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之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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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之大唐-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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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将对赵无敌爱慕的心思也变淡了,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花三娘说道:“三娘,这位是边军赵旅帅,快来拜见。”

    旅帅是多大的官儿,花三娘并不清楚,可看那些鲜衣怒马的扈从,想来是个大官,起码比自家阿郎要大得多。

    阿郎是新城主簿,可别说马车,就是牛车也是个半新不旧、走起来咯吱咯吱响的老古董。再看看人家那马车,啧啧,要是能坐在里面绕着新城转一圈,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奴奴拜见赵旅帅。”花三娘战战兢兢地对赵无敌行了个蹲礼。

    赵无敌微微颔首,却并没有还礼。

    他从月娥和花三娘的对话中,已经听出花三娘的身份只是冯家的一名仆妇。所谓主仆有别,是不能乱还礼的,否则会引来别人的笑话。

    既然已经到了冯主簿的家,他正想让蓝衣扈从将冯主簿给扶下马车,却听到从车中传来一声大喊:“来人啦,拿酒来,老夫要和魏兄痛饮三百杯”

    “阿爷醒了。”月娥一听,再也顾不上心里的失落了,急匆匆来到马车旁,踩着马凳就要攀上车辕。可却不知为何脚下一滑,整个人朝扯下倒去。

    “啊!小娘子”花三娘惊叫着,可却因为隔着有段距离,来不及相救。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身影如风般卷过,转眼间就来到了马车旁,伸手将月娥抱在怀中。

    月娥脚下一滑,站立不稳,整个人朝扯下摔去,当时也是吓得花容失色,可突然身子停止了下滑,落入坚实的怀抱中,方才睁开了眼睛一看,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唐时的女子相对来说还算大方,与男人见面也没有太多的讲究和禁忌,不至于像宋朝那么变态,让男人摸一下手就把手给砍下,不小心让男子多看了一块肌肤,那就非死不可。

    可月娥毕竟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此时让一个少年郎给结结实实抱在怀里,且周围还有十多个人看得真切,让她日后还怎么嫁人?

    “郎君,快放人家下来。”月娥话语虽急切,可声音却低得不能再低,恐怕除了六感敏锐的赵无敌以外,其他人是听不见的。

    赵无敌也觉得抱着人家小娘子不妥,当时是为了救人,事急从权,可如今人家已经平安无事了,自然不能再抱在怀中。

    他将月娥轻轻地放下,然后攀上马车,挑起车帘,只见冯主簿坐在车厢中,两手乱舞,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东西借一下力,好让他能够站起来。

    可怎么也找不到可以借力的地方,不由得大怒:“这什么破地方,乌漆嘛黑,连个灯都舍不得点

    咦?有人,那个谁,快带老夫去找老魏,说好了不醉不归的,怎么丢下老夫一个人跑了?”

    “冯主簿,您到家了,某这就搀扶您下车。”对一个醉客,还是月娥的父亲,赵无敌还能怎么办?

    他一伸手,稍一用力,就将冯主簿给扶将起来,出了车厢,被冷风一激,冯主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酒意似乎减轻了几分,睁着醉眼四处张望,疑惑地道:“我不是在高朋聚客栈吗?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里?

    这是哪里?看得有些眼熟,咦,月娥,我的好闺女,咱这是到了哪里?”

    好嘛!都到了家门口了,都不认识,可见醉到了什么程度?好在还认识自家闺女,尚算有药可救。

    就在此时,院子里有一位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提着一盏灯笼,其后跟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二人急匆匆赶到门前。

    那妇人一见门前的车马,有那么一愣神,继而看见了闺女和冯主簿,丢下那丫鬟,小跑着扑了过来,急切地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月娥连忙扶住那妇人,安慰道:“阿娘,您先别急,阿爷今日去高朋聚客栈中找我,遇到边军的魏司马,就在一起宴饮,结果多饮了些许,就成了这副模样。

    此番还要多谢这位赵旅帅,若不是他以车马相送,女儿可真不知道怎么将阿爷给送回家。”

    月娥的母亲样貌端庄,虽没有插金戴玉、锦衣狐裘,不过却很整洁,服饰也很得体。

    看得出她是个很知礼的人,闻听女儿之言,立即对赵无敌施礼谢道:“奴家多谢赵旅帅了!”

    这是月娥的母亲,赵无敌本不敢受礼,可如今扶住了冯主簿,别说避让,就连还礼都做不到,只好略躬身道:“大娘折煞小子了!月娥小娘子照顾我家沫儿多日,体贴入微,衣不解带,该是小子多谢大娘和冯主簿才是。”

    “咦?老婆子也在,咱到底是在哪儿呀”冯主簿发话了,虽然认出了自家夫人,可依然是不知身在何处?

