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初始还挺轻松,可走到后来明显脚底有些发烫,她脚下一歪,差点摔倒,众人的心也跟着一紧,好在小丫头及时控住了身形,可即便是这样,李策也看到她的脚背被烧红的钢瓦烫了一下,那个位置瞬间就起了一个水泡,小姑娘低头看了一眼烫伤的脚背,眼里隐隐有些泪水,但她旋即重新抬起头来,一声不吭,咬牙坚持走了下来。
见她终于走完了,李策也不由松了口气,发自内心得使劲鼓起掌来。
小姑娘表演完,顾不得脚上的伤,一瘸一拐拿了一个铜锣,反过来端在手里,顺着围观的人群转了起来,这是收钱了。
可谁曾想到刚才还拼命叫好的观众,一见要收钱了,瞬间散去了大半,剩下的有的也是一毛不拔,当然也有好心的,纷纷往盘子里投上几文钱,转到李策时,李策毫不犹豫得摸出一块银子,足有二两多,小姑娘咋一见这么大一块银子,不由一抬头,李策微微一笑冲她点了点头。
小姑娘端着铜锣,一敛身温声道:“谢公子。”
李策给完了钱,正打算离去,刚一转身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脆声道:“快去找郎中看一下脚伤吧,小妹妹这个给你。”
李策转头一看却是刚才女扮男装的小公子,她一脸的关切之情,此时竟把刚买的手镯脱下来放到了小姑娘的铜锣里。
李策微微一愣,想不到这任性千金小姐还有如此同情心,竟舍得刚买的手镯。
小丫头一阵惶恐,她忙端起铜锣道:“公子这镯子太过贵重,奴家不能收。”
那女扮男装的小公子却不由分说,伸手拉过小丫头的手,一下子就给她把镯子套在了手上。
“你看,多漂亮。”小公子一笑,露出一个月牙。
小丫头一见心里也是一阵窃喜,不过直觉却告诉她不能收,这位公子送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会不会……
小公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嘻嘻一笑,附耳在那小丫头耳旁说了些什么,小丫头一惊,看了看小公子,眨眨眼,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感激道:“谢公子。”
小公子笑了笑,小丫头端着铜锣继续转了下去,那个一直陪着她的大公子,满是赞许得朝小公子点了点头,那小公子得到了他的赞许似乎很高兴。
小公子一番作为,李策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就在他打算离去之时,最后一瞥却发现这两人屡屡露财竟被窃贼盯上了,此时后面一个猥琐的瘦汉子,趁她得意之际,正在偷她挂在腰间的荷包。
眼看荷包已经被取了下来,二人竟目光追随着那小丫头,竟丝毫没有留意钱包被偷了。
“抓贼!”李策伸手一指,大声喊道。
谁知他这一喊,那贼汉子竟冲他挑衅地嘲讽了一下,然后才疾奔逃走。
小公子一惊忙一摸腰间,这才发现荷包和玉佩都被偷了,气得她连连跺脚。
陪伴她的大公子反应却很迅速,他一见失窃拔腿便追。
李策一愣,他没料到那小贼居然胆大至此……卧槽!敢这么挑衅!他心里暗骂一声,也拔腿追去,京城的小偷也这么嚣张吗?妈的,今日让老子逮到你,看我不打死你!
于是大街上热闹的一幕出现了,一个猥琐汉子在前面撒腿狂奔,后面三个秀气公子气喘吁吁地紧追不停。只是三人脚力明显不如那小偷,再加上对地形不熟,不一会就把人跟没了……
三人气喘吁吁地在一个胡同口停下,眼前有三条路,到底哪一条才是啊?
三人正张望着,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李策下意识顺着声音来源看去,这一看瞬间大惊,只见左边胡同口里竟然有四匹马朝这冲来,情况危急,距离三人只有不到一丈(约三米)的距离了。
那两个公子此时也听见了响动,侧头一看,也是大惊失色,愣在当场!
