终于绝了这念头,来到这县衙做了师爷,此人做这真定县的师爷已经有些年头,中间换过几任县令,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县令,唯独他这师爷的位置,一直没有人替代,由此可见此人手段的厉害。
何师爷知道郭县令此时肯定要求助自己了,他了解这郭县令,靠钱捐了个官,此人不学无术,胸中没有一点墨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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