第381章 母女夜话() 
醉里不知身何处,面对家门不相识。

    冯主簿此番喝得烂醉,老眼昏花,虽能认出自家闺女和夫人,但却对自家的祖屋视若无睹,一个劲地追问身在何处?

    看来冯主簿定是一个路痴,识人但却不识地,若是让他在军中任职,不知道会害死多少将士?

    “阿爷,这是咱们的家呀!就知道喝酒,喝得都认不出自己的家了”月娥说着说着,小嘴就翘了起来,小声地咕哝,表达着心里的不满。

    “你个傻丫头,怎么说话呢!那可是你爹,平日里多疼你。”月娥母亲笑骂道,并伸出指头戳了一下闺女的脑袋。

    赵无敌看冯主簿这副模样,要想将扶住走似乎有些费劲,于是喊过一位蓝衣扈从,让他将冯主簿给背进屋子里。

    冯主簿就是和魏文常过于投机,以至于多喝了几杯,而今既然已经醒来,相必也没有大碍,给他灌一碗热水,再好好睡一觉,到明日醒来,除了有些头疼以外,应该也没什么后遗症了。

    那扈从将冯主簿直接送到内宅的门口,便将他交给了冯大娘和花三娘,然后折身返回,在门前等候。

    内宅中有女眷,是一个人家中最私密的地方,但凡是客人、尤其是男客是不能进去的,即便主人客气表示不介意,那也不能进。

    因为这是规矩,也是礼仪,是做客的根本。

    赵无敌就站在内宅的门口,进是肯定不能进的,而退却也不能退。他此番既是送醉酒的冯主簿回府,也是陪月娥小娘子回家看望母亲,然后还要将她一同带回客栈。

    而此时,人家三个女人要服侍醉客的冯主簿,但却因为还有赵无敌这个客人杵在那里,也是颇为为难。

    赵无敌是个客人,也是个男的,还是一个年轻俊俏的小郎君,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武官,本来应该由冯主簿这个一家之主出面招待的,可如今冯主簿那模样,不用想也办不到了。

    冯主簿不能出面,按照常理也可由冯主簿的儿子,也就是月娥的兄弟出面作陪,可月娥却别无兄弟。

    而让月娥去作陪,不用想,冯夫人也不会同意。

    冯夫人吩咐月娥道:“月娥,你和三娘将你爹安置好,给他饮些热水,盖好被子,不可冷着了。”

    然后,又对赵无敌欠身道:“寒家简陋,怠慢了旅帅,还请旅帅到前厅奉茶!”

    “不敢,不敢,大娘自去照料冯主簿,小子自去马车上等待就好。”赵无敌谢绝了她的招待。

    人家母女好些日子没见,此番定然有说不完的体己话,他在里面杵着,岂非是不识趣?

    冯夫人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而夫家虽然是寒门,但却也是诗礼传家,如何肯让客人连一杯茶汤都没有奉上就离开?

    二人谦让一番,最后还是月娥小娘子打了个圆场,也不知她对母亲附耳说了些什么,方才让冯夫人不再坚持。

    赵无敌离去后,三个女人将冯主簿扶回了寝房,褪去他的官衣,又弄了些热水给他略擦洗了一番,灌了些热水,便任他呼呼睡去。

    酒醉的人一时也不会醒来,但其身边却不能无人照料,冯夫人索性打发了花三娘自去,自己和闺女正好可以叙叙家常。

    冯夫人道:“丫头,当日你爹将你给送走,为娘是担心得要命,好好的一个闺女就被你那狠心的爹给送进了火坑。

    可伤心归伤心,事后仔细想想,你爹也有他的难处,上官的命令,他又如何能够违抗?

    自你走后,你爹他也是茶饭不思,时常大半夜里睡不着觉,披衣起床看着驿站的方向长吁短叹。

    你爹这一生郁郁不得志,心里也苦得很,丫头,你也不要太恨你爹。”

    月娥听着母亲的话,看看呼呼大睡的父亲,不过四十余岁的人,却苍老得不成样子了,满头都是苍白的头发,不由得眼圈红了,哽咽着道:“娘,是你们含辛茹苦养大了女儿,女儿怎么会嫉恨阿爷?只可惜女儿不是男子身,没办法成就一方功业报答你们。”

    “我的儿,只要你能嫁个如意郎君,一辈子幸福安康,为娘也就心满意足了!”冯夫人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地滚落。

    母女二人伤感了一阵,冯夫人又问道:“你爹去打听过,说是并没有将你留在大将军身边,而是送到了高朋聚客栈中,想去客栈中打听,可哪里比起驿站还要戒备森严,一点法子都没有。丫头,你在客栈中到底是干什么?”