眼看就要撞上了,这四匹马好像受了惊,这等雷霆奔速若是被它们撞上,就是撞不死,也要被踩死了。
危急时刻,李策最先反应过来,他对准前方大公子的屁股猛踹一脚,然后也顾不得看把他踹到了哪里,就纵身朝最左边的小公子扑去。
李策闭着眼睛咬着牙,身子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只感觉右肩膀火辣辣得疼,口鼻中也被呛了好几口尘土。
他大喘着粗气,试着睁开眼,却被扬起的尘土吹进了眼里,他强忍着不适,眯着眼见四匹马已经冲入左边的胡同,这才松了口气,庆幸没有被马踩到。
“咦?这什么东西,软软的,还有弹性?”李策右手握着一个不知什么的东西,由于眼睛睁不开,他心内好奇,不由加大了力气捏了捏。
“啊!”他这一捏,怀中却传来一声惊叫,声音尖尖的脆脆的,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
李策一呆,这才想起方才自己是抱着那个小公子滚落在地的,这时他的眼睛也好了些,他努力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的小公子,不,确切的说是小娘子,因为她带的帽子打落了,一头秀发早已散乱开来,此时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那样子既有震惊,又有惶恐,好像还有一抹羞赧……
李策一愣,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被吓傻了?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目光慢慢朝下挪去。
“我的天,难怪这手感……”李策心里大叫一声,脸色瞬间大红,自己的右手居然插进了人家的**里,此时正握着人家的一只玉乳,而且那颗粉红的葡萄粒正夹在自己手指间,这手感……
李策反应过来后猛地把手抽出来,小公子也回过了神,她脸色红地就像要滴出血来,怒目圆睁地瞪着李策。
李策心内大窘,慌忙把她扶起来,谁知这小公子,不,应该是这姑娘站起来后,反手就甩给李策一个耳光。
第一百二十五章 袭胸()
李策知道自己占了人家便宜,心内愧疚,这一个耳光其实不痛,他却感到右边脸火辣辣的像是着了火一般……
“沁儿!怎可如此无礼!”一声断喝传来,刚才被李策一脚踹出去的大公子,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正好看到了李策被打的一幕。
那位大公子一边朝这走来,一边匆忙整了整衣襟,抚了抚头发,看来很是在意形象。
“这位公子,多谢仗义出手,先是帮我们抓贼,后又救了我们兄妹性命,敢问公子如何称呼?”这位大公子倒是彬彬有礼。
“哦,那个……这位兄台客气了,在下李策。”李策红着脸答道。
“原来是李兄,我……在下赵衣贞。”大公子对李策印象很好,而且自己妹妹刚才打了人家一个耳光,他心内颇有愧疚。
“赵兄。”李策回了礼,心内却嘀咕赵衣贞,好奇怪的名字……
赵衣贞与李策通了姓名,转头瞪一眼那个叫沁儿的姑娘教训道:“还不快向李公子道歉,母……母亲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回去我再责罚你!”
那个叫沁儿的姑娘似乎有些害怕自己的兄长,她撅着嘴急道:“你不知道,他……他……”说到后来毕竟有些难以开口,说不下去。
赵衣贞以为他说的是李策刚才抱她滚落一旁,不由脸一板又训道:“事急从权,刚才若不是李公子抱你滚落一旁,你早被那些疯马撞伤了,还不快向李公子道歉!”
“我不,就不!”小姑娘脾气上来,索性一跺脚扭过头去。
“你……”赵衣贞气得手一指她,沁儿却不看他,自顾自地看着一旁。
“李兄,真是对不住,舍妹都是让母亲给宠坏了,回去后,我一定禀明母亲,狠狠责罚与她。”赵衣贞无奈,只得再次向李策赔礼。
“无妨,无妨,你我都不是小气之人,此事休要再提。”这货心知自己得了大便宜,赶紧顺坡下驴,这要让人家兄长知道自己摸了他妹子的胸,他还不得杀了自己……
这厮说这话也是一语双关,就算回去后小姑娘向他说起,今日也已达成共识,休要提起、休要再提,哈哈……
李策与赵衣贞两人都是心怀愧疚,这样一来倒是相互客套起来,没聊一会竟成发现彼此欣赏,破有很多共识,就像是多年的老友。
赵沁儿在一旁咬牙切齿地看着李策,看到他笑容可掬的样子,直恨的牙痒痒,这个淫贼,太会伪装了!改天兄长不在场我非阉了你不可!
“李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今日由我做东,也让在下略表心意。”赵衣贞热情邀请道。
“我吃过了,这个吃饭就不必了吧。”李策笑笑推辞过去,还是赶紧开溜的好。
“在下今年二十又二,李兄年方几何啊?”赵衣贞却不在意,继续问道,看起来非要跟李策结交。
李策无奈只好答道:“我今年十九。”
“噢,那我就痴长李兄几岁了,李兄若不介意,我就称呼你为贤弟如何?”赵衣贞一拍李策肩膀,大有一副兄长的模样。
李策哭笑不得,这怎么还攀上交情了,通了姓名,问了年龄,不会下一步就是拜把子吧?这要让他知道自己住哪,万一回去那小丫头对他说了自己轻薄她,人家还不立马带人杀到?