    冯夫人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女儿还是清白之身,且气色如常,也不似受到虐待,不由得好奇起来。

    月娥止住了悲声,道:“阿娘,是这样的,秦大将军家有位小娘子病了,就在高朋聚客栈中养病,儿女就是服侍小娘子,别无其它事情。

    小娘子的脾气很好,并没有将女儿当作下人,而是对女儿视同姐妹一样看待,你看女儿现在都胖了一圈了。”

    “那就好,那就好!胖点怕什么?胖点才是福气。”冯夫人听女儿是服侍大将军家的小娘子,一颗心总算是落到了肚子里。

    虽然女儿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而今却干着伺候人的活,可比起给人给没名分的妾,那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她又问道:“那小娘子如今的病可好了?有没有说起什么时候让你回家?”

    “这”月娥默然了,脸上的神情也复杂起来,良久,方才道:“小娘子和刚刚那位赵旅帅曾提过,让我现如今就可以回家了。可女儿想小娘子的病还没有痊愈,阿爹曾经教导女儿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因此,女儿想再待一段时间。”

    冯夫人看着月娥,好半天才悠然长叹,问道:“那位赵旅帅可就是火烧突厥的少年英雄?”

    月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母亲说对了。

    “他可有妻室?”冯夫人又问道。

    “阿娘,你你问这些干什么?”月娥倏然一惊,本不想说,可看母亲那执着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起来:“女儿伺候的小娘子就是赵旅帅的未婚娘子,听说听说他在扬州老家还有一位未过门的娘子。”

第382章 魂牵梦萦扬州路() 
昏黄的灯光,溢满了寝房,泼洒在月娥的身上,但却因为她低着头,以至于看不清她面容间的变化。

    冯主簿仰面朝天倒在床上,随着时长时短的呼噜声,身上的被子也在一起一伏,口中喷出的酒气缓缓散开,和那昏黄的灯光混合在一起,让人昏昏欲睡。

    冯夫人盯着女儿的满头青丝,就那么痴痴地看着,脸上浮现出关心、担心、爱护各种神色,看上去内心里也是十分挣扎。

    良久,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道:“丫头啊,为娘也曾年轻过,也曾幻想过有一位惊才绝艳的少年英雄骑着骏马前来迎娶

    可是,幻想终究只是幻想,梦总有醒的时候,少年郎再怎么惊才绝艳,可却是人家的良人,与你无缘,想又有何用?

    女儿呀,你是为娘身上掉下的肉,为娘如何不明白你的心思?可那位赵旅帅已经有了两位娘子,你确定你可以不在乎?”

    月娥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噙着泪水,嘶声道:“娘,女儿不在乎的,只要能日日见着他,看到他对我笑一下,女儿就心满意足了。”

    “哎痴儿啊,你怎么就这样死性子呢?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这是你的选择,为娘也就随你吧!”冯夫人以袖拭泪,满脸都是伤感。

    “可是,可是娘,可是这些都是女儿的一厢情愿啊!女人能看得出来,他心中从来都不曾有我,呜呜”月娥泪流满面,一头扑到母亲怀中,痛哭失声。

    “呵呵,呵呵,我苦命的女儿既然人家心中没有你,那么咱们就索性放手,给别人一片天,也给自己一片天。”冯夫人搂着闺女,一个劲地安慰和开导,道:“就凭我家闺女这幅模样,只要说想找个小女婿,还怕新城之中的少年郎们不将咱们家门前的巷子给堵得水泄不通?”

    “娘,女儿也想放下,可女儿实在是做不到啊!”月娥抬起头,眼泪巴巴地看着母亲,问道:“娘,你说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而我却总是心存幻想,女儿这样子是不是很下贱?”

    冯夫人突然扶着月娥的脸,看着她正色道:“月娥,你给为娘记住了,你可以喜欢别人,别人也可以不喜欢你,但是,永远不要不要说自己下贱。

    咱们家虽然贫寒,但却从来不缺骨气,而你,我的女儿,无论何时你都是爹娘的心头肉,你说自己下贱,让你爹和为娘情何以堪?”

    冯夫人说到后来,心中发酸,泪水不停地滚落,和月娥相拥而哭。

    “哎都是为父无能,让你们娘俩受委屈了!”不知何时,冯主簿已经醒来,但却没有睁眼,只有大滴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赵无敌坐在车辕上,背靠着车厢,抬眼看着满天的繁星,心绪却不在夜空之上,而是在思恋家乡。

    一个是隔着时空的家乡,一个是远在数千里外扬州城外的家乡,可无论是哪一个,都无法回去。

    不说隔着无尽时空、回到大明的那个家,就是想回扬州城外一趟,看看老父也是一种奢望。

    他是府军,且正奉命戌边,不到期满是不能离开半步的。能从朔方到新城,还得“感谢”默啜大可汗,就为这,秦大将军还担了很大的风险。

    他这次戌边要到明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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