赵衣贞一心想着与李策结交,却不知他脑子里想得却是这个。
“贤弟好像并非京城人氏?”赵衣贞见李策不说话,就当他答应了。
“哦,我是河北真定人氏,来京城是……额……是有事情的。”李策心道总不能说是犯了案子来京受审来了吧。
赵衣贞见他吞吞吐吐,也不便打探人家隐情,便哈哈笑道:“既是初来京城,那为兄就带你好好转转,咱们这汴京可是繁华得很呐。”
“哥,你忘了咱们是要去南园看蹴鞠的。”赵沁儿一听急忙拽住赵衣贞衣脚小声提醒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这样贤弟,不如我带你去见一下咱们汴京的蹴鞠如何?可有趣了。”赵衣贞经赵沁儿一提醒这才想起,他忙拉着李策不由分说就往南走去。
李策想推辞,却无奈赵衣贞盛情难却,没法子只好跟他去了。
这南园在汴京的外城,三人走了有半个多时辰才到。
到了南园,李策惊叹大宋的土地真是不值钱啊,这个南园可是足足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一路听赵衣贞说似乎这样的园子还不止一处。
三人进了园子,赵衣贞轻车熟路地领着二人朝东北角走去,一路上赵衣贞还在不停地给二人介绍。
“贤弟你瞧,这南园共有九支蹴鞠队,东北角那一支就是为兄的,贤弟可曾听说过“若论风流,无过圆社”?”说到蹴鞠,赵衣贞似乎极为在行,他笑吟吟地向李策说道。
“什么圆社?”李策好奇问道。
“哼,这个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赵沁儿嗤笑一声故意嘲讽道。
“不知道圆社有什么好笑的,那你知道什么是约炮吗?”李策没好气反问道。
“约炮?”赵沁儿秀眉一皱,下意识问道。
“约炮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李策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也奚落道。
“你!”赵沁儿气结,一指李策朝赵衣贞道:“哥,你看你都结交的什么人啊。”
赵衣贞笑笑,按下她的手道:“还不是你先戏弄李贤弟在先。”
“哥,你才认识这个淫贼多久,就一口一个贤弟,连我这个妹妹都不要了!”赵沁儿又耍起了小女儿脾气,嘴一撅一副赌气的样子。
赵衣贞似乎见惯了她的这种小脾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李策道:“唉,这丫头都让我惯坏了,贤弟不要理她就是。”
李策瞥一眼赵沁儿笑道:“沁儿姑娘生性烂漫,天真无邪,我怎么会跟她生气呢。”
赵沁儿一听这淫贼居然敢直呼自己的闺名,不由气极,刚要开口骂他,却看见赵衣贞警告的目光,只好狠狠瞪了李策一眼,自顾自朝前走去,不再搭理二人。
“呵呵……这丫头。”赵衣贞无奈摇了摇头。
“贤弟,这圆社可是咱们大宋最顶尖的蹴鞠组织,你只要成为圆社的社员,无论是天南海北,只要有圆社的分社都能享受社员待遇,吃穿住宿一律免费,而且参加比赛还有津贴。”赵衣贞如数家珍,一一介绍道。
“噢,那岂不是很好,一技傍身吃遍天下啊。”李策感叹道,他没想到一个会蹴鞠的人在北宋竟可以享受这么高的待遇,怪不得宋徽宗时,高俅可以从一个踢蹴鞠的直接升入朝堂呢。
“哎,贤弟这话真是说对了,不过一个好的蹴鞠校尉也是难求啊。”
“还有校尉?”李策疑惑道。
“哦,贤弟有所不知,圆社中也是按技术优劣划分等级的,这技术最好的就称校尉,这个可不是一般军中的校尉,哈哈……”赵衣贞解释道,他见李策对蹴鞠也是很感兴趣,不由更是把他引为知己。
“那赵兄队中有几名校尉啊?”李策随口问道。
“啊,这个……这个……呵呵,愚兄队中没有那个……校尉。”赵衣贞瞬间沮丧下来,犹如斗败了的公鸡。
李策心道,赵衣贞能养得起一支球队,必是身家极为丰厚,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一个蹴鞠校尉,可见这个蹴鞠校尉很是稀少啊。自己以前也是个足球爱好者,大学时还代表学校踢过球赛,不知自己那两手在这能不能派上用场……
赵衣贞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有些失望,他朝西看看低声对李策道:“贤弟若是想看校尉的技法,可去西边的那支球队看看,不过我与他家主子不睦,不能陪你过去。”
李策一听心内有些感动,这赵衣贞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自己却一直在敷衍人家,不免有些心生愧疚,他忙拉着赵衣贞朝前走道:“大哥这是说哪的话,管他什么劳什子校尉不校尉的,小弟我不眼馋,不瞒大哥,小弟对这蹴鞠也是略有研究,不知大哥脚法如何?待会能否指点小弟一二?”
“切,尽会吹牛,还略有研究,弄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会似的。”赵沁儿小声嘲笑道,只是她声音虽小,确能让人听清。
李策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这小妞总跟自己做对,刚才真该使劲捏她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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